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關於安親王這個老狐狸」
万俟冽凝眉看著他。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不是上次已經說過了麼。他不會再輕易謀反了。」
「這老傢伙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萬汜瞬間提高了音調。
「什麼」万俟冽一驚。沉思後緩到。「帶了多少人馬」
「只他一人。」
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是摸不清他的心思。「只他一人,他來京做什麼」
「哼。父皇若當日早早殺了他,如今也就不必這麼提心弔膽了。」萬汜有些憤憤不平。
万俟冽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這事你並不知。是父皇留下的錦囊里說的。若他去後,安親王再謀反,可饒他一次性命。」
「還饒」萬汜驚呼。「父皇當時病糊塗了不成他大病期間,安親王舉兵造反,都逼進了皇宮若不是御林軍以命相搏,如今的帝位便不是你的父皇還要你再饒他」
「汜弟。」万俟冽不贊同的搖搖頭。
「哼。」萬汜冷哼一聲,不再說什麼。良久才吐出一句。「不行,我倒要看看這隻老狐狸這次又要搞什麼」說完便奪門而去。
「汜弟」万俟冽在他背後不放心的叫他。
「放心,我不會殺他的」話音留下,而人早已經走出好遠了。
深深嘆了一口氣,万俟冽再沒有了看奏章的心情。安親王此行,究竟是何用意
安親王終於在五天之後到達。看這風塵僕僕的模樣,一定是快馬加鞭趕來的。不管怎麼說,都是鳳主的皇叔,也只能出宮迎接了。万俟冽和萬汜看著眼前已經年過半百的人,心裡同時冒出一個詞。妖孽。
能不是妖孽麼。老了老了,竟然還閒不住。不知道現在又是唱的哪出戲。
「皇叔,路上受累了。」不管怎樣,禮儀還是不能少的。
安親王看看眼前的二人,沒有跟他們客套。而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後湊近他們,並不隱瞞。「我知道你們都不歡迎我。只是這次我來,是來看看下一任鳳國的新君的。」
「你」萬汜咬咬牙,暗罵這隻老狐狸,喉嚨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万俟冽倒是冷靜了。「皇叔一路辛苦,還是先回宮裡休息吧。」接著暗自遞給萬汜一個眼色。湊近安親王。「皇叔,我們回宮再說。」
安親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顯然是沒什麼異議的。
萬汜嘟囔了一聲,也自是跟了上去。
「這老狐狸,究竟是什麼意思」
可惜這句話顯然是沒有逃過安親王的耳朵。他人老,可是眼不花耳不聾。暗自勾起嘴角。並沒說什麼。
暗中,有個人影默默地隱去了。
新的風暴,就該來了。這是万俟冽此刻唯一的想法。
玉在自己的王府中收著剛剛曬過的草藥。一隻信鴿飛撲著,落在藥台上。伸手解下信鴿腳上綁著的竹筒。
看完之後,收緊在手中。「看來,要抓緊時間了。」手掌攤開的時候,手中的粉末隨風飄散。
御書房。只有万俟冽,萬汜和安親王三人。
「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皇叔有什麼可以直說無妨。」
安親王不在意的笑笑,從懷中取出那條黃色的絹帕。「這個東西,相信你們都看過吧。」
萬汜和万俟冽對視一眼,接過仔細一看。「父皇的遺詔」
既驚訝又惶然。安親王不急不緩的替他們解答。「這是那年皇兄留給我的。這樣的詔書有兩份。一份在宮中,另一份他給了我。」
「父皇這是何意」萬汜半信半疑的看他一眼。
「這是皇兄的用心良苦。」安親王感嘆一聲。「這也是你們的緩兵之策吧。」安親王抬起眼探究一般的看向万俟冽。「皇兄的遺詔是要傳位給你的孩子。」安親王似笑非笑的將目光移向萬汜。
萬汜被他看的有些背後發涼。「那,那又怎麼樣」
「你的孩子,只有同後宮中最尊貴的那個人的孩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吧。」安親王笑笑的看著他。「畢竟,皇位該是你的,不是麼」
「你」萬汜咬咬牙。「你都知道什麼」
万俟冽打斷他們。「好了,汜弟。事到如今想必皇叔也已經都知道了。」
「不。」安親王緩緩的搖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這樣猜的。」
「既然如此,也不必瞞皇叔了。」万俟冽很是大方的承認。「只有汜弟和鳳後的孩子才是最名正言順的能夠繼承皇位的。但是此事外人並不知曉。雖不是什麼光彩之事,但也如皇叔所言,這皇位本就該是汜弟的,是他不肯坐,讓與我。本該同鳳後成婚的就該是他。他們的孩子才能是下任新君。」
安親王倒是很驚訝万俟冽的大方承認。「那麼,可以讓我見見太子麼下任鳳國的新君。」
「下任鳳國的新君不是現在的太子。」万俟冽很平靜的補充。
「不是太子」這可就讓安親王訝異了。「那是」
萬汜看看万俟冽,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出了聲。「我和鳳後的孩子,是個女兒。鳳國的十一公主。藍翎。」
「哦」安親王顯然是很感興趣,並且聽說過的樣子。「就是那個驚才絕艷的小公主」
萬汜默默地點頭,但想起藍翎的時候,免不了嘴角露出一抹笑。
「那,太子又是怎麼回事」安親王有些糊塗。「這藍翎知不知道遺詔的事情」
「太子是朕抱來,在鳳後的名下撫養的。入宮無子嗣,這在規矩上說不過去。至於封他為太子,是為了讓下面的孩子,不為了皇位而爭執殘殺。」万俟冽挑高眉頭。「朕曾旁敲側擊的詢問過藍翎,她,並不想坐這個皇位。」
「還有人不想做皇位」安親王對此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不過,鳳國還從未有女娃做鳳主的歷史。這皇兄的遺詔,你們是遵從還是不遵從呢」
「哼。」萬汜冷哼一聲,對安親王的前半句話表示了最大程度的不滿。「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執著於皇位的。而且,翎兒雖為女兒家,但手段膽智並不比男兒差。就算做了鳳主,有何不可」
安親王低垂下眼睛。「既然如此,看來你們也已經試探過她的本事了。本王今次前來,是為了完成皇兄的昭命的。」
「昭命什麼昭命」万俟冽和萬汜不由得疑惑。
「謀反。」安親王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胡說」萬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怎麼可能叫你謀反」
安親王沒有反應,只是很平淡的回了一句。「隨你們相不相信。這是事實。」
萬汜還想說什麼,被万俟冽出聲制止。「皇叔說的是事實。不然父皇也就不會留下那個錦囊,讓我們放皇叔安全回去。現在,一切都說明白了。」
安親王的眸子微不可尋的閃了閃。終還是嘆了口氣。「皇兄,確實是個好皇帝。為了鳳國,為了新君。他皆是算到了,能做的也做盡了。」抬頭看看万俟冽和萬汜,安親王的笑容里有些欣慰的成分。
「只是皇兄始料未及的,是你們。他恐怕你們為了皇位互相殘殺,卻沒有料想,你們為了皇位反而互相退讓。成全與被成全」
安親王目光悠遠的嘆口氣。「或許,我早些明白這些,皇兄也就不會覺得抱憾終生了」
「皇叔」
安親王揮揮手,長嘆一口氣。「而且,正好這次造反的機會,可以讓你的女兒接受這個皇位。」
「如何讓她接受」
「若這鳳國沒有了其他皇子和公主,你們說,她是否會接受」安親王的眸色閃爍著,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
万俟冽不語,萬汜卻怒道。「不行如果用那麼多人的命換來的是逼的翎兒登上這王位本王寧願違背父皇的遺詔」
「朕也不同意。」万俟冽抬頭。「朕相信,父皇的初衷,是想讓鳳國更強盛,而不是非要誰來坐這皇位不可。」
滿意的微微點頭。安親王挑起嘴角。「本王只是開玩笑而已。你們何必如此緊張。」
老狐狸萬汜恨恨的看著一臉奸詐的安親王。有拿人性命來開玩笑的麼
「這造反」
「本王並未帶人來,所以,需要找你們借人。」安親王微側了頭,淡笑著。「不多,只需五千人。」目光落在萬汜的身上。
萬汜左右看看。「你不會找我借吧」
「你是鳳馨王,又是江湖上最大的消息樓的樓主,你手下應該有許多精兵強將吧」看來安親王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
實在是無法拒絕万俟冽有些期待的又複雜的目光,萬汜只能沮喪的說了句。「這事我去辦。」
安親王滿意的點頭。「那我們就來說說具體的事情。」這樣說著,便壓低了聲音。其餘二人全部湊上前,三人研究起來。
就這樣,一個時辰慢慢的過去了。
安親王笑意盎然。「如此,你們看可好」
萬汜露出以往的狐狸似的笑容。但笑不語。而万俟冽則是目光悠遠。「也是時候看看他們的忠心了。」
分割
王索性就在宮中住下。為了幾天後的那場盛宴。
萬汜去招兵買馬了。臨行前特意警告他,不許去招惹藍翎。万俟冽更有甚的說,若是招惹了藍翎,弄出什麼天大的亂子,他可不管。
這無疑是讓安親王更加好奇。藍翎究竟是何方神聖。
用過早膳,安親王便去溜達了。走著走著,就不經意的走到了池華園。
院子裡站著兩個人,一人白衣,一人青衫。似是在說著什麼的樣子。青衫女子身後還帶著幾名丫鬟。安親王悄悄湊近。他猜,那名白衣女子才是藍翎。
「妹妹啊,前幾日是姐姐不對。這是母妃特地熬得雞湯,讓我帶過來給你,就當是請罪了。」青衫女子這樣說著,轉身叫了丫鬟端著盛器站在一旁。轉身的時候,讓人清楚的看到了她的臉。是八公主子凝。
落看看她,面無表情的低吟。「你們已經可以出門走動了不用再閉門思過了麼。」
聞言子凝臉色一變,卻還是訕笑著。「妹妹說的什麼話,父皇怎麼會當真動怒罰咱們呢。」言外之意,便是父皇是不會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真正動怒的。
「他當然不會。」藍翎冷睨她一眼。「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當然不會動怒。」
「」子凝有些吃驚的望著她。心中卻是暗自高興抓住了她的把柄。「妹妹可不要這樣說的好,這宮中是非多的很。不要叫隔牆的耳朵聽了去,妹妹麻煩可就大了。」
落冷哼一聲。「要聽便聽,要說便說。何苦饒這麼一圈。」目光落在子凝的身上,一字一頓。「我還怕了他們不成。」
凝被她冰冷的目光看的有些怕,叫人放下了那盅雞湯。「妹妹你先歇著,姐姐就不打擾你了。」
落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沉思著不知在想著什麼。
青竹湊上前來。「主子,您就這樣說給她聽,不怕她去陛下面前說麼」
「她一定會去說。」藍翎垂下眼,目光落在那盅雞湯上。「而且說得一定比我說的更有甚。」
「那您為什麼還要說那些話呢」青竹不由得擔心著。
「青竹。」藍翎的聲音涼涼的傳來。「你記著,對於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而且,要在他還沒有傷害到你之前。」
「奴婢不懂。」
落勾起嘴角。「你會懂得。」然後提高聲音。「看了那麼久,也該出來了。」
安親王有些驚奇。不過倒也有幾分明白萬汜和万俟冽告誡他不要招惹藍翎的意思了。
「小翎兒,鳳國十一公主驚才絕艷的名號,果然不同凡響。」安親王樂呵呵的現身出來,走過去。在藍翎探究的目光下,自報家門。「要說起來,我是你父皇的皇叔,你應該叫我一聲太皇叔呢。」
「不知太皇叔這麼早來我池華園有什麼事呢」藍翎看著他那狡黠的笑容就知道這個太皇叔一定和鳳馨王是同一號人物。精明到近乎狡詐
「沒什麼,只是散步到這兒,一不小心,看了一齣好戲。」安親王眸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若老夫沒猜錯,剛剛那人,應該是八公主,子凝」
「太皇叔明明是都聽到了,又何須再問呢」
「哦,呵呵。本王老了,眼花耳聾,不中用咯。已經不像年輕時那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了。」
落微垂著眼睛,嘴角帶笑。「太皇叔是明人。所謂明人都不做暗事。太皇叔還是不要戲弄藍翎的好。」毫不留情的譏諷。
現在,安親王倒是真真能夠體會到万俟冽和萬汜的良苦用意了。看來這二人也一定在這張利嘴下,討過不少的苦頭。不由得想要試探一下眼前這個看上去乳臭未乾的丫頭,究竟有怎樣的心機和手段。
安親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老夫確實剛剛都看到,也都聽到了。只是有一事老夫十分好奇。」
落挑眉。「何事」
「你也說,對付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死,而且要在他還沒有對你造成傷害之前。那麼,我想知道,你要怎麼對待這個敵人呢」安親王的目光落在那盅雞湯上。
瞭然的點頭。藍翎沒有說話,而是以行動回答。上前一步,將那盅雞湯端在手中,掀開蓋子。醇香的味道撲鼻而來。藍翎抬頭看看,出聲道。「青竹,去拿根銀針來。」然後皺眉輕笑。「總是有股隱隱的藥香呢。」
安親王疑惑。「此話何意」
「待做過之後,你便知了。」
等青竹取了銀針,藍翎將銀針放入雞湯中,拿出的時候,銀針變了顏色。而安親王的臉色也隨之一變。
「還不是太多麼。畢竟是有顧及吧。」藍翎冷哼一聲。將那盅雞湯放下。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紙包,打開。然後全部倒入湯中。
「你放的是什麼」安親王十分好奇。
「毒。」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藍翎端起雞湯,慢慢傾斜,有湯汁落在地上。泛出滋滋的聲音。滿意的收住手上的動作。將碗放回原處。
安親王皺眉。「你都隨身帶著毒」
落恩了一聲。「只是以防不時之需。」
「這就是你對付她們的方法」安親王微笑著。「會不會太狠了一點」
落勾起嘴角,目光冷然。「若她們不想害我,必不會去父皇面前搬弄我的是非。而我,也不會提出這湯毒的事情。但若她們前去搬弄是非,想要惹了父皇來降罪於我,這蠱雞湯,便是她們的下場。」
聽了這番話,安親王實在不得不佩服。看似是乳臭未乾的丫頭,實則城府極深。看似冷硬殘忍,卻實則還是深明大義。若剛剛那送湯的丫頭不是八公主,只怕,早就沒命走出這園子了吧。
「你為何要留著她的命,等著她去告發你」安親王問出心中盤旋已久的問題。「你可以殺了她的,不是麼我相信你完全有這個能力。」
「若不是父皇的面子,我早就殺了她。哪容得她張狂到今天。」那日在靈堂之上,她和她的母妃就不會全身而退藍翎仰起頭。「不過,既然她想玩,我何不陪她玩過一局。局未開,誰贏也不一定。」
安親王對這個小丫頭則更為欣賞。「那你怎麼就認定,她必然會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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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她,太想贏。」
聲音變得有些悠遠。
是啊,太想贏。安親王嘆了口氣。自己當初也是太想贏,所以最後滿盤皆輸。這樣的道理,自己竟不如這個丫頭看的透徹。
只不過,現在他倒並不覺得,讓這個丫頭登上鳳國的皇位有何不妥了。
「陛下,尹妃娘娘和八公主求見。」
「恩」万俟冽抬起頭來。「她們怎麼來了朕不是讓她們在宮中閉門思過麼」
「尹妃娘娘說有要事要見陛下。」
「那就讓她們進來吧。」
万俟冽暗自思考著她們此行的來意。一面想著待會該如何應對尹妃母女的哭訴。
不出所料的,尹妃和八公主是抽泣著走進來的。
聽著那此起彼落的吸氣聲,万俟冽一陣頭痛。「行了。有什麼事情就說。想要哭出去哭夠了再回來。」
「陛下。」尹妃一聽這話連忙止住了哭聲。「您可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今兒個起早熬了雞湯。就叫凝兒給十一公主送去,代為那日不敬,向她賠個不是。可誰知凝兒一去,便被給了個下馬威。還還」說著說著,便又哽咽了,嗚嗚咽咽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怎麼著」說這話絕非万俟冽好奇,而是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女人嗚嗚咽咽的哭聲。聒噪耳膜。
「還把凝兒趕了出來。她還說,說鳳後姐姐是被陛下您逼死的。陛下,這若是只責怪臣妾和凝兒也就罷了。可這十一公主分明就是將鳳後姐姐的死怪在陛下的身上陛下,您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啊,若是傳出去這若傳出去」
「好了。」万俟冽有些不耐。可這種不耐恰恰在尹妃看來是他的怒氣。「你也別說了,起來陪朕去池華園走一趟吧。」之所以這樣說,是完全不想在聽尹妃那沒完沒了的狀告。心裡,也想去看看那個許久不見的孩子。
「是,臣妾遵命。」尹妃裝模作樣的拭拭眼角,掩去唇邊的笑。
池華園裡。
落和安親王正在下棋。不是藍翎心情好。而是安親王不肯走。非要留下看戲不可。而且,他已經猜到,他們一定會來。尹妃一定不會傻到隔夜之後才去告狀的。留下,是能夠看好戲的最簡便的途徑。
所以,當万俟冽他們來到池華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這通景象。
落斜眼冷睨他們,然後視線又收回到棋盤上。黑藍翎下。「被你猜到了。」
安親王樂呵呵的,並不轉身去看他們。思量之後也落下白子。「你也一樣猜到了。」
青竹在一旁專心的數著子。「主子,這是盤和棋。」
落和安親王相視一笑,這才站起身來。「父皇。尹妃娘娘。」沒有任何要行禮的意思,藍翎斜眼看看她們。「我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就來了。」
万俟冽尷尬的咳了兩聲,低沉著聲音。「藍翎,不可無禮。」象徵式的警告。
「禮」藍翎反問。「何為禮他人對我無禮,我何須對他人有禮」
聽了這話,万俟冽皺皺眉。以往藍翎不會這麼尖銳。一定發生了什麼。這是他的直覺。用餘光看看身旁的女人。這女人在剛剛藍翎開口的那一刻便沒有了那剛才的氣焰,而是一直盯著前方,很緊張的樣子。万俟冽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桌上的一盅盛器。
「你們折回來是做什麼呢」藍翎滿目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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