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小個子的反應,就知道她是一個沒有截殺經驗,以及為戰鬥時應該懂得的常識。不然也不會被君臨隨意一問就給問出了結果。
只是如此一來,君臨頓時就對這個小個子失去了興趣。
「十息已過,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小個子是個女人,她已經恢復了正常聲線,「奉勸你不要為了一個壞女人丟了自己的性命。」
君臨不由瞥了眼遠處的柳湘琪,哭笑不得道:「看來大小姐的名聲不太好。」
小個子女人說道:「是的,柳湘琪就是個壞女人,所以你還是識趣點,不要枉送了性命。」
君臨搖頭一笑道:「她是不是壞女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的命……丟不了。」
小個子女人冷哼道:「冥頑不靈,自尋死路。」
在她周身便席捲著陣陣龍捲之風,一桿由碎石堆積而成的長槍盤旋其上。
君臨見狀微驚,剛剛失去的興趣又漸漸衍生而起。
然而,小個子女人卻沒有向君臨發動攻擊,反倒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女子的?」
君臨瞄了眼小個子女人的胸口,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我聽到了。」
小個子女人疑惑道:「是我說話聲音麼?」
君臨搖頭道:「是你懷裡寶貝跳動的聲音。」
小個子女人有些恍然地摸著自己胸口,破口大罵道:「卑鄙無恥下流,大淫賊。」
君臨愕然地望著小個子女人,一臉無辜道:「你是冤枉我了,你自己的寶貝……太大。」
這句話說到最後時,君臨已注意到小個子女人的氣勢明顯有了變化,絕不能輕易招惹。
是的,這就是女人的肚量,有些話千萬不能亂說,而且還絕不能說錯。
君臨尷尬地笑了笑,改口道:「其實也不大,我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親眼看見,你不要當真。」
故意的,君臨絕對是故意的。
隨著最後一個字符的落下,小個子女人的攻擊轟然而至,那杆碎石之槍在龍捲之風的狂襲之下,已逼近了君臨的胸口。
「下流坯子,別以為這樣就能亂了我的心境,」小個子女人又重新恢復平靜,「現在,你也給我去死吧?」
君臨沒有絲毫輕敵,扣著龍之爪牙向來襲的碎石之槍貫擊而去,伸長的木之手臂上幻化著一截凍結的斷刀,將周遭的氣流瞬間凍結。
「葬地……刀戮。」在君臨的聲音落定後,雙方的攻擊已經擊撞在一起,激起遍地的塵埃,以及一陣陣連環的聲響。
等到塵埃落定之時,君臨手持著囚龍棒一步步向小個子女人走去,此刻的她已被擊倒在地,躺在一個半尺深的坑洞中,動彈不得。
「我不殺你。」君臨俯身向小個子女人的面罩探手而起,卻又遲遲沒有將其掀開。
小個子女人有氣無力道:「你怎麼可能有如此力量?」
當然,這也不是輕敵所造成的結果,只是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而不自知罷了。
「算了,還是不要知道你是誰比較好,以免日後見到會很尷尬。」君臨縮回了自己的手,但眼睛卻很不規矩地亂瞄了一眼。
小個子女人竭力罵道:「你無恥。」
君臨的老臉微微一紅,話題一轉道:「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走這條路回宗?」
小個子女人輕哼道:「你最好殺了我,否則我一定會找你報仇。」
君臨笑道:「你就這麼想死麼?」
小個子女人說道:「寧死不屈,我寧願死也不受你這無恥之徒的羞辱。」
君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羞辱你了,不就是問你……問你怎麼知道我會走這條路回宗而已麼?」
小個子女人冷笑道:「你還是殺了我吧,休想從我這裡得到半點訊息。」
君臨說道:「就不怕你死了,你的主子會傷心麼?」
小個子女人聞言沉默,但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君臨取出一粒丹藥塞進小個子女人嘴裡,道:「不想死就好好活著,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不要亂說一些激怒別人的話。」
小個子女人沒有說話,因為她不是真的想死,說那些話完全是在斷絕自己的後路,以免心中生怯而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忽然,君臨手中的囚龍棒發出一聲震盪驚鳴,立馬用最快的速度向柳湘琪所在之處趕去。
然而,等到君臨趕到之時,卻看到柳湘琪在無聊地揮著劍,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大小姐,出什麼事了?」君臨還是很禮貌地問了一句,儘管自己已經看到了結果。
柳湘琪說道:「沒出什麼事,君臨師弟你那邊已經解決了麼?」
君臨點頭道:「解決了。」
其實這只是在明知故問,君臨與小個子女人的戰鬥與對話,柳湘琪都是能看到,甚至是聽見的。
柳湘琪把劍歸還給君臨,笑道:「君臨師弟真聽到了麼?」
君臨尷尬笑道:「我是騙她的,要是那麼容易就聽出來,那我就真的是一個無恥之徒了。」
柳湘琪聞言後不禁想起在流木居時,君臨調戲自己的話語,當下臉色微紅,微嗔道:「誰知道呢?」
君臨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背起柳湘琪便繼續前行,一步步很是沉穩。
柳湘琪問道:「君臨師弟,你的劍好像不是凡品,卻又看不出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君臨回答道:「只是很普通的劍,與我有些感應而已。」
柳湘琪自然不會全信君臨的話,但她也知道君臨不說,定是有他的道理。
「大小姐,我們的行蹤暴露了,接下來的路會更加危險。」君臨先給柳湘琪吃下一顆定心丸,「不過大小姐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什麼叫死不了啊?」柳湘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君臨師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君臨苦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我會保護大小姐。」
「以後不要叫我大小姐。」柳湘琪的語氣依舊很冷,「直接叫我名字。」
君臨面對這種狀況既無語又無奈,不得不說女人的心思很難琢磨,這情緒就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柳湘琪繼續說道:「君臨師弟,你不要想太多。」
君臨點頭道:「我什麼都沒有想。」
柳湘琪露出一抹詭異笑容,道:「君臨師弟,我喜歡你。」
君臨猛然止步,沉默了許久道:「大小姐,你剛才說什麼?」
柳湘琪知道君臨這是在拒絕自己,但她卻絲毫沒有尷尬之意,反倒湊到君臨的耳邊,輕聲道:「我說我喜歡你,君臨師弟。」
君臨這次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了速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