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並沒見到易中海。
剛走到易家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賈張氏的聲音。
「他一大媽,我這可不是怕了那小子。咱又沒做啥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賈張氏嘴上挺著,心裡卻還是犯了嘀咕。
這陣子因為秦淮茹的事,她可是走道都躲著郝仁。倒真不是怕了,主要還是為著那隔三差五的止痛片。
一大媽也不點破:「那你先坐著?我可得去前邊瞅瞅。」
「哎,他一大媽。這家裡還有客吶,你這主人家哪能往外走?」
賈張氏連忙起身拉住了一大媽。
「哎呦,老賈家的。咱這門對門的,你這算哪門子客。要不一起過去?正好也能看著老易和旭東回來。」
賈張氏想了想,以後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走一趟吧,權當是等旭東了。
何雨柱聽到屋裡的動靜,趕忙躡著腳步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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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漸深了,人群也散了。
借著火爐子裡的余火,熱了一鍋溫水。
「今晚上的家長里短,聊的怎麼樣?」郝仁打了盆熱水,放在凳子上。
秦淮茹拿著毛巾,一邊擦著臉,一邊回應著:「別提了,比在家裡上工還累。」
郝仁笑了笑:「四合院就這樣,人多嘴雜的。她們的話,你聽聽就成。」
「嗯,知道啦。」
秦淮茹把毛巾擰乾,遞給了郝仁。郝仁心裡一樂:得,有了媳婦,待遇立馬就上來了。
兩人洗了臉,泡了腳。郝仁便出門去倒洗腳水,一回頭,屋裡的燈卻滅了。
「我這可還沒進屋吶,怎麼就把燈關了?」郝仁揶揄著。
秦淮茹卻不搭話。
「那我把燈打開了?」郝仁嘴上說著,反手插上了門閂。
「別」剛張口,嘴巴便被堵住,後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良久,黑暗裡只傳出一陣『嗯嗯』的聲音。
「你快把我給憋死了。」秦淮茹的小拳拳錘在了郝仁的胸口上。
「你也快把我的舌頭咬斷了。」郝仁脫著衣服說道。
「誰要你這人」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還不太敢說那幫老娘們的虎狼之詞。
「天都暖了,你怎麼還穿著毛衣睡覺?」郝仁手沒閒著。
「我怕冷。」秦淮茹說了個理由。
「那可巧了,我身子熱。」郝仁繼續發揮工人階級的積極主動,手底下更快了。
起先,秦淮茹還左推右擋,慢慢的,竟也配合起來。只不過偶爾嬌嗔一句『別把衣服撕壞了』,便沒了反抗。
過了一會,秦淮茹猛然睜大了眼睛,人也慌亂了起來。隨即身子一僵,下意識的便想推開。但胸前傳來的異樣,立馬讓她軟做一團,似棉花般任郝仁擺弄。喉嚨間,忍不住就要出聲,急忙又用手捂住了它。
郝仁從被子裡鑽出,一對眸子注視著她,眸子裡的熾熱幾乎讓她也燃燒了起來。
郝仁趴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她忍著羞澀點了點頭。
「好不好?」郝仁似沒看到,問道。
「嗯。」聲如蚊訥,面紅如血。
「好不好?」郝仁在她耳邊吹著熱氣。
秦淮茹只感到耳邊的熱氣,順著毛孔湧入身體,又化作一股熱流要迸發出來。整個人再也顧不上嬌羞,連忙回道:「好。」
『嘶』,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接著,郝仁便給她講了一個工人階級的勵志故事:在建設祖國的道路上,難免會遇到困難阻礙。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放棄的個人思想。要一鼓作氣,勇於向前。是灌木叢林,那就撥開它;是石頭,那就用鑿子慢慢鑿開它;是河流,那就堅決的堵住它。
郝仁是這麼講的,也是這麼做的。
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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軋鋼廠,鉗工四車間。
「旭東,再去搬箱料子過來。幹完就能回去了。」
車間主任的話,還是要聽的。尤其是對方還占著理兒。
等了半餉兒,也不見賈旭東回話。易中海回頭一看,好愛徒正趴在木箱上打著瞌睡。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賈旭東!」這一聲,幾乎是易中海吼出來的。
「啊?」賈旭東一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
都是自己個兒選的,都是自己個兒選的。易中海心裡默念了幾遍,終是壓住了火。
「再去搬一箱過來。幹完咱們就回家。」
賈旭東還在迷糊著,只聽到回家兩字,轉頭出了車間,直奔四合院回了家。
剛進了四合院的門,便聽到一陣嗚咽聲。
「誰家的貓?叫春吶!」賈旭東喊了聲,回了中院。
而軋鋼廠里的易中海,左等右等不見賈旭東,只能自己搬了箱料子,待加工好,已經是凌晨了。
臨走時,巡夜保衛的一句話,讓他罵起了街。
「易師傅,您怎麼還在呢?剛剛沒和賈旭東一起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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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燈又亮了起來。
秦淮茹雙目無神的躺在郝仁的懷裡。
得!這藥勁兒大了點。
郝仁把臉轉向秦淮茹,親了親她的額頭。
「想什麼呢?」郝仁問了句,又笑著問道:「我可把存了十幾年的寶貝都給了你,你可不能提了褲子不認人。」
郝仁的話,換來秦淮茹的一頓捶打。
「你今天別去上班了好不好?」秦淮茹趴在郝仁的胸口上,手指畫弄著。
郝仁想了想,摟緊了一些:「我也想在家裡多陪陪你。可是」
秦淮茹伸手捂住了郝仁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她也知道,不能影響郝仁工作。但是剛到了四合院的她,沒了郝仁在旁邊,心裡總是有些緊張、害怕。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軋鋼廠吧?」
郝仁突然想起了老李。他想像著,他和秦淮茹站在老李面前的畫面。就好像初次帶著女朋友見家長一樣。他心裡,對這畫面熱烈了起來。
「這可以嗎?」秦淮茹的聲音裡帶著欣喜。
「當然可以。」郝仁篤定的回答。
秦淮茹抱緊了郝仁,呢喃著:「你真好。」
郝仁卻又燥熱了起來,悄悄的伸手一推,「啪嗒」一聲,床頭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淮茹,什麼東西掉地上了?」郝仁一本正經的說了句。
秦淮茹翻身,趴在床上,朝床頭的地上看去。
「沒看見啊關燈啊。」
1951年的春夜裡,工農又深深的結合在了一起。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