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花暖閣的人,已經先一步用快馬將那馮音音的賣身契送到了朱府。
當時朱強正在和陸鼎商量著什麼事情。
看到手上的賣身契,朱強將戒尺捏的咯吱響。
正準備和陸鼎好好的解釋一下,就看到朱豐進來了,關鍵後面果然還跟著一個美艷女子。
朱強再也忍不了了,他抄起戒尺就沖了過去。
「啪」
剛剛看到地下有片樹葉的朱豐,彎腰去將其拾了起來,人還沒站直呢,就等聽啪的一聲。
「砰」
隨即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朱豐直起身子一看,我擦,這李東洋怎麼好端端的就躺在了地上。
再一看,父親朱強,正拿著一根戒尺,做出了揮舞的動作。
「爹......」朱豐咽了一口唾沫。
好傢夥,這自己彎腰的時候,朱強就把這李東洋給打翻了。
「爹!你,你跟李大人有仇嗎?難道以前你們是情敵?早知道我就不把他帶回來了」
朱豐呆呆地指了一指倒在地上的李東洋。
「滾犢子,快,快來人!去叫郎中」
朱強扔了戒尺,把李東洋扶了起來,大聲喊道。
這特麼,自己打兒子結果打人家老頭身上了。
陸鼎一看情形不對,也連忙跑上來,一看這李東洋的臉,頓時就認出他來:「這,李大人,李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說著點了點朱強:「你啊,你,脾氣太火爆,這下好了,把三品巡察使給打暈了」
可憐這李東洋,朱豐彎腰的瞬間,剛剛看到坐在客廳里的陸鼎,他二人以前在京城也算同是一股清流,關係極為要好,故而想上前打個招呼。
誰曾想,突然來了一尺子,拍在自己的脖子上,它本身年紀也大了,這一下立馬就把他給打暈了。
倒下的時候,他還在想著:我特麼,今天命里就不該出門,走到哪都被打。
朱強趕忙叫來鬼手神醫,終於在鬼手神醫的醫治下,李東洋悠悠的醒了過來,只不過乾枯的臉上還嵌著巴掌印,脖子上還有一道深深的尺印。
他努力想坐起來,結果一扯到脖子就是一股劇痛傳來:「嘶」
「李大人,你先別動,在這裡靜養幾天再動」陸鼎坐在邊上輕聲勸道。
李東洋聽出是陸鼎的聲音:「陸大人啊,京城一別,有五年多了,你現在過的可好啊」
「好,我在這裡每天喝茶享樂,過的極為舒坦」陸鼎溫聲回道。
「陸大人啊,可看到是誰打的我啊?怎麼下手如此之狠啊」
陸鼎一臉無奈的看了一眼朱強,那朱強早已滿臉通紅,羞的無地自容。
「這個,李大人,是我不小心傷了大人,我本意想教育那孩子的,結果被他躲了去,這一下正好落在了您的身上。真的是歉意難當。李大人就安心在我府上養傷,我會精心照料」朱強站起來滿臉的羞愧,這教育兒子教育到客人身上了,這也算是大梁朝的奇葩了。
陸鼎也幫著說話:「是啊,李大人,這朱大人就是當初捐出家產,助果我大梁抵禦外敵的朱強。打到您,真的是純屬意外。」
李東洋對這朱強倒是印象極深,此人也是商人之中的極品,生意做的很大,卻又將這生意盡數上交了國家,算是一個英雄人物。
於是他擺了擺手:「無妨,無妨」
而那朱豐此時則早就將那馮音音領取了劉氏那裡:「娘,這是我從青樓贖回來的女子。你能幫著安排一個屋子給她嗎?」
劉氏上前打量了一下這馮音音,特別是對她的胸前看了一下:「唔,兒子眼光不錯,這次選回來的媳婦,又好看,這兒也大」
馮音音聽的一陣冒汗,這朱公子的母親為何如此奇怪,一直盯著自己的胸脯看,還說我的胸脯大......明明你的更大好嗎?
「額,娘,這不是我挑媳婦挑來的,這是......」朱豐聽了老娘的話,也是險些被雷倒在地,可又想不出來自己應該怎麼解釋。
說是自己心儀已久的,那不就是自己挑的媳婦;說是青樓挑回來做婢女的也不合適......
「嗨,有什麼好害羞的,那音音姑娘就住到豐兒隔壁的院子吧」劉氏看到了兒子尷尬的情形,笑著安排道。
又衝著朱豐凶道:「你可不許欺負人家音音姑娘,否則的話,我削你!」
「孩兒哪敢,我這疼她還來不及呢」朱豐無語,這特麼就不要我這兒子了?
有了劉氏的出面,朱強也不好將這馮音音趕出朱府,不過還是給陸鼎下了一個保證:你家晴兒沒有嫁過來之前,我絕對不會先給混小子納妾。
全府上下,最不開心的就數翠兒了,自從少爺有了馮音音,就再也沒有躺在她的腿上了。
只不過想到那馮音音還沒有自己的規模大,心裡就又不禁欣喜了起來,畢竟少爺喜歡啃包子。她早就從中朱豐那裡知道少爺說的包子是什麼意思了,雖然害羞,但她也是異常的驕傲,因為至今為止自己的包子依舊是全府除了劉氏以外的第一名,。
馮音音來了朱府,天天就宅在房裡看書。她記憶力驚人,但是識字不多。而整個朱府,最有文化的就是劉氏,據說劉氏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從小飽讀詩書。
雖然朱豐也不知道劉氏到底是哪裡來的,是哪一家,因為從小到大,朱豐都沒有見劉氏帶他去過外婆家。他猜可能是朱強,拐來的?
馮音音每每有什麼不了解的地方,常常會去和劉氏溝通,劉氏看著這學啥都特別快的馮音音,自然也是喜歡的緊。劉氏原先在府中較為孤寂,沒事幹了也只能找找下人聊聊家常,現在倒可以天天和馮音音一起看書,練字,吟詩作對,笑聲也是多了不少。
朱強以前一直以為青樓女子都是輕浮下賤,上不得台面,領進門就丟死個人。但是現在看著馮音音,不但知書達理,為人勤快,還能常常和自己的夫人一起做學問。和自己心中的青樓女子,完全不一樣,心裡也是高看了她幾分,想著有一個這樣的兒媳,陪著夫人,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是每每想起因為馮音音,自己打了李東洋一尺,心裡也是極為尷尬。
李東洋在朱家躺了三天,才堪堪下床。最近幾天,鬼手神醫董啟林天天給他開補氣血的方子,倒是讓得他原本乾枯的臉色,顯得紅潤了。臉上的巴掌印和脖子上的尺印也是已經淡去。
而這幾天的朱豐卻是忙的不亦樂乎。
只見他對著一堆豬油,草木灰,鹽,酒,不停的調試。
時不時的還嘆一口氣,將什麼東西倒掉。
朱府的下人們也是議論紛紛。
「欸,你知道嗎,這少爺最近幾天好像魔怔了,天天對著一堆豬油在忙活些什麼」一個下人一邊包著驅蚊聞香,一邊跟他身邊的人說著。
另一個下人也忙接話:「誰說不是呢,我昨天路過的時候,還聽到他在說什麼,明明網上說很簡單的,怎麼百試不靈呢!」
邊上的一個下人也湊過來:「你們知道啥,我前天聽到他們在說,少爺啊不是大梁人」
「為什麼?」
大家頓時都八卦了起來。
「因為他說,我作為一個現代人,居然連肥皂都做不出」
「現代是哪個國家?你聽過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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