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廁所的外面看到谷勇了。是石更以前的司機,現在在豐源鎮派出所工作。」梁雪說道。
「你確定你看到他了嗎?」田地問道。
「我確定,我還跟他打了招呼。」
「你是先見到的谷勇,還是先見到的石更?」
「先見到的谷勇,他也去廁所。他進了廁所之後,石更出現了。」
「那你跟石更走的時候,谷勇從廁所里出來了嗎?」
「沒有,我沒看到他。」
田地攥著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盤,破口罵道:「王八蛋,一定是他們幹的!」
田地不說,梁雪還真沒往那方面去想。聽田地一說,梁雪細一琢磨,田浩然被打還真有可能是石更與谷勇聯手所為,一時間不由得氣憤無。
梁雪覺得石更實在是太壞了,她想跟石更在一起石更又不肯,她和田浩然在一起了,石更又來搞破壞,使陰謀詭計暗害田浩然,簡直是可惡至極。
「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算了,一定要讓石更付出代價!」梁雪憤怒道。
「我要讓他血債血償!」田地咬牙切齒道,他都恨透了石更。
嘴說著容易,想讓石更付出代價又談何容易?
石更是田地是下屬不假,可是卻無權決定石更職務的升遷。另外只是懷疑石更和谷勇打了田浩然,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點。
不過這一次,田地說什麼也不想再吃啞巴虧了,心想姓石的你給我等著,別讓老子逮著機會,只要被我逮著機會,我弄死你!
石更得知田浩然被谷勇狠踹了下面後,很關心田浩然的傷勢,讓人前去醫院打探,可惜未果。
田浩然住的醫院是吉寧大學附屬第一醫院,按理說找譚珍麗很容易能打探到,但石更不想因為這種事情麻煩譚珍麗,決定找陳曉芸幫忙。
「石縣長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陳曉芸笑著問道。
「我早想請你吃飯了,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實話,約你的時候特別忐忑,很怕你會拒絕我。所以非常感謝你能接受我的邀請。」石更說道。
自從第一次見過陳曉芸以後,譚珍麗隔三差五的叫石更去家裡吃飯,其目的是為了撮合石更和陳曉芸在一起。陳曉芸是石更的菜,無奈石更卻不敢吃,所以譚珍麗每次叫他,他能推推,實在推不過,到譚珍麗家裡也不會表現出任何對陳曉芸感興趣的樣子。
「你叫我出來真的只是為了吃飯嗎?」陳曉芸看著石更的眼睛問道。
「當然了。不過除了吃飯,還有一點事想求你幫忙。」石更笑道。
陳曉芸知道石更不可能無緣無故請她吃飯:「說吧,想讓我幫什麼忙。」
「我有個朋友叫田浩然,前些天因為挨了打,住進了你們醫院。對於他的傷情我不是很了解,想麻煩你幫忙從側面問一下他的主治大夫。」
陳曉芸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只是打聽消息。
「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他本人啊?」陳曉芸感到很怪。
「我是想問他本人,可是他傷的部位較特殊,我沒法問,一來怕傷他自尊心,二來他也不可能實話實說。」
「他傷哪裡了?」
石更伸手往下指了指。
「大腿?」
「男人那裡。我尋思打聽清楚了以後,要是能幫他想想辦法幫他想想,傷到那個部位,那可不是小事,總不能硬撐著吧,你說呢?」
陳曉芸點點頭:「好吧,我幫你問問吧。」
吃完飯,往出走的時候,在飯店的門口石更見到了雅。
雅並不是到飯店去吃飯,而是和一個同事剛好在飯店的門口路過。
「真巧啊,你幹什麼呢?」石更問道。
雅看了一眼陳曉芸,然後對石更說道:「剛和同事吃完飯,準備去前面的公交車站點坐車回學校呢。你呢?」
雅說完話眼睛又打量起了石更身旁的雅。
「和我朋友剛吃完飯。打算去醫院呢。」石更說道。
「去醫院幹什麼?你生病了?」雅關心道。
「沒有,讓她幫個忙。」石更看了眼時間說道:「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我先走了。」
雅看著石更和陳曉芸離去的背影,不由得輕嘆了一聲氣。
石更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雅一眼,也是暗自輕嘆了一聲。
石更是真喜歡雅,可是自從聽秀說雅有男朋友,並且來吉寧是為了男朋友而來後,石更不再像以往那樣與雅聯繫的那麼頻繁了,而是逐漸疏遠了起來。
疏遠其實並非是因為自己已經結婚了,也非是雅有了男朋友,而是因為真喜歡,如果不是真喜歡,只是為了玩玩,石更不僅不會放棄,還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雅搞定。
石更希望雅能夠幸福快樂,因為雅是一個難得的好姑娘。
到了醫院住院樓,陳曉芸讓石更在門口等著,她去問,問完下來告訴石更。
陳曉芸樓後,先到護士站打聽了一下負責田浩然的主治醫師,打聽清楚後,直接去找那位大夫了。
「侯主任您好。」陳曉芸敲門進了診室笑著問好。
「呦,這不是陳大夫嗎,稀客啊,怎麼有工夫我這兒來呀?」侯大夫伸手示意陳曉芸坐。
陳曉芸雖然是一個年輕大夫,可是偌大的遺願卻幾乎人盡皆知,原因是她長得漂亮,私下被稱為醫院的第一美女,再有是大家都知道她與院長譚珍麗關係匪淺。所以不管是普通的護士,還是資歷很深的大夫,見到陳曉芸都十分客氣。
「我過來打聽個事兒。」陳曉芸坐下說道。
「什麼事兒啊?」侯大夫問道。
「您下邊有個患者叫田浩然吧?」
「有這麼個人。」
「我跟他是朋友,得知他住院後我一直很擔心,而且還聽說他某個部位出了問題。您知道,這屬於個人隱私,我不好直接問他,想向您打聽一下。」
侯大夫收了田地的錢了,答應田地是不能往出說田浩然的情況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副主任醫師已經幹了好幾年了,陳曉芸又和譚珍麗是親戚,他又有些動搖。
陳曉芸見侯大夫面露難色,說道:「如果不方便,不說也沒關係,您不用為難。」
侯大夫笑了笑說道:「如果要是別人問我,我還真是不能說。但陳大夫問了,我不說不合適了。田浩然某個部位確實是出問題了,還是大問題。」
「大到什麼程度?」
「報銷了。」
「徹底治不了了嗎?」
侯大夫搖頭:「除非有靈丹妙藥。」
「那田浩然現在知道自己的問題嗎?」
「還不知道,他們一家人他爸媽知道,目前還在瞞著他。」
陳曉芸點點頭,起身道:「謝謝侯大夫,那我不打擾您工作了,我先走了。對了,我來問您的事情,您一定不要讓田浩然知道,我怕他會不高興。」
侯大夫也站了起來:「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跟他說的。」
陳曉芸從住院樓出來,把田浩然的情況跟石更一說,石更大吃一驚。
石更之所以如此關心田浩然的傷勢,是因為他知道那天打田浩然,梁雪先後在廁所外面見到了他和谷勇,這件事是有漏洞的。如果田浩然的傷勢不重,可能梁雪不會想起他和谷勇,要是嚴重,田地勢必會去找打田浩然的兇手,那樣的話梁雪一定會想到他和谷勇。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猜也猜得到一定是他們幹的。
如今田浩然傷得這麼重,只怕田地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乃他和谷勇所為,這不禁讓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這不同於以往給田浩然兩個嘴巴,打田浩然一頓,直接把田浩然廢了,斷了田家的香火,而且還正值田浩然大婚之際,石更猜想田地已經氣瘋了,估計這會兒想殺了他和谷勇的心都有。
看來他和田地的蜜月期算是到頭了,接下來他在東平的日子可是要不好過了。
回東平路,石更翻來覆去的想這件事,想來想去,他很快想開了,覺得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他面還有牛鳳元呢,他不信田地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還能掀起多大風浪。
另外廢了田浩然也是好事,算是為民除害了,省著以後再出現周敏那件事。只是梁雪要受苦了,今後恐怕是要過守活寡一般的日子了。
田浩然在春陽住了整整半個月院,出院後又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雖然身的傷沒有完全癒合,但也好了八成,至少從外表看不出來他受過傷。因此沒有耽誤早已確定的婚禮。
縣委書記的兒子娶縣委組織部部長的女兒,排面是可想而知的,整個東平縣有頭有臉的一個不落,全都去了。
石更作為縣委常委、副縣長,又接到了請柬,自然也要參加的。
婚禮在正陽大酒店舉行,石更是和史天樞一起過去的,老遠看到梁書和苟艷紅滿臉掛笑的在酒店的門口與幾個人熱聊。
石更和史天樞過去打了個招呼,梁書和苟艷紅對石更有一萬個不滿,這個日子顯然也不能表現出來,兩個人全都笑臉相迎,招呼他們往裡面請。
進了酒店,石更一眼看到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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