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婚之權少的私有妻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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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倒是提醒了她。道友閣  www.daoyouge.com一大早光是被各種各樣的煩惱纏著了,連這麼重要的事也忽略了。

    昨天沒回去過夜,母親一定已經擔心死了。

    電話打過去,母親果然是非常擔憂的語氣。

    「小洛,你和陸秀峰到底怎麼樣,他沒有強迫你吧?」她怎麼說她都非要去,真把她給急死了。有那樣一個爹,陸秀峰能好到哪裡去?

    「沒有,媽媽,我好好的呢。我現在出去一趟,去見陸家公司從前的會計董新武。媽媽,他那兒好像有我爸爸去世的一些證據。您等著我,很快我們就能勝利了。」

    「好,小洛,媽媽等著。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不是自己,我是跟喬宇石在一起,是他帶我去的,您放心吧。」母親沒有說什麼,她其實內心裡還是覺得喬宇石和女兒是匹配的。

    上次喪禮上喬宇石來時,女兒心裡本該是渴望他陪伴的吧。

    喬宇石欣慰地彎彎嘴角,小東西還不錯,沒藏著掖著,還把他在旁邊的事告訴她母親了,雖然她只是想讓母親安心。

    車開了有四五個小時,下了高速,又轉省道,最後拐上了鄉間的小路。

    「你說你見過他?」齊洛格不可思議地問。

    「對,見過兩次。」喬宇石輕聲說。

    「兩次?」

    「嗯!」

    兩次,也就是說他開著車幾個小時的奔波這麼遠,就為了幫她找證據嗎?

    「我沒辦法感謝你。」她眼睛裡濕潤潤的,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感動,冷著聲音對他說道。

    「當我是贖罪吧,我再為你做什麼,也彌補不了我對你的傷害。」

    齊洛格沉默了,她不想說原諒,也不想說自己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不想讓他有任何希望。

    也許是因為父親過世了,她的心處於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感動。

    「到前面那家小鎮吃一頓飯,我們接著走,也快了。」

    齊洛格的確是餓了,早上他給做的早餐,她沒肯吃。

    昨晚又折騰了一夜,今天真是各種酸疼虛弱。

    鎮子不小,很繁華熱鬧,喬宇石輕車熟路地帶她進了一家當地的特色菜館。

    兩人坐下點了菜,趁上菜還有一段時間,齊洛格站起身說道:「我出去轉一下馬上就來。」

    「我陪你。」人生地不熟的,他怎麼放心她一個人轉。

    「不,你在這裡等著上菜,人這麼多,待會兒我們的位置就沒了。」她趕忙說道,就是不肯讓他跟著。

    喬宇石沒說什麼了,只是她前腳走,他囑咐掌柜的一定給他們把位置看住了,他馬上就來。

    齊洛格去了一家藥店,買了一盒緊急避孕藥。

    「你哪兒不舒服嗎?」她從藥店出來,他關切地問,當看到盒子上的字時,他的心緊了一緊。

    雖然知道她的體質還不適合生孩子,但是她防範的這麼嚴密還是讓他心裡不舒服。

    齊洛格把藥打開,剛要吞,卻被喬宇石一伸手搶過來。

    「不能吃這種藥,傷身體。」

    「那萬一……」

    「回去我會讓幕晴給你準備藥,中藥。」

    「吃一次沒關係的。」

    「如果不吃中藥,就不要吃!」他皺著眉冷聲說道,前腳走了。

    還以為經過從前的事他能改改呢,還是那麼霸道不講理。

    防著自己,防著他幹什麼?根本不可能重新愛上這種人,她恨恨地想。

    不過那藥只要七十二小時之內吃就沒事,她也沒再堅持,跟在他身後回了飯店。

    一頓飯誰都不說話,默默地各自吃完了。

    還好,小東西吃了一整碗的飯,胃口還是不錯的。

    她是想要攢著體力才能跟那個惡魔禽獸斗,不想在父仇未報前就倒下去。

    吃完中飯繼續上路,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到了一個村落。

    左彎右繞,虧的喬宇石能記得路。在一農戶門口停下車,這麼好的車,引得很多村民好奇的張望。

    「喬先生,您來了?」一個中年男人迎了出來,很熱情。

    「您好,董會計,這位是齊洛格,就是齊家安的女兒。」

    「董叔叔好!」齊洛格上前一步,禮貌地說道。

    見到他的這一刻,她幾乎都要哭了。

    多日來終於有線索了,不是嗎?

    「唉!」董新武嘆了一聲。

    「對不起,我太慚愧了。」

    「到屋裡坐吧!」他又說,給喬宇石和齊洛格引路,一同進了屋子。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也許是因為知道他們要來,家人出去了。

    「董叔叔,我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齊洛格開門見山地問,她太急著想知道真相了。

    「是這樣的,當時有一筆資金,本來要轉到某個廠家,我記得很清楚是那個廠家。你父親卻說我記錯了,是轉給另一家的。你父親脾氣倔強,我怎麼說他都不聽,硬讓我把款子轉了。我打電話請示過陸總,他說你父親是財務經理,財務上的事情不用向他報告,你父親做主就行了。老闆都這麼說了,我當然就沒有了反對的理由。誰知道那筆錢到底還是轉錯了,對方收了幾十萬,攜款跑了。這一下子損失了幾十萬,你父親很煩惱。他說當時明明記得陸老闆說款子是轉給他說的那個人,怎麼會搞錯了呢?難道是他老年痴呆了?真記錯了嗎?他很愧疚,非常愧疚,甚至說他該死,真是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後來陸老闆就把他叫到辦公室里談話,也不知道為什麼談著談著兩個人又一起上了樓頂。沒過多久,就聽到砰的一聲響,你父親墜樓了。」回憶起這些,董新武的表情極其沉痛。

    「是不是他推我爸爸下去的?是不是?」齊洛格激動極了,失控地抓住董新武的手臂,使勁兒的晃他。

    「不知道!」他長嘆了一口氣。

    「你父親當時是說恨不得死了,這話是當著我和陸總的面說的。可我總覺得這話只是一時的話,好像還不至於真想不開。我也知道你父親從前是鴻禧的廠長,不至於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想不開。後來陸總就找到我,跟我說,事情我也有責任。明明知道應該往哪裡轉款怎麼能聽信老齊的話,老齊可是他的生死兄弟,讓我為他的死也負一定責任。」

    「他不說我也不想呆下去了,畢竟是我當時沒有堅持原則,才讓老齊沒命的。我走後,聽說很多人都被他尋了理由開除了,越想越覺得不對。以前他就有些不好的傳聞,我想想很害怕,生怕他算計我,就躲回了老家。喬先生兩次找到我,說不能讓岳父白白的犧牲……你不知道,他第二次來在我家外面整整站了一夜,他說要是我不見他,他就死都不走。我也是真的愧對老齊,再被喬先生的誠意打動,決定不再沉默了。」

    齊洛格抬頭看向喬宇石,他的臉上波瀾不驚。

    他沒有說,他是怎麼費力地找到這個人的,更沒有說堂堂喬氏的繼承人竟為了她父親的事在農家小院裡站了一整夜。

    難道還能說他對她的情意太淺嗎?

    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轉而對齊洛格說:「董會計雖然開口了,但是這些並不足以定他的罪。你父親到底是從樓上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他推下去的,尚難定論。」

    這也是齊洛格顧慮之處,要是他父親真是覺得自己罪過很大,自己跳的呢?那麼陸琛遠就不用為他的死負多大的責任了。

    「可是他要真不需要負責的話,為什麼他會把知情人都開除呢?他明明就是做賊心虛。」齊洛格說道。

    「對!這話說的對,他就是做賊心虛,說明你父親不是單純的跳樓,是被他推下去的。但到底也沒有目擊證人,我們還得下些功夫。」

    喬宇石說完又轉過頭看向董新武,很客氣地說道:「按照您的指點,我已經找到了您轉款過去的人。」

    「怎麼樣,是不是有問題?」董新武緊張地問。

    「對!有問題,他被陸琛遠收買了,轉款四十萬到他賬上,給他五萬元的手續費,讓他做出捐款潛逃的假象。」

    齊洛格的手越攥越緊,指甲幾乎摳進了自己的掌心。

    恨,她的眼神里寫的清清楚楚的,就是這個字。

    果不其然,陸琛遠那老禽獸為了陷害父親,真是用盡了心思。

    「這人已經被我控制住了,有了他這個人證,就更能證明他是有預謀的去害人。董先生,我這次來,是想接您走的。我怕陸琛遠會找到您,他這人手段也很多。」

    「這樣吧,我不跟你走,我一會兒出發去二十里外的一座山上。我在那裡自己開了一片田,還有一個茅屋,沒有人能找到那裡去的。等到要開庭的時候,您來找我吧。」

    既然是個安全的所在,喬宇石也不勉強他,跟齊洛格商量著,把他送到山上去,董新武在自己的茅草房裡安頓下來。

    山不大,風景倒是不錯。

    喬宇石想著齊洛格自從父親過世後,心裡一定憋悶的厲害,就想陪她看看風景,吹吹自然風。

    「我們坐一會兒再出發?」喬宇石問道。

    「嗯!」聽說喬宇石為自己做的事以後,齊洛格明顯的乖順了很多。

    兩人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誰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山下的村落還有田野。

    很悠閒的感覺,齊洛格沉重的心情好像也紓解了一點。

    「我記得,有一次爸爸媽媽帶我出去旅遊,就路過這樣一座小山。我們從老鄉的手中買了一隻雞,架了一堆火烤雞肉吃。爸媽很恩愛,吵吵鬧鬧的,我感覺到非常幸福。你說,幸福為什麼總是那麼難以得到,卻又那樣容易失去呢?」輕聲訴說著,齊洛格的眼睛裡漸漸的湧起了淚。

    從父親去世起,她就想好好哭一場來著,想放聲的嚎哭,好像又不被允許,沒有機會。

    喬宇石輕輕伸出手臂,她沒有抗拒,順勢靠在他的肩膀上,消瘦的肩膀開始聳動。

    「傻瓜,寶貝兒,想哭就哭,不要憋著了。乖」他把她摟緊在胸前,聲音溫柔的似能擰出水來。

    齊洛格還是擔心山那邊的董新武會聽到她的哭,並不敢大聲,抽抽噎噎的,卻還是哭了出來。

    多日的鬱悶好像有了一個發泄口,她靠在他胸前,越哭越傷心,越哭越覺得眼淚流不完。

    她說,幸福來的難,走的快,是意有所指嗎?

    曾經他們之間不也是幸福的嗎?是被他喬宇石親手弄沒了的。

    可憐的小東西,要是他們還是相愛的,她何至於這麼痛苦傷心沒有著落沒有依靠。

    他的心被她的哭聲弄的,痛了又痛,緊了又緊。

    他的胸懷溫暖的包裹著她,讓她的冰涼如墜入寒冬的心再次有了些暖意。

    覺察到自己投進了她懷中,她警惕地抬起了頭,擦乾了眼淚。

    她和他,應該保持距離的。為什麼他輕輕一句哭出來吧,她就真的哭了,甚至忘記了她曾對他的恨呢?

    小東西又像一隻烏龜一樣,縮回了她的殼裡。

    別急,慢慢來,能撲到你懷裡哭一下,已經是有所突破了,他在心裡跟自己說。

    真想要和小東西一直在這裡坐下去,坐到天荒地老的。世界上不要有其他人,就只他們兩個,可以什麼都不做,只坐著,感受著對方在自己身邊就好。

    可惜時間不早了,還要上路回程。

    「走吧!」他輕聲說,兩個字中含著不舍。

    青山農家,和煦的風,溫暖而不燥熱的午後,這一切齊洛格似乎也有些不舍。

    想到回去,父親的仇恨就重新壓了下來。

    今日的停下只是喘上一口氣,她還得前行。

    爸爸,小洛真是沒用,慚愧。要是沒有他,我根本就找不到董新武,更別提找到轉款過去的那個人。

    有些氣悶,他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聲開口:「只要能幫他報仇,是誰找到證據都沒有關係。何況,我是因為你才要做這些,就和你做是一樣的。別自責了,你的心意,齊叔叔知道的。」

    「小心!」喬宇石剛說完這些,就見齊洛格腳下一滑,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牽著我走吧,要是摔了跤,要耽誤找證據了。」輕描淡寫的一說,齊洛格就找不到理由拒絕了。

    她現在的確是沒有時間受傷,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太久了,太久沒有這樣挽著他的手臂,她有些恍惚。

    內心裡不是不渴望曾經有過的美好吧,只是知道美好的後面還跟著痛苦。

    越是美的東西,越怕失去,所以再不敢去奢求,也不敢相信了。

    好在只是小山,需要挽著他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腳一落在平地,齊洛格立即鬆開了他,換來他的悵然若失。

    經過鎮裡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餐時間,喬宇石帶著齊洛格去了另一家餐館吃了晚飯。

    「是走夜路,還是在這裡住一夜,鎮上也有旅店的。」

    「還是回去吧。」齊洛格不想在這裡和喬宇石又發生什麼,最好早點回到M城,早點分開。

    這一天,她的心動了又動,太不應該了。

    喬宇石默默發動了車子,繼續上路。

    依然是鄉下的路,越來越黑,齊洛格不敢往窗外看。她是城市裡長大的人,對於夜路還是有些害怕。

    喬宇石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害怕,本來不說話的,開始找一些話題來跟她說。

    「你知道破壞我們的人是誰嗎?」他輕聲問,這個話題成功吸引了齊洛格的注意力。

    「是李幕晴嗎?」她是這樣懷疑過的。

    「不是,是喬思南。」

    「喬思南?」她不可置信地提高了音量,不可能的,她懷疑過他,一瞬間後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了。

    他對她真的很好,真的不該是破壞她的人啊。

    「是,我確定是他。」他的語氣是沉痛的,真不希望讓齊洛格知道這些,又覺得她應該知道。

    要是不告訴她,說不定喬思南還是會接近她,離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齊洛格想起有一次喬思南開著車把她帶出孤兒院,還問過她,就不怕他嗎?

    現在想來當時的情景還是讓她忍不住手心冒冷汗,原來她那時的感覺並沒有錯,他對她不是完全沒有惡意的。

    「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他不是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嗎?」

    「是,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也沒有母親重要。他是想為他母親報仇吧,這麼多年,喬家沒有任何一個人懷疑過他。不知道是喬家的人都太傻,還是他太聰明。」有種苦澀的意味在喬宇石話語中滲出來,毫無預警的,齊洛格的心就是一痛。

    他是怎麼對待喬思南的,她早聽說過。

    喬宇歡對他大哥有意見,不就是因為喬宇石對喬思南比對親弟弟妹妹還好嗎?

    「你」很難受吧,這話,她終究沒有問出來。

    「以後他再跟你說什麼,你別信。他在布置行動呢,目標就是把我推下去,他來做喬氏總裁。」他再次開口,話還是苦澀的。

    齊洛格能感受到他的痛,他的無奈。仿佛是自己的左手在打自己的右手那麼痛吧。

    「他母親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要報仇?是誰害了他母親嗎?」喬思南的身世,是沒有人告訴過齊洛格的。

    「他母親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聽我母親說,她愧對於他的母親。想必她的死是跟我母親有關係吧,她說,要不是她執意要把喬思南接回家,他母親不會那麼早死的。」正因為這樣,母親才要求喬宇石對喬思南好,她自己也對喬思南視如己出。

    「其實喬思南也很可憐,你不會為難他的,對嗎?你們是親兄弟……」想著喬思南喪母的痛楚,齊洛格還是不忍心喬宇石做的太過分。

    儘管喬思南真的利用了她很久,她回想起來,好像從前的小勇哥什麼的,包括那場車禍都有些蹊蹺。

    為什麼有那麼巧,正好小勇哥撞了她?又為什麼他不肯把撞她和她認識的事告訴喬宇石也許他的陰謀由來已久了。

    思維如此的縝密,且她和喬宇石都把他當成最信任的人,這樣才讓他輕易的就可以給兩個人製造誤會。

    終究是造物弄人吧,不過,要是他們之間真有足夠的信任,想必他也是不會得逞的。

    這樣想著,齊洛格就覺得他只是他們感情的試金石。試出來了,早試出來比晚的要好,因為人都還年輕,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你總是這麼為別人著想,連他利用你也不怪。」喬宇石嘆道。

    「你不會為難他,對嗎?」齊洛格再次追問。

    「不會,他是我弟弟。」

    「他會有明白的一天,也許只是仇恨遮住了雙眼,希望他能早點明白。」

    這個話題如此沉重,喬宇石還是換了個話題,說起童年的趣事。

    山路有些顛簸,車開的不快,走著走著,忽然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熄了火。

    喬宇石再嘗試了幾次,就是打不著。

    車一停下來,齊洛格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怎麼了?車壞了?」

    「嗯!別怕,我再試試。」再試了很多次,還是打不著火,看來是真的壞了。

    齊洛格警惕地看看前面,又看看後面。

    鄉下的路漆黑的,好像不遠處還有野狗的叫聲。

    「我們到後座去,有我在,別怕。」喬宇石安慰著齊洛格,先下了車,打開她那邊的車門,讓她下來。

    喬宇石把後面的座位打下來,後面很寬敞,基本上夠兩個人躺下的。

    「上去吧,看來只能這樣過一夜了。」他心內有些自責,早知道就在鎮上住了。怕她歸心似箭的,才順了她的意,誰能想到這車竟然半路熄火。

    齊洛格不想跟喬宇石離那麼近的,可她又害怕。

    萬一再遲疑被野獸什麼的聽到動靜圍攻過來她越想越怕,只得乖乖地爬上車。

    喬宇石也跟了上來,把門關好,兩個人在放倒的後座上一起躺下來。

    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些轟轟烈烈的事,兩個人雖然同床共枕過,都是在齊洛格不清醒的狀態下。

    今天不同,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在自己身邊了。

    熟悉的氣息圍繞著她,貼著他身體的她竟無比的緊張起來。

    心,撲通亂跳,像要蹦出來了。

    喬宇石雄壯有力的心臟也跳的快極了,車內空間本來就有限,兩人通通的心跳就顯得更驚心動魄了。

    「還怕嗎?」他的聲音里有著一種淡淡的嘶啞,齊洛格知道,這代表他有了*。

    他有*很正常,奇怪的是她內心裡好像也渴望著一些什麼。

    這太不正常了,齊洛格,你要記得他是傷害你的人,你要記住了啊。

    「不怕了,可以稍微離遠一些。」她輕聲說,努力往車身處靠了靠。

    能離的多遠,就這麼大的地方。

    喬宇石倒很聽話,真的往她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再挪也還是離的近,兩人的呼吸都變的奇怪。

    齊洛格的心跳的難受,真想做點什麼事來緩解這種感覺。

    「那個,你真的在董新武的家門口站了一晚上?」她開口,想著他做的事,還是感動。

    他是她最痛恨的人,偏偏這時就想不起痛恨他的事,只想著他讓她動容的事。

    他為她毫不猶豫地擋過刀,他曾經不分晝夜地照顧她,他更為了已經分手,且還說永遠恨他的人做了這麼多。

    喬宇石沒回答她,只要聽到她的聲音,他都很想要緊緊地把她摟住,揉進自己心裡去。

    小東西,知道不知道,離她這麼近,他有多痛苦,又有多幸福啊。

    「問你呢,是真的嗎?」她的語氣有幾分柔軟,這麼長時間了,好像是最柔軟的一次了。

    或許她也希望我跟她親近嗎?否則她的聲音為什麼也透著幾分激動的沙啞,仔細聽,甚至有點兒發顫了。

    「嗯!」他很低沉地哼了一聲。

    「其實沒什麼,對我來說站一個晚上不算什麼事,你不用在意。從前被關禁閉,幾天也要站的。」

    「那不一樣,關禁閉是你自己做錯事。這卻是你為我做的,喬宇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覺得傻嗎?都分手了,就該不相問,不相往來才是。

    「不為什麼,你不困嗎?睡吧。」那句他愛她,他已經不敢說出口。

    他不能說了,沒有資格說了。曾經給她的傷害的確是太深了,連他自己也覺得難以原諒自己,何況是她呢?

    齊洛格閉上了眼睛,只是依然緊張。

    只要呼吸中夾雜著曾經讓她心動的他的氣息,她就是沒有辦法平靜地睡去。

    鼓譟著,充滿著期待,又害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喬宇石的手臂嘗試性地環繞住她的腰身。

    她激靈一顫,心抖的更厲害了。

    「齊洛格」他深情地呼喚了一聲。

    他知道他沒有資格了,可他就是很想很想要跟她親近,是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她親近。

    「嗯?」

    「我想……」

    「想什麼?你該不會是想昨晚是我被下藥了,你別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們分手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何況我還恨你。我這輩子,我們這輩子不該在一起了。」齊洛格很防範地拿開了他的大手。

    「睡吧!」他其實是想說,他想要吻吻她,真的非常想吻她,想的心都要碎裂了。

    還好!他沒有堅持那樣,他從前總是餓虎撲食,她沒有想到,有一天他也會不那麼強勢,難道他真的可以改變嗎?

    不去想,這個問題真是太讓人煩惱了。父仇未報,她不該想些兒女情長的事。

    閉著眼,努力地在腦海中想著能讓人迅速入睡的畫面。

    蔚藍的大海上有一隻小船,不斷地飄啊飄該死的,她為什麼就是睡不著。

    她怎麼會想伸出手去抱住他,剛把他的手拿開了,他還真的就不放回來了,他有時候還真奇怪。

    齊洛格忽然覺得有種想要吞吞口水的衝動,這是怎麼了?

    「齊洛格」好久,久到她都以為他睡著了,他才又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不可否認的,他的聲音在這樣漆黑完全沒有光線的夜裡顯得特別的性感,她的心微微一動。

    「嗯?」

    「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嗎?就只是吻一吻。」他艱澀地說出心底的渴望,如果他不能親吻她,他真會憋瘋了的吧。

    她的心好像停止了一般,接下來跳的更快了。

    拒絕他!一定要拒絕他,必須要拒絕!

    半天她都沒有吭聲,他當做是默許了。巨大的狂喜淹沒了他,極小心地低下頭,顫顫抖抖地尋到了她柔嫩的唇瓣。

    她不想被他親的,為什麼又好像覺得他會蠱惑人心,她有些難以抗拒?

    溫柔的他總是會讓她迷失的,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

    他極溫柔地抓住了她的小手,雙唇微動,陡然熱烈地含住了她的櫻唇。

    不!她不要這麼淪陷。

    她是清醒的,不是糊塗的,不能任他為所欲為。

    他會瞧不起她,她也會瞧不起自己。

    脫離了他的吻,她低聲說:「你說過,只是吻,請你別再繼續了。」

    萬般的不舍,他卻又不想為難了她,只得放開她,強迫自己冷靜。

    小東西,她能讓他親親,又是一大進步。

    「對不起,我有些失控了。」他聲音沙啞,比開始的聲音更多了幾分性感。

    「我睡了。」她輕聲說。儘管她心裡也對和他親吻有幾分不舍,她強迫自己忽略那些感覺。

    「我給你唱歌。」他說完,又哼起了曾經給她唱過的搖籃曲。

    齊洛格還是慶幸的,要是他真的強行,她體力上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懸崖勒馬了,她還能少恨他幾分。

    漸漸的,她忘記了多日的悲傷,忘記了他是誰,在一種安心中沉沉睡去。

    他摟著她的大手緊了緊,不斷地撫摸著她的長髮。

    小東西,就這麼睡在我懷裡吧。真希望,你一生一世都別再離開。

    心裡是滿足的,也是悵惘的。

    夢中,在一片薰衣草的花海里,她被他密密實實地吻著……

    「寶貝兒,寶貝兒,你醒了?」耳邊是他低聲的呢喃。

    醒來後的齊洛格羞愧難當,為什麼睡著後就任他為所欲為了。他一定覺得她很隨便,一定瞧不起她,她也瞧不起她自己。

    「哭了?別哭,你哭的我心裡很難受。」他柔聲說著,搬過她的小臉,吻上她的淚,一點點的,珍惜無比地吸進自己的口中。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她低聲問道,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問她自己。

    她的心裡是無助的,又是滿足的,各種各樣複雜的思緒。

    「對不起,是你剛才做了那樣的夢。我想幫你……是我不好,你要是不高興就打我吧,別哭,求你了,別哭。」他的語調真是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滿含著歉意。

    「喬宇石,我恨你,我一輩子都要恨你。嗚嗚……」吼出這句話,她在他懷中嗚嗚咽咽地哭起來了。

    父親的過世,母親的飽受欺凌,還有為了復仇多日以來的戰戰兢兢,全部幻化成眼淚。

    「好,恨我,只要你高興,你怎麼對我都行。」他用力摟她,摟的密不透風的,生怕悲傷和無助會把她捲走。

    他的深情,他的溫柔,終於還是讓她心裡的堅冰融化了一些。

    「寶貝兒,你很苦對不對?我知道,你心裡肯定很苦。就算你以後永遠都不原諒我,也讓我先陪你度過這段最痛苦的日子,行嗎?你這不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是在折磨我。我看不到你我就不放心,你就讓我陪著你守著你,幫你報仇。好不好?」

    很想說一個好字,很想這世界上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奮戰。很希望一切的苦難不是她一個瘦弱的肩膀在扛,希望有人分擔。

    可她的心裡就是放不下他曾經的傷害,她不想從一個生不如死投入到另一個生不如死之中。

    信任,沒有了,再建設是那麼的難。

    她輕輕搖頭,堅決地開口:「不要,那是我自己的事。我們之間,從開始就是錯的,剛才這樣就更不對。忘了這些,天亮以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回不去。」

    他明白,她不是不想回去,她不是真的堅強。

    但那道鴻溝還在,她不肯跨過來,也不讓他跨過去。

    「好吧,寶貝兒,就天亮。天亮後你是你,我是我。今晚,你就當做我還是你的男人,讓我好好的陪著你,抱抱你,行嗎?」他要多給她一些力量,讓她有更多的勇氣走後面的路。

    她沒再反對,他把她往懷中攬了攬,身體還合在一塊兒。

    兩人的身上都沒有穿任何衣物,在車廂里抱著有些奇怪。不過這種*裸的相貼卻奇異地起到了安撫齊洛格的作用,好像有個男人離自己無限的近,讓她覺得不是一個人在世界上奮戰。

    他輕聲哼著歌,又把她慢慢的哄睡著。

    很安全,她的夢裡陽光明媚,沒有了一切悲傷。

    「寶貝兒,醒醒!」天亮了,他幾乎沒有睡,一直在守著她,生怕她醒了會害怕。

    他在她耳邊輕喚,溫柔地吻她的臉,她的眉眼,她甜美的唇。

    被他的吻喚醒,有一瞬間她覺得心中溢滿了幸福。可她怕,又生生的把幸福壓下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摸索著把她的衣服穿好,自己的也已經穿好了。也許他就是想讓她不再那麼窘迫吧,想的還真是周到。

    「幾點了?」她迷糊地問。

    「六點半,你看寶貝兒。」喬宇石扶著她坐起來,往東方指了指。

    這個時候叫醒她,就是想讓她看日出看朝霞。

    她順著他的手指往前方看去,太美了,原來他們的車是停在平原之上,東方的魚肚白看的清清楚楚。

    太陽跳出來了,她心裡裝進了滿滿的希望,都會好的。

    「寶貝兒,一切都會過去,黑暗總會過去的,而且很快,我已經想到了辦法。」

    他輕聲說出了他的辦法,齊洛格連連點頭,這樣應該是可行的。

    「我欠你一個日出,記得嗎?」他柔聲問。

    上次他們在靈覺山只看到了朝霞卻沒有看到日出,他說過會帶她再看一次。

    他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事,她多想為他的細心感動。

    內心再次嘆息了一聲,扭過頭看他,他的面目在還沒有明亮起來的晨光中看起來多麼可親。

    沒有硬氣,沒有逼迫,沒有懷疑,假如他一輩子都能這樣,該有多好。

    意識到自己又在做一些沒有必要的假設,她迅速把那些念頭趕走。

    「我們什麼時候能走?車到底是什麼問題?」

    「我昨晚已經給江東海發信息了,他應該很快就會趕到。等他來了,我們開他的車先走,這裡他會處理的。」

    喬宇石說完了這些,齊洛格就不說話了,趴在車窗那兒,一動不動地看著周圍的風景。

    他也不說話,默默地陪在她的身後。她看風景,他看她。

    車廂里滿是她的氣息,像這樣幸福的時刻,即使伴隨著憂傷,他依然珍惜。

    江東海連夜趕過來,夜路難行,一直到七點他才跟喬宇石和齊洛格接上頭。

    把車丟給江東海,喬宇石開車帶齊洛格重新上路。

    「累的話就躺在後座睡覺,這車不會顛簸。」他體貼地說道,她瞟了他一眼,見他眼圈暗黑,恐怕是為了她自己沒睡覺吧。

    要是她會開車就好,可以讓他睡一會兒。

    「你困吧?要是困,我們就別趕時間。這裡風景不錯,我可以多看一會兒,你睡一覺再出發。」

    他側過頭看她,臉上寫滿了感動。

    小東西,還是關心他的,是嗎?

    「我不是關心你,我是你畢竟是幫我辦事,所以我只是有些不忍心,你別想多了。」她語氣硬邦邦的,臉卻有些紅。

    此地無銀三百兩吧,小東西,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

    「我知道,我唱歌給你聽。」

    「不會又是搖籃曲吧?」她問,有點像和朋友說話的語氣,沒總防著自己了。

    「不是,你聽吧。」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唱著一首很勵志的歌曲,她聽的都有些入迷了。

    「怎麼樣?要是我不做總裁了,到街邊賣唱,你說應該不會餓死吧?」他輕快地調侃。

    她忽然就想起了他從前說的,要是他不做總裁了,他們去開一家小店,賣飲品。

    多美好,是誰弄丟了那麼美好的明天?

    看她的小臉再次暗了下去,喬宇石的心也跟著一暗。

    「小洛洛,我所有說過的誓言永遠都算數。你什麼時候回頭,我都會等著你的。」他輕聲承諾道,是永遠的承諾。不管發生多少事情,哪怕有一天她真的選擇了別人,只要她回頭,他也會在。

    回到M市,喬宇石把齊洛格送回她暫時住的父親的家。

    路很熟,她意外卻也不意外。

    「是你告訴我爸爸,讓他那麼晚去我們家接我和媽媽出來的嗎?」齊洛格輕聲問,他這麼熟悉這條路,可見她的所有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從她離開他開始,他就一直在追隨著她,暗中守護她。

    他沒有回應,她知道自己猜的是對的。

    「其實你不欠我的,也不需要對我那麼好。我們之間缺少的是信任,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回頭了。」她的聲音很輕,即使說這些會讓他難過,她也不想讓他再有虛幻的希望。

    他只是看了看她,眼神很堅毅很堅持,恐怕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不管姓陸的怎麼說,你都不能再聽信他的話了。現在局勢到了關鍵時刻,你和你母親也不該住在這裡,很危險。聽我的話,暫時離開兩三天,跟我走。」喬宇石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安全。

    他說的卻也沒錯,陸秀峰知道她住在這裡。

    萬一他起了疑心,她們母女說不定會危險。

    「我和媽媽會找個賓館住……」

    「不行!就聽我這一次,哪怕你這輩子就只聽我說一句話,我希望是這句。跟我走!」

    他的語氣終於說服了她,上了樓跟母親簡短地說明了情況以後,兩個人隨便收拾了一些隨身用品又上了喬宇石的車。

    喬宇石把她們安頓在了一個很隱秘的地方,他說這裡,除了他和江東海沒有三個人知道。

    真是狡兔三窟,他落腳的地方很多。

    齊洛格的手機沒電了,所以陸秀峰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她都沒有接到。

    充上電,她還跟平常一樣的語氣跟他聊天,只說是母親忽然有些不舒服,她要照顧。

    「我去看阿姨吧!」

    喬宇石沖齊洛格點點頭,她會意,溫柔地說道:「那辛苦秀峰哥了,你過來吧。」

    陸秀峰過去的時候,喬宇石立即派了人把他控制起來。

    這兩天陸秀峰要在城南別墅搞定齊洛格,所以他父親陸琛遠並不知道他被綁了。

    他們的行動就定在這一晚,喬宇石出發之前,齊洛格緊張極了。

    「沒事的,放心,一定萬無一失。老天會站在正義這邊,我不會有事。」喬宇石一遍遍地安慰齊洛格。

    她嘴上不說,其實心中的天平真的為他傾斜了不少。對他擔心,又無比的感激。

    就算是這個主意再好,沒有他去實施,也沒有辦法實現的。

    喬宇石早早地趁陸琛遠不備潛伏在他房間裡,在他睡熟之後,給他下了一些迷藥。

    趁夜,幾個人把陸琛遠放進車裡,抬到了他公司的辦公大樓。

    找了一個身高體態很像齊家安的人,在樓頂站著。

    陸琛遠醒的時候,就見到齊家安背對著他站在他不遠的地方。

    「老齊?」他恍恍惚惚地問了一句,自己的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弄不清到底是醒著還是做了噩夢,也或者說這世界上真的有鬼怪?

    被他喚作老齊的人,一點點非常非常緩慢的轉身。

    陸琛遠完全嚇破了膽,他害怕,怕看到他滿臉是血的樣子。

    「別動!你別轉過來,你不能怪我!我推你下去是因為你們家欠了我家兩條人命,活該你來還。我告訴你,我真的恨你!我恨你全家,殺你一個人是太便宜你了,所以我還強暴了柳小萍。」

    樓頂忽然通亮,陸琛遠本能地捂住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才看清楚,他面前站著的人,並不是齊家安。

    「警察!你被逮捕了!」喬宇石設計的計謀讓這樁沒有目擊證人的懸案解決了。

    這夜齊洛格和柳小萍都沒有睡覺,一直在提心弔膽地等著喬宇石的消息。

    「小洛洛,他親口承認了自己犯下的所有罪過,你和阿姨可以安心了。你要小心阿姨,看好她。」喬宇石囑咐道。

    他真是把所有事情都看清楚了,柳小萍的狀態正是齊洛格所擔心的。

    她撐著自己不過是等著把陸琛遠給正法,她的心愿了了,怕真的會想不開。

    「我知道,你放心。還有,真的非常感謝你!」說完這句,她終於哽咽了,多日的憤懣傷心完全爆發了。

    「媽媽!媽媽!你聽到了嗎?陸琛遠那個禽獸認罪了!他承認是他把爸爸推下去的,他承認了!媽媽!」使勁兒抱住了母親,柳小萍沒有嚎哭,她的淚順著臉頰靜靜的流淌。

    「孩子,這是真的,是真的,對吧?」她摸著齊洛格的臉蛋兒,還是恍如在夢中。

    「是真的,他真的要死了!他活該,他可以下地獄了!」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了很久,齊洛格才先止了哭。

    「媽媽,我們不哭了,我們該高興,爸爸終於可以瞑目了。」

    「對,你爸爸可以瞑目了。孩子,我……」我想去陪你爸爸了,他在那邊生活起居沒人照顧,太孤單了。

    「媽,他雖然認罪了,可是庭審還沒到,庭審那一天我們一定要去看,我們看到了爸爸就看到了。」不著痕跡地勸著母親,給她延長生活。

    齊洛格了解母親的感受,她跟父親的感情是那樣深厚。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她被那禽獸欺負該有多心碎,只有她這個做女兒的能理解了。

    「是啊,孩子你說的是,我得親眼看著他被槍斃,我應該看著!我恨不得能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把恨意說出口,她的心裡好像敞亮了一些。

    「我也想,媽媽,他的確是該千刀萬剮。好了,媽,我們不說這件事了。您說,我將來可怎麼辦呢?我可能要孤單一輩子了。」

    「傻丫頭,媽也不知道喬宇石做了什麼讓你不能原諒的事。可你看看,其實他對你不錯,就不能嘗試著重新接受嗎?」她主動提起了,柳小萍自然也要為女兒的未來謀劃謀劃。

    她真閉了眼,女兒她還是很不放心的。

    「也不是完全不可以,我想要再考察考察。媽媽,您可要一直幫我留意著看啊,要是沒沒您在身邊,我真是會吃虧上當的。」齊洛格撒著嬌,再次投入到母親的懷抱中。

    「你已經長大了,小洛,你可以自己面對所有事了。」

    「我不能!沒有了爸爸,我已經要傷心死了,媽,您答應我,無論如何都要一直陪著我。我需要您,我想要讓您看到我怎麼努力奮鬥,我想要讓您看到我結婚生子。像我這麼年輕不懂事,將來孩子也不會帶,一切都指望您呢。」

    柳小萍摸了摸女兒的頭,這傻孩子繞來繞去,就是明白她的心意,想留她。

    她也捨不得她,可她更捨不得自己的丈夫。

    母親還是沒說話,說明她的話還是沒有勸進她心裡去。

    「媽媽,您說爸爸泉下有知,他會希望您早點去陪他,還是想讓您繼續照顧我。你說,他能放心他最心愛的女兒孤零零地呆著這個世界上嗎?」

    「你讓媽媽好好想想吧。」

    沒多久,喬宇石回來了,聽到咚咚的敲門聲,齊洛格一直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下了。

    打開門,喬宇石站在門口,微笑著看她,似乎在說,看,小東西我終於幫你解決了最大的問題。

    謝謝,喬宇石謝謝你!

    她的淚再次湧出了眼眶,心裡有千萬句謝謝都說不出口。

    「陸秀峰已經放出來了,不知道他會不會為了父親來找你們報復,你父親那裡還是別住的好。」

    「我知道,我早就有打算了,不用你再為我安排。」她的人生不能總東躲西藏的,她要開始正常的生活。待到陸琛遠的案子結了,她會回到學校繼續學習。

    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溫柔地說道:「你放心好了,你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我有辦法讓陸秀峰打消報復的念頭。」

    他一句有辦法,她是非常相信的。

    「阿姨怎麼樣?你勸了她嗎?」

    「勸是勸了,她還是說要想想,我沒有把握。」喬宇石進門後,兩人站在玄關處,輕聲的聊天。

    「看來今晚我是睡不成了,我得看著她。也許過了這幾天,她能慢慢的看得開。」

    小東西,她怎麼這麼多的苦難。

    無聲地張開雙臂,把她攬在懷中。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沒有拒絕他善意的懷抱。

    「沒事的,她會沒事的。我會陪著你守著她,你的身子骨太弱了,需要休息。」

    「不要!你還沒睡覺呢,你才需要好好休息。」

    「你還知道關心我?」他苦澀地一笑。

    「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

    「不用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會死皮賴臉的,等到判決結果出來,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攔著。我可以跟阿姨談談嗎?」

    「好!」

    喬宇石進了臥室,帶上門,在房間裡跟柳小萍談了幾分鐘。

    「你可以睡覺了,阿姨不會想不開的。」出來後,他跟齊洛格說道。

    他真是捨不得他的小洛洛再熬夜,再整天提心弔膽的生活了。

    「真的?你跟她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她本來就是明事理的人,不需要我們說什麼。放心地睡吧,我睡覺輕,有什麼動靜我會叫你的。」

    躺在床上,齊洛格擔心著母親,怎麼都睡不著。

    隔壁臥室的喬宇石,同樣沒有睡。

    「小東西,睡覺了!」他好像知道她還沒睡,給她發了一條信息。

    「我已經睡了。」她回道。

    「睡了是小狗在跟我發信息?」

    「你才是狗呢。」

    時間好像回到了她流產後的那段時間,他們就是這樣簡訊往來的。

    那時候有多甜蜜,如果還能回到那時該有多好,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著。

    在開庭之前,齊洛格曾經要求過好多次要搬走,每次都被喬宇石攔下。

    他已經安排過陸秀峰去見陸琛遠,陸琛遠因為早收到了喬宇石的威脅,不敢讓自己兒子再報復來報復去的了。

    「你是絕對逃不了一死的,你是為了陸家才要報仇。你的兒子,如果和你走上一條道路,你們陸家就絕後了。假如你認為他能斗的過我,還有肖鴻傑,慕容博,你就讓你兒子放馬過來。到時候是誰先死,你自己掂量吧。」

    陸琛遠恨極了,再恨,他也不想讓陸家斷了香火。

    陸秀峰來的時候,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爸這輩子,已經夠了。我得到了柳小萍,害死了齊家安,我們的恩怨也都了了。你就好好的活著,早點找個女人生孩子。你爸爸我就算是到了地底下,知道自己有孫子了,也會笑的。」

    「爸,我會為你報仇,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報什麼仇?人是我殺的,殺人償命。你要是真想要報仇,就別姓陸了。」

    父子兩人隔著探望室厚厚的窗戶,交涉了很久,最終陸秀峰還是選擇了放棄。

    儘管如此,喬宇石也會派人暗中保護齊洛格和柳小萍的安全。

    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每天早上喬宇石會早早的起床,親自給母女兩人準備早餐。

    齊洛格不忍心,也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該是這麼親密的。於是她也會起的很早,兩人在廚房裡搶著做東西。

    看到他們這樣的「恩愛」,柳小萍心裡的沉鬱陰暗好像也一點點的在消散。

    很快開庭了,毫無意外,陸琛遠犯的故意殺人罪,罪名成立。

    他除了故意殺人還有數項罪名,當庭宣布死刑,陸琛遠沒有上訴。

    那天天空很藍,似乎昭示著齊家安的沉冤得雪了。

    藍藍的天空讓所有人看到了明天的希望,喬宇石卻覺得齊洛格的肩膀更顯得消瘦了。

    把柳小萍交給肖鴻傑照顧,喬宇石走到齊洛格身邊。

    「下午,我就要搬走了,這些天來,麻煩你了。」齊洛格停下來,仰頭看著喬宇石。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好像又有些捨不得這個男人了。

    但她說過,她這一生都不原諒他。

    說過的誓言,可不可以反悔?他們之間還能恢復曾經的美好嗎?

    風吹過,齊洛格的髮絲在空氣中飛舞,她看起來美麗而又憂傷。

    這個女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好像都會牽著他的心,淡淡的疼痛。

    「可以不走嗎?」他終於開口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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