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可恥的心動了。
一棟全新的房子,建在好山好水風景優美的鄉村,她和許雲婕未來可能會生活一輩子的地方,從打地基開始全部由著自己的心意設計……
每一條都那麼的難以拒絕,何況還全部放在了一起?
閉上眼睛,似乎都能夠看到那樣悠然愜意的生活。不用等到退休,她就能過上了。
&吧,你說服我哦了。完全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她看著許雲婕,「你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才想到的?」如果是早有預謀的話,那就太可惡了。明明有了主意卻不說,看自己干著急很好玩?
許雲婕連忙舉起手,「我的錯!但是帶你回來我是早就打算好的,但要把工作室搬過來,是今天才突然想到的。畢竟我們在明珠市,連郊區的別墅都買不到,這裡的距離也沒有遠多少,環境卻要好很多。你那句我們自己造一棟提醒了我。」
&以我真的只是賣了個關子,沒有隱瞞你的意思。」她說著捏了捏盛安然的手心。
&吧,這次就放過你了。」
&們先去三嬸那裡,休息一下吃個飯,然後出來考察一下地形,看看選址在哪裡比較好。」許雲婕說著,加快了腳步。
她一說,盛安然也覺得餓了,快步跟在她後面朝村子裡走。
許雲婕來之前給三嬸打了個電話,所以她已經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等著她們。當然,還是在她自己原本的家裡。她對許雲婕的解釋是,「我們這邊的規矩,進新房要先請親戚朋友們過來暖鍋,一起吃頓飯才行。我想著等你們來了商量一下怎麼辦。」
許雲婕和盛安然對視了一眼,道,「三嬸你安排就是了。你也知道我家在這裡沒什麼親戚了,那些遠親倒還在,但多年沒走動,現在去拉關係也沒意思。你就按自己的想法辦吧。我們到時候吃現成的。」
三嬸也很高興,「那成,我就安排了。家裡的親戚都打聽著呢。」
飯間許雲婕也免不了要提起自己新的打算,「是這樣的三嬸,我和安然打算從公司出來,自己單獨幹了。我們打算把工作室就安排在村里。我之前聽你說,這邊宅基地是可以買賣的,具體要怎麼操作呢?」
&個容易,跟村里說一聲就能辦下來。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地?我替你去談價錢。」三嬸熱心的道,「不過你們怎麼要另建房子呢?現在這個就很好。」
&作起來的時候忙得很,在這邊不太方便。」許雲婕含糊的道,「那三嬸替我留意一下吧。回頭我們出去看看,在哪裡建比較合適。」
吃過飯兩人出去溜了一圈,很快選定了村子旁邊的一座小山。這是附近最高的地方了,上面的視野不錯,有客人來了也能提前看見。最妙的是車子不用經過村里,當然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
唯一的問題就是河雖然從山腳流過,但距離山上仍然很遠,享受不了如今這種推窗見河的水鄉生活了。而且各種物資搬上山也麻煩。但許雲婕和盛安然都看中了,那些小問題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倒是三嬸這裡遇到了一點麻煩。
許雲婕的戶口是遷出去了的,按理說根本沒法購買村子裡的宅基地。——原本屬於她們家的那一片倒還是她的,畢竟是繼承自父母的遺產。但要買新的就麻煩了。
不過三嬸提出了一個解決辦法,「不如我把那地方買下來,到時候跟你們家這一片對換。我再補貼你一點房錢,把你們家的房子賣給我。你們覺得怎麼樣?」
三嬸為了孩子考慮,想要把房子買下來,倒也不出奇。之前許雲婕和盛安然是打算退休再回來的,三嬸租她們的房子,跟自家沒兩樣。但兩人回來,就不一樣了。時間長了沒準會出問題。
許雲婕和盛安然商量了一下,就答應了。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大概是覺得占了便宜,所以三嬸對她們的事情十分上心,宅基地和工程隊,甚至連一部分材料都是她聯繫來的,許雲婕和盛安然只管掏錢就行了。
有人說中國人的建築速度超越全世界,這一點盛安然十分贊同。因為不到半年的時間,她們的新宅子就落成了。
這是一棟兩層的小別墅,一樓是工作室,二樓是兩人起居的地方。在小樓周圍用塗了白漆的籬笆圍起來,籬笆裡面則種了一圈薔薇。等這些帶刺的花長大了,就會成為天然的屏障。
小樓後面留了一篇空地,盛安然和許雲婕決定開闢出來做菜園子,自己種點蔬菜瓜果。門前的地方則空了出來,如果有車子過來也有地方放。
院子的東邊有一株大樹。盛安然說不上來品種,是山上本來就有的,建房子的時候,被她們留了下來。正好被籬笆一圈,成了院子裡的□□。夏天的時候可以弄個搖椅在這裡納涼。
院子西邊,許雲婕讓人搭了個葡萄架,三嬸又幫忙從當地最好的葡萄園裡剪了兩枝苗過來,已經插上了,據說兩三年內就能掛果。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雖然簡單,但盛安然卻非常喜歡,一切都搞定的那一天,她從裡到外繞著小樓走了好幾圈,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
她曾經將自己生活過二十多年的那套房子稱之為家,至今仍然有很多美好的記憶存在於腦海之中。但是當今天,親眼看到這棟房子落成,盛安然才陡然發現,這才應該是真正的家。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點一點布置出來的,完全合乎心意。要在這裡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是她認定的愛人。
心中驀然出現了一種名為塵埃落定的情緒。她才發現,其實這些年,自己看似有所依,但其實卻一直在漂泊,知道此刻,才真正找到了可以停泊的地方。
許雲婕一直跟在她身後,見她站在門外,神色怔然,連忙問道,「怎麼了?」
盛安然搖了搖頭,轉過身抱住了她,「我只是太高興了。很高興很高興……」說到最後一個字,聲音里卻帶上了幾分哽咽。
原來高興到了極致,是真的會哭。
直到晚上躺在新房間裡睡覺,盛安然的情緒依舊未能平復下來。
許雲婕躺在她身邊——出於自己的私心,在設計二樓時,許雲婕只設計了一個大臥室,其他地方也都以各種名目安排得滿滿當當,她可不想搬進了新家還跟盛安然分房睡,沒有這樣的道理——見盛安然一直很興奮的樣子,忍不住靠過去把人抱進了懷裡,「讓我們來做點兒能讓你安靜下來的事吧。」
盛安然轉過頭來看她。
其實兩個人對這一刻都早有準備。她們兩心相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卻始終沒有走到最後一步。彼此都覺得時機還不到,所以雖然也不是不心動,但都一直堅持著。
直到此刻,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明白,所謂的時機正是今夜。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激烈的纏吻在一起了。大約是在自己的地方,又遠離人群,不必有任何顧忌,所以兩個人的動作都非常大膽,毫不掩飾對彼此的渴望。
輾轉,廝磨,糾纏,就連親吻也被弄得熱火朝天,像是一場旗鼓相當的戰爭。兩個人都不甘心節奏被對方掌控,所以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占據上風。
最後許雲婕取得了勝利,她將盛安然壓在床頭,躬下身親吻她的同時,一隻手從睡衣的衣擺處鑽了進去,在盛安然腰腹處游移,目的非常明顯。而另一隻手,則毫不猶豫的掌握住一方柔軟,肆意輕薄。
盛安然心頭沒來由的生出了一股畏懼。
她輕輕瑟縮了一下,卻反而將自己完全籠罩進了許雲婕的懷抱之中。
唇齒相依,身體相貼,許雲婕的動作堅定決絕,不容一絲一毫的抗拒退避。盛安然的畏懼漸漸被轉化成了安全感,乖巧的躺在她身下,任由她掌控自己。
直到這個時候,許雲婕才更進一步,探手解開了睡衣的紐扣。濡濕的吻從盛安然嘴角,一路蔓延至胸前。
盛安然繃緊了身體,陌生的情潮在體內涌動。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扯開了許雲婕的衣裳,用同樣的動作來回報她。
&然……」許雲婕喘息了一聲。
大約是方才戰鬥的時候太過投入,情緒太緊繃,身體就更加敏感,她反而比盛安然更早受不了了。
她稍稍退開了一些,去尋找盛安然的視線。盛安然的雙手還停留在她胸前,一雙眼睛熠熠生輝,仿佛在暗夜裡發出光來。
許雲婕立刻被這光芒蠱惑,重新低下頭去,虔誠的親吻她,雙手在她身上一路游移著向下,直貼到那處要命的地方。
她的手指和唇舌一樣靈活,盛安然原本的堅持潰不成軍,很快就癱軟下來,壓抑著的喘息和低吟漸漸高亢,修長白皙的脖子高高揚起。
許雲婕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在那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舌尖順著她身體的曲線一路向下,留下一片濕漉漉的曖昧水痕。在平坦的小腹處,她流連了一會兒,將舌頭探進圓潤可愛的肚臍里,引來盛安然的驚呼。
在她打算繼續往下時,被盛安然拉住了,「不要……」她的手掌貼在許雲婕腦後,不知是要將她推開還是扣緊,聲音弱弱的,帶著明顯的壓抑和沙啞。
許雲婕的回應是褪下了她的睡褲。
和手指感覺完全不同的舌頭貼上來的時候,盛安然感覺自己頭皮都炸開了,一瞬間仿佛天旋地轉,而她只是其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
盛安然倒在床上,渾身緊繃,大張著嘴喘氣,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這個樣子維持了足足有幾秒鐘,她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婕……」說話時她的聲音都是抖的,破碎得不成樣子。
許雲婕滿意的「唔」了一聲,更加賣力,靈活的舌頭和手指將盛安然從頭到尾、從裡到外伺候得妥妥帖帖,將她身上每一處地方打上自己的標記。
下/身傳來的曖昧水聲合著身體裡再次積蓄起來的□□令她不得不繃緊身體去承受。盛安然的抗議還停在嘴邊,就徹底陷入了許雲婕為她製造出來的夢幻之中,載沉載浮,再也說不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