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經理走出辦公室,秘書上前問:「怎麼回事兒啊?」
「別提了,今早來的通知,技術監督局抽查外裝工程的產偏就選中我們,本來上一批寧耀的玻璃我們就少訂了幾架,拿別家的代替的。這回好讓人查出來了。」
「那不是又要罰款啊?」
副經理正色道:「罰款事小,曝光事大呀。天空都市出了事情,我們這叫撞槍口。」說完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也不知道老大是怎麼想的,寧耀玻璃的價格行內也不算高。非要省那幾個小錢。這回出大事了吧。搞不好停產整頓,賠大發了。」
秘書心說:你知道啥呀,省的可不是小錢。
這兩天水靜的老闆特別忙,每日回來都垂頭喪氣的。看來這次官爺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開會的時候公司經理就暗示了:也許有人泄露標底,對玻璃的事告密等等。
各種謠言、各種猜測在員工的私談中不絕於耳。
壞就壞在:有一天那個亞鋁的小男生來聯絡關係,居然當眾說出水靜那天和原野的老總出席產品發布的事。
事關中標的原野集團,這可非同小可。老闆單獨會見亞鋁男,問的十分詳細。
再後來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含沙射影,還有陰陽怪氣的人身攻擊。
水靜不想辯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她覺得自己有這個承受能力,智慧的規避這件事吧。
權傾宬把國金的施工安排好後,就想約見水靜了。
沒等他確定如何行動時,水靜打來電話了。她實在受不了了:「喂,恭喜權總中標。我們可就慘了,你不想說點什麼?」
「想啊,今晚見吧。」權傾宬暗喜。
「好,街角咖啡店。」
權傾宬激動著,晚上早早就去了,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等待。
水靜來時他向她招了招手。
「吃點什麼?」
「不吃,氣飽了。」
權傾宬一切盡在掌控,不緊不慢地說:「喲,這是誰惹你了?」他極力掩飾著淡淡的笑容裝作翻單。
水靜一把奪菜單,在空中晃了晃:「我們公司的事,是不是原野搞的鬼?」
權傾宬茫然地靠向椅背:「監管部門要查,這不是正常嘛。」
「就這點事兒,哪年哪月不能查呀?這時候查那叫別有用心。」
「水靜,你說那麼高的樓吧,玻璃一碎從高空中掉下來,下面全是行人,你說安全嗎?所以啊什麼時候查都對。」權傾宬細聲慢語的哄勸著。
「看來真的是你了!行人這塊另當別論,你也不能在別人的碗裡攪和食啊。」
「商場就如戰場。再說我也不是沒有度,不良行為就得舉報,和壞人壞事作鬥爭,你得勇敢點。」
「哈……哈!」水靜右手抬起使勁兒地攏了攏頭髮,崩潰了:「你在背後告黑狀,這也算勇敢?你可真夠勇敢的!你的勇敢把我害慘了。」
權傾宬不笑了:「怎麼了?」
「好了,你自已在這享受。我要走了,去給勇敢找個理由。」
「我問你怎麼了,你們經理難為你了?」
水靜自顧自地說:「我可真笨,我才是那個白天,白天不懂爺的黑。」她說完拎起皮包沒再理會權傾宬,走了!
權傾宬站起來跟上:「哎,水靜你等等,你怎麼那麼沒原則呀!……服務生,結帳。」
權傾宬停下來掏錢,看著遠去的水靜,他不想追了淡淡地說了一句:「爺就這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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