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首富首善 第73章布局設套

    第73章布局設套

    不就是把豬養肥了再宰而已。

    ——潘大江

    哎，賭博真是害人不淺啊，雖然老子賭術精湛，但還不是欠下了一屁股的賭債，不知道今天如此作秀，能不能吸引到冤大頭來我們錢莊存錢，為老子填補漏洞啊。老潘在心中暗道。

    潘大江推過托盤：「賭場無父子，既輸了就得認賬！」

    莊家又將托盤推回去：「潘大人是一時失手，怎能算數？這銀子小弟我斷然不能受。」

    潘大江一仰臉大笑，很豁達地說：「那也好，這一萬兩銀子就算你存在我錢莊的。你隨用隨取，存息九厘！」小桌子高聲叫道：「諸位聽到了吧！往萬成財存錢，月息九厘！」眾人興奮地議論起來。潘大江一拱手：「今日手氣不佳，就此告辭了！」

    潘大江離開賭桌，被一些商人富賈圍著問這問那，他一邊回答著一邊向外走去。

    夏東生欽佩地望著潘大江，一扭頭，見莊家過去掀開潘大江的竹筒，裡面色子的點數是：兩個六點。莊家趕緊對身旁的大漢吩咐：「快把這銀票給潘大人送去！」

    「是！」大漢應了一聲，趕緊追出去。

    在大管家和小桌子的陪同下，潘大江昂然走進了自己的豪華、氣派非凡的潘府，穿過幾道拱門、長廊來到客廳。

    萬成財錢莊的管事和屬下各貨棧的老闆在客廳里恭候。潘大江坐定，一伸手，管事遞上賬簿。潘大江看賬簿，手一揮，傭人和女侍們走出客廳。

    錢莊管事說：「大東家，近日來，各家商號存取穩定，可都是些零散小戶。能托得住咱錢莊的大戶倒有幾家，眼下正在觀望，就連不怎麼起眼的天順祥，也是寧可懷裡揣著銀子，也不願換成本庄銀票周轉。」

    小桌子說：「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天順祥，他們自己有馬幫，腰裡有銀子，讓他們在重慶站住腳，咱們的貨棧喝西北風去？」

    潘大江說：「天順祥王老闆遠道而來，敝人不能不有所表示。你們都給我聽著，對天順祥要處處給予方便，讓他做得越大越好！」

    小桌子不解地盯著他。

    哼，不就是把豬養肥了再宰而已。老潘心道。

    一個家人來到客廳，叫了聲：「老爺！」

    潘大江忙站起身，去了旁邊的內室，回過身小聲問「怎麼樣？」

    家人說：「欽差大人的新寵小妾潘萍捎話說，欽差大臣過幾天就到重慶，讓老爺準備現銀八萬兩。她好打點上下，讓欽差大人替您說話，早點把這官職封下來。」

    潘大江走出內室：「來人！備八萬兩白銀！」

    大管家小聲地說：「老爺，眼下錢莊沒那麼多現銀，湊齊了也不過三萬多兩。」

    「嗯？潘大江怔了一下，很快就說，「設法再湊。快去天順祥啊！」

    「是。」大管家應著，剛轉過身，只聽潘大江又叫了聲「慢」，忙問：「老闆，還有什麼吩咐？」

    「我估計，那王熾很可能要先來看我！好了，你這就去吧。王熾若來，你領他走後院。」

    大管家道了聲「明白了」，轉身離去。

    來到只隔著一條街的天順祥商號大堂時，潘大江的大管家見裡面人很多，有的交銀子買進，有的收銀子賣出，邊記賬邊算錢，忙得汗流浹背。他悄悄來到後門附近，順著沒關的門看到，也有好多夥計正忙著，有的為馬幫上貨，有的卸貨進院。

    夏東生在主持記賬，刀圭一邊忙裡忙外，一邊抬錢箱出來進去地跑動。

    一名中年商人進來，向倒背著手站立的王熾打招呼：「王老闆，發財發財啊！要是覺得雲南白藥好出手，下次給你多帶點兒來。」

    王熾笑著說：「好，拜託了，好走哇。」

    一年輕商人匆匆來到王熾面前，抖著雙手說：「王老闆你看！我來晚了一步，就沒現貨了。這可叫我……」

    王熾說：「先住下，再等等吧。」

    潘大江的大管家看著王熾，站了好一會兒，才上前拱手：「王老闆，我家老爺請您赴宴，這是給您的請柬。」

    王熾還禮，接過來看了一下，說：「請稍候！」

    王熾急忙把夏東生拉到一邊，小聲說：「東生，你說過的那個潘大江，派人送來了請柬，請我赴宴。」

    「哎呀，他萬成財錢莊的大老闆，可是重慶有頭有臉的人物啊！他能請你？」夏東生驚喜地說，搶過王熾手中的請柬看著，卻有近一半的字不認得。他只讀過兩年書，當時還貪玩兒沒太用心。

    「他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王熾沉吟道。

    「四哥！能交上他，今後多大的生意咱也敢做了。」夏東生興沖沖地說。

    「去！」王熾下了決心，「那咱先別忙著赴宴，禮尚往來，先去拜訪他的萬成財。」

    王熾走過來，見大管家還等著回話，說：「我們這就隨你去拜訪潘大人。」

    大管家連聲說：「好，好。」

    大管家引著二人路過後院。這裡很靜，銀庫的門口站著兩個夥計守衛，一個夥計搬著一箱銀子進去。通過虛掩著的門，王熾、夏東生看見裡面裝滿了銀箱。

    穿過後院的長廊，來到了潘大江的議事廳門前，大管家先走了進去。

    須臾，潘大江從門裡迎出來，熟人般地招呼著：「哎呀，王老闆，夏老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大駕光臨，有失遠迎，二位快請進！請！」

    王熾、夏東生還禮，寒暄著走了進去，只見裡面的擺設古色古香，布局井井有條，顯示了主人的威嚴和殷厚。

    潘大江伸手示意：「快請坐。」

    坐下後，王熾看著潘大江，說：「謝謝。聽口音潘老闆是雲南人吧？」

    潘大江說：「雲南大理人。」

    王熾笑笑：「那咱們是老鄉。」

    潘大江說：「所以，才冒昧邀請二位同鄉一起坐坐，沒想到二位卻馬上前來拜訪，真是太客氣啦！」

    王熾說：「是來謝潘大人厚愛。禮尚往來嘛！」

    潘大江擺著手：「哎呀，話可不能這樣說！你們的天順祥在重慶一炮打響，日進斗金，令人刮目啊！真是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王熾抱拳：「鄙人初來乍到，日後還要請老前輩多多賜教！」

    潘大江也拱手：「客氣！二位能把重慶作為發祥之地，眼光不淺！重慶雖為山城，但水陸要道四通八達，錢莊商號比比皆是，長途販運，貿易往來，在大西南，它就是中心！」

    「潘大人的卓識高見，令王熾佩服。」

    「我也是在重慶起家的，別看我現在有個錢莊，可剛來的時候，身無分文，哪比得上二位年輕有為，事業有成啊！今後如缺錢用，儘管開口！對老鄉，我優惠！」

    這時，賬房先生，遞給潘大江一張銀票。潘大江看過後，故意拉著長聲說：「好的，不就是要兌五萬兩現銀嗎？」提給他就是了。」

    賬房先生點頭：「小的這就去辦。」

    王熾離開座位，站起身道：「潘老闆生意繁忙，王熾告辭。」

    潘大江說：「哎，王老闆，我們是老鄉，又談得來，再坐一會兒，馬上是飯點了，咱們到醉仙樓邊喝點山城的美酒邊接著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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