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劉水的提議,並沒有讓沈白感覺有多麼新奇,他說他舉薦的人都是當兵的出身,身手好,那也是分跟誰比。詞字閣 www.cizige.com
劉水這種當初被秦重一眾惡捕快圍在地上圈踢的貨,誰在他眼裡都算是身手好。
可看他一片熱枕,且沈白眼下也確實沒有什麼好的人選,就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跟他走上一次探訪。
……
次日,沈白和柳畫屏隨著劉水來到了越州城南十里處的渡口。
這附近的河水比較湍急,兩岸間隔較寬,且沒有浮橋,行走過河極為不方便,
在河岸的一處緩流處,有一個修葺的極為簡陋的渡口,大概有二十多條船橫在那裡接送往來過河的行人。
船上的那些擺渡人,都極為精壯,他們光著膀子,渾身的肌肉裸露在外稜角分明,猶如堅硬的花崗石,被陽光照射的黝黑,讓男人看著羨慕,女人瞧著心動。
且有幾名大漢的身上,還有著很明顯的疤痕,非常的惹眼。
沈白仔細的看了一會之後,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看來自己是有些小瞧劉水了,他的眼光很不錯,這些人打眼一瞅就都是練家子!
深白瞧向柳畫屏,發現她也是向自己點頭示意。
看來柳畫屏對這些精壯的船夫也很是滿意。
沈白問劉水:「劉兄跟這些船夫熟嗎?」
劉水點了點頭,說道:「還好,蓮兒活著的時候,我經常和她去河對岸採風,常從此處渡河,一來二去,倒是也和這些船家弄的彼此熟稔了,一會我便引薦恩公去與他們領頭的見面。」
「原來如此。」
沈白點點頭,正琢磨一會該如何招攬他們,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呼哈哈的喧叫聲。
順著聲音瞧去,卻見一眾家奴式打扮的人出現在了人群中。
他們人多勢眾,且穿著整齊,一個個仰著頭,望著天,行為舉止顯得異常霸道。
活脫脫的全是狗腿子樣。
沈白揚了揚眉,道:「越州城還有這麼張揚的團隊嗎?我怎麼原先從沒見過?」
柳畫屏眯起眼睛仔細的觀瞧了一會,道:「是朱家的人。」
沈白聞言一愣:「哪個朱家?」
柳畫屏淡淡道:「還能是哪個朱家……縱火案的兇手朱承元,便是朱家的小公子。」
沈白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一旁的劉水看見朱家的惡奴成群結隊的向這面走來,腦海中不由想起了青梅竹馬的蓮兒,氣的渾身顫抖。
「閃開,閃開!」
「都滾遠點!」
「看什麼看,好狗不擋道!」
那百十名惡奴,氣勢非常,驚的排隊等待過河的百姓紛紛閃退到兩邊給他們讓路。
大夥雖然對他們囂張跋扈的行徑很是不滿,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家只能是在心中誹謗,詛咒這些家僕惡棍和他們的主人都得不到好下場。
沈白大致估摸了一下那惡奴的數量,頗有些驚異:「這朱家在越州城是什麼勢力?光是府中的家僕便有這麼多人?這得不下一百多人吧?而且看這股氣勢,只怕是連咱們縣衙的捕快上街巡街,也沒這麼大的威懾力……凶的很呀!」
劉水咬緊牙關道:「恩公原來不知?那朱家非比等閒,乃是越州的第一大富戶,世代經營,無論是宅院還是田產的數量,在咱們越州境內都是魁首,生意更是遍布江南,據說朱家的家主和州府還沾著關係,朱家大宅中,便是隨意找個下人出來,在越州都沒人敢惹,上街便能橫著走!」
沈白恍然的點了點頭……難怪朱家那小兒子燒死了人,還能大搖大擺的活到自己想辦法翻案,原來是背景深的不一般。
只怪他運氣不好,讓自己陰了一道,不然就是有證據,只怕也未必拾掇的了他。
就在這節骨眼,那百十號家奴堵在了渡口前。
為首的一名管家打扮式的男子,邁步站了出來,他四十多歲的年紀,相貌看似頗儒雅,但表情和眼神卻顯得極為狂傲,讓人看著極不舒服。
那些船夫見朱家的家奴們出現,一個個頓時如臨大敵,生意也不做了,紛紛從擺渡船上跳到了岸上。
那管家模樣的人很是輕蔑的掃視了一圈這些擺渡人,慢悠悠的道:「你們管事的呢?」
話音落時,卻見一名鐵塔般的大漢從擺渡人群中擠了出來。
他身材寬大,按照後世的標準來測量,至少也得有一米九往上的身高,赤裸的胸膛肌肉緊繃,仿佛要炸裂開一樣,從脖頸到腰腹斜砍的一記刀疤極為深刻,讓人看見就不由心驚膽顫。
看起來,這個人應該就是這群擺渡人中領頭的了。
「張管家!」那大漢衝著朱府的管家拱了拱手,道:「張管家領這麼多人來渡口,所謂何事?若是要渡河,需得排上一會,少說也得讓先排隊的老少爺們先過!」
「嘿嘿……楊忠彪,你少來跟我打混腔!」朱府的張管家皮笑肉不笑的道:「朱府給你們的十日期限已過,你們如何還在這裡擺渡做生意?需知這碼頭渡口,已是姓朱了!」
那被稱為楊忠彪的漢子大聲道:「這渡口碼頭,多少年來都是咱越州百姓所共有,大家往來渡河出江,都從此處過,何時就成了你朱家的私產?閣下這話,令楊某人很是不解!」
張管家一甩手,猶如趕蒼蠅似的道:「你算幹什麼吃的?朱家做什麼事,還需要用你理解?休在此跟我饒舌,將這碼頭渡口租賃給朱家的,是官府!我朱府有蓋著官印的租契,哪由得你這個粗漢在這裡說三道四?趕緊把碼頭給我讓出來,該滾哪就滾哪去,不然便別怪我不客氣!」
那楊忠彪顯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他站在原地分毫未動,聲如洪鐘:「渡口多少年來,便是大傢伙共用的,你朱家若是要用來經商,儘管使船來此,大家一起用便是,為何要攆我們走?」
張管家冷笑一聲:「我跟你解釋的著麼?」
楊忠彪伸手拿起一條船槳,重重的向著地上一砸:「解釋不著!但我們也絕不離開!」
「不離開?」張管家雙眸頓時一瞪:「還反了你了!給我把這些窮鬼的船都砸了!鑿沉!我看他們走不走!」
話音落時,便有幾名朱府的惡奴拿著工具,呼喝著便要衝上去鑿船。
楊忠彪虎目一瞪,大吼一聲:「誰敢!」
就這兩個字,猶如平地驚雷,震的旁邊的人耳膜生疼。
沈白欣賞的看著楊忠彪,讚嘆道:「太爺們了,猛男啊。」
話音落時,便見楊忠彪單手握住船槳,朝著三名要上來鑿船的家奴單臂一掃。
那船槳掀起了一陣快風,直接將那三個惡奴給掃倒在地上,嘴中『哎呦』『哎呦』的哭嚎,根本爬不起來。
柳畫屏點了點頭,贊道:「好氣力。」
張管家大怒:「好你個窮鬼,你還真敢動手啊?我今日豈能饒你!」
楊忠彪身後,那些擺渡的船家大漢們紛紛執起船槳,站在楊忠彪的身後,竟然沒有一個人有退卻之意。
兩方氣勢洶洶,火拼在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