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
曹衛國剛吃過午飯,正在陪著妻兒玩耍,鬍子拉碴的許大茂拿著掃帚,好像孤魂野鬼似的走進院子。
「衛國老弟,你總算回來,我想死你了!」
見到了曹衛國後,許大茂扔掉掃帚扯著嗓子嚎啕大哭,像極了來找父母哭慘的熊孩子,弄得曹衛國不知所措。
曹衛國溫聲安慰道:「大茂哥你哭什麼,街道辦不是把你放出來了嗎,別委屈了,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好好接受改造,組織還是會任用你的。」
是的!
許大茂在曹衛國出差期間被放了出來,但實際上是從一個籠子換到了另一個籠子。
哪怕是回了家,許大茂依舊背著處分,隔三差五就要接受群眾的批評教育,還要在群眾大家監督下進行勞動改造,街道辦已經給許大茂做好了密密麻麻的勞動安排,掃大街、清理公廁,照顧孤寡老人……等等。
同時,紅星軋鋼廠的領導層也開會討論,決定對許大茂進行了嚴肅處分,記大過一次,跟傻柱一起打掃公共廁所,接受全廠職工的監督,進行深刻的檢討和改造。
現如今的許大茂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好幾次都恨不得找根繩子上吊。
好在有傻柱支撐著他活下去。
一想到傻柱把自己害的這麼慘,許大茂想死的心立馬就沒了,不怕傻柱整死他是死不瞑目啊。
從回到家的那一刻起,許大茂就下定決心,這輩子他可以什麼都不干,就跟傻柱死磕了,往死里磕!不把傻柱這孫子磕死他下輩子都不當人了!
正是在這個「報仇」的信念支撐下,許大茂才能堅持到現在,忍受著巨大的屈辱和折磨,掃大街,掏大糞,受人白眼和謾罵,只為了讓傻柱血債血償。
可是當下他沒錢沒勢,想要跟傻柱單打獨鬥那更是送上門挨揍,窮途末路之下許大茂將好兄弟曹衛國視為救命稻草。
這不得知曹衛國出差回來了,許大茂馬不停蹄的跑過來求助。
「衛國老弟,我苦啊,我冤啊,我太慘了,你可一定要拉哥哥一把啊!」
「那傻柱,那傻子太可恨了,他居然跟我耍陰的,他下套把我往死里坑啊,我現在是過街的老鼠,街道辦處罰了,廠里處分我,我父母都要跟我斷絕父母關係,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就要找根繩子上吊了。」
許大茂跑到曹衛國的跟前,抹著眼淚嚎啕訴苦,聲淚俱下的表演讓人唏噓。
強忍著乾噦的反應,曹衛國仗義的說道:「大茂哥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非常同情你現在的處境,你放心,咱們是肝膽相照的鐵哥們兒,誰不幫你,我也得幫,你放心,我會幫你想街道辦和廠里求情,儘量減輕對你的處分,還有,今後但凡你生活上遇到困難,只管來找我,別的不說,有我一口飯吃,那就有你一口湯喝。」
許大茂被感動壞了,當場淚如雨下,像個孩子似的大哭:「嗚嗚嗚……衛國老弟,你,你實在是太好了,能有你這麼一個重情重義的兄弟,我許大茂這輩子值了。」
曹衛國寬慰道:「好了,好了,咱不哭了,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大茂哥你要振作起來,不能被一時的挫折打倒,昔日韓信受胯下之辱,越王勾踐臥薪嘗膽,區區一時的困難算什麼啊,以大茂哥你的頭腦和本事,東山再起那是早晚的事兒。」
許大茂抹了一把眼淚,昂首挺胸道:「衛國老弟,有你的鼓勵,我感覺我又行了,你說的對,我許大茂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被一時的失敗擊倒,我許大茂天縱奇才,只會越戰越勇,傻柱區區一個傻子,怎麼可能是我的對手。」
曹衛國拿起茶壺給許大茂倒了一杯水:「大茂哥先坐下喝口水。」
許大茂道:「水就不喝了,衛國老弟,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塊錢。」
「大茂哥!」
曹衛國放下茶杯道:「你說什麼呢!什麼叫能不能啊!你跟兄弟借錢,那必須能啊,不就是五十嗎,我現在就讓玉蘭給你拿。」
許大茂感動的再次落下眼淚:「衛國老弟,你太仗義了。」
曹衛國起身走到門口,對著正在陪兒子玩兒搖搖木馬的宋玉蘭說道:「玉蘭,給我拿五十塊錢。」
宋玉蘭回頭道:「拿錢做什麼?」
曹衛國對著宋玉蘭擠眉弄眼:「大茂哥需要用錢。」
宋玉蘭心領神會,叉著腰氣憤叫嚷:「咱家哪兒有錢啊,錢都被你拿出去請客吃飯了,你心裡沒數兒嗎,現在家裡的米缸都快空了,晚上這頓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拿錢,要不我現在拿著菜刀出去給你搶得了。」
曹衛國佯裝生氣道:「你胡說八道,咱家怎麼可能沒錢,我每月那麼多工資都交給了你,你跟我說沒錢,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
宋玉蘭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你長本事了,還要打我,來,來,來,你打,你成天出去下館子請客,大吃大喝,家裡大人孩子,吃的,穿的,用的,你一樣都不管,這些哪兒一樣不花錢,你個沒良心的,就顧著自己在外面吃喝,根本不管家裡,你不是要打嗎!來!你往兒這兒打,最好把我肚裡的孩子一起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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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宋玉蘭氣勢洶洶的挺著大肚子往前沖,這可把許大茂看得目瞪口呆,這怎麼回事兒?曹衛國堂堂一個處長居然混的這麼慘!
曹衛國一臉怒氣道:「宋玉蘭你撒什麼潑,你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
宋玉蘭挺著大肚子:「你打!打!往死里打!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
許大茂見狀急忙勸說:「弟妹!衛國老弟!不能啊!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這怎麼回事兒!好好的一家人可不能動手啊!」
宋玉蘭抹著眼角哭訴:「許大哥,你是不知道,外面人都以為我家吃香的喝辣的,可他們不知道我心裡苦啊,這沒良心的工資是不少,但他整日在外面請客吃飯,動不動的就下館子,又吃魚有吃肉,頓頓都喝的五迷三道,家裡那就是有金山銀山也經不住他那麼造啊,可他不管這些,只管著在外面吃喝,家裡的醬油瓶倒了都不扶一下,孩子衣服小了瞧都不瞧,你說說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曹衛國臉紅耳赤道:「我那不是工作應酬嗎!我在外面喝酒,喝的都要吐血了,那我也是為了工作,也是為了咱們家啊,你怎麼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啊,我又要忙外面的工作,回家還要管你們吃喝拉撒,那我還活不活了,你總得讓我喘口氣吧。」
宋玉蘭生氣道:「你要喘氣,那我就不要喘氣了,家裡的事情你什麼都不管,什麼都指著我,那我也沒有三頭六臂啊。」
曹衛國不耐煩道:「好了別說了,現在大茂哥著急要用錢,你先去拿錢。」
宋玉蘭:「家裡沒錢。」
許大茂見狀哪兒還好意思要錢,急忙揮手道:「衛國老弟,我不著急,不著急,這錢我暫時不用了,對了,我大街還有一段沒掃,我先去掃大街了,有空兒我們在聊。」
眼瞧著許大茂撿起掃帚急匆匆的走了,曹衛國一把摟住宋玉蘭笑道:「媳婦兒,你不去當演員可惜了。」
宋玉蘭白了曹衛國一眼:「你啊,不想借錢就明說,還拉上我演戲,多丟人啊。」
曹衛國笑道:「嗨,明說多沒意思啊,得罪人不說,還顯得我小氣,這麼演一場,許大茂就不好意思借錢了,還顯得我特別仗義。」
宋玉蘭擰了曹衛國胳膊一下:「虛偽,你可不能教孩子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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