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五年後進入那老頭所說的秘境之中,趁那老頭的神識被兩個不同的空間所阻隔掉,你正好就可以一舉破掉你腦海中的禁制。」雅蘭的計劃大膽而充滿風險,但卻也是劉宏目前唯一的希望。那個神秘的秘境,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但也正是在那裡,劉宏才能夠找到擺脫困境的方法。「那老頭估計還以為你這區區築基期的小傢伙拿他的禁制毫無辦法,但他永遠都不會想到在你的腦海當中還有我的存在。所以你放心吧!」雅蘭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和驕傲,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劉宏能夠在困境中崛起。
雅蘭微微一頓,隨後像是又想到了至關重要的事情。雅蘭的聲音如清泉流淌般在劉宏的腦海中響起:「能讓元嬰期修士都惦記的秘境,必然藏有不少奇珍異寶。從那老頭自始至終的表述來看,這秘境定是有某種限制。或許,只有金丹期以下的修士方能進入。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急切地脅迫你去為他做事。倘若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能夠進入,他必定會去找金丹期的修士,那樣的話,也輪不到你了。」
雅蘭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在這個世界上,福與禍總是緊密相連,沒有絕對的福,也沒有絕對的禍。此次被捲入這秘境之事,看似是禍,卻也可能暗藏著意想不到的機遇。既來之則安之,你現在與其整日煩惱,不如好好修煉。修煉之路漫漫,每一次的機遇與挑戰都可能成為你提升實力的契機。即使你此刻不想修煉,旁邊房間此刻正在上演一齣好戲,你不妨利用探測器看一看。」
雅蘭的這番話,著實勾起了劉宏強烈的好奇之心。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淡定的雅蘭都稱之為「一齣好戲」呢?劉宏心中暗自思忖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假裝雙目緊閉,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做出一副正在修煉的模樣。實際上劉宏悄悄地將意識沉入到胸前的探測器中,利用探測器釋放的空間弦振波紋,劉宏可以清晰地探測到隔壁房間正在上演的,雅蘭口中所謂的「好戲」。
當探測器傳來隔壁房間的畫面時,劉宏不禁臉上一紅。只見濁流散人那猥瑣的模樣,就如同被削了皮兒的老西葫蘆,所有的「瓜瓤」都軟塌塌地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極為「抽象」。老西葫蘆要完成每一位辛勤耕種者的大事,既然要耕種,那就得慢慢來,老西葫蘆對著面前的土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清新的味道夾雜著特殊的芬芳,瞬間充滿了他的肺部。他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大地的脈動,仿佛在與這片土地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田野里的泥土越來越濕潤,那是對他勤勞的獎賞。老西葫蘆俯下身子,用手輕輕撫摸著泥土,感受著它的鬆軟與溫度。他知道,這樣的泥土最適合播種。此時正是耕種的好時機,可惜鋤頭還未準備妥當。老西葫蘆也很無奈,畢竟自己老了,每當下田干農活時,總有些力不從心。老西葫蘆依舊在努力的保持土壤的墒情,在老西葫蘆不懈的努力下,土壤越來越濕潤,就是此時,鋤頭也準備好了。老西葫蘆奮力一挺,高高舉起了鋤頭又奮力揮下,土壤也適時的發出生機勃勃的「音樂」,隨著鋤頭的起落,泥土如波浪般翻滾著,一塊塊土地被翻整得既鬆軟又緊實。老西葫蘆不時停下動作,用手捏起一把泥土,仔細觀察著土壤的質地。他輕輕搓揉著泥土,感受著它的細膩程度。如果泥土太硬,他會再用力翻耕幾下;如果泥土太松,他更是會用力抓握,讓它更加緊實。老西葫蘆對土地的了解如同對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知道什麼樣的土壤適合種什麼樣的莊稼。終於,經過兩分鐘的辛勤勞作,老西葫蘆痛快的播撒出準備已久的種子,鋤頭也又被老西葫蘆垂掛在了身上。可能是老西葫蘆太老了,剛忙活完的老西葫蘆無力的趴在了鬆軟的泥土上,但是老西葫蘆只感覺自己占盡了天時,那種勃勃生機萬物競發的境界就在眼前。
「老祖真棒,奴家跟老祖在一起真幸福呀!」孔瑩瑩滿臉媚態地依偎在了濁流散人的懷裡。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諂媚,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無奈。手指不住地在濁流散人的胸前畫著圈圈,仿佛在試圖用這種溫柔的舉動來取悅他。
「桀桀桀!」濁流老祖發出了陰惻惻的笑聲。那笑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不寒而慄。「瑩瑩丫頭真是深得老夫之心啊!哪裡都能讓老祖滿意,這次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我還找不到這麼好的牛馬。」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得意與傲慢,仿佛將孔瑩瑩視為自己隨意驅使的工具。
「老祖說的哪裡的話,只有老祖仙道綿長,才能有我孔瑩瑩的好日子過呀!無論奴家做什麼,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老祖能夠長長久久的陪伴在瑩瑩的身邊呀!」孔瑩瑩發出了咯咯咯的輕笑聲,在濁流散人的懷裡拱來拱去。她不斷地向濁流散人表達著自己的忠誠,儘管這份忠誠或許並非出自真心,但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她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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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流散人自然能想明白孔瑩瑩心中所求,九百七十餘年的漫長歲月,早已讓濁流散人修煉得「人老成精」。他深知,現在最不希望自己死去的人非孔瑩瑩莫屬。一旦濁流散人不幸坐化,孔瑩瑩確實可以獲得他所有的遺物。然而,一位元嬰期大能的離世,必定會引動一定範圍內出現異象。到那時,孔瑩瑩作為濁流散人身邊的唯一之人,必然會被諸多金丹期修士盯上,面臨這些金丹修士殺人奪寶的危險。只要濁流散人好好活著,孔瑩瑩就能在他身邊安心修煉。如今,孔瑩瑩的修為已達築基期後期,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金丹期。等到有一天,孔瑩瑩能夠成功修煉到金丹期,也就有了自保之力。
濁流散人心中自然渴望身邊能有一位金丹期女修作為侍妾。可是,他實在是太老了,沒有金丹期的女修願意主動貼上來。畢竟,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女子,心氣絕非一般的高。濁流散人也不可能去強搶一個回來,因為能修煉到金丹期的女修通常情況下都是有背景的。濁流散人還想多活兩年,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其他的元嬰期修士。於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找一個築基期的女修,慢慢養成。
此時,濁流散人被孔瑩瑩在懷裡拱得心癢難耐。然而,奈何他已然揮不動鋤頭了,只能是雙手揉捏一陣,又引得孔瑩瑩發出聲聲嬌笑。這嬌笑聲在空氣中迴蕩,卻掩蓋不住兩人之間那各懷鬼胎的心思。
「剛才走得匆忙,還沒問你是怎麼認識那小子的。」濁流散人的眼睛當中閃過一道精芒,看似隨意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實則飽含深意。孔瑩瑩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但她畢竟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瞬間就又恢復了自然。她輕聲地回答起了濁流散人的問題:「咯咯咯,那日老祖大發神威斬殺了那妖獸之後,老祖和那蛟蠻子對峙的時候,有兩名妖修趁機要把我抓走。那奴家沒辦法,只能是趕快逃跑……」孔瑩瑩巧笑嫣然地給濁流散人講述著她的經歷。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在那危急時刻的恐懼與無助,以及劉宏如何以一敵二,同時對抗兩名築基期後期的妖修,還能順手救她的整個過程。她的話語如同一幅生動的畫卷,展現在濁流散人的面前。到最後,孔瑩瑩還適時地補充了一句:「奴家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呢!」
在孔瑩瑩的講述中,濁流散人陷入了沉思,而孔瑩瑩也在不斷地揣摩著濁流散人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每一句話都可能影響到自己的未來。她必須小心翼翼地應對,既要讓濁流散人滿意,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她深知,自己只是濁流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濁流散人那雙眼眸當中陡然散發著陰森的光芒,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中泛起的詭異寒芒。他的臉上緩緩擺出了一個極為恐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爬出的惡鬼所露出的猙獰之態。他緩緩開口,對孔瑩瑩說道:「這麼說來,你知道他的實力確實也不足為奇了。可是,我還是有一事非常的好奇……」說著,濁流散人刻意地頓了頓。這短暫的停頓,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孔瑩瑩的心上,不由地讓她的心又提了起來。孔瑩瑩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而上,瞬間瀰漫全身。她緊張地看著濁流散人,不知道他即將拋出怎樣的難題,心中暗自揣測著各種可能的情況。在這充滿壓迫感的氛圍中,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讓人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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