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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女人是誰?你為什麼想要殺掉我的夜寒?」
東方夜寒手捂著肩頭,他安慰著媽咪。
「媽咪,她是我別墅里的一個僕人,因為晚上愛夢遊。」
「夢遊?」東方夫人揚眉不解。
「對。她總是喜歡在我睡覺的時候進入我的臥室,她現在都在夢境裡,還沒有清醒過來呢。」
「你怎麼看出她是在夢遊呢?」東方夫人問道。
「那肯定的。她來到我的臥室後,總是先說一大串的台詞,台詞的主要內容就是如何如何愛我,然後,又說嫌我看了這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眼的,然後就握著匕首說要殺我,逼我說只能愛她一個女人。」
東方夜寒胡編一氣。夏雨詩知道東方夜寒這是在救她。東方夜寒的媽咪一定來頭更大。惹了這種人,肯定會禍害不斷。
東方夫人把水晶吊燈打開。夏雨詩就裝作是從夢中清醒一般。
「啊——我怎麼會在這裡呢?」夏雨詩當時也是配合東方夜寒。既然東方夜寒這麼說,肯定是想救她的。她夏雨詩關鍵是沒有刺死東方夜寒。真的刺死了自己去一命抵一命。可是,關鍵東方夜寒沒死,她在搭進去一條命去,那就不值得了。這也是求生的本能。
東方夫人帶著怒意,說道:「你這個小丫頭,每次夢遊都這麼著嗎?」
東方夫人長相很美,很年輕。她梳著的貴夫人頭髮挽了一個髻。渾身上飄散出一股香氣。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奪目的一位貴夫人。
夏雨詩在這位貴夫人面前竟然侷促起來。
東方夜寒道:「快些下去吧。洗把臉,下次可不要再做惡夢了呀。」
夏雨詩點頭退下,她當時感覺頭皮發麻,萬一被東方夫人攔截下來了,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東方夫人目送夏雨詩離去,她擔憂地問兒子。「你沒事吧。」
「沒事。」東方夜寒回答。
「為什麼不把那個女人送進警署去呢?」
「媽咪,把擁有著夢遊惡習慣的女人驅趕走畢竟會帶來人們的非議。這是您告訴過我的。」
東方夫人笑的很燦爛,「我的好兒子,你可真是又懂事又聽話。那好吧,你願意讓她還呆在這裡就呆在這裡吧。」
「媽咪,您怎麼會來這裡呢?」
「我聽說你和你爹哋關係搞得很僵。我就擔心不已,你和他真的徹底鬧崩了嗎?」
「我日後會自己獨立生活,我不會在做他的繼承人。」
「啊——」東方夫人愁眉不展,她是在勸東方夜寒:「兒子,你千萬不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你的爹哋權勢熏天,富可敵國。你繼承他的位置,會少奮鬥很多年。站在巨人的肩頭上。你才會看得更遠。」
「媽咪,我不需要了。巨人是有力量的象徵,外加品德好。可是,老爺子他的力量我不需多說,品德差到了家。我想要靠我自己來打下我自己的江山。」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東方夫人掉了眼淚。「兒子。我怕的就是你這麼軟弱妥協,你這種態度正好遂了西越野的心。」
東方夜寒道:「西越野是私生子,可是也依然是老爺子心上的肉。這個世界允許我出生做人,也允許西越野出生做人。他想做老爺子財產的繼承人,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他想做就做好了。」
東方夫人憂慮萬分,「你這種妥協的態度。會給你帶來災難的。就算你甘心把位置讓給西越野,怕是西越野也不會放過你這條命。」
東方夜寒的整個人再度化為一絲冰冷,「那就讓他放馬過來吧。讓他把所有招數都使盡。他才會徹底死心。」
東方夫人問道:「你是真的準備把位置讓給西越野?」
「我已經讓給了西越野。」
「啊!」東方夫人的眼睛含著眼淚,「兒子,你真的不能這樣做。那樣我們母子可就完了。」
「媽咪,脫離了爹哋,我也一樣可以讓您過著富足的生活。我已經初步取得了勝利。這棟別墅,別墅車庫裡的寶馬轎車。還有這麼多的僕人。這都是我這第一次獨立做事的功勞。」
「哦。那我還都聽說了。兒子確實很了不起。一夜之間能夠暴富。可是,要說你現在賺的這點錢和老爺子比的話,就哎!」
「媽咪,我只會越來越好。沒有了老爺子,我的一切都只會越來越好。錢會越來越多,僕人也會越來越多。麵包會有的,菜餚會越來越豐盛。」
東方夫人搖頭,「我還是不希望你把位置讓給西越野。我都遭受到了很多太太小姐們的白眼了。」
東方夜寒扶住了媽咪的肩膀,他道:「媽咪,如果真的是那樣,您就呆在我這裡。」
東方夫人道:「我還能怎麼辦呢!兒子,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
母子兩個談話談了半宿,東方夫人怎麼勸說都勸說不下兒子,東方夜寒說什麼都不做繼承人。而,東方夫人也就在別墅里呆了下去。
……
夏雨詩整個淪落成了這棟別墅里的僕人。每天打掃衛生,捧著托盤放到東方夫人面前。
「你就是那個愛夢遊的女孩子?」東方夫人瞥了一眼夏雨詩,問她。
夏雨詩臉一紅,她想到東方夜寒胡編的那番話,內心就一陣騷亂。東方夫人會怎麼看待自己呢?她想到蘇璧合對待窮女人的態度。就猜想到東方夫人一定也會那麼對待她的。
東方夜寒怪笑起來,「是的呢。她老是晚上夢遊,然後說一些糊裡糊塗的話語,白天呢,就完全成了一個女僕。似乎連晚上的事情想都想不起來。」
夏雨詩穩定下來情緒,晚上的事情想都想不起來的話,那就好辦了。
東方夫人哦了一聲,她用湯匙吃著飯,說道:「你這個女娃子,還真是有趣。」
東方夜寒說道:「她有趣的很呢,她就是護東集團送過來的那個女人夏雨詩。」
東方夫人突然間一口湯噴了出來,「什麼?」她訝然地一揚眉,身體微顫。
「她就是夏雨詩。」
「哦哦哦,你怎麼不早點說呢?」東方夫人艷笑,她一把將夏雨詩摟到懷抱,「你就是那個夏雨詩啊?」
「伯母,您認得我嗎?」夏雨詩的心在撲通撲通直跳。東方夫人怪異的舉動只是讓她感到難為情。
東方夫人打量著夏雨詩,她說道:「難怪你會有夢遊的習慣了。哎,你在護東集團里做什麼職位的呢?」
夏雨詩問道:「護東集團是什麼?」
「胡柱天你認得嗎?」
「我認得。」夏雨詩點頭,「那是我的大鬍子師父。」
「那就對了。夏雨詩,胡柱天就是護東集團的總裁。」
「啊?」夏雨詩後退兩步,「他是總裁?我真的沒有看出來呢?」
「嗯。看起來他沒有跟你把一切說清楚。」
東方夫人草草吃完飯,她和夏雨詩是走在別墅外的假造環境裡。青的草,綠的山。
「我們東方家族和護東集團歷來就有交情。我們東方家族是一般都要護東集團推薦過來的女人才能做上正室夫人。你是護東集團推薦給我們家族的夫人。」
「我不明白。」夏雨詩更加不明白了。「難道說您也是護東集團推薦過來的嗎?」
東方夫人面上帶著苦澀,她道:「那會兒護東集團的人推薦了一房媳婦兒,可是老爺子死活都不從,說不愛她。愛我。就硬是要把我娶到了手。哎。」
夏雨詩聽著心裡不舒服。她說道:「可是,東方夜寒也許是和東方老爺一樣的。」
東方夫人道:「不,夜寒和老爺子不一樣。夜寒對於送過來的你非常滿意,他命人傳給胡柱天的。說他很滿意他們推薦過來的女人。我也很滿意你,我想讓你成為我的兒媳婦。」
夏雨詩皺眉,「可是這一切我都現在才知道。過去,我都不知道大鬍子師父還是總裁。」
東方夫人淺笑吟吟,「夏雨詩,夜寒既然已經表態,而你,又喜歡夢遊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夏雨詩聽到東方夫人這麼說,她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是被東方夜寒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會做主,讓你們完婚的。」東方夫人笑著對夏雨詩說道。
夏雨詩有些不太相信這事情的真實性。為什麼東方夫人和蘇璧合表現出來的態度會大相徑庭呢!
按道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東方夫人應該是非常嫌棄夏雨詩的出身,地位,非常嫌棄夏雨詩的一切。事實和理論上形成的一種反差,讓夏雨詩錯愣。
「夏雨詩,你喜歡夜寒,夜寒也願意接受你。這不是一件好事嗎?」東方夫人笑著問夏雨詩。
夏雨詩在無意識的點頭。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點頭的意義。
只是等到和東方夫人一分手,她就找了個合適的機會,在廚房口問東方夜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一直都感覺我很糊塗。」
「雨詩,我媽咪好嗎?」東方夜寒一笑之間,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你媽咪,她很好。她說讓我做你們東方家族的大夫人。說我是大鬍子師父推薦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