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抓住機會明確了自己的合作關係意願,還巧妙地把收益全部歸功於胡軻,以此擺脫賣私人物品這種犯下滔天大事的嫌疑,胡軻明白對方確實是個人有智慧的人物了。
所以在這個行動繼續進行時,另一邊的朱棣也沒閒著。
這幾天除了幫忙查毛驤的事,還趁著空兒偷偷尋找胡軻。
當初許諾替徐允恭處理這個棘手事情不只是承認錯誤,也有利用錦衣衛力量的意思。
他是大明朝皇子,對錦衣衛的實力了解得比任何人都深。
如今胡軻不知去向,僅憑王府里的那點資源想在人潮中找到他,的確困難很大。
如果藉助錦衣衛無處不在的情報系統就方便太多了,這顯然會讓朱棣大吃一顆定心丸。
即便情報靈通的錦衣衛也用了這些天沒找出胡軻,甚至連秦淮河往長江的水路檢查都一一排查過,也沒有找到蛛絲馬跡。
這樣的結果,顯然對朱棣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因此,除了一心依賴錦衣衛之力繼續探尋關於胡軻的蛛絲馬跡之外,竟然不計代價地要求見了自己的岳父,請求支持。
最初,當燕王殿下前來詢問他是否願意幫助時,徐達內心難以置信。
這件事情本身觸及禁忌,他根本難以想像他的那位女婿會如此行事。
儘管他人在公眾眼中顯得粗魯冒失,但徐達內心了解,他表現出的一些問題,只是源於缺乏歷練導致的稚嫩罷了。
雖感到驚訝,最終,在這件事情上,徐達並沒有過於責備朱棣。
除了叮囑他妥善回稟女兒的歉意之外,並未提出進一步的要求。
直接給予了一支由百人組成的隊伍。
這隊人馬雖曾隸屬於徐達直接控制的親軍,但在現今已是一隊脫下戰袍、經驗豐富的老兵。
將他們交給燕王雖不無不恰當,但在表面看來似乎還說得過去。
更何況,這一次的行動不是完全由他的情緒決定,而是經過和皇上溝通同意的計劃。
經過這次共同努力,儘管最終未能找到胡軻的下落,燕王還是得到了幾個見證人的消息。
通過他們的口供,透露出的信息顯示胡軻應該已被人解救。
得知這個訊息後,原本感到一絲無力感的朱棣,頓時振奮了起來。
釋放胡軻並非單純的允諾之舉——對朱棣而言,更是他在心底種植的另一粒種子開始破土而出的契機。
雖然因為哥哥仍在健康活潑,這粒種子沒有朝著野心方向茁壯生長,但他收集並消化了許多此前從未涉及的重要信息。
這些變化使他內心的欲望更加洶湧澎湃。
與此同時,他也深知自身當前的力量尚顯單薄。
如果想將胡軻提到的政策落到實處,則需爭取到更多的權利。
在這樣一個布局中,胡珂成為了燕王下一步行動的關鍵棋子。
在政策提出者的角色下,他的動向將會對整個局勢產生決定性的影響。
朱棣表面上積極參與,實質上的懈怠讓徐允恭頗為無奈。
畢竟,作為一個謹慎而忠誠的姐夫、堂兄以及皇上的忠心臣僕,面對這種情形很難做到更加嚴厲。
令人信服的是,儘管手下的人力資源遭到了燕王的部分利用,徐允恭依舊憑藉剩餘的力量追蹤到了毛驤的確切位置。
當徐允恭將整合所有的信息匯集成奏章遞給皇上時,一隊攜帶中書省右丞相手令的大軍迅速出發,疾速向著濟南前進。
以上內容基於原有情境,以不同的敘事角度重新構建並維持了故事連貫性。
"若此行能將叛賊毛驤緝拿歸案,允恭將來就能出任北平的布政使。
"
乾清宮之中,明太祖朱元璋又與征虜大將軍徐達並肩坐下飲茶。
"臣在此代表兒子感激陛下的恩惠。
"
徐達說著站起身準備對皇帝施禮,但朱元璋卻最反感這種行為,抬手示意他坐回原位。
"你只想著給朕什麼恩惠,若是真心要謝,好好約束一下自己兒子允恭和那臭氣撲鼻的朱棣也不失為上策。
雖說朱棣算是我們的乘龍快婿,作為父輩,我們應像栽培允恭一樣培養兒子。
既然能讓允恭變得那麼出色,那就不能讓他偏離正確的道路。
"
說罷,朱元璋放下茶杯,眉毛一聳盯向了面前的徐達。
"提及燕王殿下......"
當皇帝將話題轉向燕王時,一貫從容不迫的徐達開始露出一絲疑慮的神色。
"臣聽聞,近幾日軍中勤王之事,朱棣亦全力調查毛驤案件,每日帶領錦衣衛穿梭於應天府周圍,上次來訪還特意向本臣索討了手下一百護衛之助。
雖然沒有向允恭詢問,但以朱棣此舉看,必定有所助力以得獲毛驤蹤跡。」
從兒子與女兒的反饋得知,這段時間內朱棣頻繁往返於軍事事務與追蹤毛驤之間,甚至連家中也鮮有回訪的蹤影。
每天在秦淮沿岸與長江口之間奔波詢問,引發民眾疑惑,有人甚至上書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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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追尋的是毛驤,實則是心中無法放下的詔獄獄友吧!」
言畢,朱元璋將茶杯狠狠拍在了桌面上。
「看他每到何處查訪,除了秦淮兩岸便再沒有其他的行徑,追捕毛驤怎麼可能順江而游?且歷時久已,仍固守於應天府附近查訪。
就算毛驤腿殘步滯,也不該有此番速度未踏入應天府。
"
朱元璋的怒色溢於言表,對自己游離主線的兒子越來越失望。
與此同時,朱元璋對此前的行為感到不滿,徐達這個素有知子賞識之名的朋友此刻也被這一舉動弄得迷糊了。
然而這一切,都似乎不在朱棣心中的首要位置。
目前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門前。
「不知大師反覆要求進見的真正目的所在。
如無合理解釋,本王府務忙碌中,定會親自赴往天界寺澄清此事。
"
燕王府的正堂內, 正坐在主位的朱棣以一種極度的不耐與急促審視著眼前那位穿著墨色僧服的老和尚。
這段時間,有關追捕叛徒胡軻的任務逐漸有了轉機,朱棣全然投入了此事,甚至不惜數度親身涉水前往秦淮河沿岸進行查證。
終於,他抽身回了王府,只想在稍作休憩,重新補充能量,以更好地追尋那個潛藏者。
不曾想,剛準備用膳之際,王府門外傳來那名身穿黑夜僧衣者的尋覓之聲。
這一聲打破了他的片刻寧靜,更使已心情欠佳的朱棣更為煩躁不已。
儘管這位名為姚廣孝的老和尚已不是第一次登門,近段時間已是第五回前來求見,朱棣多次想方設法規避了他,試圖把他拒之門外。
身為燕王,雖京城輿論不甚友好,但他終究是一個受尊敬的身份。
四周總有渴望攀附權貴之人,面對這些登門拜訪、企圖諂媚親近的訪客,朱棣通常果斷回絕,明白自己的身份決定了他應堅守自己的立場,與私下聯黨搞事並非最佳之舉。
尤其,此次來訪者僅是掛單天界寺之僧,這讓朱棣對其抱有更多的輕視。
若不是念及和尚身份和自己父親對待天下和尚的一貫關懷之情——這讓他不得不對眼前僧人流露出一定的耐心——朱棣早已令其離去,現在不僅無法阻止對方進府,反而激起了他的反感。
朱棣此刻倒想探究這位反覆求見的高僧,究竟能帶來何等不同尋常之事或寶物?
「王爺請別急,老衲既然前來擾您安寧清淨,必然有備而來,並無白費。」 觀著朱棣的焦慮模樣,老僧姚廣孝不僅未立即直陳意圖,而是又多了一份玩味。
另一方面,見狀,朱棣氣極一掌狠狠擊向身前的桌面,力量如此之巨,就連精美的白色茶壺亦被一掌震翻落地,清脆碎裂聲響充斥全堂,府中所有人都陡感心緒緊張。
他們皆是燕王府元老,對於燕王的獨特性情了如指掌。
都知道燕王雖平時鮮少發作,一旦怒起無人能攔。
「大師,請見諒,我家王爺近日事務纏身,還望下次再來。」
見王爺的威嚴已起,眼前的這位大和尚仍然是一派作死之相,這時的王爺劉響立刻站出,意圖緩解現場的緊張氣氛。
心中所想極簡:有些話王爺不便親自講,那自己便可代理說辭。
然現狀是:不能任由此人攪擾王爺的興致,又不得讓人誤認為在僧人前失儀。
處在如此進退兩難的時刻,只有自請上前,以溫和的話語充當中間者,給雙方留一線出路。
然而,劉響沒想到,話罷後,燕王雖明顯有所緩和,不再追責,可這位大和尚顯然毫無配合之念。
情況緊迫,劉響即決定先行令侍衛將大和尚帶離院子再說。
「有人將老和尚引導去前庭院稍候休息。」
因著該和尚的固執,王爺的怒氣已然燃起,尤其在喊人時著重加強了''請''字。
隨護侍衛對王響亦多次交流,當下明白其意,在劉響言畢即刻,兩手持劍侍衛已靠近大和尚身側,以劍杆輕托腰側,做出行動的姿態。
「老和尚,隨我們的意思。」
儘管侍衛眼神兇猛無比,但在沒有燕王殿下授命之下,他們無法直接向在天界寺為僧的一位和尚施加暴力。
此時,即便兩刃已抵至腰間,姚廣孝仍展現了一種閒逸之態,甚至當侍衛脅迫其話語出現時,臉上更露出刻意的笑容。
「老僧今日前來,特為王爺呈上一份貴重禮贈,其中之事不便有旁人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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