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黑袍人在君臨葬地一式的攻擊下沒有重創,但仍是被強大的衝擊力給震退了數十丈之遠。
「你是誰?」君臨沒有趁勝追擊,而是遙遙相望著,語氣極冷,「天火教的人?」
黑袍人沒有回答君臨的問題,反而震驚道:「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麼?」
君臨眉頭一皺,試探性問道:「你認識我?」
黑袍人不再說話,再次揮舞著手中大刀,做出一個投擲的姿勢,隨之一股強大的火焰之力從其體內躥騰而出,纏繞在大刀之上。
「何必管認不認識,此招過後,你就是一個死人。」此刻,那柄大刀已脫離了黑袍人的手,以流星墜隕之勢向君臨奔襲而殺,「狂刀烈焰……隕星墜。」
只見大刀所經之處皆是烈焰滾滾,地面上也裂開了一條半丈深的溝壑,一塊塊岩泥盡碎,將所有的氣勢都凝聚在刀尖之上。
君臨見狀沉凝,面對如此攻擊也不敢托大,取出另外半截囚龍棒緊握在手,在大刀逼近的瞬間揮擋而擊。
旋即,便聽到蹭的一聲,那是金屬的撞擊之音,萬分驚耳。同時,一條巨大的火焰之柱席捲著周遭數丈的範圍,燒在了君臨的身上。
「這次你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黑袍人收起手中的姿勢,負手而立甚是自傲,「待火焰熄滅後,除了神木令,一切都是灰燼。」
然而,就在黑袍人剛說完這句話時,一層冰晶從火焰柱內部蔓延而開,將火焰徹底凍結後,又再次破裂碎地,君臨持著半截囚龍棒從中慢吞吞地走出,眼中儘是殺伐之意。
「這就是你說的灰燼麼?」君臨猛然止住腳步,手中的囚龍棒已被他投擲而去,其動作與黑袍人如出一轍,只不過一個是刀上燃焰,一個是棒面結冰。
「還是讓我教教你什麼是灰燼,」君臨這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對,應該是冰渣。」
黑袍人見狀微驚,以他的反應本是可以用火焰之力對抗的,但是他想要親身體驗下君臨的冰寒之力,居然只是用刀護在胸前,以防囚龍棒的貫擊。
同樣是很清脆的聲音,但是囚龍棒卻將黑袍的大刀撞得皸裂。同時同步,一層冰晶覆蓋其上,把黑袍人周遭半丈盡數凍結。
接下來,似乎只要君臨舞著囚龍棒揮砸而下,黑袍人就會隨著冰塊的破碎而虛無成渣。
然而,黑袍人的實力卻也非同小可,還不等君臨有多餘的動作,一道火焰之柱從地底噴涌而出,足足擴散了數丈之寬。
正當君臨伸長著木之手臂再次揮棒砸去之際,黑袍人卻沒有正面對抗,負傷而逃。
君臨沒有去追擊,將囚龍棒抗在肩頭,傲然地輕哼一聲後,縱身向柳湘琪所在之地奔回。
此時此刻,柳湘琪已然醒了過來,正盤膝坐在原地等待著君臨的返回。
「君臨師弟,回來了。」柳湘琪喜出望外,想要起身迎接,可剛站起不久又猛然癱倒而下,身體依舊疲憊不堪。
君臨將癱倒的柳湘琪扶住,淡然笑道:「回來了。」說罷,便將柳湘琪馱負在背,拔起倒插在地的劍往腰間一別,繼續上路。
柳湘琪問道:「不歇會麼?」
君臨搖頭道:「不用,路上一樣可以歇息。」
柳湘琪沒有繼續再問,只是靜靜地把頭靠在君臨的肩膀上,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大小姐,你需要歇息麼?」君臨停下腳步,「那我們就在這裡歇息會。」
柳湘琪急忙阻止君臨,道:「不要,就這樣走著,挺好的。」
君臨邁著剛停下的腳步,道:「在這回宗的路上,想殺我們的人應該還有。」
柳湘琪微微點頭道:「那君臨師弟……你會保護我,對嗎?」
君臨也很鄭重點了點頭,道:「大小姐放心,我會讓你毫髮無損回到神木宗。」
柳湘琪笑道:「我相信,君臨師弟對這種遭人截殺的事應該很有經驗吧?」
君臨有些驚訝地問道:「大小姐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柳湘琪說道:「我聽到你和那個殺手的對話,很有經驗。」
君臨尷尬笑道:「好像是這樣,不能還沒有開打就弱了氣勢。」
柳湘琪點點頭道:「氣勢很重要,只是君臨師弟……你可以有自己的特色,不要生搬硬套別人的話。」
君臨不解問道:「為什麼?」
柳湘琪笑道:「因為……那些話聽上去,讓人覺得有些傻。」
君臨頓時無言以對,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他根本就想不出更好的語句來表示自己的氣勢。
柳湘琪繼續說道:「儘可能霸氣些,越是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就越是深不可測。」
君臨眉頭微皺,但最後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在走過一道隘口後,君臨和柳湘琪兩人又來到了一片草木皆兵之地,風聲鶴唳。
「君臨師弟,機會來了。」柳湘琪隨著君臨的腳步停下,不由自主向四處望了數眼。
君臨無奈地搖了搖頭,苦嘆道:「那我就試試。」說罷,便將柳湘琪放在一側,並拔出別在腰間的劍遞給了她,繼續道:「留著防身,如果有情況就揮劍。」
柳湘琪接過君臨的劍,笑道:「好好表現,強者要有強者的氣勢。」
君臨走到區域當中,將半截囚龍棒立於地面,雙手交叉而按,道:「我給你們十息的時間。」
君臨的話自然唬不到任何人,而且這恐嚇的話似乎只有前半句,誰又能明白是在說什麼呢?
果然,十個呼吸的時間過去,此地仍只有君臨一人,並沒有誰搭理他,就好像沒有人在此地潛伏一樣。
「我給過你機會,」君臨的氣勢很足,抬手便是一招葬地式攻擊而去,「是你自己愚蠢,怨不得我。」
君臨攻擊的位置正是截殺者潛伏的地方,被厚厚的一層草木覆蓋,對方也隱藏得極好。然而,越是這樣的地方,就越是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
只見一道人影從中飛躍而出,落在君臨的跟前,問道:「你怎會知道我藏在此處?」
君臨的表情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你可以認為是我聰明,或者是你自己太蠢。」
這依舊是一個身穿黑袍衣的人,只不過個頭卻比之前那個小了許多,手裡的兵器是一雙附有羽刃的掌套。
「你的話很多,讓我很不喜。」這個小個子黑袍人一步步向君臨走近,「我只要那個女人和你身上的神木令,至於你……我也給你十息的時間。」
君臨有些意外地盯著面前的黑袍人,問道:「你是女人?」
「你是怎麼知道的?」雖然這個小個子黑袍人改變了聲線,但卻沒有去隱藏她走路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