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虛幻的人影用強大的精神力一掃,瞬間便精準地計算出了吐血倒地昏迷的修士數量。隨後,他拿出了許多的中品靈石,遞給了維護治安的修士隊長,說道:「把這些昏過去的修士都帶到城中的醫館去進行治療,治療費用由我承擔。同時,每一名修士在清醒之後補償一塊中品靈石,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治安隊長恭敬地接過了虛幻人影遞來的中品靈石,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後高聲喊了一聲:「是!」便立刻帶著自己的隊員們行動起來,迅速去救助地上昏迷的修士。此時,遠處圍觀的人群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淮安城主果然公正嚴明,處理事情果斷迅速。」
「是啊,若不是城主及時出現,還不知道這金蛟上人會闖出多大的禍事。」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治安隊員們有條不紊地將昏迷的修士們一一抬起,快速朝著城中的醫館方向趕去。
「你怎麼還不離去?」虛幻的人影看著依舊杵在原地未曾挪動分毫的大漢,冷聲質問道。那聲音仿佛裹挾著極地的冰霜,令人不寒而慄。
「城主可知那濁流老兒居住在淮安城中嗎?」大漢粗著嗓子,急切地向面前的淮安城主發問道。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緊緊盯著那虛幻的人影,似乎想要從對方的回答中尋得一絲希望。
「濁流道友在本城居住了數百年之久,他在此處擁有房產,我自然是知曉的。」虛幻的人影不疾不徐地回答道,聲音平穩而又沉著,「所以你此次跑來我淮安城這般大鬧,是因為濁流道友嗎?」
「那濁流老兒手中有我急需的妖獸內丹,不知城主能否為我討要過來?事成之後,必有重謝!」大漢對著面前的淮安城主抱拳行禮,語氣誠懇而又急切地請求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渴望,仿佛那妖獸內丹便是他的救命稻草。
「淮安城是一個自由交易的城市,我不會幹涉你們任何買賣行為,但是切不可在城中強買強賣。在城外你們就算是把這蒼穹打碎也與我無關,但在這淮安城中是絕對不行的!」淮安城主委婉地拒絕了大漢的要求。這大漢的要求對於淮安城主而言,確實是無禮至極。然而,很顯然淮安城主對大漢背後的師尊還是存有幾分忌憚,所以並未直言拒絕,只是用這般委婉的話語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說完之後,這淮安城主也不等這大漢再有什麼後續的言語,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這大漢眼神當中瞬間閃現出了狠厲和憤恨的神色,他緊緊握著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但他也深知在這淮安城中,自己無法肆意妄為。最終,他一擺手,帶著滿心的不甘,直接轉身離開了淮安坊市。
另一邊,濁流散人帶著孔瑩瑩和劉宏來到了一座高山之上。劉宏只覺眼前景色變幻,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座富麗堂皇、寬敞至極的洞府之中。此時的劉宏,臉上的淚痕已然消失不見,整個人的表情又恢復到了原先那清冷的模樣。顯然,劉宏表面上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實際如何,那只有劉宏自己知道了。濁流散人根本不在意劉宏內心的波動和變化,只是隨意地指著洞府中的一個房間,對劉宏說道:「這段時間你就住在那個房間。我觀察你的骨齡,還不超過二十歲,能在如此小小年紀就達到築基期中期的修為,想來你的天資必定是極為出眾。給你五年的時間,你必須要修煉到築基期後期。若是修煉的過程中覺得無聊了,想去散散心,你只能在淮安坊市內活動,不得踏出淮安坊市一步,否則老夫將要對你不客氣。」
劉宏聞言,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也深知自己在濁流散人面前沒有反抗的餘地。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前輩收留,晚輩定當謹遵前輩教誨。」
「老夫醜話說在前面,老夫的精神力足以覆蓋整個淮安坊市範圍。你的一舉一動,皆在老夫的嚴密監視之下,倘若你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耍任何手段,老夫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你的援兵到來之前,老夫便能輕而易舉地把你的腦袋擰下來。老夫已經活了九百七十餘年,歷經無數風雨,最不怕的就是和同階修士以命相搏。即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也不敢輕易將老夫逼上絕路。所以,你也不要心存幻想,指望你背後的師尊會為你來出頭。等到五年以後,老夫只需要你去一個秘境之中為老夫尋來壽元果,老夫便會給你一場天大的造化。倘若你要是為老夫尋不來此物,那麼老夫只好讓你給老夫陪葬了!」濁流散人連番警告威脅,最後還用巨大的利益來誘惑劉宏,其目的顯而易見,那便是想要劉宏死心塌地地替他做事。從濁流散人的這番話語當中,不難聽出,他對劉宏背後的師尊還是存有一定忌憚的。
此時的劉宏,心中苦澀到了極點。他的師尊金雲天在擎天山脈的另一邊,他們之間相隔的距離實在是太過遙遠,仿若天涯海角,又怎麼可能會知曉他如今的境遇,更別提前來營救他了。然而,劉宏深知此刻自己毫無選擇的餘地,只能強裝出一副無比順從的模樣,向濁流散人躬身說道:「是,晚輩定當竭盡全力為前輩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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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流散人見劉宏這恭敬順從的樣子,心中很是滿意。他直接拋出了一塊玉牌給劉宏,說道:「拿上這牌子,你便可以自由進出山峰和洞府的禁制,萬萬不可丟失了。」說完,濁流散人看也不看劉宏一眼,便徑直拉著孔瑩瑩,進入到了另一個房間。
劉宏在接過玉牌之後,依舊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許久之後,等到濁流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緩緩地直起身來。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牌別在自己的腰間,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進入到了濁流散人安排給他的房間之中。這房間之中,陳設極為簡單,放眼望去,除了地上的一塊蒲團,再無其他物件。
劉宏望著這空蕩蕩的房間,心中滿是無奈和迷茫。他緩緩走到蒲團前,盤腿坐下,思緒卻如亂麻一般。他不知道未來等待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在五年內達到濁流散人的要求,從那神秘的秘境中尋得壽元果。到此處,劉宏不禁長嘆一口氣,深知自己如今已如同深陷泥沼,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但劉宏也明白,抱怨和恐懼毫無用處,唯有靜心思考對策,或許才有一線生機。
「雅蘭,我該怎麼辦呢?」劉宏心亂如麻,這句無助的呼喊在他的腦海中不斷迴蕩,仿佛溺水之人在絕望中尋求著那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的思緒如同洶湧的海浪,不斷拍打著他脆弱的心靈防線,此刻的他,只是在腦海中不停的呼喚著雅蘭,渴望著她能給予自己一絲希望和指引。
就在劉宏陷入無盡的彷徨之際,雅蘭那熟悉的聲音如同天籟般在他的腦海中飄蕩開來。「你別急,我已經研究明白這個鉤連住了你的靈魂和肉體的藍色的鉤子是怎麼回事了。」雅蘭的聲音溫柔,仿佛一陣和煦的春風,輕輕拂過劉宏那原本焦躁不安的心靈,讓他那彷徨恐懼焦躁悲傷的心逐漸安定下來。
雅蘭開始詳細地向劉宏解釋那個藍色鉤子的奧秘,「那老頭只是在你的靈魂當中布置了一個禁制,這個禁制也沒什麼別的作用,它無非就是能定位你在哪裡,輔助那老頭竊聽你跟別人說了些什麼話、監視你做了些什麼事,並且能在關鍵時刻引爆禁制炸碎你的靈魂罷了,除此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作用。」雅蘭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然而,她所說的內容卻讓劉宏不寒而慄。原本已經安定下來的心,被雅蘭這麼一刺激,又提了起來。恐懼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劉宏的內心。
現在的劉宏,心中充滿了恐懼。那個神秘老頭的禁制,就像一把高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讓他粉身碎骨。他無法想像,自己的命運竟然被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禁制所掌控,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死亡的威脅。雅蘭立刻探知到了劉宏現在這種狀態,她略帶責備地說:「嗐!你可真是個膽小鬼!你別怕!他布置下的禁制,聽不到咱們兩個人的靈魂交流,倘若要是能聽到的話,我也不會這麼跟你交流。」
聽到雅蘭說濁流散人無法竊聽到他和雅蘭的靈魂交流,劉宏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一些。他放心大膽的在腦海中和雅蘭交流了起來,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恐懼。「即便如此,我的小命也是捏在了那老頭的手中,那老頭只需要一個念頭,我便會靈魂粉碎,死無葬身之地。現在的我是連逃都不敢逃!」劉宏深知自己的處境之艱難,他仿佛一隻被困在牢籠中的小鳥,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那命運的枷鎖。
雅蘭在劉宏的腦海中嗤笑一聲,她的笑聲中充滿了對劉宏膽小的不屑。「逃?為什麼要逃?」雅蘭的語氣堅定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心裏面掛念著你的那兩個好朋友,不過反正你現在也走不了,不如安下心來好好修煉五年。」雅蘭開始為劉宏規劃未來的道路,她的話語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為劉宏指明了前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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