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笑笑,沒法接這個話茬,這也是丁長生的智慧。
「謝謝你今天給我送來的材料,不過我也聽到了不少關於你的事情,你要小心點,別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經濟問題我不擔心,我擔心的是你的生活問題,作風問題,別以為自己做的巧妙就沒人知道,其實不然,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像是在裸奔,沒有秘密可言的,你信不信?」李鐵剛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這我信,沒辦法,現在就這樣,我會檢討自己,爭取不給書記添麻煩」。
李鐵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你每次都會這麼說,但是我們每次從別人那裡聽到的版本都不一樣,這是怎麼回事?」
丁長生笑笑,說道:「這個嘛,這也不能怪我不是,本來人言可畏,再加上一些小人想要陷害我,當然沒什麼好話了,別的不說,就說我在北原吧,我也沒做什麼呢,就開始有人詆毀我,其實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是最後能把事情辦成,把這些人該處理的處理了,其他的無所謂」。
李鐵剛看著丁長生,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是嗎,那你給我解釋一下,那個叫車蕊兒的女孩是怎麼回事,我還聽說她是車家河的女兒,你是結了婚的人,你也是黨員,你該知道我們的紀律,你這是在搞什麼?」
丁長生沒想到自己和車蕊兒的事李鐵剛都知道了,但是要是一口否認了,這不是在說李鐵剛無知嗎,再說了,既然李鐵剛和自己挑明了這件事,那就代表著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事,或者是有了什麼證據。
「仲華和我先後到了北原,那裡對我們來說,不說是敵視吧,但是無視是有的,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事情,打開局面……」
「你不要告訴我說,你這是在使用美男計?」李鐵剛戲謔的問道。
「呃,也算是吧……」
「滾,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敢開染坊了?車蕊兒是什麼人你熟悉嗎?車家河是什麼人,你摸底了嗎?」李鐵剛不滿的問道。
「有些了解,深入的了解還在繼續」。丁長生說道。
李鐵剛定定的看著丁長生,看的丁長生很不好意思,但是這個時候又不能走,過了一會,李鐵剛才說道:「我們得到的消息,車蕊兒掌握的聚鑫公司是北原市官場最有名的白手套,為他們套取的利益多了去了,我們也找人去查過,但是無疾而終,這幾個人你幫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李鐵剛說完,起身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彎腰從抽屜里拿出來四張照片,兩男兩女。
丁長生接過來看了看,兩個女孩長的都很漂亮,男孩也是一表人才,帥氣的很,他看了看,抬頭看向李鐵剛。
李鐵剛說道:「從去年下半年,紀委陸續派了這四個人下去,倆人一個小組,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你要是方便,幫我把這四個人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紀委派下去的?怎麼會失蹤呢?」丁長生震驚的問道。
「所以我說,你了解車蕊兒嗎?了解車家河嗎?這四個人都是通過正常的招聘渠道進入聚鑫公司的,但是短短半個月後,人就不見了,第一組還撐了一個月,第二組兩周就失去了聯繫,但是他們確實是進入了聚鑫公司,我們也找了正常的渠道,讓人扮演失蹤人員的家屬去要人,一切都做的很好,人員不是在他們公司上班時間失蹤的,而且警察那裡也做了相應的安排,一切都是天衣無縫,可是人確實是不見了,我們也不敢再派人去了」。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聽完這些,震驚的手有些冷,雖然在葉茹萍的事情上,他早已知道車家河的手段,可是沒想到聚鑫公司也這麼黑,居然連紀委的偵查員都敢動,而且是毫無痕跡的抹掉,這是讓他見識了。
要不是李鐵剛提醒,他還真是不敢想像車蕊兒是這麼一個人,或者是車家河安排的,可是,這些事讓丁長生徹底驚醒了,車蕊兒對自己的臣服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是真真假假,此刻,他倒是很想立刻見到車蕊兒,看看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臣服的臉皮下,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畫皮?
「怎麼不說話了?」李鐵剛問道。
「你把我嚇到了,我也注意到了聚鑫公司,但是以我和車蕊兒的交往,我實在是沒看出來她能幹出這事來,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少不了車家河的安排,所以我還真的好好查查這個聚鑫公司到底有多可怕?」丁長生自言自語道。
「我看你呀,是對自己太自信了,你這些年經歷的女人,讓你對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泡妞天才,對吧,吃花生米多了,偶爾遇到一個長了蟲子的也正常,就看你是怎麼處理了,是吐了,還是一口咽下去,這麼說吧,我對這個車蕊兒也很感興趣,那四個人都是我親自挑的,我現在很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暴露的,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你都要給我搞清楚」。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覺得這事真是太離奇了,因為李鐵剛說的這件事和自己了解看到的車蕊兒,真的不是一個人,聚鑫公司到底有多離譜,他真的是不懂了,也加深了對這個公司的好奇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畫龍畫虎難畫骨,人心難測,你還是小心點,千萬不要因為女人栽了跟頭,我怎麼感覺你要在這個車蕊兒的身上栽跟頭呢?」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你要是不提這事,我可能真的會栽跟頭,但是現在我心裡有數了,放心,只要是這幾個人活著,我都會給你帶回來,放心吧」。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那是最好了,到現在我都感覺對不起他們的父母,沒法交代啊,剛剛參加工作,就出了這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現在我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