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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冤枉啊!」孫已雙目滾圓的看著司馬睿,重重的把頭磕了下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其他臣子無不看著司馬睿。司馬睿冷冷一笑:「你冤枉?」說著他聲音一沉:「來人啊!把孫已構陷定遠侯的證據呈上來。」司馬睿聲音一落,瞬間上來一個寺人,他雙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之上擺放著十數封信件。司馬睿一股腦的朝孫已砸了過去。「陛下,微臣冤枉啊!」孫已一臉惶恐的大聲喊道。司馬睿眼中含著譏諷,他冷冷的看著孫已說道:「你看看這些信件再喊冤也不遲!」在司馬睿的注視下,孫已隨手撿起一封信件,他只看了一眼,面色瞬間沉了下去。他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司馬睿勾唇一笑:「孫已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孫已呆呆的坐在地上,他遲緩的看著司馬睿,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說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的?若你供出幕後之人,寡人可饒你一命。」究竟是何人指使孫已的,司馬睿心知肚明,除了王家還有誰能指使得了孫已,可他要的是真憑實據,只要孫已供出王家來,便是王家率先毀了當日的盟約,他若是做些什麼那也是合情合理。「回稟陛下,無人指使微臣,都是微臣一人所為。」孫已說著將頭磕了下去。謝琅華站在司馬睿身旁,她冷眼看著孫已,對於幕後之人她亦是心知肚明的很,她抬頭深深的看了司馬睿一眼。赫連佑緩步走到謝琅華身旁,他目光落在謝琅華身上淡淡一笑,眼底閃過一抹遮掩不住的柔光。司馬睿凝神看著孫已,他*的說道:「拿定遠侯性命威脅寡人立謝琅華入宮為後的可也是你?」「正是微臣一手所為。」孫已想都未想便認下這樁罪名。司馬睿眼底閃過一抹寒光,他沉聲說道:「來人啊!傳寡人旨意即刻把孫已帶到刑場梟首示眾,孫氏一族全部處以極刑。」孫已一臉死灰,他緩緩的閉上了眼,老淚縱橫,一副悔不當初的模樣。「諾!」幾個金吾衛上前瞬間把孫已拖了下去。「陛下聖明!」謝長安看著司馬睿拱手說道。「陛下聖明!」在他之後文武百官皆高聲喊道。司馬睿側目看向謝琅華,他緩緩說道:「奸佞之臣已除,立後大典就此作罷!」謝琅華伸手取下頭上的鳳冠,她緩步走到司馬睿跟前,雙手捧著沉甸甸的鳳冠,對著司馬睿盈盈一福輕聲說道:「陛下聖明。」一旁的寺人伸手接過謝琅華手中的鳳冠。司馬睿凝神看了謝琅華一眼,繼而將目光落在赫連佑身上,他郎朗笑道:「叫北漠王看笑話了,北漠王遠道而來,可願賞光隨寡人一同暢飲幾杯啊!讓寡人盡一盡地主之誼。」「孤求之不得!」赫連佑亦郎朗一笑。司馬睿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淡淡說道:「都散了吧!」一眾臣子拱手說道:「臣等告退。」待司馬睿與赫連佑離開之後,他們才轉身離開。「大小姐。」春桃笑盈盈的來到謝琅華身旁。方幻雲臉上也噙著笑意。謝長安看著謝琅華說道:「琅華,都是父親無能連累你們了。」謝琅華看著謝長安說道:「若真說連累,是我連累了你們才對,這一場災禍全然因我而起。」謝長安一臉自責的看著謝琅華說道:「是父親沒有保護好你。」他自然知曉謝琅華話中的深意。「回去吧!母親和阿恆還等著你呢!」謝琅華看了謝長安一眼,率先提步離開。蕭氏和謝恆還不知道宮中發生的事,寒風蕭瑟兩個人伸長脖子站在侯府門口,蕭氏臉上的淚怎麼也止不住,謝恆也是一臉悲慟。謝琅華與謝長安坐在馬車裡,春桃和方幻雲在徒步跟在馬車兩側。「琅華……」謝長安欲言又止的看著謝琅華。謝琅華看著他說道:「有什麼話就說。」母親和阿恆之所以能原諒了他,是因為他們並不知曉上一世的事,而她卻是知道的,上一世母親與阿恆慘死,縱然不是謝長安所為,可也與他由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若不是他處處捧著趙氏,趙氏也不敢肆意妄為。她可以不再恨他,卻也不會再喚他一聲父親。「救我的人並非北漠王。」謝長安看著謝琅華說道。謝琅華微微一怔。不等她開口,謝長安接著又道:「是王家七郎,他親自去了邊關才把我救了出來。」謝琅華緩緩垂下眸子,謝長安接著又道:「我並非落入西涼人手中,而是落入了王家人手中,若是沒有王家七郎,我怕是凶多吉少了。」謝琅華沒有開口,他去溧陽她是知道的,卻是不知他竟親自去了邊關。他的傷還未好,這一路車馬勞頓,身子可還受得住?「王家七郎可回到燕京了?」謝琅華輕聲問道。謝長安說道:「他早已通知了北漠王,救出我之後,將我交給北漠王便離去了。」謝琅華沉默下去,果然是王家七郎行事向來滴水不漏,也唯有他才能做到如此。王家會不會猜忌到他身上?他可會又被她所累?「夫人,世子爺,大小姐,侯爺回來了。」春桃遠遠的便看見蕭氏和謝恆,她衝著他們大聲喊打,臉上的歡喜怎麼也遮掩不住。蕭氏和謝恆循聲望來,他們兩人一臉難以置信,皆是微微一怔,繼而大步朝馬車跑了過來。「母親,阿恆,我回來了。」謝琅華縱身跳下馬車。蕭氏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哽咽的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姐。」謝恆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他忍不住紅了眼眶。謝長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蕭氏和謝恆抬頭朝他看去。謝長安滿身風塵,比去的時候瘦了很多,縱然他臉上含著笑,眉眼間也難掩疲憊之色。蕭氏抬頭看了他一眼,她輕聲說道:「回來就好。」說著她眼眶一紅,笑著說道:「今日的風沙竟這樣大。」謝恆只看了謝長安一眼,他拉著謝琅華的衣袖說道:「阿姐,這裡風大我們回去吧!」謝長安跟在他們身後,他眼中難掩失落。謝琅華先回房換了衣裙,一家團聚是件幸事。中午春桃做了滿滿一桌子菜,一家人圍在一起用飯,縱然沒有多言,可氣氛卻格外的溫馨。「你說什麼?」王宮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王晏便收到了消息,他看著眼前的影衛,臉上忍不住閃過一抹震驚。謝長安明明在他手中,怎會突然回到燕京,還和赫連佑一起回來了,怎會如此?「郎君呢?郎君何在?」他凝神看著那個影衛說道。那個影衛拱手說道:「郎君此刻還在溧陽,提親的事十分順利,季家已然應允了這門親事。」王晏一臉疑雲沉聲說道:「當真如此?」「家主,溧陽那邊日日傳回消息,此事千真萬確郎君未曾離開溧陽一步,想來兩三日便可回來了。」影衛拱手說道。「孫已呢?他可曾有多言?」王晏面色一沉。「孫已已被梟首示眾,孫家數百人皆被斬首,他未曾多言一句。」影衛看著王晏雙手一叉。「好了,你退下吧!」王晏隨手一揮,那個影衛轉身離開。「夫主,你覺得此事是阿玄所為嗎?」陳氏方才就在門口,他們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王晏抬頭看向陳氏,他沉聲說道:「我不能不疑心他。」「如今如何是好?」陳氏出聲問道。王晏垂眸說道:「待阿玄回來再說吧!」「也好。」陳氏點頭說道。傍晚的時候赫連佑一襲便裝突然出現在定遠侯府。他滿身酒氣,一看便知喝了不少的酒。「大小姐,北漠王來了。」方幻雲聲音才落,赫連佑便走了進來。謝琅華起身看了他一眼,扭頭對著春桃說道:「去煮杯濃茶來。」春桃轉身退了出去。方幻雲也無聲的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謝琅華與赫連佑兩個人。「我的心,我的肝兒,我的小心肝兒……」綠毛鸚鵡隨口叫了幾聲。赫連佑勾唇一笑,抬頭看了和鳴一眼。春桃很快端上來熱茶。謝琅華伸手放到赫連佑跟前。赫連佑飲了一口熱茶,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謝琅華說道:「你可知我此行目的何在?」謝琅華緩緩的搖了搖頭。「我此行意親自向你提親。」赫連佑看著謝琅華一字一句的說道。謝琅華微微一怔,她剛準備開口。怎料赫連佑接著又道:「可見到王玄之後,我竟改變了主意。」謝琅華一瞬不瞬的看著赫連佑。赫連佑淡淡一笑,他語重心長的說道:「琅華,我亦心悅於你,可比起王玄我自愧不如,放眼天下能如此待你的人能有幾個?除了生身父母還有誰會對一個人捨身捨命的好,且不圖任何回報,在我看來崔慍那廝心思不純,遠不如王玄,你莫要辜負了他這一片深情,不要等到追悔莫及的那一日,落得一個悔憾終身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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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