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輕衡會選擇君臨為弟子,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除了君臨與自己的兒子有些相似之外,最主要還是因為君臨有幫助他的潛力。
「知道我為什麼收你為徒嗎?」林輕衡把君臨扶起,語重心長道。
君臨望著林輕衡那雙渴望的眼睛,心裡不禁冒出了一個答案,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也不是很在意。
「之前說了那麼多,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答案。」林輕衡重新躺回了藤椅上,望著外面的天空,「我要你奪回紫木劍神殿。」
君臨絲毫不感到意外,同樣也望著天空,點了點頭道:「一定。」
他知道林輕衡在這個倉庫待了很長的時間,一步也沒有邁出去過。但這不代表他不想出去,只是礙於梅元的束縛,失去了自由。
林輕衡說道:「雖然你是來學習劍術的,但我不會教你劍術。至於為什麼,我已經說過原因。」
君臨眉頭緊皺,反問道:「不教我劍術,那你教我什麼?」
這可是劍神殿啊,要是在劍神殿學不到頂級的劍術,那傳出去可就要被笑掉大牙。
只見林輕衡淡然一笑,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靈木遞給君臨,道:「你在上面滴一滴精血,我要測試你的資質,看看你適合修煉哪門法訣。」
君臨稍有些猶豫不定,但最終還是咬破了手指,在那塊靈木上滴了精血。
「這塊靈木是我從靈禁殿借來的,能最大限度地檢測圖騰資質。」林輕衡看似有些緊張,目不轉睛地盯在靈木上,可見他對君臨抱有很大的期望。
在那滴血徹底在靈木上不見蹤跡後,一道強烈的光芒從中溢出,頓時之間,整個倉庫的氣流迅速轉冷,籠罩上一層微薄的冰晶。
林輕衡見狀大驚,激動道:「極陰之木……居然會是極陰之木。」
此刻,他看著君臨的眼神就像一個乞丐撿到一隻叫花雞一樣,恨不得藏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發現。
君臨搔著腦袋,明知故問道:「不知有沒有弟子適合修煉的法訣?」
林輕衡欲言又止,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早知你有如此天賦,我就不收你為徒了。」
君臨不解道:「為什麼?難道師父你教不了弟子麼?」
林輕衡苦笑道:「不是為師教不了你,而是極陰之木更適合修煉神木訣。」
君臨說道:「師父,法訣固然重要,但修煉還是以人為主,況且我不認為師父的法訣就比神木訣要差。」
林輕衡搖了搖頭,道:「神木訣是七脈法訣的總訣,可以讓你更大強度地提升極陰之木的威力。」
君臨沉思了片許,說道:「師父,那我就暫不修煉法訣,你教我幾門圖騰法技,或是木系神通好了。」
林輕衡看上去左右為難,一時拿不定主意。他見君臨對神木訣心存幻想,不由地有些失望。畢竟他還不了解君臨,不知道君臨的秉性如何,生怕會是那種見利忘義的卑劣小人。
一開始的時候,林輕衡見君臨一直不卑不亢,是個十分有原則的人,所以才起了收其為徒的念頭,可現在卻因一句話,打亂他之前所有對君臨的定論。
君臨見林輕衡一直猶豫不決,便輕聲問道:「師父,你在想什麼?」
林輕衡望著君臨那張認真的臉,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道:「我在想……該教你些什麼,我不能浪費你的天賦。」說罷,便取出君臨留在這裡的那柄刀,繼續道:「我把這把刀重新打造了一下,熔煉了其中的雜質,所以就變細了許多,看上去更像一柄劍。」
「還不錯,就是有些輕,像是女人用的。」君臨接過新刀揮舞了數下,「師父,我可不可以把這刀送人。」
林輕衡好氣不氣道:「隨便你,反正這刀是你的,只要你捨得,為師又能說什麼。」
君臨聽出了其中暗藏的怒意,不由尷尬道:「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圖騰法技?」
林輕衡卻緩緩閉上了眼睛,有些不耐煩道:「到時候我自會教,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學麼?」
君臨點頭道:「我明天要和大師姐去祭奠她娘親,我想學門法技防身。」
林輕衡說道:「就算教了你,一晚上時間,你也掌握不了,還是等你回來再教。」
「是,師父。」君臨有些失望,不過他也覺得自己太過於心急。
林輕衡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準備,斷魂谷還是很危險的,多帶些丹藥防身。」
君臨聽到斷魂谷這個名字,當下便知這是柳湘瑜娘親遇害的地方,斷魂二字也恰巧說明了此處的恐怖。
「師父,那我就先回去準備,」君臨從囚龍空間取出一壺滿酒,緊接著就將那把刀別在腰間,並且拿走了林輕衡的那壺難喝的酒。
林輕衡見君臨不打招呼就換走了自己的酒,不禁有些憤怒,為自己先前收君臨為徒的行為感到陣陣後悔。
「極陰之木的資質,卻沒想到人品如此不堪,還以為他只是心高氣傲,稍加調教就好,看來是我看走眼了。」林輕衡自言自語道,「也都怪我,怪我操之過急,沒有調查清楚就收了他。不過還好,我還沒有教他任何本事。」
如果林輕衡的想法被君臨得知的話,這次拜師的事肯定會到此結束。以君臨的性格來說,他是不會諒解林輕衡的,更不會心平氣和地解釋。要是這點起碼的信任都沒有的話,做師徒的時間再久,也不可能會有太多的情分。
然而,此刻的君臨心裡很高興,有師父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不管走到哪裡,那個羈絆都仿佛會賦予一種無形的力量。
「君臨小子,先別這麼高興,我看你那個便宜師父沒有想教你法訣的意思。」小虬卻在這個時候潑君臨冷水,「明知道你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有給你,就不怕你死在裡面嗎?」
君臨笑道:「我師父不是提醒我多帶些丹藥麼?」
小虬哼道:「總之本神覺得你那師父就是個卑鄙的小人,是想利用你幫他做事,而且他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死活。」
君臨聞言有些不悅,道:「小虬,不許詆毀我師父。」
小虬也頗怒道:「君臨小子,到時被出賣了,可別想用我的力量自救。」
君臨冷哼道:「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壞。」
小虬大怒道:「人類都是卑鄙無恥的壞蛋,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小子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爭辯可以說是家常便飯,但為了這種事而吵得像小孩子鬥嘴一樣,卻還是第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