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之位面之門 第二十章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二十年前，紅花會被清廷圍剿損失慘重（詳見書劍恩仇錄），一直隱居大漠，經過二十年休養生息，實力更甚從前，尤其掌握了向西的絲綢之路，財力極為雄厚，這次胡斐求助兌換黃金，因為數額巨大，陳家洛親自過來交易，相見之後發現胡斐和苗人鳳都極為推崇李英東，稍稍有些好奇，緊接著無意中知道大內總管賽總管竟然甘心為奴，震驚之餘立刻決定要和李英東見面。

    陳家洛見面的目的，李英東倒是能猜到一二，無非是賽總管在乾隆身邊，對於以反清復明為志向的紅花會無疑是一支奇兵。要勸說他一起反清復明。

    李英東對反清復明看得很淡，但對做皇帝倒是有些想法，拿破崙不是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想說的是：能自由穿梭古代的人不想當皇帝就不是一個有合格志向的人。

    改朝換代做皇帝並不簡單，憑著賽總管也許能輕易的殺死乾隆，但沒有軍隊，沒有勢力，改朝換代無疑只是夢想。現在陳家洛的出現讓他看到一絲曙光。因此迫切希望早日見到陳家洛，清晨天蒙蒙亮就和奴僕們騎馬出城往葫蘆嶺方向狂奔。

    沒走多遠，就見前面有許多士兵護送著上百輛大車趕路。蘇和泰和下屬騎馬在兩側護衛。

    李英東低聲道：「這裡是吉林將軍轄地，怎麼沒見派兵？」

    靈清道長回到：「前日聽劉元鶴說起，吉林將軍去了外地公幹，留守士兵也有調動。」

    「哦。」李英東靈光一閃，好像意識到什麼，但稍一注意這念頭卻消失無蹤。搖搖頭，道，「不管他們，咱們加緊趕落，爭取三日之內趕到葫蘆嶺。」

    眾奴僕答應一聲，眾馬齊奔，一行人很快超過蘇和泰的押運隊伍，一日狂奔，夜晚在某處大鎮落腳休息。

    轉天清晨再次出發，行到中午，來到一處村落，在村里唯一一處酒家吃飯。

    鄉村酒家沒甚好酒好菜，酒是自釀的高粱酒，味道一般，菜式老土，倒是雞鴨管夠，李英東出身農村，吃過苦，所以山珍海味愛吃，這農村飯菜也是照吃不誤。一邊吃一邊觀察，發現在此吃飯的人大多是附近商戶，看他們面色紅潤，叫酒叫菜一點不含糊，就知生活挺滋潤。

    這些商戶邊喝邊聊，酒到酣處，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老朱，你這辮子太漂亮了，羨慕死我了！」

    「呵呵，哪裡哪裡。我平時都不到梳頭，看著順溜就不錯了。」

    「別聽老朱胡說，就他這辮子一天最少擺弄三回，聽說鄰村的洪霞就是被這辮子迷住，前兩天相親成功，已經下了聘禮。」

    「哎呦！恭喜恭喜。」

    「嘿嘿……」

    老朱笑的臉上全是褶子。

    李英東看著他的笑臉，心情沉重，辮子竟然也成了女人擇偶的標準，無疑現在人們已經以辮子為美了，可見清朝統治已經極為穩固，民心穩定想改朝換代談何容易！他一下子沒有了和陳家洛見面的興趣。

    吃完飯繼續上路，李英東不再著急趕路，一路遊山玩水，蘇和泰的隊伍早早就超過他了，七天後來到湘溪峽（杜撰地點）附近的重鎮。實際上要不是前幾天官道上出現官兵巡邏，恐怕還要幾天才能來到重鎮。

    找酒樓吃飯，飯到中旬，旁桌人的談話引起李英東注意，細細聽完，皺起眉頭。

    原來蘇和泰重病，因此押解隊伍滯留龐楊客棧，茶將軍每天著急上火痛罵官兵。而旁桌的這幾位正是略有怨言的官兵。

    李英東等官兵們吃完離開，沉吟道：「蘇和泰壯得像狗熊，重病的可能微乎其微，恐怕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咱們不在此停留，馬上去葫蘆嶺。」

    眾奴僕一切以李英東馬首是瞻，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

    眾人吃完飯來到湘溪峽，由水路直奔葫蘆嶺，一路見到無數綠林人士，眼巴巴等著蘇和泰押解隊伍，有人會說這些人完全可以去重鎮搶劫黃金，確實沒錯，不過那樣不是搶劫，而是造反，這幫綠林人士還沒這麼大膽子。

    李英東想起路上巡邏的官兵，心裡有了一個猜想，官兵可能是奔著這些綠林人士來的，問眾奴僕：「這一路上遇到的綠林人士你們都認識嗎？其中有多少好人？」

    眾奴僕互相看看，其中姜老拳師生在中原最是交遊廣闊，大部分都面熟，說道：「這些人大多是江洋大盜，響馬劫匪，做事肆意妄為沒有一點俠義之心，好人的字眼他們可配不上。」

    姜老拳師眼帶鄙視，顯然對這些人不以為然。

    俠義在現代有準確的解釋：抱有強烈的社會責任感，愛國愛民，機智勇敢；扶貧濟困，懲惡揚善；為人仗義，肯於助人；路見不平，替天行道。

    李英東覺得江湖中人能做到扶貧濟困就算是俠義之人，這些綠林人士無疑沒有這個習慣，本來想示警的念頭在腦海打個轉就消散了。

    水路有姜老拳師等奴僕護衛，那些綠林人士招子還是比較亮的，紛紛迴避不敢招惹，順利通過湘溪峽，上了陸地繼續騎馬，又是一天工夫，葫蘆嶺遙遙在望。

    這時就像李英東預想的那樣，湘溪峽出現數艘兵船巨艦，巨艦之上為首之人赫然是吉林將軍，在附近岸邊也有大量軍隊集結，竟然是要把這幫綠林人一網打盡的架勢。

    與此同時，李英東和眾奴僕聽到遠處殺聲震天，刀劍撞擊聲不絕於耳。悄悄靠近來到葫蘆嶺口前，就見許多蒙面人把蘇和泰的押解隊伍團團圍在口內正在圍攻。遍地布滿死屍，有蒙面人，也有官兵，顯然圍攻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李英東發現蘇和泰把押運的五十幾輛大車圍成一圈，內部是弓箭手負責遠射，外部肉盾是身穿皮甲，手拿厚背砍刀的精銳士兵。蘇和泰和親信下屬居中策應。正和兵法之道，有攻有守絲毫不亂。

    反觀蒙面人人數眾多，但沒有精通指揮的人，完全是靠的人海戰術，現在人數只比蘇和泰那邊多出一半人，誰勝誰負很難預料。

    李英東小聲問道：「以多勝少，這很像清廷打仗的作風，這幫人裡面有賽總管嗎？」

    眾奴僕看了又看，都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賽總管的隊伍？李英東腦子裡冒個問號。

    這時蒙面人裡面有人開竅了，發暗器蝴蝶鏢想要消滅弓箭手。蘇和泰一槍打落蝴蝶鏢，隨手一甩鋼槍飛出，如閃電般一閃，已經從發暗器的蒙面人胸中穿了過去，余勢未減，又接連捅死兩人才停下。

    與此同時蘇和泰縱馬過來抓搶掄起來一個棍掃千軍，真真是力大無窮，上面還掛著三個人依然像舉重若輕，像揮舞草棍一般。蒙面人們顯然不是第一次見識這招，一時間紛紛閃避。

    蘇和泰順勢回防，臨走把死屍甩下，其中一具死屍蒙面不嚴掉了下來，他看到蒙面人真容身子一震，怒罵道：「皇帝老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