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濃的心都在蘇朝歌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蘇朝歌的睫毛動了一下。
「你醒了嗎?」枕濃刻意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她趴在蘇朝歌的臉上輕輕的問。
蘇朝歌半睜半閉著眼睛,他好像看到了他的濃兒在他的面前,跟他說話。
「濃兒?」微弱的聲音在靜謐的屋子裡響起,蘇朝歌微微的張開了乾裂的嘴唇,對這眼前的人說,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
「子印,你醒了?」枕濃聽到了蘇朝歌微弱的聲音,覺得那有些沙啞不清的聲音是這個世上最好聽的天籟之音。
枕濃坐好,握著蘇朝歌的手有些用力,是激動所致。
「是你嗎?濃兒!我不是在做夢?你真的回來了?」蘇朝歌不敢確定,還以為是自己的夢境,自從那日醒來之後,他就時常的暈過去,每天醒來的時間還沒有暈過去的時間多。
「是我,我回來了!」枕濃儘量的讓自己的語氣鎮靜些,用最平常的話說出來,可是語氣里還有些微微的顫抖。
「你沒事吧?有沒有人傷害你?告訴我!」蘇朝歌稍微的有些清醒了,想到把枕濃劫走的人,瞬間激動起來,敢傷害他的人,必須要付出代價的。
即使蘇朝歌躺在床上,一副蒼白虛弱的樣子,枕濃也感覺到了屋子裡氣氛有些壓抑,蘇朝歌生氣的氣息枕濃可以清楚的感覺到。
「有人救了我,我沒事了,你趕快好起來就好了。」不知道為什麼枕濃就是不想讓蘇朝歌知道璃維把她綁架了,她害怕蘇朝歌會傷害璃維,這個枕濃是不願意看到的,可能是因為璃維長得和那個人太過於像似。
「嗯嗯,你回來了我就會好起來了。」
蘇朝歌並不知道枕濃知道燭龍草的下落,也不知道她和璃維達成了協議,他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枕濃安心。讓枕濃不擔心她的身體。
「嗯嗯,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燭龍草我找到了。你的病可以除根了。」枕濃握著蘇朝歌的手,不停的按按蘇朝歌的手心,枕濃知道蘇朝歌剛才那樣說不過是為了安自己的心,她也為了讓他安心並沒有讓他知道藥是救兩個人的。
「燭龍草!你找到了?」蘇朝歌起了些精神,一聽到枕濃找到了燭龍草更是有些激動,作為一個中毒十幾年的人,每每在月圓之夜身體都是又疼又冷的,絕對是世間的。
這些年來也只有偶爾帶著赤練的時候能躲過月圓之夜的疼痛,但是下一次就是加倍的疼。
本來以為自己是將死之人,現在他最愛的人告訴他。有辦法救他了,他就是再內斂,心裡也是高興的,在他最親近人的面前,他不在乎漏出自己真正的心情。
「是的。你的病快好了。」枕濃說道,枕濃都是不確定的,但是還是希望給蘇朝歌一點支持,不給他太多的心裡負擔。
「濃兒,你真是我的福星。」蘇朝歌用力的把枕濃的手反窩在自己的手中,手上的力氣現在不大,枕濃不說話。內心喜悅倒騰。
「你要陪我一輩子,不准拋棄我。」枕濃漏出來了笑容,笑容里還有些擔憂,擔憂蘇朝歌的身體是否能好。
「不會的。」蘇朝歌這些天唯一高興的事情就是枕濃的歸來了,不過蘇朝歌覺得知道枕濃沒有說實話,枕濃眼裡的擔心他看到了。
「我去給你弄著吃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枕濃看著醒來還有吃一點東西的蘇朝歌說道,然後那來了蘇朝歌的手,就站起來了走出門。
蘇朝歌歪了頭,看枕濃離開的身影,心裡有些難過。他現在的這個樣子,不能保護枕濃,還讓枕濃為他奔波,為他擔心。他發誓,如果他能活下來,一定給枕濃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寵愛。
枕濃出了房門之後就直接分付了葒嵐去廚房給蘇朝歌煮一些清淡的粥。
然後自己走向來書房,她有事情找東宇商量,蘇朝歌的身體已經成了那樣,她必須要替他處理好一些事情,不管是近期還是過一段時間,蘇朝歌的身體都勞累不得。
「東宇。」枕濃在書房外面敲了敲書房的門。
「少夫人。」東宇一聽到枕濃的聲音,就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去給枕濃開門,給枕濃開門的時候還沉著臉想事情。
「你怎麼了?」枕濃問道,東宇的臉色明顯的不好,東宇平時是一個情緒內斂的人,輕易的不會把不高興帶在臉上的。
「少夫人不必擔心我,沒事。」東宇聽到枕濃的聲音,知道自己失態了,在他腦子裡想,即使枕濃知道了也幫不到他的,還不如不讓枕濃擔心。
「你說什麼事情吧。」枕濃心裡覺得東宇不信任她,但是一想自己貌似也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來證明自己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也沒有什麼事情,還請夫人不要擔心。」東宇有疲憊的說,不能說他是信任枕濃的,他的確不太信任枕濃,有些消息東宇也不敢胡亂的說出來。
「東宇,我可以保證我是不會出賣子印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在做什麼,我能不能幫上忙,我不想他在這兩個月受到一點的累,我希望他的身體調理好,更何況我是他的妻子。我是不會出賣他的,出賣了他我也沒有好處。」枕濃動之以情的勸說這東宇相信他。
東宇看著枕濃真摯的眼神,本來堅定的立場變得有些模糊了有些搖擺不定了,他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枕濃。
「我是子印的妻子,我還是知道我的命是和子印連在一起的,我不會拿子印的身體開玩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如果你認為你的身體受得了現在的工作量的話,你可以繼續,我就不插手這件事情了。」枕濃有一點不高興,但是還是盡力掩飾了自己的不高興,雖然知道東宇的擔心與苦衷,但是不被人信任的感覺還是不好的。
「西域的一些小國行動越來越頻繁了,西域周圍的各個小國暗中聯合在了一起,好像是想對天闌國不利。」東宇關上了書房的門說道,語氣里還有一些憤怒。
「為什麼不把消息傳給皇上?」枕濃問道,這件事本來不應該是蘇朝歌鬧心的把,這種事情不是皇上要處理的嗎,為什麼東宇一副發愁的樣子。
「傳給皇上,現在的天闌國表面上開起來歌舞昇平,其實內里早已經被沒有那麼的好了。就是告訴了皇帝,皇帝也沒有辦法,西域的小國是依附這莫干王朝的,怕是莫干王朝想要對天闌不軌了。」東宇說道,天闌的皇帝是有些手段,剛開始在位的時候做的還不錯,但是到老年的時候就不行了,有時候會錯把奸佞當忠良,不過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表面上看起來還是國力昌盛的大國,但是比起來莫干王朝已經沒有優勢了,甚至還有一點劣勢。
「那這些事情也不是子印該發愁的啊,別說子印他現在躺在床上動不得,就是他的身體好好的,這件事情也得告訴皇上,讓皇上有個準備。」枕濃覺得這件事情怎麼都得讓皇帝知道,皇帝即使再不濟,也會盡力。
東宇看著枕濃認真的樣子,覺得或許這件事情交給皇上解決也是不錯的。
在東宇還沒有開口的時候,枕濃又說道:「不管怎麼樣,天闌國是皇帝的,他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對付西域的國家。與其你在這發愁,不如交給他發愁,國家是他的,他比你在乎。你把消息給他他說不定還會感激你呢!」枕濃說道,蘇朝歌現在就是擁有再大的勢力,他本人躺在床上也是沒用的,再說了,蘇朝歌如果想對付西域的小國,恐怕也不會得到什麼好處,還不如坐山觀虎鬥。
東宇沉思了,他剛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愁這件事情,明明和他無關的事情,他不知道怎麼的想往自己身上攬。
現在聽枕濃這樣說好像是豁然開朗了。
「我怎麼沒想道。」東宇有些覺得自己的腦袋抽筋了,不是自己的責任,自己非得往自己身上攬,還是掏力不討好的事情,肯定是這些天沒睡覺腦袋抽了。
枕濃想恐怕是蘇朝歌對皇帝還不是一般的在乎,要不然東宇不會這件事情不想別的辦法救開始自己發愁,一點也沒有把皇帝當做外人。
東宇覺得蘇朝歌雖然對皇帝在乎,但是還沒有在乎到那個程度,只是自己先入為主了,這個消息報到了自己這裡,自己就想著處理,以他對蘇朝歌的了解,蘇朝歌雖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但也不是有仇不報的人,所以他對皇上是不會太好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為皇上辦的。
枕濃在看了一點重要的消息之後,和東宇說了幾句話然後就離開了書房,蘇朝歌還在房間裡,在他醒來的時候枕濃想用對多的時間去陪伴他。
東宇在枕濃走後,就趴在了書桌上休息一會,他太累了,腦袋都抽筋了。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