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中,李玄坐在寶座之上,面前的條案上,擺放著一條斷臂。他的面容陰沉的可怕,看著下面站著的那一群人,手在條案上一拍,怒道:「哼!你們是魔修,學什么正道玩單挑,現在死的是林狼,下一次死的就是你們!你們在我手下行事,那就要守本座的規矩,以後與人廝殺,不可玩什麼單挑,講什麼君子仁義,能一起上就給我一起上,能用什麼手段就給我用手段,若是誰再讓我知道他跟人單打獨鬥,就莫要怪本座心狠!」
眾人心中算是長舒一口氣,眾皆拜服道:「我等謹遵師兄之令!」
李玄看看眾人,說道:「這林狼之仇,不可不報!本座欲以咒殺之法了結那人的性命,只是這咒殺之法,甚是有傷天和,你們誰願學此咒殺之術?」眾人卻是有些遲疑,這時,齊恆卻是突然走出,對著李玄一禮,說道:「師兄,師弟願意學此之術!」
姜同跟齊恆要好,姜同得了畫皮之術,離開前就跟齊恆說過,凡是師兄所傳之術,皆有正果可修,切記要抓住良機,莫要錯過!這不,齊恆聽聞著咒殺之術,雖然不甚了解,但是他想起姜同所言,揣測他定是得了師兄傳了什麼秘術,去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他心思細密,便趕緊將這咒殺之術應下。
李玄見齊恆出來,點點頭,讓眾人退下,只留下齊恆。「哼!這些人,一個個皆是鼠目寸光,本座之術,天下只此一份,得之必修正果,你能做出這個選擇,既是你的機緣,也是你的福澤。」
齊恆笑著點頭稱讚道:「多謝師兄賜法,他們不知師兄法訣玄妙,乃是有眼無珠,師兄不需動氣!等師弟學會師兄所傳之法,他們自然便會後悔,更是知曉師兄所傳之法,皆是無上之道!」
李玄看著齊恆說道:「你既然有眼光,那麼,本座便將這咒殺之法傳你!本座有三百六十字旁門,旁門皆有正果。這咒殺之術,乃是出自『咒』字門,這『咒』字門中,有萬千咒術,皆具有神鬼莫測之威能!今日,本座便傳你這『咒』字門中的咒殺之術,至於全部『咒』字傳承,需看你日後的表現。」
齊恆趕緊跪拜道:「師弟恭請師兄賜法!」李玄點點頭,張口將那咒殺之術的玄妙一一講出,他接連講了三遍,那齊恆將其牢牢記住。傳完法,李玄將那陳天的斷臂扔給齊恆,說道:「你如今初學,這一條斷臂,可助你增加數成把握!」
齊恆接過斷臂,便告辭離去,他已經等不及要立馬開始施展這等詭異的手段!
他去找來幾個士卒聽候差遣,他先將那一截斷臂磨成血水,取來一些泥土,用血水和泥,捏成一個小人,然後晾乾。等那泥人表面幹了之後,他用那剩下的一點血水在泥人身上,畫了許多詭異的符篆,這些符篆連成一起,似是一張網一般,將泥人牢牢的封住!
忙完這些,只是第一步,而第二步,齊恆則是在一張紙上,寫上仙慈仁者陳天大仙尊玄穹高上帝的名諱,然後貼在那泥人的背上!而第四步,齊恆擺了一個祭壇,將這泥人供奉祭壇之上,又尋來萬名士兵,日日對著這個泥人供奉參拜!
齊恆用的這一種咒殺之法,乃是捧殺之咒!這咒術,跟冥冥中的氣機相連,若是修為高深,咒術威力越是強大,而修為越弱,則咒術威力也越弱。以齊恆的修為,無法直接以咒術將陳天咒殺!因此,他只能藉助外力,讓天道來替他將陳天殺死。
所謂命運,一是命格,二是氣運,這氣運不多說,而這命格,卻有高低貴賤之分。有的人,天生下來就是做皇帝的,那是因為他的命格尊貴,是帝王命格,而有的人,卻不是帝王命格,他要當皇帝,要麼國亡,要麼他身死,那就是因為他的命格不夠,做不了皇位。
而世人皆有命格,而命格限定了你的命數!自然地,修士也是人,亦是有命格。如若如凡人這般,這世間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修行者了,所有命格不夠成就築基的,一旦築基就是個死,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一粒金丹吞入復,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人盡皆知,但說的可不是結成金丹之後,就能夠任意妄為,連天都管不了。哪怕成就真仙,亦是在天道的管束之下,這個我命由我不由天,說的是命格。一旦結成金丹,自身的命格就不會再影響自己的命數,你哪怕以乞丐的命格去做皇帝,也能做的安穩。修行,本就是超脫之力!
閒話少說,齊恆的方法,就是將陳天捧成身份極為尊貴的上界大能,而陳天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修士,他的未來亦不會有成為上界大能的那一天,所以,在天道的眼裡,他就是以乞丐命格坐龍椅的,想不死都難!
當然了,若是只是隨便寫個名帖,就能讓天道代為殺人,哪裡有這麼簡單的事?齊恆在泥人身上所畫的符篆,還有這個祭壇,還有一些咒語,最為重要的是,還有這一萬凡人的祭拜!
能夠享受凡人祭拜的,或是仙佛,或是天神,這一萬凡人的祭拜,就是用他們的香火之力,讓陳天這個名號溝通天道,若無此法,天道又怎會知道有陳天此人,冒充仙界大能之輩,享受人間供奉?
齊恆領著那一萬凡人,對著祭壇之上的泥人不時的參拜,供奉香火,他口中更是念念有聲,吟唱某種玄奧的咒語!
如此三日之後,遠在王都的陳天,正跟不少通道宴吟,突然間慘叫一聲,倒地昏迷,不省人事,任是怎樣施救,也是救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