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突然醒來,不安地扭扭小腦袋,睜開了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睛,瞪著抱起她的太后。筆神閣 bishenge.com
雅兒裂了裂粉嘟嘟的小嘴唇,咿呀呀地扯開了小嗓子,伸出白胖的小手拽住了太后的衣襟。
「雅兒好可愛啊,看到這孩子,哀家的心更安了。」
太后笑了起來,卻忍不住眼淚落下來。
她盼了那麼久,就是盼到獨孤冽幸福的這一天,無論她之前做什麼,都是為了獨孤冽。
攝政王好歹在民間長大,雖然身邊一直沒有親生父皇母后的陪伴,但是總的說來,比獨孤冽開朗得多了。
而如今,獨孤冽終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
「太后娘娘。您看,雅兒在對著您笑呢」鍾離伊連忙解圍道,太后定了定神,果然看到雅兒扯開了嘴,咯咯咯地笑起來。
「這孩子,看來以後一定是很活潑可愛的閨女呢」太后含淚而笑,獨孤冽臉上亦洋溢著淺淺笑意。
金陵殿裡難得的熱鬧,不多時,商帝也來了,看到獨孤冽等人在殿中,大喜,決意要在金陵殿裡設晚宴,一家人好好團聚一下。
獨孤冽和鍾離伊自然是沒有異議。
夜裡燈火繁華,金陵殿中一家人坐於案幾前,商帝亦只有那麼三妃。。馬千羽雖然出身於曾背叛獨孤冽的馬家,但是商帝對其情深,是以冊為淑妃。
過不久後,大概將冊後,瑖國的歷史上,又多了一位無背景的皇后。
雖然會遭遇到眾臣反對,但是商帝對其情過深,無人動搖,看來朝廷又將會一番動盪。
皇宮朝廷便是如此,沒有一個多安靜的年代,不過獨孤冽對商帝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畢竟曾經商帝協助他度過了那麼多年的王朝。
「冽兒,伊兒,這些菜和湯,都是哀家特意吩咐御膳房精心熬製的,益氣養血呢。」
太后滿臉笑容,驚鳳等人亦極為安慰,太后終能過上一個如意的晚年吧
獨孤冽輕應了一聲。。鍾離伊淡笑著道,「王爺這段時間吃的不少,但是要恢復以前的樣子倒是不容易,王爺多吃點吧。」鍾離伊為獨孤冽舀了一在碗湯,二人和和美美,在眾人眼中乃為天成佳偶呢。
商帝亦是歡顏悅容,「南王,在宮外面可習慣」
獨孤冽抬首,那冷漠的表情已融化,淡笑首頷首,「很好,田園生活,詩意無比,乃是當年本王嚮往的神仙生活。」
是啊,他嚮往了多少年,終是到了這一天了。
「南王如此愜意,真是本宮也嚮往的啊皇上,你瞧,這世子多水靈可愛呢」馬千羽從鍾離伊那裡抱過孩子,歡喜地讓商帝去看。
商帝含笑地看著孩子,他本身為溫和的男子,見了孩子,笑得更為愉悅。
「羽兒要是喜歡,我們早日生一個便是了」
商帝的一番話,惹來了席間的無數笑意。
鍾離伊淺淺笑地望著馬千羽,她還沒向她道謝呢。因為前些日子,她終於知道上次於後山打獵之時,救了她的,乃為馬千羽。
她不愧是個強大的女子,做到這一地步,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也許幸福便是那麼簡單,每個人都過得上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便是幸福。
不求大富大貴,不求名利,只需要和平的日子罷了。
夜宴結束,鍾離伊和獨孤冽被安排於椒房殿,畢竟這裡雖然是給皇后居住,但是商帝尚未冊後,椒房殿便空著。
並且獨孤冽離宮也無多久,一切擺設都沒有改變著。
鍾離伊重新躺在那張床榻上,雅兒和昊兒由風平和翠如姑姑帶著。
她閉上眼睛。回憶自己從昭國到瑖國的一切,又悲又喜,歲月的磨礪,她終是漸漸地蛻變為一個對世事已然看淡了的女子。
不同的是,她身邊終於有了她愛的男人。
帳幔被人輕輕掀開,獨孤冽已從浴池裡出來,裹著白色的睡袍,墨發披散而下,俊逸而不缺華美。
他放下了紗帳,鑽到了被窩裡,暖暖的,是鍾離伊暖好了的被子。
「伊兒,朕等了你一個月了」
獨孤冽永遠記得那個漫長的夜,在產房外聽著鍾離伊那一聲聲痛苦的。。時而低沉,時而撕心裂肺,聽得他一顫一顫的,急得心都冒煙了。
所以,如今的他以為鍾離伊怕了,才會拒絕他。
鍾離伊眨眨眼,含笑道,「是很痛哦不過生下自己愛人的孩子,卻是伊兒的幸福。」
獨孤冽聽罷,才鬆了一口氣,眼中柔情萬千,熾熱的呼吸帶動了欲望,鍾離伊那溫暖的身子,透著那麼一種淡香,女人的淡香。
「那好,伊兒既然不舒服那我以後再讓你奉還」獨孤冽曖昧一笑,鍾離伊淺淡一笑,在昏暗的光芒中獨孤冽是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色迷離,春意一殿
而轉眼之間便到了三年後的夏天。
京城外。。那鍾離伊曾住過的秘院子裡,夏天的陽光照得整個院子都亮了,池水面上漣漪一圈圈地盪開來,鍾離伊坐在亭中,迎著清涼的風,笑容甚是璀璨。
「雅兒,皇字不是這樣寫的哦,來」
「我說,王妃,雅兒才三歲,怎麼學得了那麼多東西呢」
一個聲音打斷了正在教孩子寫字的鐘離伊。
鍾離伊抬起首,但見一女子穿著樸素紫衣,笑盈盈地往這邊而來,她身後則是李略,獨孤冽。
侍女雲香等人對望一眼,笑笑便退下了。
他們住在這裡,兩對夫婦,獨孤冽和鍾離伊,李略和曾經的貴妃,在這裡倒也不算很無聊,至少時不時會很熱鬧。
獨孤冽的兩個孩子,加上如今的李夫人又有了身子,以後生下來,三個孩子一個大院,看來,是非常熱鬧的了。
鍾離伊不好意思地揚揚眉,含笑道,「我三歲之時,太傅都開始教我識字了呢」
獨孤冽輕哼一聲,「別撒謊,你這個小女人,你如何能記得三歲之時的事」
他大步而上,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頰上,顯得那麼俊逸而陽光。
鍾離伊笑得歡快,李略亦攜著夫人過來坐下,「孩子那么小,就讓她多玩著歇息著吧」
李略也為雅兒說了一句話。
雅兒狡猾地眨眨眼,扔下筆,撲到了獨孤冽的懷中,「爹爹,爹爹,雅兒要去看弟弟,雅兒要去看弟弟。」
「弟弟在就寢呢」獨孤冽溫和地笑了起來,將小小人兒抱了起來坐到一邊去。
雅兒撇了撇小嘴。「娘親好偏心,放著弟弟要玩兒,雅兒就要讀書識字」
鍾離伊眸光盈盈,笑更亦是很溫和,「雅兒,多識字將來不會被人」
「伊兒,雅兒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逼孩子了。」獨孤冽心痛地揉揉雅兒那張氣鼓鼓的小臉蛋。
鍾離伊想了想,以後雅兒又不入宮選妃,只要嫁一個溫柔善良的男子,愛她的男子便可,不需要她多聰明,識盡天下事。
「那好吧,雅兒好好玩,要不要吃點糕點」鍾離伊淡然一笑,或者以前母后如此緊張她,是因為她是公主吧
雅兒一聽。。歡喜地謝過了鍾離伊和獨孤冽,跑到院子裡玩兒去了。
「很多年前,本王還真沒想到會有今天,李略,你可曾後悔過」
獨孤冽笑了起來,他的臉上,越來越多的笑容,看著他的變化,鍾離伊會感覺到很滿足。
李略往日那毫無表情的臉上亦是有淺淡笑意,搖首道,「王爺,在下從來不曾將各利放於心上,這種日子,亦是在下一直想過的。」
李夫人笑了起來,李略柔柔的握住了她因有喜而粗起來的腰,「其實一切要感謝王妃,若然沒有王妃,你這個呆子怎麼可能會得我一妻呢」
李略頓時臉紅,獨孤冽和鍾離伊對望一眼。。皆無聲地笑了起來。
熱辣辣的陽光映得池面更是水光泛濫,夏意熱烈,知了在樹枝頭喧囂地叫著,亭中再次笑聲連連,而院子裡,侍女陪伴著雅兒踢毽子的笑聲亦洋溢一院,被夏風送得遠遠的。
歲月靜好,良人安在,執子之手,幸福和美。
好啦,鍾離伊和獨孤冽的愛情故事到此結束,下面寫寫番外,他們後一世的愛情故事:
三月,江南,煙雨中。
湖畔,細柳,醉心樓。
「來來來,客倌裡面請」小二哥的聲音忙不迭的響起來,門外那個青衣公子似是猶豫了一下,終還是抬步進了這醉心樓。
傳說這醉心樓的酒菜極好,酒是醉不了人的,只是,能醉心。喝下一杯醉心酒,心裡暖暖的。再喝下一杯,心裡會甜甜的。若客人還不滿足,再要一杯,心裡就會開始酸酸的了,但那種酸,又會是讓客人心甘情願的酸。於是,有人喜歡上這種感覺,再喝一杯,心就痛了。
自傳這醉心樓開張至今還沒有人能連著喝上四杯酒。大多數人喝到第二杯時,便滿足了。
自然,還有這江湖上的浪子,偶爾有那麼一兩個,聞名跑到這醉心樓來,連喝三杯。據傳,喝了三杯的人,最後喝下去的,不是酒了,而是淚。
青衣公子在小二的指引下,上了樓,坐在靠窗的桌邊,略略看了一下,這酒樓倒是十分清靜幽雅,眼裡有些讚許之色。
「公子,要吃點什麼呢」小二問。心裡只是奇怪著,這個公子臉上怎麼沒有表情眼裡還有些叫人看不出來的東西。
那公子開口了,只是微動唇:「上一壺你們老闆娘親釀的蘭凝汁。」他的聲音很輕。只是淡淡的,叫人聽著,如月色清照一般。
小二奇怪了,心裡暗自思忖:這蘭凝汁外人可不知啊眼前這公子又不似常客,怎麼會知道老闆娘會釀這酒呢
「還不快去」公子仍是淡淡著說著,但話里似乎多了些怒意。
這醉心樓的夥計倒是經過調教了的,只微一愣,便笑容滿面的下去了。「客倌您稍等」
酒樓里,永遠都不少話題,永遠有那麼一群人,在這酒樓里,一杯酒,一碟菜或是一碟蠶豆。。說著他們的所見所聞,似乎這是另外一個江湖。
「聽說了嗎京城鍾家又要嫁女兒了」聲音宏亮,是坐在另一邊的一個彪型大漢。
他這話一出來,就立馬有人接話了:「是哪個鐘家」誰知他這話一出,竟滿堂鬨笑聲。那人紅著個臉縮了回去,再不敢吭聲。
「鍾家是京城裡的大戶人家,既不當官也不經商,卻一直聲勢浩大,甚至於皇上及幾個王子都對他家刮目相待呢」有人道。
又有一人說了:「你這話可錯了,鍾家不是有三個天仙般的女兒嗎京城裡誰不知道哪個王孫公子不想娶到他家的一個女兒」
「怎麼說那再美。。也不過是凡人之姿,這些個公子哥什麼沒見過,還真會被那幾個小女人給迷住了不成」眾人都議論紛紛。
「話雖如此,你竟不知那鍾家大小姐名喚離心,那可真是如個七竅玲瓏心一般的女子,號稱京城第一才女哪嫁給定遠大將軍了。而三小姐名喚離玉,生得真是如花似玉的,人稱京城第一美女正待字閨中。」那人接著說道。
「李竟,那還有二小姐呢」有人問道。
那名為李竟的人道:「至於這二小姐嘛,倒是有些古怪的,傳說極善舞,但比起她姐姐與妹妹,名氣小了些,見過她的人也不多。只是你想,她姐姐妹妹都生得那麼好,想必她也差不到哪裡去」李竟想了想又說了:「京中人常說,若能娶到一名鍾家女子,便是人生一大美事哪甚至有人說,人生兩大美事是:中皇家狀元,娶鍾家女兒」
「等等,」有人又問道:「你剛剛說鍾家又要嫁女兒了,那這回嫁哪個女兒啊」
「自然是二小姐。」李竟笑答道。
「嫁與何人」
李竟正想答話,還沒來得及,就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傳來:「這回你可說錯了,鍾家二小姐的婚事吹了」
窗邊斜陽照著,那青衣公子的臉色看得有些恍惚。只是,嘴角起了一絲寒意。
所有人都朝那聲音的來源地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公子坐在最角落的一張桌上,他是背對了眾人,所以便看不到面容。那公子慢慢持起那玉色青瓷酒壺,緩緩倒了杯酒。自顧自低頭品著。
李竟站起來大聲問道:「你不知道。亂說什麼」極憤那人亂講話,似是奪了自己風頭一般。
「你這包打聽的,怎麼會不知道鍾家二小姐的事呢只是聽說這二小姐實在是長得普通,又性子不好,宇王就推了這婚事了。你當真不知」那人話里軟軟的,想是喝酒多了的緣故吧
「鍾家二小姐真是那麼差嗎」在場人誰聽不出來,長得普通,只怕不是一般的普通吧
那人仍是背對著眾人,舉起杯來,偏了一會兒頭,才道:「醉心樓的酒也不過如此喝下去。。就如同蜜水一般,不烈」嘆口氣,日已西斜,照在牆上的影子有些落寞。
這時,那店小二已經將蘭凝汁送了上來,不過是一個普通至極的酒壺,可他卻小心翼翼的端著,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就還差三兩步到那青衣公子那桌時,那個彪型大漢看了一眼,突然道:「這瓶子有意思」這醉心樓的東西一向都是極為精巧,還從未見過這麼樸實的。這說著時,伸手就要拿。
那手還沒到時,那瓶子就突然飛了起來,一時竟不見了。
「呀」那大漢叫道,「見鬼了」說著,便站起來,四處尋望。
眾人也都幫著四處看時。。只聞到一陣清幽的蘭花香,而這香味正是從那白衣公子那傳來。
「公子」小二聞出了這是蘭凝汁的香味,可這蘭凝汁是那位青衣公子的啊於是走到那白衣公子身邊,好言道:「公子,這是那位公子的」說著,指看了窗邊的那人,而那人,正一臉清冰冷漠的看著這邊。
小二心想,這回自己可惹上個鬧事的主了,正耷拉著腦袋想著怎麼回去跟老闆娘交待。想想老闆娘說的,能點到這名字的人都不是簡單角色,你必須得好好服侍。
「哦」不經意間,已經倒入杯中,看那無色之酒,嘆道:「果真好酒」蘭花香飄過,只一陣淡淡的,如同沒有一般,可人人都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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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回頭,看到窗邊那人,日影照在他臉上,有些像世外。
「公子,這酒能請在下一飲嗎」不知如何開的口,反正說出來時,也不覺得有何不妥的。
青衣公子眼睛看著他,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甚為俊逸絕塵。薄唇上還有幾滴蘭凝汁,心中雖是嘆這酒給了他可惜了,卻還是只覺那人眼中眉里有說不出的。
「公子莫是不想」見他不語,便又問道。雖那人不是貌似潘安宋玉,卻心底里另覺得有一陣的欣賞,或許這便是人常說的「英雄惜英雄」吧
青衣公子淡淡一笑,去又如何還怕他不成如此,便起身,走了過去。
又是一陣蘭花幽香拂過,而且香味更甚了。
只聽到「啪「的一聲,瓶碎在地。
再看時,卻是那青衣公子臉上帶著莫名其妙的笑容,「你不配飲這酒」聲音清脆,但裡面全是寒意。他的話。是對白衣公子說的。
只是這人,為何如此
在座人都是懂酒之人,對於這般清新的酒香都早已垂涎三尺,可那青衣公子,竟然會這般行事。倒有幾分讓人大驚。
白衣公子微微一愣,復而又笑了起來,對那小二道:「算我賬上」
「是」
可小二的回答聲還沒落,就有一人淡淡道:「不必」隨之是一錠銀子放到桌上。
這青衣公子出手如此大方,於是眾人又看好戲起來了。
「你這什麼意思」白衣公子眼中起了微怒。。連薄唇也抿了起來。
「給你五十兩,再講講鍾家二小姐的事」青衣聲音響起,眼睛對上那雙眼,那雙眼裡的怒意,已經成了吃驚。「不夠」眼裡一片深沉,一切事物都容得下,「再加五十兩」
只見他嘴角一絲詭笑,道了聲:「有意思」
「是有意思」重複他的話,眼裡更深了。
慢慢走回自己那位子,坐了下來,一副看戲的表情。
果然,那人居然真說了起來:「大家剛剛不是想聽聽這鐘家二小姐的事嗎正巧,那位公子就贈銀百兩,讓在下講講這鐘二小姐。在下真是萬分替那鍾二小姐慚愧啊」
眼。。微微挑起,但只是微微,鼻里哼了一聲。
「為她慚愧」所有人都不解。
「是啊,你想想,那鍾二小姐值百兩嗎不值啊」他大聲說著,「據傳啊,注意,這是據傳,她母親本是鍾家的一名侍妾,這侍妾也就罷了,可她原是個青樓女子。不知用了什麼妖媚功夫,把鍾老爺給迷上了,就給納做小妾。」白衣邊說邊嘆氣,「可憐鍾老爺啊」
「可憐什麼」又有人問了。
白衣長長嘆口氣,「本是娶了個妖媚的青樓女子回家,這也倒罷了,可你知道那鍾二小姐嗎哎」又嘆氣,「鍾二小姐骨子裡就有妖媚氣,十分喜歡去青樓,甚至還掛牌。你說,這樣的人,人家宇王能要嗎」
「於是乎,鍾老爺就求人哪,一定要把她家二小姐給嫁了出去」
可那青衣只是淡淡說道:「你似乎很了解鍾家」聲音很低,相信惟有他能聽到。
酒在杯里微微一顫,小小漾了一圈,又靜了下去。
他高聲道:「大家剛剛說鍾家,可知道鍾家這二小姐的閨名為何」一臉戲謔的笑意。
「是什麼」果然這些人閒來無事,都喜歡打聽,而且,天下美人多得是,才女也多得是,惟有姐姐是才女,妹妹是美女的,怕就只有這鐘家二小姐一人了吧於是人人都是好奇著。
「她叫鍾離」微微頓了頓。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整個醉心樓都安靜了下來,他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終於吐出了一個字,「妖」
「妖」
「鍾離妖」
所有人都不信,鬨笑聲再起:「鍾離妖」
「你說什麼」身邊那青衣人終於開口了。。眼底里還在些怒意。
他笑著道:「怎麼說鍾離妖啊京城裡人都說她是個妖女,雖然長得不如姐姐妹妹,卻是男人一接近她,就會不由愛上她,而且所有喜歡她的男人都沒有好結果這不是妖女是什麼再有,京中多少人家公子哥兒一聽到鍾二小姐,便逃之夭夭」
笑容在嘴邊不經意的露出。。「你不曾喝這蘭凝汁」問他。很奇怪,那麼好的酒居然讓他給毀了,而且居然一點也不心疼。
他只是搖頭。「只聞酒香,不品酒」
「哦」復而又想,他對鍾二小姐倒似乎有仇似的,於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只聞酒香的人,有點少見。
「越霖」他吐出兩字,卻不肯再多說一個字。
「哈哈」他忽然大笑起來,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他的手,「都說我惜字如金,現在我可遇著一個對手了」收回目光後,又道:「你為何不問我叫什麼呢」
「不感興趣」這回是四個字。
。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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