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墳墓里爬出來的男人
秦御天被驚到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給葫蘆準備的這份坦白禮物竟讓將他嚇昏了過去。
他飛快地給桃桃打了電話, 聯繫醫生將檢查提前了一天。隨後又動用了秦家的關係, 將葫蘆所有的檢查都提到了最快。
第二天,醫生們拿著檢查報告進行了會診,最終得出結論:胸腔異物不可移除。
桃桃拿著那會診報告去病房裡告訴秦御天之時, 秦御天卻是罕見地發了火, 將報告扔在了一邊,皺著眉頭道:
&叫他們現在去研究這個了?我要知道的是他為什麼會突然暈過去, 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桃桃有些心驚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葫蘆, 說道:「葫蘆的昏迷和心臟關係不大, 現在他的心臟功能都是正常的。根據檢查結果,目前他的身體機能良好, 就是有些貧血, 估計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秦御天忍著怒意,坐在病床旁邊。
葫蘆的臉色看起來和被單一個顏色, 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此刻的他似乎也睡得很不安穩, 眉頭輕皺著, 呼吸的節奏也有些亂, 顯然有些不舒服。
床邊的秦御天同樣眉頭緊鎖,想著這一路北上南下葫蘆表現得都很輕鬆, 為什麼到了海市之後反倒是突然病倒了,水土不服?
此刻,盤在桃桃脖子上的小黑蛇順著他的手臂游移而下,爬到了病床之上, 它滑到葫蘆的胸口,抬起蛇頭,盯著他的臉仔細端詳了起來。
桃桃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掏出來看看消息,有些猶豫地抬頭看向秦御天,說道:「黃毛哥問我,今晚王家的飯局是不是照常去?要不要告訴他們葫蘆生病的事?」
秦御天開口道:「不去。」
桃桃和黃毛溝通了幾句,抬頭道:「黃毛哥說,王家二少爺堅持要請……霍吉哥說要不然改天吧,這次不好推掉。」
秦御天有些煩躁道:「有什麼不好推的?」
桃桃看了看病床上的葫蘆,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後撓了撓頭道:「哎呀我也不知道,明天叫霍吉哥來和你說,我再去找醫生問問葫蘆的情況。」
說罷,桃桃一溜煙地跑出了病房,他跑到門口,看著手機上霍吉發來的信息:告訴御天,澤少說他不去不行。
嘟囔道:「要說你自己去說,我可不想當這把修羅刀……」
病房裡,秦御天看著盤在葫蘆胸口的小黑蛇,冷聲道:「他怎麼了?」
小黑蛇冷眼瞥了他一眼道:「我還想問你呢,前幾天還好好的,到了你的地盤就倒了。」
秦御天眉頭緊鎖,正要說話間,突然聽見了窗戶外傳來一聲輕響。
他轉頭,看見窗口玻璃外,端立著白貓。
秦御天打開窗戶,白貓縱身一躍,跳上了他的肩膀,隨後抖了抖鬍鬚,對著床上的黑蛇道:
&想到你居然還活著。」
黑蛇翻了下眼皮,道:「彼此。」
&白貓抬起下巴,一臉傲嬌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葫蘆,開口道:「遇上你,這個宿主也是夠倒霉的了。」
黑蛇冷聲道:「他怎麼了?」
白貓開口:「這不是你主人嗎?為什麼問我?有本事你自己調查去啊…>
白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御天拎著脖子從肩膀上提了下來。
&白,葫蘆怎麼了?」秦御天問道。
白貓有些不滿地看了黑蛇一眼,又看了看秦御天,最後不情願地開口道:「他的魂魄不全,而且不穩。」
秦御天聞言皺眉道:「魂魄不全?」
白貓點頭:「你的天眼還只能看到肉身層面,看不見魂氣,我昨天觀察過他的魂魄氣息,和正常人有些不同,用人類的說法就是,他的體內少了一魄,正常來講,少了一魄也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剩下的三魂六魄也有些奇怪,似乎有要離體的趨勢。魂魄不穩,應該是導致他現在昏睡不醒的原因。」
秦御天開口道:「為什麼會這樣?」
白貓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也許就是水土不服,畢竟他常年在待在北方,初來海市,對這邊的氣候也許有些不適應。」
秦御天繼續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控制?」
白貓有些傲嬌地抬起頭,甩了甩尾巴道:「要不然把本王尾尖上的絨毛賞賜給他一撮隨身帶著,用以震懾。」
秦御天伸手抓著白貓提起,徑直朝著葫蘆的床前走去。
白貓:「喵喵喵?」
秦御天將貓放在的葫蘆的枕邊,開口道:「從現在開始,你就一直守著他,直到他在這邊水土服了為止。」
白貓:「……」
黑蛇:>
白貓:「……你特喵的好個頭?」
黑蛇:「你主子不錯。」
白貓:「送你了,這個愚蠢的人類。」
雖然滿腹的牢騷,但是白貓還是安分地轉了個圈,在葫蘆的枕頭旁邊趴了下來,頭枕在他的鎖骨上,懶洋洋地眯著眼睛,那金瞳的光芒透過眼皮的縫隙,映出一片金光,如同扇影般掃過空中,輻射在病床之上。
床上的葫蘆呼吸漸漸變得平穩了起來,似乎身體也逐漸放鬆了起來,眉頭展開,雖然依舊是昏睡的狀態,但是明顯此刻的睡眠質量要好的多。
白貓甩了甩尾巴,眼中金光斂起,抬頭看了秦御天一眼。
秦御天若有所思,低頭看了看黑蛇。
一人一貓一蛇,三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交流著,病房裡安靜得只有葫蘆的呼吸聲。
半晌後,黑蛇游到床下,吐了吐信子,開口道:「照顧好他。」
說罷,它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子裡,秦御天隱約看見了它放大的透明身影沿著窗口爬了出去。
白貓冷哼了下道:「這條蠢貨,終於知道該干點正經事了。」
秦御天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葫蘆的臉頰,眼中的心疼之意盡顯。
白貓見狀,不屑地扭過頭,嘟囔道:「挑來挑去,最後找了個病秧子……」
這時,秦御天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煩地掏出來打算掛掉,卻看見來電人赫然三個大字:「老爺子。」
只得忍了忍,接了起來。
剛一接通,對面中氣十足的秦老爺子就劈頭蓋臉的一頓吼,最後撂下一句話:「一個小時之內回來。」
秦御天掛斷電話之後,給桃桃發了消息,叫他照顧好葫蘆,隨後便匆匆離開了醫院。
秦御天這一走,便沒了蹤影。
葫蘆醒來的時候是秦御天走後的第二天早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葫蘆有些恍惚,看著和秦家臥室顏色不同的天花板,葫蘆回憶了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之前的記憶。
隨後,他就感受到了肩膀處傳來的那股毛茸茸的壓力,白貓見到葫蘆醒了,立刻端坐起身子,恢復了之前優雅的坐姿,有些高傲地看著他。
葫蘆揉了揉額角,坐起身子,打量了一下房間裡,開口道:「我在哪裡?」
白貓有些鄙夷道:「在醫院,本王就沒見過你這麼弱的人類,居然還是龍鱗之主,真是太給我們寶物族類丟臉了。」
葫蘆此刻已經想起了昏倒之前和秦御天的對話,語氣也變得冷了起來:「秦御天呢?」
白貓擺了擺尾巴,開口道:「他的人類爹有事情,招他回秦家宅子了,估計這幾天回不來。」
葫蘆看著自己手臂上的輸液針,問道:「我沒事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他的語氣冷漠而疏離,和之前在秦家之時判若兩人,白貓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過了一會,桃桃和醫生進了病房,給葫蘆做了全套的檢查,確定他已經沒事了。
雖然秦御天離開之前交代過要葫蘆再住院觀察一陣子,但是葫蘆卻是執意不肯,桃桃感覺到了葫蘆的態度有變,想要給秦御天打電話請示,但是秦御天的電話卻是一直關機。
無奈之下,桃桃只好給葫蘆辦了出院手續,又打電話叫來了黃毛,開車送葫蘆回家。
黃毛一到醫院就開始抱怨秦御天的失聯,此刻葫蘆和桃桃才知道,失聯的不止是秦御天一人,還有霍吉和林泰也一併聯繫不上了。
&老爺子不知道又搞什麼東西,這事情肯定和他脫不了干係,不過有急事也正常,但是好歹告訴咱們一聲啊,這樣不聲不響的,團魂何在?」黃毛一路上都在憤憤不平,對於秦御天的神秘任務沒有叫上自己感到非常不滿。
&哥也是,其他兩人不靠譜也就算了,他怎麼也玩失蹤,尤其這葫蘆還在醫院住著呢,他怎麼能不吭一聲就跑了。」黃毛繼續牢騷。
葫蘆安靜地坐在後座,垂眸看著自己膝蓋,沒有說話,旁邊坐著貓。
副駕駛的桃桃瞪了黃毛一眼,岔開話題:「快到了,快到了,你認不認識路,開過頭了,就是沿江的那棟。」
黃毛一個急剎車,開始往後倒車,一邊倒一邊咒罵道:「這誰的車啊,胡亂停呢,擋在門口?害的老子沒看清門牌號。」
桃桃無語道:「這別墅你都來了多少次了,居然還要看門牌號。」
黃毛停好車道:「這一片別墅區裡的房子長得都一樣,不看門牌號誰能分得清,哎?這車還不錯啊,不會是天哥新買的吧?我記得他不喜歡這種運動型的跑車啊。」
桃桃順著黃毛的視線看了看,一輛寶藍色的保時捷,亮麗搶眼。
桃桃突然覺得眼皮一跳,仿佛被閃了一下眼,他有些遲疑地推開外院門,朝著裡面走去。
葫蘆抱起白貓跟在他的身後,黃毛鎖了車,走在最後。
三人走到門廊下,桃桃的手剛碰到門把手,大門卻是從裡面打開了,開門的一瞬間,一道清醇好聽的男聲也一併響起:
&天?我回來了。」
葫蘆一愣,抱著貓的手臂收緊了下,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只見大門打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斜靠在門框上,原本慵懶喜悅的神情在看到門外的三人之後也頓了一下。
然而,錯愕只是幾秒鐘,男人伸手撩了下額前的劉海,帥氣的臉上浮起笑容,開口道:
&毛,桃桃,好久不見。」
黃毛瞪大眼睛,看著男人的臉:「澤……澤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