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永裕陵的油燈還在一閃一閃的亮著。
時不時的冷風輕輕的刮過嶄新的繡著龍紋的棺槨。
依然沒有人送吃食來。
三娘坐在石階上,
想著那些激昂的諫官在大行皇帝的靈堂指著她說是趙宋王朝的妖妃,禍國殃民,是千秋的罪人;
想著皇上辭世時一片悲痛的現場高太后和向皇后如刻刀般的眼神,和她們強忍之下的蒼白臉色;
想著從四歲就認識的那個人就這樣寂靜的躺在離自己不到5米的厚厚的棺木里,再也無法說一句:三娘,要記得還有我。
她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慢慢的走到了棺槨旁邊坐下,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
休息了片刻,用盡最後的力氣,輕輕的撫摸著那明黃色的龍紋,就好像那些圖案還穿在他身上一樣。
遠處的蠟燭搖曳,如同自己32歲的生命,慢慢地熄滅在這冰冷的陵墓里。
活了兩輩子,只為了遇到你。
喜歡大宋寵妃陳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