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面帶親切的關心,擔憂的問著周嬤嬤:「嬤嬤這次回府,現在做何事?」
「老奴現在在呂姨娘的身邊服侍著。」說完,周嬤嬤的臉上露出一副不得志的面容,「人走茶涼,老奴現在也不求什麼,只求能夠好好的服侍著,讓咱們白府又添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這樣也算是不辜小姐的恩情了。」
聽到這番言語,白臻兒當即就無語了,這人怎麼什麼都能夠扯到她的身上?她的恩情,她可當不上這麼大的恩情。她可不是以前那個愛面子,好大喜功,愛出頭白臻兒。
當即她也不枉這個話題上面引導,便看了一眼旁邊的管事嬤嬤,因為她跟周嬤嬤的這般對話,管事嬤嬤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她笑著開口說:「剛才我路過就聽見這邊又吵鬧聲,可是發生了何事?」
周嬤嬤繼續面帶委屈的說:「還有勞煩小姐替老奴解決這種小事,真是,真是。」
那個樣子,可是真真的委屈之極了。
一旁管事嬤嬤有些憤憤的說:「小姐可否聽老奴一言。」
她朝著管事嬤嬤點點頭,「嬤嬤請講。」
「因為柳院的那位要吃燕窩,廚房也一直未曾短缺過,可是周嬤嬤卻說咱們廚房的燕窩是次貨,說廚房的人怠慢了柳院那邊。老奴真真的委屈,那燕窩一直都是從庫房那邊拿的上等貨。」
「這事我知曉了,我上次進宮老祖宗賞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些燕窩。待會兒我讓人送些過去,勞煩管事嬤嬤重新給姨娘做了送過去。」
「老奴知道了,小姐真是菩薩心腸。」說完話,管事嬤嬤便離開了。
這時候周嬤嬤才開口:「小姐,這可如何使得。」
「嬤嬤這般說就太客氣了。」
「老奴替白府那未出世的小少爺,謝謝大小姐了。老身一定會好好照顧姨娘,不辜負小姐的心意。」
又來了,白臻兒的嘴角動了動。這周嬤嬤也太會說話,知曉呂姨娘不受寵,便是處處用那未出世的小孩子說話。這樣,任由是誰。也不能夠對一個未出世的小孩為難。
白臻兒調整了下表情,繼續看著周嬤嬤說:「勞煩嬤嬤好好照顧姨娘了。」
「那是自然。」周嬤嬤說完了話,然後悄悄的在她的耳邊說,「如果小姐想知道些什麼,直接問老奴便是。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白臻兒面色不變的看著周嬤嬤說:「如此,那便全靠嬤嬤了。」
說完話,兩人一陣意味聲長的對視後,周嬤嬤便離開了寂靜的花園。也算不上寂靜,在她們對話的時間,來來往往也有不少的人看到這個場景。
她嘴角一勾,「走,去母親的院子。」
她不是不知道這個周嬤嬤的示好,至於原因。其實很好猜。她們真的以為她還是以前的那個任人欺騙的白臻兒麼?無故示好,那麼她就接著,且看她們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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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來到白夫人的院子,院子裡面依舊跟當初走的時候一樣,沒什麼差別。
掀開帘子,白臻兒面的微笑的朝著白夫人走去,「母親,女兒回來了。」
「回來了啊,一切可還好?」白夫人上下打量了白臻兒一遭,沒發現有什麼傷口。面色也紅紅潤潤的,當即她也放下來了心來。
「母親,一切都好。小紫當時護著我,所以我沒事。」
「你那婢女如何了?」
「大夫說腦中有淤血。要休息幾個月,待那淤血散去。」
聽到腦子中的淤血幾個字,白夫人沒由得皺了皺眉,「你呀,每次出去都會出事,虧得小紫護住你了。要是你腦子裡有淤血,你還不得氣死我。」
「哎呀,母親~,臻兒知曉。誰也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會遇到大雨呢。」白臻兒靠著白夫人撒嬌賣萌的,瞎扯了一番後,她便問起了那周嬤嬤的事情。
白夫人的臉色稍微變得平淡了些,「臻兒怎麼知道的?」
「剛剛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見人在爭吵,走近一看才知道是周嬤嬤。」說著話,她仔細注意著白夫人的表情。
「吵架?這次又是為了什麼?」白夫人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周嬤嬤說廚房的人怠慢了那邊,拿了不好的燕窩過去。」
「胡說。」白夫人的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明顯氣得不輕。自從那老奴婢從莊子回來後,常常會鬧出這些事情。
白夫人看著自家女兒說:「那個老奴婢可是跟你說了什麼?」
看到白夫人的語氣,就知道白夫人不喜歡那個周嬤嬤,她連忙笑著回答:「嬤嬤倒是沒說什麼,既然柳院嫌棄燕窩不好,我便把上次進宮太后賞賜的燕窩給了些到那邊。
說完這些話後,白臻兒就看到白夫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她趕緊解釋說:「母親別擔心,那只是一些平常的燕窩而已,姨娘要吃,便給了即可。」
「只怕你的好心人家不領情,還會得寸進尺。」白夫人眼神不善的說道。
「母親,為何姨娘又回來了?」白臻兒其實一直想問這個,那呂姨娘不是被送到了莊子麼?居然沒多久就被送回來了。
白夫人嘆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白臻兒的頭,「是你祖母來信,說是莊子環境不好,所以才接回來的。」
祖母怎的知道這件事情?她看著白夫人說:「沈表姨已經到了淮南了麼?」
「恩。」白夫人點點頭,「所以你應該知道,為什麼那邊的人底氣這麼足了吧?」
白臻兒拉住白夫人的手,「母親,你還有我跟大哥呢。任誰也不能夠欺負了你去。」
「好好好,臻兒也懂事了。」白夫人欣慰的點點頭,這就是現實,夫君始終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婆婆一人的言語,依舊在白府占據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不過也無妨,她還有女兒跟兒子,不管那邊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於她來說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多了一個庶出的子女,養著便是。算起來這白府還算是好的,以前國公府誰不是庶子女一大堆呢。
大家族的夫人,是不是這麼過來的。白夫人面帶釋然的微笑,她看著白臻兒說:「這次你祖母寫信來,還提到你進宮的事情,過不久,也許你祖母會讓人送東西上來給你。」
「母親見過祖母麼?」她倒是真的對那個老太太好奇了,即便是沒在白府中,對這府中的事情也是影響如此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