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在怎麼樣冷靜都只是個女孩子,而且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面對死亡,恐懼早就滲透到骨子裡了,精神本來就高度緊張,又哪經的起他故意嚇唬自己?
厲承晞感覺到懷裡瑟瑟發抖的身體,也不知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作祟,不但沒有就此收手,反而竟覺得體內更盛,接著隨意的下巴便被抬起,唇被封住。
「唔……」
隨意推搡了他下沒推開,反而被他的舌趁機溜進來,密密實實地掃了個遍,親的她腦袋暈乎乎的,突然感到一陣涼意襲來,衣服都不知道何時被他剝的。
秋天晚上的空氣已帶了涼意,與他身上炙熱的體溫形成鮮明對比,隨意忍不住在他的撩撥下輕輕地顫抖起來……
這一夜無疑是放縱的,更因為隨意比平時脆弱,厲承晞又哄又騙又極具耐心,最後終於達到前所未有的瘋狂極致。
失控其實不是第一次,這次卻仿佛更清晰,隨意最後因為太累,後半夜反而睡的很沉。雖然偶爾在睡夢中飲泣,也不像是因為做了噩夢,倒像是做時被他逼到極致的無助。
每當這時厲承晞都將小小的她擁進懷裡,愛憐地吻吻她的額頭。
隨意再醒來時,外面天色已經大亮,而她的臉就貼在男人光裸的胸膛,耳邊響起如鼓般的心跳。
抬目,將男人俊美的臉映入眼帘,陽光落在他的周身,像渡了層金光似的。這個男人平時和在床上完全是兩個樣子,睡著了仿佛又是另一種樣子。
男人不知是不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睜開眼睛。
這樣的早晨,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總是讓人感覺彆扭,隨意臉色緋紅地想要坐起來,卻被他一把攬回懷裡。
「還早,急什麼?」男人揚起的唇顯示著他的好心情,顯然對昨晚滿意的很,一點也不自以為恥。
以隨意的心理,防範薄弱是必然的,或許因為不是第一次,反應反而沒有上次那樣激烈,紅撲撲的臉頰嬌羞與彆扭更多一些,讓人看了恨不能咬上一口。
「這裡是醫院。」半響,她才喃喃提醒。
他卻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挑逗地問:「你不覺得這樣別有情趣?」
「厲承晞!」隨意禽獸至此也便罷了,還這樣口無遮攔。
男人的唇還是落下來——
「隨意,你沒事吧——」病房的門這時突然被人推開,鄧波兒的聲音在看到室內的情景時自動消音。她反應過來之後,只道了一句:「抱歉。」就趕緊退出去將門關上了。
彼時隨意用力推開厲承晞,俏臉又羞又惱,質問:「你的人呢?」
他從昨晚就這麼明目張胆,她以為起碼門口是有人看守的。
厲承晞只是笑,並不在意,反而很欣賞她現在怒氣沖沖的小模樣,挑眉故意逗她地問:「喔,原來你喜歡有人在外聽房?」
隨意當時的表情真是不知道拿什麼來形容了,扭曲了半天乾脆埋頭騎在他身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彼時鄧波兒聽著房裡動靜,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自己雖說也已不是無知少女了,可也尷尬的很,更感嘆這平時再矜持的女人一旦破了處,那威力也是驚人的,她都聽到厲承晞喊疼了。
嘖嘖,這位爺嗜好也是特別!
本以為自己最少還要再等個半小時左右,病房的門突然開了,轉頭她便看到厲承晞走出來。
「厲少。」她不太好意思地打招呼,畢竟打攪了人家的興致。
「她還沒吃飯,一會我會派人送來,你陪她吃。」男人繫著襯衫的扣子交代,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補了一句:「新聞的事如果搞不定,有我。」
不得不說早上剛起床的男人最性感了,尤其厲承晞這樣的,就連鄧波兒都看的愣愣的,回道:「好。」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她才回過神。進了房門,隨意也已經起床,房間也收拾乾淨,她卻依然擁被躺在床頭。與剛剛厲承晞在不同,整個人顯的呆呆的有點出神。
鄧波兒拉把椅子坐下來,抬腳踢了踢裝死的她問:「進展夠快啊?」
隨意睨了她一眼,說:「這正是你希望的嗎?」
鄧波兒不理她口吻里的挖苦,問:「感覺如何?」
隨意沒什麼精神地回答:「像在出軌。」
啪地一下,鄧波兒拿過床頭的雜誌敲到她頭上,教訓道:「不是跟你說了,我去查過,根本沒有那個人,你還老想著幹什麼?」
開始的時候她們是怕貿然去查結婚證會引起媒體或有心人的注意,後來鄧波兒便想到單獨去查厲博予的戶籍。結果那地址是20年就拆遷了不算,根本也沒有這個人,也就是說很可能就是個惡作劇。
隨意捂著腦袋看著她,問:「那你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張結婚證又是怎麼回事?」而且那男人跟厲承晞那麼像,總讓她感覺怪怪的。」
「是他更好,就算不是,這豐臺市還有誰敢跟厲少搶女人?」鄧波兒說。
事情確實蹊蹺,當前唯有抓住厲承晞,才能以不變應萬變。
「以色示人終不能長久。」她幽幽道,用了劇本里一句台詞。
「吆,這是把自己當古代後宮寵妃了?」鄧波兒繼續挖苦她。
隨意厭厭地睨了她一眼,卻沒有開玩笑的心理,只問:「你又怎麼肯定他在利益面前不會捨棄我?」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鄧波兒說,這世間本也沒有十足把握的事。
隨意還真沒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可自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的,她也迷茫……
不久,飯菜果然送來,鄧波兒陪她吃了晚飯便去忙了。期間厲承晞並沒有回來,她刷了刷新聞,大約了解了事情進展。然後除了被擋在在的媒體,她所謂親朋好友、同門師兄師姐也都有一一過來露過面,不在本地的也有電話,或在微博隔空表示關心。
劇組裡的導演、製片人和幾個演員也來過,其中包括莊蝶,她依舊一臉溫婉無害的模樣,隨意卻想到了那支錄音筆。
她醒來後就不見了,不知是送醫院的時候掉了,還是已被厲承晞收走。不過那都無所謂,單是那個以莊家的能力自己扳不倒。反倒是厲承晞如果有心維護自己,應該會有所行動。
他們也只是意思下露個面,很快就離開。隨意接了白奶奶的電話,安撫過後才想起養母張桂蘭,。事情鬧的這麼大,按理說她應該早知道了,可她至今沒有一個電話。
自己主動打電話過去,那頭也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想到她身體一直不好,心裡突然浮起不安的感覺。可是外面媒體圍堵,她也不能出去,給鄧波兒打電話都是占線狀態。
正在走廊轉悠時,無意間瞟到值班室里掛著的護士服突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