夜色如水,明月當空。
如雪似霜的月輝照射在大地上,如同給大地披上一層地衣,透著一股朦朧的感覺。
檐下廊柱間的燈籠高高懸掛,樹木之中傳來蟲鳴聲。
悠悠抬頭看著那皎白的月光,感慨道:「今晚的月亮真的好圓,好漂亮,一晃數年過去了,如今終於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是啊,真的在一起了」
白雲也是頗為感慨,從後抱著悠悠,鼻尖傳來一股幽香,沁人心脾。
那細膩富有彈性的手感,令他愛不釋手。
悠悠身軀一震,臉頰微紅,上抬的腦袋,靠著白雲的肩膀上。
兩人就這樣靜靜抱在一起。
半晌,白雲在悠悠耳邊說道,大手也不老實起來,:「今晚,來點不一樣的,我剛剛又想到了一個姿勢,我們試試」。
悠悠嚶嚀一聲,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逗,瞬間便感覺臉頰開始滾燙起來,耳根也開始變得粉紅起來。
有時候她都在懷疑,男人是不是在這個方面無師自通。
她身為花魁,學習了這麼多年,在白雲面前,依舊就跟一個學生一樣。
用姿勢學習新知識。
「走,我們睡覺去」
白雲牽著悠悠的小手,朝著房間而去。
與此同時,街道上出現三道身影,蒙著面,飛檐走壁,朝著雲悠悠而來。
不一會,三人便來到牆壁之後,打量著雲悠悠,見四周沒有人,為首者伸出手:「你從這裡,你從這裡,我從後門進」。
「是」
很快,兩道身影來到雲悠悠牆壁下,一左一右,兩人腳尖一點,便直接翻了過去。
而另一道身影,則來到了後面。
此人掏出一把匕首,插入門縫中,上下晃動著,當聽見輕微「鐺」響,便收回匕首,悄悄推門而入。
而後在輕輕將門關上,看著朦朧的四周,冷笑著:「白雲,你以為你贏了比賽,就可以抱的公主歸了;你如此羞辱我,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沒錯,此人正是北蠻使者有餘。
比試輸了這件事,一直讓他耿耿於懷,心中一直放不下這件事。
要知道,他背負著可汗的重望,前來求親,這件事可以說沒有絲毫難度。
因為和親一事,就跟吃飯喝酒一樣簡單。
然而他還是失敗了,可想而知,回去之後必定會接受懲罰。
與其灰頭土臉的回去,還不如將白雲弄死,這樣也好有一個交代。
當然了,他心中也有一絲恐懼。
那就是如對方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要知道,他提出來的比試內容,全部都是對北蠻極其有利,放眼整個中原,能夠贏一局,都是不簡單的。
更別說贏兩局了。
現在想想,或許第二局也是對方故意示弱,不想暴露全部實力。
這讓他有一種危機感,那就是日後此人必定會是北蠻的心腹大患。
於是,一番思索之後,決定帶人趁著夜色將其抹殺。
然後啟程返回北蠻,神不知鬼不覺。
到那時,昭陽公主依舊是一個人。
可汗還可以換一個人前來求親,一舉兩得,將功贖罪。
「啊」
突然,一個尖叫聲響起,打亂了他的思索,不由得暗罵起來:「真是廢物,居然鬧出這麼大動靜,豈不是打草驚蛇」。
雲悠悠並不大,只不過就是房間多。
因此,這個聲音也傳到白雲耳中,他疑惑道:「我還沒有進去,你叫什麼,我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
你這麼配合,讓我覺得自己有些虛」。
「我沒叫啊」悠悠嬌羞道,看著那猙獰的可怕之物,小鹿在亂撞,面紅耳赤。
「啊」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尖叫聲響起。
雲天皺眉,而後雙眼微眯,鬆開筆直白皙的大腿,鄭重道:「應該是有人闖進來了,你小心點,我出去看看」
「小心點,注意安全」
悠悠裹著被子,擔憂道。
白雲穿好衣衫,急忙忙跑到外面,不一會便看見張老跟來福還有瘦子。
「大飛哥,你也聽到那尖叫聲了」來福警惕看著四周。
「嗯,估計是有人踩到機關了,你們小心點」白雲那銳利的雙眸看著四周。
「有腳步聲」瘦子說道,握著斧子的手也用力起來。
不一會,便看見三個蒙面人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一瘸一拐,還有一個捂著手臂,應該是受傷了。
還剩下一個完好無損,就是夜行衣有些髒了。
兩人沿著屋檐下行走,此人從後門走,踩到了機關,但沒有掉下去,實力不俗。
很快,白雲腦海中就知曉來人的行動路線。
在他還不是大飛哥的時候,經常幹著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雖然掙了不少錢,但經常也會有人摸黑前來。
後來需要每個月給媚姨一筆銀子,湊齊了長老跟來福,瘦子之後,為了防止有人趁著夜色上門。
便在雲悠悠角落布置了機關。
屋檐角落必有弓箭,後門挖了一個坑,裡面埋著削尖的木樁。
也因此,雲悠悠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出行必走大門,走正道。
「此人實力不俗,不好對付」
來福小聲說道。
高手之間,都有著獨特的感應,可以大體上判斷出一個人的實力是否比自己強橫。
「老規矩」
說著,白雲便跟長老站在一塊,來福跟瘦子兩人手持雙斧,站在最前面。
「張老,東西準備好了嗎」?白雲問道。
「在屋子裡面,我去拿」說著,張老便轉身離開。
有餘看著白雲,那熟悉的樣子,腦海中想起自己剛才差點掉入坑中,要不是實力強橫,強行扭轉身子,直接被木樁插死。
他萬萬沒想到,眼前之人心思居然如此深沉,家裡面都準備了暗器機關。
「你們是哪個道上的」白雲問道,腦海則在快速盤算著。
大浪幫,野狼幫,遴選幫
這些年為了賺銀子,自然得罪過不少地頭蛇,只不過這些也都是小幫小派,實力一般。
有來福跟瘦子,除非同歸於盡,不然雙方奈何不得。
唯一有深仇大恨的便是猛虎幫,乃是附近第一大幫派,乃是國都大人物手下圈養的地頭蛇。
只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也從來沒有暴露身份,對方應該不知道他在雲悠悠才對。
「殺了他」有餘目光一凝,一縷殺意迸射而出。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必定要讓對方死在這裡。
「北蠻」
「你們是北蠻使者,你是有餘」
白雲身軀一震,大驚失色。
聽蒙面人口音,絕非葉川國人,乃是北蠻。
怒斥著:「你們派人來暗殺我,不怕陛下知道了,你們無法活著離開國都」。
一瞬間,他便知曉這是對方懷恨在心,想要報仇,殺他。
該死。
有餘懊惱不已,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暴露了身份。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國家不同,話說得再溜,總歸會有口音得。
而且他也不是長期居住在葉川國,只是會說中原話罷了。
「哼,既然被你知曉了,那我也不裝了,今天你死定了,上」有餘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既然身份暴露了,那麼今夜必須殺光對方。
很快,五道身影衝殺在一起。
一番交手之後,有餘抽身而來,距離白雲不過兩米得距離,停了下來:「你似乎不怕我」。
「為什麼要怕,怕你也得殺我,不怕你也是要殺我,既然如此,為何要怕」
打打殺殺的日子白雲不知經歷了多少,好幾次都是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對於遇襲這種事情。
白雲看得很淡。
沒辦法,經歷得多,就習慣了。
有餘目光蹙眉,眼神驚疑不定,這很不對勁。
正常人遇見這種事情,早就嚇得尿褲子,跪下來乞求著,怎麼可能會如此淡定。
再說了,哪個正常人會在家裡面布置這麼多陷阱。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絕非普通人。
猜測道:「你到底是誰,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難道你是文元帝暗中培養的暗線」。
「你猜」白雲淡淡道。
「哼,管你是誰,殺了你誰又能知道是我乾的」有餘冷哼,隨後欺身而上,一個箭步殺。
白雲雙眼微眯眼,雙手格擋,有餘再次一個迴旋踢,依舊被擋住。
簡單過了幾招之後,白雲邊感覺雙臂隱隱作痛,這兩下就跟打在鋼鐵上一樣。
高手,比他打過的人都要厲害。
「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也不過三腳貓的功夫」有餘冷笑著,已經試探出對方的實力,簡直就是太弱了。
說罷,再次朝著白雲打了過去,這次力度跟速度比剛才還要更加勇猛,招式凌厲,全部就是奔著殺人來的。
白雲全程都在防守,儘管虎口跟手臂都在顫抖著,但憑藉多年的經驗,還是一一擋了下來,始終沒有露出破綻。
有餘冷笑,他已經看得出對方防守顯得很吃力,於是果斷來了一套快速中拳。
每一次出拳的力道都要比上一次更加厲害,尋常人壓根堅持不了三拳。
轟!
果不其然,白雲招架不住,直接被震退數丈遠,撞在門牆上,手臂不由自主在顫抖。
「你已經強弩之末,我從不殺無名之輩,能夠死在我手中,你也足以自傲了」有餘輕笑著,似勝券在握。
「大飛哥」
來福見證,回頭想要阻攔有餘的殺招。
可奈何被北蠻的人給纏住,壓根就抽不開身。
「雜碎,都給我去死」來福一聲怒吼,雙目赤紅,手中雙斧就跟開天斧一樣,攜帶著千鈞之力猛地砍了下來。
然後蒙面人眉梢浮現一抹凌厲之色,一個箭步便躲了過去,又猛然一個反向旋轉,一拳打了過去。
來福大驚,來不及收手,另一隻手連忙格擋著。
巨大的力量打在斧頭上,斧頭直接貼在他的肚子上,強大的力道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手中斧頭也掉落在地上。
「小心,此人天生神力,單臂有著六百餘斤」白雲大吼,一拳就能打傷來福,應該就是那個舉鼎之人。
「死到臨頭,還關心別人」
有餘目光一冷,五指化爪,朝著白雲喉嚨而去。
碎吼爪!
一擊必殺!
「吃我一招」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了出來,話音未落,雙手一揮,天空便出現一陣白色粉末,猶如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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