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御伎司全是女子和太監,且除了聖人將他們賞賜給一些有功之臣外,這些女子不能嫁人,只能老死在這裡。」
「然而,我們男人喜歡女人,但女人其實也會想男人。」
「時間長了,就算是烈女都難以忍受。」
「有些女子如蘇艷艷這般,還有我等來餵她,但很多御伎就可憐了。」
「你們可知這些御伎是如何解決的?」
「無非是自我慰藉罷了。」幾乎把旁邊女子快要脫光的黃克石笑著說道。
「若只是自我慰藉,那算什麼有趣的事情,我等又不是沒有逼著女子當著我們的面自我慰籍過。」
安慶宗隨口說完,又嘿嘿一笑,緊接著說道:「本公子也是聽蘇艷艷說的。」
「她說若有女子被聖人或者朝廷賞賜給某個男子為妻為妾,那麼這個女子離開御伎司之前,便會有關係好的女子與她結拜成『香火姐妹』,並說好約定。」
「而待這名離開御伎司的女子安定下來之後,便會說服自己的男人來御伎司幫幫那些當初與她結拜為『香火姐妹』的伎女們。」
「你猜是怎麼幫,就是讓這些『香火姐妹』輪流甚至一起去和她的男人睡。」
「你們說此事有趣不,哈哈哈……」
說到最後,安慶宗大笑不止。
其他紈絝一聽,頓時一臉羨慕。
「砰!」
便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踹開。
「哪個啖狗腸?」
包廂裡面的人一驚,安慶宗當即大罵,轉頭看去。
只見是裴徽在兩名太監的陪同下,提著一把刀鞘,帶著八名護衛,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
安慶宗當即笑道:「裴徽,你是不是踹錯門了,你我也算有交情,我不會怪你的。」
裴徽沒有理會他,一邊繼續往裡面走。
安慶宗皺了皺眉頭,又笑道:「裴徽!想必你也知道,你我之間馬上就要差輩分了,今天這場合,不適合我們一起玩耍,你去忙你的吧!」
裴徽卻依然沒有理會他,待看清現場情景之後,提著刀鞘衝到姜玉峰面前,吼道:「姜玉峰!本公子找你報仇來了。」
說著話,便是重重一下,然後壓著姜玉峰一陣猛揍。
姜玉峰的護衛想要衝過來救主子,被裴徽的護衛給死死攔住。
「裴徽,你太過分了,竟然敢打本公子的客人。」安慶宗因為安祿山的原因,在長安城雖然是人質,但吃得極開,尋常權貴官員都要給他面子。
他說著話,便要上前拉架。
結果不知道是他用勁大了,還是怎麼著,裴徽被他一拉就跌倒在地。
「安慶宗,你敢打我。」裴徽一聲怒吼,提著刀鞘對著安慶宗就是一下。
安慶宗頓時被打懵了,捂著被打腫的胳膊,咬牙道:「裴徽,你個啖狗腸的,竟然敢打我。」
大聲怒吼著,安慶宗便向裴徽撲了過去。
「裴大人,安公子,別打了……老奴求你們,快別打了!」御伎司總管張阿寶大驚失色,連忙大聲勸阻。
不管是裴徽,還是安慶宗,亦或是其他人,不管是誰在他這裡有個好歹,他都會受到牽連。
但此時根本沒有人理會他這個太監。
裴徽早有準備,手上又拿著刀鞘,安慶宗根本不是對手,硬生生挨了幾下,連腦袋都挨了一下,立刻頭破血流。
眼見自己的八名護衛攔截不住安慶宗等人的護衛,裴徽見好就收,揮舞著刀鞘,在柳亞立的掩護下,帶著人衝出了包廂。
柳亞立引著裴徽,找了一個涼亭坐下,喊來御伎司的婢女上了茶水,然後略一猶豫,說道:「大人,新平公主在聖人那裡並不受寵,以公子的身份,新平公主的兒子姜玉峰打就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安慶宗是安祿山長子,而安祿山勢大,且聖人極為寵信,恐怕會有些麻煩。」
「老子打的就是安慶宗,至於那個姜玉峰只不過是個由頭罷了。」裴徽心中暗忖不已,但面上卻是一臉冷笑跋扈,道:「誰讓他安慶宗先動手的,打就打了,他能把本官怎麼著。」
說著話,他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柳亞立,心想這太監對自己倒是上心,看來貴妃小姨那裡對其是認真交待過的。
「只是剛才打安慶宗還不夠恨,但與其仇怨算是結下了,也算是為將來的事情順道埋個邏輯點。」
裴徽感覺打得不過癮,有些意猶未盡。
這時,找了大夫醫治安慶宗,且安撫過姜玉峰之後的張阿寶匆匆跑來,一臉苦笑著對裴徽恭敬一禮,低聲道:「裴大人未免太讓老奴難做了。」
「難做個屁。」裴徽一臉囂張跋扈,道:「若是安慶宗和姜玉峰找人來收拾你,你就往本官身上推就是了。」
隨口解釋過之後,他便一臉不耐煩的揮手道:「本官是來辦正事的,你去把御伎司樣貌上佳、年齡在十五歲到二十歲的女子全部叫來,本官要為元宵宴會挑幾個人。」
張阿寶不敢怠慢,連忙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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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足足兩百多名妙齡美女站在了裴徽面前,一個個延頸鶴望的盯著裴徽。
各種媚眼、電眼、楚楚可憐等等,凡是能夠引誘男人的姿態和神色全部給他用上了。
裴徽目光如電,一一掃過每名御伎。
「之前看見那個被兩名老嫗和宦吏毆打的少女為何不在此列?」裴徽突然問道。
張阿寶愣了一下,連忙上前說道:「啟稟宴樂使大人,那女子違犯我司的規定,被關在了禁閉室裡面。」
裴徽眼睛微微一眯,道:「如這般被關在禁閉室的女子有多少?」
張阿寶摸不清裴徽想幹什麼,但不敢隱瞞,略想了一下,才說道:「有二十三名。」
裴徽揮手道:「讓這些女子都下去,把那二十三名關禁閉室的女子過來。」
張阿寶一臉愕然,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那些女子……」
「別廢話。」裴徽冷哼一聲,寒聲道:「本官不想說第二遍。」
張阿寶想起眼前這位連安祿山之子都敢打,哪還敢再說話,乖乖去叫人。
裴徽看了一眼柳亞立,後者立刻跟著張阿寶一起去了。
待離開裴徽的視線之後,張阿寶立刻小聲說道:「老柳,這位裴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柳亞立看了一眼張阿寶,淡淡說道:「咱家也不知道裴大人是什麼意思?」
張阿寶咬牙道:「老柳,你可別忘了,這些年這些事情都是你我決定,若是出了事,你也別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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