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怎麼了?」嚴離笙忍不住問。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其實他知道言沉遇到了一群破壞生態平衡的不法之鬼,但還是想從他的嘴巴里撬出他的想法。
言沉走得及慢,像是在避開帶頭的護士,而後才說「因我的體質問題,我總是能見到一群受傷害的人類,可能我有一顆玻璃心,我準備替他們去送死時,你把我拉住了。」
嚴離笙輕問「鬼?」
「是啊!都在醫療機構里死去的人…」言沉道。
「你想怎麼做?」
「我又不是神,我哪管得了那麼多,我只要解決好王家兄弟的事就行。」
然而,事情總比想像中的複雜,言沉原本以為,與王余搭上邊,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還沒碰到他,就亂作一團。
嚴離笙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我來解決!」
「你?」言沉息了聲。
心道,果然大佬有問題!會不會跟著他只是障眼法?他還有別的事?
「對,既然是你的小跟班,自然會與你共同進退。」
兩人一塊走,各懷心思,當然只有言沉在猜忌。他一向不好糊弄,嚴離笙瞅過他的臉,輕輕地回眸,身後電梯裡立刻出現了輪迴王--卓許,他向嚴離笙拱了下手,一支碩大的毛筆將游離態的鬼魂,掃向輪迴道。
同時,他也在奇怪,這位大佬做事從不問下屬如何是好,揮一揮衣袖,所以的魂魄就秒成渣,哪輪的到他來善後。
護士將他們帶向了一間重重的鐵門面前,旁有指紋鎖,她往上一按,瞬間就開了,轟隆隆的聲響,將人的所有注意力放在上面,她彎腰道「兩位,請吧!」
言沉等了一下,鐵門往上卷時,視線往裡飄,裡面有許多玻璃儀器設備,用福馬林製作成的標本,一一展現出來。
他心裡緊張狂亂地跳了一下,差點以為這是真的,可把他嚇得夠嗆,哪能是真的,真的話移植到人體身上就是失去效果。
嚴離笙雅痞地吹了一口哨,言沉回頭瞪他,「你神經了,記住你的人設是女人,吹什麼吹…」
他卻笑著說,「吹一下又能怎樣,大不了我幫你吹…」
攸地,使言沉的耳根子紅透,「說什麼,煞筆!」
這家話一言不合就開段子。
「害什麼羞,我這人禮尚往來,晚點給你試試。」
「不要!」
言沉立刻拒絕。
因為這時候,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以及隔壁老王同時看向他們。
嚴離笙擺正自己的態度,飆了口地道的英語,「兩位先生你好!我特別崇拜有想法的人。」
這句言沉聽得懂,並且懟他,「你可真行!」
他笑得很奇怪,「行不行,我總要試一試。」
言沉乾脆不看他。
王余走了過來,表示友好,朝嚴離笙伸出手,語氣略顯驚訝,「你是女人,怪我看錯人。」
嚴離笙高傲地視線凝聚在他臉上,並不打算伸手。
「…」
言沉瞧了瞧,恭恭謹謹來打圓場,「王總,不好意思這是我的女人,我跟你握手…」
王余直接收回,「不必了,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
言沉尷尬揉了揉手心,嚴離笙恰到好處握住他,朝王余開了口,「可我對你也不感興趣。」
隔壁老王毫無怨言,又開始賣弄他的生意,「這話說得,來我這不就是因為感興趣,來我給兩位老闆介紹一下,我的生意怎麼開始的。」
言沉面對挽著他手的男人,不動聲色掐了掐他的腰肢,「好好聽著,我需要你的配合!」
「你別摸,石更你又會敷衍地負責。」嚴離笙咬著他的耳畔說。
「不會!」言沉的臉不自然又有點發熱。
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惹是個基佬的人,他還在意猶未盡的同時,言沉有點懵,遊戲規則讓他追求就追求,總往十八禁上跑算怎麼回事。
「好,我信你…」嚴離笙當著別人的面,又親他的臉頰一下。
王余正看著…這突如其來的狗糧撒他滿臉,傻傻地笑著,「兩位真恩愛…」
面癱臉的醫生,倒不在意,依舊搗鼓他的醫學器材,好像做什麼研究。言沉是沒看懂。
接下來,王余介紹了他的產業鏈的開發與經營。
與當初遊戲提示相差無幾,但真從他口中得知,言沉還是莫有來的憎恨這個人,拿著別人的財產,糟蹋別人的生命。
於是聽著聽著,他涼涼地來了一句「王總,做這些生意,不怕鬼半夜敲門。」
王余聽過也不生氣,反而滋生成就感,「言先生所有不知,他們跟我簽了協議,白字黑字,我可不騙他們,反而是他們,嫌我給的錢,還嫌少,坑蒙拐騙來使詐,這可就容不得他們撒野。」
「呵呵…」
言沉冷笑,還想針對他說點什麼,嚴離笙將頭搭在他的胳膊上,濃郁的嬌媚的聲音說道「看著好噁心,老公!我害怕!」
精緻的臉又朝王余道,「能出來聊嗎?」
言沉冷眼相待,心想,戲精本精,你他媽的在逗我,還學會害怕,你聞個肉包都能聞出屍粉味,害怕的難道不應該是我?
王余又笑了笑,猥瑣的目光略過唯一的女人的胸口,「你老公,看著就弱不經風,不行的話,嚴女士跟我得了,我能保護你。」
話落,在他面前,挺了挺壯如牛的腰干。
言沉捂著臉,差點笑了,傻逼一個。
嚴離笙到不介意,直來直往地說「不需要王總這樣的,你別來撬我的牆角,我喜歡我家男人,就算他插不動我,單單看著臉,我也知足。」
「你他媽說什麼呢?」言沉怒道,
莫名其妙就走撩騷的路線,他哪不行,又不讓他試試,誰說不行。
「別生氣,老公,我只要你,別人我還學不會扭腰呢…」嚴離笙掐著俏皮的話來安慰。
言沉「…」
你他媽的就作吧!
王余無可奈何,自然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暫時不打這方面的主意。
只是沒想到,這前幾天看見的女人,明明是個男人聲,突然溫柔起來,柔媚的一舉一動還真是引人犯罪。
出了鐵門,嚴離笙了當地說「有什麼生意需要我們介入。」
王余簡單道「替我拉人。」
言沉皺眉。
嚴離笙趁機揉著自家老公的手,搓的又慢,「有什麼條件,報酬多少?」
王余又道「人頭一個兩點,比如他拿十萬,你只能得兩萬。」
言沉聽出點不尋常的信息,憤怒地說「你這什麼買賣,虧損的人才是蠢蛋吧,比如這個人拿十萬,說不準他賣個器官就有二十萬,剩下八萬,你別說打水漂?」
王余哈哈大笑,眼裡閃過一抹狠絕,「聰明人不愧是聰明,我能明白嚴女士為何只要你。」
嚴離笙表情有些沾沾自喜,「廢話,你想糊弄我,也要看我老公答應不。」
言沉無語。
這大佬一口一個甜蜜的老公,他聽了,雙腿真的會發軟的。
「只能這樣辦,我提供的場所,而你們平白無故就能拿錢,何樂而不可,你若是不想做,有大把的人願意…」
王余堅持,話里沒有半點妥協之意。
「那算了,這份錢,我不屑。」說這話的人,是言沉。
嚴離笙倒不是真想做,只不過一切都由言沉決定,他放棄與王余的相處的關係,也挺令他奇怪。
「行吧,如果有想法,我會隨時歡迎!」王余斂下勢在必得的野心。
這兩人有古怪,分明是小白臉綁了個富婆,要不然那天還是個揀垃圾的模樣,今個就西裝革履。
不過,錢這玩意,總有人會不嫌多繼續賺,賺不賺就得看這人大不大。現在說不要,說不準明天就又來了,因為後悔藥總有人在吃,不單單自己拉人下水,缺錢時,自己主動下水的人也不少。王余看慣了這些人,信誓旦旦的杜絕,過幾天反悔的一大把。
兩人無功而返,實際上也不全是,總算知道非法機構如何運作,如果說客戶拿大頭,王余中間商就拿小頭,而推薦人就拿小小頭。道上規矩,無人反駁王余的做法,自然而然就這樣走。
往返時,言沉還在想,王余拿大頭,機構能同意嗎?
除非他…
「老公,還在想什麼?」嚴離笙逼近他問。
「別這麼叫我!」言沉羞得無地自容。
「這點就承受不住?」嚴離笙輕笑。
「廢話,你試試,我是直男,最聽不得御姐諂媚獻聲。」
「算了,你也不是,你不懂!」
嚴離笙「…」
還沒試過,又說他不懂,真難!
一同回到住宿,言沉就催著「女人」換成男裝。
「像什麼樣子!真是!」
「我脫還不行!」
嚴離笙輕佻地說。「老實說,我這一套,是不是符合你直男癌的口味?」
他往前走,言沉眼裡露出紅色警戒的神色,雙臂x胸,「沒有的事。你趕緊…我去陽台。」
大力推開他,言沉往外跑,嚴離笙扯開彆扭的白色西裝,窺視了一眼突兀的不安分的,嗤笑,「嘖嘖…你受不了,我難道就比你能強?」
當然,他此刻直接脫光,去了衛生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