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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都知道嘍。」東方夜寒笑意更濃。
「我不明白的是,護東集團推薦過來的就能做上東方夫人?我只是一個孤女,我沒有家室沒有背景。」
「我們東方家族和護東家族是血脈相連的兩大家族。護東家族長年以來保護著我們家族的興旺,護東家族是個以殺手黑客為主要職員的集團。我們當初立下的協議是,護東集團推薦過來的女人我們可以優先讓她成為東方夫人。」
「是這麼回事呀。」夏雨詩心驚。
「你的家室背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護東集團做媒人。」
「哦。」夏雨詩說道。
「可是,我如果不喜歡,仍然可以拒絕。當初,我見到了你之後,我沒有拒絕。」東方夜寒這麼說了一句。
夏雨詩的心頭終於還是給激起了波瀾。
「你是殺害杜若喧的兇手嗎?」夏雨詩問東方夜寒。「因為你需要接受我做夫人,就得殺掉杜若喧。」
東方夜寒氣憤不已,「我不想解釋。你要是硬是那麼認為的話,也可以。」
「我想知道事實。」
「那我最後一遍告訴你,我沒有殺杜若喧。我壓根不需要殺他。你愛他,你那麼賤,想去找他就去找吧。反正,我想奪過來你還是能夠奪過來。為了你殺他?那你是把你自己想的魅力太大了。」
「你——」夏雨詩有些語結。
「怎麼?」
「不是你又會是誰殺的杜若喧呢?」夏雨詩滿眼都是淚水。
「可能會是西越野。西越野一直都在屠殺老爺子的私生子。不過,也說不好,畢竟我沒有確切的看過全過程。我只能是個猜測。」
「西越野那個大變態,我覺得杜若喧都被媒體暴露說已經死亡,按理說西越野不該在殺他才對。」
「你要是這麼認為也可以。」東方夜寒幽森的黑瞳直射著夏雨詩,似乎想要將她看穿。「這事真的說不好。我總之是告訴你,我沒有殺杜若喧。要是你不相信那也由得你。」
啊——
「你想為杜若喧報仇?」東方夜寒問她。「你會追殺殺死杜若喧的仇家嗎?」
夏雨詩道:「可憐的杜若喧。他心地一向善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送了命。」
「杜若喧臨終前沒有跟你囑咐什麼嗎?」東方夜寒的言語沒有了溫度。一切又都被他預料到了嗎?
夏雨詩臉色蒼白,嘴皮都哆嗦著毫無血色了。
「是杜若喧說讓你過來服侍我的吧。」東方夜寒猜到了一切,像是他目睹了杜若喧死亡的現場一般。「他一定告訴你,他死之後要你來找我了。對不對?」
夏雨詩木然地抬頭瞅著東方夜寒,任由眼淚在眼睛裡打著轉轉。
「你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呢?」
東方夜寒不屑地森然說道:「人在死亡的盡頭,會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杜若喧的大腦一定會反應過來,他會明白你跟著我絕對不會走錯。就算杜若喧不死,跟著他一輩子你也沒啥出息的。」
「我不許你這麼說。」夏雨詩幾乎是在嘶喊。
「好了,你愛他就愛吧。我才沒有心情去跟死人爭奪寵愛。你想要留在我這裡就留下吧。不過。我這裡不養閒人。你想留下,就得去辛勤工作。」
面對東方夜寒故意的刁難。夏雨詩只覺得她在無形中被困。
「還要謝謝你那晚幫我解困。」夏雨詩說道。「沒什麼。你拿著匕首朝向我,我那媽咪看到一定會不利於你。你這條性命留著還是比較好一些。」
「為什麼這樣說?」
「你真的死了。我的人生就少了很多趣味。」東方夜寒滿頭的碎發掩映著他那雙忽閃不定的眼眸,他邪笑著:「你這顛三倒四的小迷糊,還是活著比較好。」
僕人的腳步聲逼近,夏雨詩才趕緊和東方夜寒分開。
……
西越野眯縫著狹長的桃花眼,傾聽著男傭人阿寬的稟報。
「東方夫人從法國過來了。她這次回來只怕就是為了讓東方夜寒不要放棄繼承權的。」
西越野手捧著僕人們遞過來的咖啡。慢慢飲了兩口。他說道:「那有什麼關係!東方夜寒不是表示他瞧不起老爺的財富和地位嗎?」
「就是嘛。東方少爺,不,東方夜寒,」面對西越野的眼眸里的不滿,阿寬改了稱呼,「老爺生氣不已。說東方夜寒就是眼睛長到了頭頂上,多年來養尊處優,他就目中無人。讓他自己去外面自己過過就知道這個位置的好處了。」
西越野有些慌神。他說道:「可是,東方夜寒現今脫離了老爺,的確小有成就了。」
「東方夜寒一夜暴富的消息我跟老爺說過了。老爺說,他能一夜暴富,那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點本事。西越野少爺您這麼多年脫離了他。還不是一樣混得風生水起嗎?」
西越野聽到這話有了一種滿足感,他驚喜交集。「哦。你是說爹哋真的那麼說?」
「真的那麼說,還能有假嗎?二少爺。」阿寬低頭說著。
又喝了兩口咖啡,西越野像是想起什麼,「那個胡柱天你們派人抓獲他了沒有?」
「他已經在我們手裡了。」
「把他帶過來。」
「是。」
胡柱天被帶到了西越野面前。
「你武藝很高,如果你不想見我的話,我的人肯定抓不到你。」西越野冷然說道。
「讓你做繼承人,是老爺的主意?」胡柱天滿臉的絡腮鬍子,相貌很是兇惡的說。
「是老爺的主意,也是我自己的主意。更是東方夜寒的主意。」西越野慢慢說著。
「哦。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多說了。」
「你還可以像過去一樣,你們過去就做得很出色,在保護我們東方家族這方面。」西越野不想失去這麼個手下。
「不,我們當年的契約上只是說要我們保護東方家族的大世子。一定要是他的大夫人所生的大兒子。」
「不用那麼教條化吧。」西越野不滿地說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還可以繼續保護我。」
「不必了。既然您做上了繼承人,那麼我們集團就不用在遵守那個契約了。」
「好吧,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西越野生氣,問他:「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送夏雨詩給東方夜寒呢?夏雨詩到底是個什麼身份的女人?」
「夏雨詩就是個孤兒院裡的孤女。我們送她過去,就是認為夏雨詩很清潔,是個處女。給了東方少爺,是讓他開心。」
「不可能。夏雨詩一定是個大有來頭的女人。她的身份一定很顯赫。」
「這是您自己的杜撰,在您這個勢力眼看來,我們送過去的女人一定不會是簡單的身份,可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夏雨詩就是個普通的孤女。我們看重她,是因為她比較單純天真,而且是處女。東方少爺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對那些名門貴媛,他一定早就不耐煩了。」
「真的是這樣?」
「你不相信也由得你。」
「可是,為什麼有人說夏雨詩是個財團總裁的女兒?」
「人們的信口胡說吧。」
西越野很拽著滿頭碎發,「我不相信你所說的。夏雨詩一定是位名門千金。」
「好了,我們送夏雨詩就是希望東方夜寒喜歡。就算送過去一位千金,東方夜寒也可能不喜歡。還不是白費勁!?」
西越野一時間無語。
「你也喜歡夏雨詩?」
「要是她是個集團總裁的千金的話,我不是不可以考慮。要是她果真是個孤女,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麼,哼哼。」
「真的要是給二少爺送女人的話,反而好送一些。因為二少爺僅僅是要千金小姐,這座城市裡的千金小姐又不是那麼稀少。」
「廢話少說。你的意思是你不肯接著效忠我?」
「是的。我們的契約上沒有說要我們保護你。」
「豈有此理。」
「再見。」胡柱天回身撤退,被西越野的幾個保鏢氣勢洶洶地攔住。誰知道胡柱天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給料理了。
……
連續幾天裡,東方夫人見到夏雨詩就會滿臉紅光,東方夫人笑著對東方夜寒說道:「瞧這個夏雨詩,這麼漂亮,這麼可愛,你得努力呀。要爭取贏得她的芳心才對。」
夏雨詩耳朵里蹦入這樣的話語,她感覺東方夫人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她夏雨詩也既不漂亮,也不可愛。更加不配讓東方夜寒去贏得她的芳心。
但是東方夫人對待夏雨詩就是出奇的好。噓寒問暖,像是夏雨詩的一位親人。夏雨詩的眼眶裡有了眼淚,她覺得現在的東方夫人就和過去的程微微一樣,程微微曾經是她的姐妹,她的親人。曾幾何時,她們才開始矛盾加深的。
程微微現在在哪裡?她還好嗎?
夏雨詩不明白自己無端地怎麼會又想起程微微。
「雨詩,昨晚風大,你沒有晾著吧。」東方夫人關心地問。
夏雨詩茫然搖頭。「沒有。」咬著嘴皮,她問東方夫人,「夫人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
「以後你會叫我媽咪,難道說我還不該對你好嗎?」東方夫人說著這樣的話,好像夏雨詩一定會成為東方夜寒的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