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傾宬一直惦記著水靜,怕她因為國金的事在公司受人排擠。
打電話時水靜總是說沒事兒,末了還會加上一句:謝謝他的關心。
權傾宬覺得自己過於低估水靜化解外部壓力的能量了。
他讓丁秘書打聽過水靜的現狀,包括利誘對方公司的員工到原野集團發展,所以水靜在公司的一舉一動,權傾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想過也等待著一個契機把水靜拉出那個公司,來不來自己這裡都無所謂,可以把她安排在其它適合她發展的地方。
可是他真的等不及這個機會了。
這一天下班,他走出公司的大樓,站在原地憑生出深深的感慨。夜總要來臨,而自己竟然沒有可去的地方。
這個可去的地方不是一幢房子、一個場所而是心的歸宿。
他發動了車子,下意識地開向水靜出租屋的深巷外。
他把車駛進了正街的一個停車場裡,泊好位後他信步穿過街道。
城市的夕陽腆著園園的肚子滾過了街兩邊高大的法國梧桐的頂蓋,穿過高的矮的樓群,落在了正對著巷口的地平線上,不偏不倚。
一輛越野吉普車停在巷口,在夕陽下很刺眼地安靜而兇險地停泊著……
權傾宬知道水靜還沒回來,他靠在一顆粗大的梧桐樹下,看街景。
他感到就這樣等待著一個明媚的姑娘,生活真是很美妙。
那輛吉普車的主人什麼時候下來了,倚在車身上向街口張望。
他穿著及腿肚的高袎軍用靴,迷彩褲緊緊地打在靴袎里。黑色的園領t恤。一頭板寸,臉色皮膚微黑,看上去絕對是整日地戰鬥在陽光下,估計是個富二代常常參加野外運動,應該是那種軍事項目類的。
他的眼睛大而有神,眼神中時不時地閃爍著下意識的警惕。被權傾宬捕捉到了。
看起來和水靜的的年齡相仿。權傾宬感慨起來,年輕就是資本看看人家朝氣蓬勃、陽光燦爛的。
年輕人深深地吸了口煙,姿勢很酷。接下來香菸便成了他的點綴,他再也沒有往口中送過。
他還發現兩個人的視線都是街口那輛2路汽車。哦,他也等人。
2路汽車載著暮歸的人們在街口扔下了水靜。只見她搭拉著雙肩、蹙眉前行,沒精打彩的,權傾宬揚起臉淺笑著,至於嘛!
權傾宬剛想走出來喊她一聲。猛然間街對面的吉普車響了一聲短促的喇叭。
水靜受驚地向對面望去……
她的臉瞬間綻開了尤如山百合花一般的笑容:「袁少?」
水靜快步地穿過街道,來到了年輕人面前,居然舉起手沒輕沒重的拍了那個男孩兒的胳膊兩下。接下來兩人說著什麼,權傾宬就聽不到了。
袁少?等等,這個年輕人是誰?
他看著他們倆走進了街口的一家川菜館兒,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權傾宬跟過去的腳步象是踩在棉花堆里。這時天黑下來了,他湊近那家菜館兒躲在暗處。
菜館內燈火通明,窗子裡的情況在外面看的真真切切。
桌上菜餚簡約,營養齊全。兩個人竟然共飲著一瓶啤酒,席間言笑晏晏。
權傾宬的心降到了冰點的溫度,他努力地克制著衝進去的遇望。
別急,先冷靜點。看那長相,那漂亮靈動的雙眼。也許、可能、八成、大概是她表哥也說不定或者是堂哥。可她家就她爸一個兒子!要不就是爺爺那輩兒叔伯的,叔伯的也說不定。
可是只知道她有外公,沒聽說她有爺爺呀。唉,誰沒有爺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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