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沅目光深情地湊近了沈懷言,嘴中說出的話卻沒有任何溫度,「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說完溫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妖宮,沒人知道她要去哪裡,這一回溫沅就連珏都沒有帶。
溫沅仿佛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一樣,泉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先暫時管理著萬魔淵令萬魔淵不出岔子。
而沈懷言和珏則負責找到溫沅,這世上見過她的妖還是很多的,這些人就可以作為線索。
三個月後,溫沅出現在距離龍國都城很遙遠的一家西域小酒館裡。
近一個月溫沅有大部分時間都在這個地方賣嘴,這地方的妖族有許多都不認得她,所以對溫沅來說這是個好消息。
看著人群中心正賣力跳著胡旋舞的美人,溫沅將杯中最後一點酒一飲而盡後與她一同舞了起來。
另一位美人的加入讓在場的男子全都興奮了起來,他們不停歡呼著往溫沅和那舞姬身上灑酒。
一些人把溫沅當成了這酒館裡的貨物,正商量著要用多少金子將她買下來。
這一切都被溫沅聽在耳中,但她卻不在乎,這些男人不過是送上門來的蠢貨罷了。
一舞結束後,果然有三個男人主動圍了上來。
他們貪婪地緊盯著溫沅,想要占有她的每一寸肌膚,「美人,你是這酒館新來的嗎?多少金銀可以買你的一晚上?」
最先開口的男人很直白,他直接詢問溫沅要多少銀子才肯陪自己一晚。
而溫沅恰恰就喜歡這樣直白的男人,這證明他的錢袋子鼓鼓,油水比較大。
她對另外兩人的話充耳不聞,走到第一個說話的男人身後用手環抱住了男人的腰。
溫沅將自己的臉緊緊貼在了男人的背上,語氣蘇得簡直可以將人軟化了,「兩百金,怎麼樣?」
兩百金這個女人的一夜?!
在場另外兩個男人覺得溫沅一定是瘋了,這價錢就算是想讓西域王妃陪自己一晚上都可以了吧。
但兩人抬眼看到溫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後,又都覺得這金子花得值了。
可現在他們只能看著這個美得像花一般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離開了。
回到男人早就已經定好的房間後,溫沅淡笑看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
只是現在男人滿腦子都是褲襠里的那些事,哪兒還注意得到溫沅目光中帶的殺意。
溫沅將男人推到了床上去,動手就要解開男人的褲帶,「我保證你會有一個難忘的夜晚的。」
男人雙眼迷戀地看著溫沅,可還沒等對方進行到下一步,溫沅就一把擰斷了對方的頭。
「你明明可以拿了錢袋就走人的,為什麼要把他殺了呢?」
剛才與溫沅一同跳舞的舞姬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子裡,她看著已經氣絕的男人走到了溫沅身邊。
用手撫摸著溫沅手中的錢袋子,滿眼貪慾,「說好的咱倆對半哦。」
「當然。」溫沅平靜地笑看著她,「只不過」
舞姬忽然覺得渾身有些發冷,被溫沅盯得害怕,往後退了一步,「不過什麼?」
「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語罷溫沅毫不留情地抓出了女人的心臟吃掉。
夜色中只見一隻雪白的狐狸在房頂上端坐著抬頭望月,此時的溫沅在想什麼呢,沒人知道。
等沈懷言與珏二人趕到的時候,只從當地居民的嘴裡聽說了前些日子才發生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當時那場面,血淋淋的,把酒館的掌柜都嚇壞了,到現在那舞姬的心都沒找到。」
沈懷言覺得這樣的手法太過殘忍,有點像是妖族會做出來的事情,所以當即問那人,「心是怎麼沒的?開膛破肚嗎?」
「不,見過的人說那像是被人從背後捅開了身體直接扯出去的。那酒館還死了一個男人,脖子被扭斷了,大夥都說這不是旁人能夠做到的,想必是妖做的,現在天快暗了,你們也小心一點。」
眼角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那人趕緊回家了,現在沒人再敢大晚上在外面亂晃,一到時間大夥就自己回去了。
沈懷言和珏本不對付,但二人的目的都是找到溫沅,所以目前也就保持了短暫的和平。
這麼大晚上他們還在街上搜尋著溫沅的蹤跡,卻被夜巡的官兵看見,一隊官兵將他們當成了可疑人員圍了起來,「這大晚上的,你們在幹什麼?鬼鬼祟祟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你們是外面來的?」
「對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找不到住的地方,去客棧敲門他們也不開,沒辦法只能在大街上閒逛。」
沈懷言隨口捏造了一通謊話,珏也在一旁應和著,「是啊官爺,我們不是壞人,就是找不到住處」
為首的官兵上下打量了一眼兩個男人,覺得他們看上去就不像會犯事的,身上穿戴的全是值錢的東西。
「你們大晚上穿成這樣在街上亂晃,可能會被殺掉的,最近這裡不太平,這樣,阿威阿武,你們兩個帶他們回衙門,明日天亮了再讓他們離開,我們繼續夜巡。」
這裡離衙門並不遠,可一路上兩個官兵都很小心,他們警惕地看著四周,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他們驚動。
「你們到底在害怕什麼?自從我和我的朋友走進了這座城,就聽到許多人在說掏心斷頭這樣的事了。」
沈懷言當然知道一切的真相,但現在他也需要確定這一切是不是溫沅做了。
那兩個官差也沒有瞞著他們,將衙門調查到的事情告訴了二人,「就在半個月前,一家酒館的掌柜來衙門說自己酒館裡死人,一男一女,女的被掏了心,男的脖子斷了。當日出入那個房間的只有兩個女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西域舞姬,一個是中原漢人面孔,而男人也是西域人,最後只有一個人沒死在那房間裡,所以你們想想,這其中誰的嫌疑最大?」
「然後當晚有人看到一隻狐狸坐在屋脊上看月亮,所以城裡就傳出了有狐妖的傳言,不過大夥都很相信,所以」
那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呆呆地望著沈懷言身後,另一個聽他不說了還想補充,可他一轉頭也看到了沈懷言二人身後站著的女人。
此刻一襲白裙的溫沅正站在兩個男人的身後死死盯著他們。
「你們在找我是嗎?」溫沅看到這二人出現,心情並不是很好。
「別再找我了,否則你們兩個的下場會和那對男女一樣。」
說完溫沅在四人的眼前就這樣憑空消失了,那對官差已經被嚇得癱在了地上,可為什么女妖沒有傷害他們呢?
回想著剛才女妖說的話,二人看向了沈懷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不傷害你們還讓你們不要再找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沒有辦法的沈懷言只能和珏一起出手將兩個官差打傷了後丟在衙門門口。
他們現在還記著去找溫沅,雖然她已經說過了再找下去的話會親手殺了他們,但沈懷言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溫沅並沒有離開,她站在山上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但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情感了,所以並不理解二人的擔心。
她再一次離開了,雖然她還記得自己和珏還有沈懷言發生的那些事情,但現在已經物是人非了,她不會再對任何人產生感情,現在的她要盡情享樂。
而此時的沈懷言卻和珏道:「她走了嗎?」
「已經走了。」
看著空蕩蕩的山頭,兩個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會去哪裡你認為。」
沈懷言憑藉自己對溫沅的了解,在輿圖上指出了溫沅下一個有可能會去的地方,還順帶猜測了一下她的路線。
「我們只能跟在她後面,如果提前到被溫沅察覺了的話她會直接調轉方向。」
可他們這點小心思已經被溫沅猜到了,她並沒有去沈懷言猜測的那個地方,而是轉頭回到了已經去過的城池。
不過這一次溫沅變成了那個死去舞姬的模樣,因為之前她在這裡也殺過人,官府的人一定還認得自己,她不能鋌而走險。
這舞姬的模樣和身段都很出挑,所以就算是變成了這副模樣溫沅在男人堆里依舊很吃香。
現在手裡有不少銀子,她想在此處短暫停留一段時間,等自己待膩了再離開。
所以現在對溫沅來說找一個安身之所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您是要住店啊還是要」
小二的話還沒說完溫沅就丟去了一個銀錠讓他隨意為自己上幾碟好菜。
她已經看到自己接下來的目標了,坐在角落裡和朋友喝酒的男人,身邊還圍著兩個女人,看樣子也是個紈絝子弟。
溫沅喝酒的時候故意弄出了一些聲響,果不其然得到了兩個男人的注意,
這裡位處龍國邊境,所以在這座城裡看到西域女子並不稀奇,二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貌美的女子了,甚至是相貌更引人注目的他們都見識過。
所以溫沅這一招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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