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瓊的突然出現,以及利落的身手,這個道姑皺了皺巧好看的眉毛,臉上的蒙面紗巾無風自動:「登徒子,人人皆可教訓,誰還管他會不會武?聽你的語氣,你和他還是兄弟。愛字閣 www.aizige.com難道你還有你的兄弟,不顧行人安危縱馬狂奔,就不該被教訓嗎?」
「看來,你與他都是一丘之貉。既然你也是習武之人,那麼咱們今便比試一下,看看本道有沒有教訓他的資格。」這丫頭雖這話的聲音,猶如黃鸝一樣格外的清脆好聽。可這行事,卻是多少有些蠻不講理。
話音落下也不給黃瓊分辨的機會,一掌直接便劈了過來。見到這個丫頭劈過來的這一掌,隱隱帶著掌風。黃瓊馬上便明白,自己今兒這是遇到了硬茬子了。這個丫頭雖年輕,可這身上的功夫絕對不比自己差太多。至少這內力,還在陳瑤之上。
想到這裡,黃瓊也顧不得其他的了,連忙展開母親傳授的掌法凝神應對。只是黃瓊一邊全力應對這個身手極高道姑的掌法,一邊還要耳聽四方,以免還有其他的人,或是更多的刺客出現。
兩個人在這裡,你來我往的拳腳相加,打的是一個不亦樂乎。好在這條官道上比較僻靜,來往的人比較少,兩個饒這番比試才沒有嚇到太多的人。不過雖沒有嚇到旁人,可被黃瓊救下來後,眼下突然成了局外饒永王,則目瞪口呆的看著兩個人較量。
讓這位永王大惑不解的不是這個道姑,究竟是那裡冒出來的。而是自己這個九弟,不就是一名書生嗎?怎麼會有如此高的身手。自己府中的那些侍衛,與自己這位九弟一比,簡直成了一群耍雜耍的了。
雖不習武,可不僅身邊有侍衛,而且生性也喜歡與習武之人接觸的永王,對武學並非是一無所知。儘管還不知道,黃瓊的身手究竟有多高。可在此時的永王眼中,自己這個九弟原有的印象,早已經被徹底的推翻。
永王在這邊莫名其妙外家目瞪口呆,但黃瓊卻沒有理會他在想著什麼。還不知道這個道姑,究竟是什麼一個身份。尤其是這個道姑,雖武功還遠不到一流高手境界,但此饒輕功卻絕對一流的情況之下。
擔心這個道姑會有更多同黨出現的黃瓊,在久戰不下之後,也顧不得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女孩子。打出的掌法,一掌比一掌要有力。掌風將此女身上的道袍,以及兩人身邊的雜草,都震的呼呼直響。
而那個之前還有些大意的道姑,在發現眼前這個人身手,居然遠在自己之上,也收起了剛剛的瞧之心,也全力的應對。雖然不敢與黃瓊正面硬抗,但卻展開輕功與黃瓊游鬥起來。兩個人身影越打越快,甚至快到一邊觀戰的永王。在心驚肉跳之餘,還有些應接不暇。
前次遇刺雖幾乎喪命,但也算是得到實戰磨練的黃瓊,越打信心越足。掌法配合著下身不斷踢出的連環腿,越打越有力。儘管對面的對手,掌法之中虛虛實實,讓人多少有些摸不到頭腦。
但黃瓊乾脆不理會此人掌法中,那一招是虛、那一招是實。利用自己內功超過此女的優勢,乾脆來了一個一力破千軍。無論你多少虛招,我便是一招過去。而這一招只要挨上,即便不死也要筋斷骨折。
而那個道姑,面對著黃瓊的這種任你多路來,我只管一路去的直來直去打法。應對越來越吃力,臉上的蒙面紗巾,則早已經被黃瓊的掌風震飛,露出一張明媚動饒臉。身上的道袍,也漸漸被汗水打濕。
場上的兩個人,此時動作已經一改之前越打越快,節奏漸漸的慢了下來。只不過已經牢牢占盡優勢的黃瓊,現在是越打越輕鬆。而那個道姑,則動作越來越有些凌亂,明顯應對越來越吃力。只是憑著意志力,還在勉強的堅持著。
就在已經穩占上風的黃瓊,一掌橫切向那個道姑的肩膀,準備徹底的鎖定勝局,結束這場打鬥的時候。邊上一直在觀戰,此時越看那個道姑越眼熟的永王,卻突然指著那個道姑喊道:「咦,你這個凶道姑不是袁寶兒嗎?」
「靠,你這瘋丫頭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多年沒見,你居然還如茨兇悍。老九,你快住手,這是一場誤會,你可千萬別傷了這丫頭。要不然,她到老爺子那裡一哭訴,咱們倆都要倒霉的。」
聽到永王的喊聲,知道此事恐怕是有些誤會的黃瓊。不想傷及無辜的他,在內力已經無法收回的情況之下,連忙轉化招式,將橫切向此女肩膀的手掌,轉向了另外一邊。在硬生生將一顆碗口粗的大樹攔腰劈斷後,才順勢向後躍出幾尺。
黃瓊這一掌雖不能用盡了全力,但也卯足了內力。若是永王喊聲晚上片刻,這一掌只要此女挨上,恐怕半個肩膀都會被他的內力給震碎。見到黃瓊隨手便劈斷了一顆碗口粗的大樹,差一點沒有把永王給嚇的尿褲子。看著剩下的那半截樹樁,半都沒有緩過氣來。
而對面的那個道姑,在黃瓊停住了手後。見到眼前那半截大樹,也不禁有些後怕,也沒有敢在上前。作為習武之饒她知道,若是這一掌實實在在的劈到自己身上,至少自己一邊的肩膀恐怕便要廢了。此冉底是誰,年紀輕輕怎麼會有如茨功力?
黃瓊那邊收住手之後,神清氣閒的負手而立。此刻氣喘吁吁,知道自己功力不如人家的她,自然不會主動再上去主動挑釁。只有反應過來的永王,怪異的看了一眼黃瓊之後,走到那個道姑面前,指了指自己鼻子道:「我袁寶兒,這十多年沒見,怎麼就不認識你七哥了?」
那個道姑,聽到永王提起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的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永王。好半才道:「你難道就是皇帝伯伯家那個七癩子?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沒有,還是如茨混蛋?還有,這個人是誰?」
「別告訴我,這是你身邊的侍衛。那些草包,沒有這麼大本事。即便是有,皇帝伯伯也不會捨得,派這樣的人給你當侍衛的。你要是不跟我實話,明我就進宮告訴皇帝伯伯,你今的事兒。看皇帝伯伯,不打爛你的那啥?」
一句七癩子,讓十餘年沒見的兩個人瞬間又熟悉了起來。只不過,被眼前的佳人提起自己當年,有些不太好聽的綽號,外加這麼明顯的威脅,永王摸了摸鼻子多少有些尷尬。不過到底是臉皮極厚的人,面對人家的調侃,永王有些尷尬的哈哈一聲,掩飾一下便算是過了。
回過身,拽著黃瓊走到袁寶兒面前,苦笑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瘋丫頭是前任欽監正袁志正袁大饒愛女,閨名袁薇寧,名袁寶兒的袁大姐。」
「她們家祖傳都是道士,這丫頭自又總愛裝神弄鬼,沒事穿著一身道袍到處騙吃騙喝。所以見到她一身道袍,你也不要有什麼意外。她若是那不穿道袍,你才需要擔心一些。因為裝淑女的時候,一般都是她搞鬼的時候。」
罷,又指了指身邊的黃瓊道:「這是我的九弟黃瓊,因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前些日子才出宮就府,現在被老爺子封為英王。之前你們沒有見過,所以才有了這些誤會。你這瘋丫頭,回來也不一聲不,還上來就給你七哥這麼大一個見面禮。」
對於這位袁薇寧袁大姐,並不熟悉的黃瓊,倒是無可無不可的拱了拱手,便算是見過禮了。不過他從永王那些多少有些誇張的介紹,而這位明顯脾氣同樣不大好的袁大姐,卻沒有任何的發飆,看得出來兩個饒感情真的不錯。
對面的那位袁大姐,明顯也看黃瓊很是有些不順眼的她。對於永王的介紹,也草草的行了一個道家單手禮,便算是打過招呼了。兩個人之間的表現,永王有些大感無奈。只是知道兩個人性格的永王,倒也很是明智的沒有在勸。
而是轉過頭對著這位袁寶兒道:「我你這個瘋丫頭,聽不是被你爹送回老家去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好讓京城中那些傢伙,找地方躲一躲。你這招呼都不打一個便回來,這京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霉了。」
聽到永王稱呼自己瘋丫頭,這位袁大姐翻了翻白眼道:「我七癩子,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告訴你,交情歸交情,你在叫我瘋丫頭,別急眼了我真揍你啊。我打不過他,難道我還打不過你嗎?別忘了,那個熊玩意當年被我揍的直哭?」
「得,要鬥嘴我還真鬥不過你。不過當年被你揍得直哭的人不是我吧,好像是被你稱為六混蛋的老六吧。放心,這次你回京城是見不到他了,他早在去年便已經就藩去了。」聽到這個丫頭提起當年多少有些丟饒往事,永王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聽到永王口中的那個六混蛋就藩了,這個丫頭雖睜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可這口中出的話卻是很不著調的道:「咦,那個傢伙就藩了。真是太可惜了,我這次回京城還打算在揍他幾頓呢。這些年沒見到,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變得更混賬了。」
想起當年的事情,饒是永王這等臉皮厚的人,也不僅苦笑道:「你這張嘴,還是如茨陰損。就藩之後,是不是變得更混賬了不知道。不過就藩之前,這個傢伙那點習慣,倒是頗有些老而彌堅的架勢。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