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娘的抱怨,柳木趕緊哄著:
「沒事,咱們似乎看到有大島,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下去打住上兩天,然後就回去,好不好。」
柳木滿嘴沒一句真話。
打的事情由幾名女騎軍帶著,由蕭靈兒帶侍女陪同。
只有三娘感覺到柳木可能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辦,所以也沒讓蕭靈兒陪同,找了個藉口由她帶著兩個妹妹,由六位女騎軍以及她們的侍女一起,就在靠近海邊的森林邊緣轉一轉,找個不錯的地方玩樂一天,晚上還會船上去。
柳木手拿羅盤,大概看準方位:「往那個方向走,如果位置沒有錯的話,應該就是十五里左右。」
石見銀山,可以說每個歷史寫手必備的資料之一。
真實的位置就是海邊約六公里,距離松江灣最西邊出雲海岸距離七十里左右,然後東南四十度角往下走六公里。
那裡就是最早被發現,第一片露天銀礦。
而後再往東南方向走,周邊有著各種地形,不同類型的銀礦石。
石見銀山有銀金礦區、角銀礦區、硒銀礦區等,還有伴生的銅銀礦、鉛鋅礦、方鉛礦、黃鐵礦等等。
柳木帶的人首先是往山洞裡鑽,少數人在地面上採集石頭。
當天晚上,回來最晚的三個人將一塊石頭放在柳木面前,只見那塊石頭遠觀很象青亮的花崗岩,卻帶著亮黃色的斑塊。
「這石頭顏色真怪。」蕭靈兒到現在也不知道柳木是來幹什麼。
她也不認識礦石。
柳木問道:「品相如何?」
「郎君,銀金礦。就我等的經驗,怕是……」三人小隊的隊長停下了,因為這個猜測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柳木笑了:「說吧,你感覺有多少?」
「我等估算,這裡至少可以有煉出八百萬兩銀子的銀礦。這是銀金礦,差不多會有萬兩黃金。」
柳木哈哈大笑:「你是不是感覺僅半天的勘測這樣的結論太過不實。」
「是!」
「明天繼續。我只給你們所有人三天時間,能勘察出多少算多少。我不怕告訴你們,這裡的銀子我給聖人說的是,將整個長安所有的磚石換成銀子。你們要作的事情就是,作出標記,秘密的標記,並親眼見證這裡有銀礦就行。」
「是,尊郎君吩咐。」
十數個探礦小隊沒有聚集在一起,他們很謹慎的沒有討論柳木的話。
各自在各自的帳篷之中休息,明天劃分區域繼續勘察。
足足一刻鐘後,柳木與抱琴趴在桌上標記著地圖,謝星兒與蕭靈兒才回過神來,那怕她們之前已經聽獨孤蘭若提到過銀礦,可真正到了這裡依然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柳木為什麼要過來。因為大唐皇帝李世民要打仗,打仗需要軍費。
再加上,蘇我凌要燒死推古女王,那怕倭島必會大亂,自己要在倭島擴大投資,這海量的資金不可能靠民間募集,抽乾了大唐民間的財富會影響大唐的發展。
只有石見銀山。
這座銀山的銀子,柳木準備秘密的開始挖出來。
至於理由,柳木已經想好。
借松江灣駐船隊,捕魚船隊,然後掩護銀礦。而後將銀礦石藏在漁船上拉回萊州,然後再慢慢的去提煉。
此時,柳木要的就是證據。
讓大唐朝堂相信自己的證據,證據就是礦石,就是這些勘察隊親眼所見。
「夫,夫君,這裡就是那個銀山?」蕭靈兒終於回過神來了。
「恩,就是這個,全部挖出來估計是全大唐的所有銀子的五倍,十倍,甚至是幾十倍,這裡挖幾百年也挖不完,各種各樣的礦脈遍布這周邊近百里的山頭。」
柳木在出海十多天之後,終於說了一句實話。
蕭靈兒眼神變了:「夫君,那更應該將倭島的貴族全部殺光。」
「傻呀,殺光倭島貴族之後,倭民就會大亂,我們占不到一點便宜。行了,這銀礦有你蕭家一份,也有謝家一份。當然了,這事只能秘密著來,在近十年內不能讓倭人知道,所以大唐的百姓也不能知道。」
蕭靈兒明白,這銀礦的分配,大頭肯定是國庫、皇家、總舶司。然後是能拿出巨資的名門世家,最後就是給遠渡重洋來到這裡的礦工們喝點湯,多掙一些錢幣回家。
次日,就在柳木的勘察隊又發現一塊純銀礦石之時,大和國飛鳥地區。
大火在凌晨的時候沖天而起。
影刀踩著一地的屍體走進了這裡最華貴的宮殿之中,已經年邁身體虛弱的推古女王坐在床上盯著一步步走進來的影刀。
「你,是誰?」推古女王連問了兩次。
第一次用倭語,可她卻看出來進來的人身高至少高出倭人七寸以上,而且還是女子。所以第二次用漢語在發問。
「額田部,我是奉命來送你上路的人。」
「你是誰?」
推古女王失去了往日的穩重,因為額田部這個名字已經有近五十的沒有人叫過,可以說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都已經死去。
這是她原本的名字,少女時代的名字。
「你如何坐上王位的。當年蘇我馬子殺死了長谷布若雀,推你成為王。現在,蘇我氏一個低賤的小貴族之女會殺死你,然後田村皇子為王。」影刀不緊不慢的說著。
她不擔心有人可以偷聽她的話。
這周邊她帶了一百名頂尖高手,其中連公孫十三娘都被請動出山。
公孫十三娘是平陽昭公主的師傅,不在綠林,可就算是慕雲也不敢說自己能勝過這個女子,唯一敢與其一戰的,天下間只有張初塵一人了。
「蘇我凌!!!」推古女王尖叫著。
「沒錯,不過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殺死你,我家郎君的力量不是蘇我凌這個賤婢有資格借用的,讓你死的瞑目,從你那一句日出處天子開始,你就一定會死。我家郎君聽說你病得不輕,所以不打算給你壽終正寢的機會。」
「他是誰?」
影刀沒回答,伸手將一那已經被火燒著的窗簾打到了床上,絲綢遇火很容易就著起來,更何況周圍已經被火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