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購買不足70%的48小時後可見。 圍獵場上,此時卻是顯得有些肅穆莊嚴的。
楚睿一身寶藍色常服, 頭髮齊齊整整的向上挽起,以金冠相縛, 坐在最上方的位置, 一手搭在椅子邊上,倒是十分的端正。
寧虞就坐在他的旁邊,面帶輕笑, 偶爾會側過頭去, 小聲的向楚睿詢問些什麼。
「今年這時節, 不比往年,入了冬,那能捕捉的獵物也少了許多,朕倒要看看,今日是哪位, 能拔得頭籌, 到時候,朕必定重重有賞。」
楚睿說著, 便是笑了兩聲。
他原本也是要一起去的, 只是昨晚突然頭有些疼, 到今兒早上都沒緩解多少, 寧虞擔心他的身體, 便說不讓他好好休息, 不要上場去。
自然是要應住的。
聽著那邊的一片馬蹄聲已經響起, 點點頭,楚睿看過去,一副翹首以盼的模樣。
這邊男子都已經出發了,而女子們在後邊,還聚在一處,似乎是在挑選馬匹,嘰嘰喳喳的熙攘一片,倒是討論的熱火。
「寧淮哥哥,我和你一起去。」嘉毓手上牽著一匹雪白的馬,輕輕的順了順它的毛,卻是這動作還未下來,便看見寧淮牽著馬,往這邊而來。
嘉毓立馬就跳了起來。
她雖是向來最擅騎術,但對狩獵一事,著實沒什麼太大的興趣,想著這廂若能跟著寧淮一起.......她便是興致高漲了。
寧淮似是沒有聽見,直接走往寧瓷那邊,沉聲道:「阿瓷,你莫去了,便同阿虞一起在帳子裡休息吧,畢竟這林子裡那麼多畜牲,怕傷到你。」
他以前教過寧瓷騎馬,有時候出門,也經常帶著她一起,所是寧瓷騎馬的本事,是不差的,只是寧淮實在放心不下,讓她一個人進林子去。
偏偏他還有別的事,也沒法時時刻刻都跟著她。
「我不狩獵,就騎著馬走一走,沒事的。」
寧瓷是想著,她好不容易起了想透透氣的心思,這今日若是不不騎上這馬,心裡怕會是憋悶的慌。
「瓷姐姐,把我的雪團給你。」嘉毓手上握著韁繩,滿笑的說著,然後,便把韁繩往寧瓷的手裡遞。
「我的雪團可乖可聽話了,你叫它向東,它就絕對不會向西。」
嘉毓說著,硬是把寧瓷手上原本握著的韁繩拿了過來。
「寧淮哥哥,你放心,有我的雪團在,不會有什麼事的。」嘉毓摸了摸那白馬的頭,笑容便是越發的燦爛起來。
「它經了教導,可是最通靈性的。」
寧淮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匹馬,看起來,是十分的溫順,通身毛髮柔順,也是上好的品種,而且宮裡的馬.......
如嘉毓所說,一般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
特別這還是嘉毓的馬。
寧淮看阿瓷是想去的,自然也不好再拂了她的興致 ,便是點頭應下,略加沉頓後,再次囑咐,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記得萬事,以自己的安為主。」
「我知道的。」
寧瓷拉長著聲音回答,略顯無奈,然後點頭。
這話,她真是不曉得已經聽過多少遍了。
.......
西山確實是大。
寧瓷一個人騎著馬往前走,不知過去了多久,卻是一路上越來越安靜,甚至是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再加上這道路交錯複雜,叫人是實在記不清楚。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哪兒了。
寧瓷原本是同嘉毓一同進來的,只是才進來沒多久,嘉毓拿著弓箭,就去追一隻逃跑的兔子了,留下寧瓷一人,在慢吞吞的往前行走。
她卻是也不著急。
天氣雖然冷了些,可是林子裡的空氣卻是極好,滿面撲鼻的味道,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情都不禁好了許多。
寧瓷閉眼,微微揚頭,當時,便是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唇角笑意漸漸生起。
真好啊。
而且這馬,走起路來蒼勁有力,一身的雪白,看起來,也是十分乖巧。
寧瓷伸手,想去摸摸雪團的頭,卻是指尖才觸到雪白的那一刻,雪團突然身子激靈一動,連帶著馬上的寧瓷都重重晃了一下――
當時寧瓷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見雪團一陣嘶鳴,踏開步子,跟受了刺激似的,猛然的往前沖 ,馬背一晃一晃的,直將人顛的,讓心都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寧瓷驚呼一聲。
突如其來這麼一下,論誰都沒辦法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原本溫順的馬兒,一時變得暴躁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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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況且這些,以寧瓷的本事,根本就沒辦法控制住。
她心裡一時慌張,還來不及出聲喊,那馬蹄便突然絆上了什麼,前腿往下一折,整個馬身往前傾去――
那一下重大的力道,讓寧瓷連韁繩都沒能抓住,直接從馬背上被狠狠甩了出去。
前頭沒了樹木,下去是一個陡坡,荒草叢生,碎屑四走,卻是眼看著人就要摔下去,就在身子落地的那一刻,一個人影,不知從哪兒出來,飛快的撲了過去,一把將寧瓷攬抱住了。
借著衝力,兩人飛快的往下滾去。
一聲悶哼在耳邊響起。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一雙有力堅實的臂膀將她攬住,龐大的身子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籠在了懷裡,然後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是尖石劃破皮膚,狠狠刺進血肉的聲音。
寧瓷當時已經恐懼的失去了思考的意識。
這陡坡往下,然不知落在何處,只曉得這人滾的越來越快,似乎已經沒有了盡頭,寧瓷被那人攬的越來越緊,她能清楚的聽見,他胸膛上有力的心跳聲,砰砰的跳著,響在耳邊,震的人身子都有些發顫。
那陡坡上斜伸出一根斷了的粗樹枝來,他伸手,一把抓住。
滾動便是停了下來。
「這上面有個山洞,你先抱緊我,站穩了,我再把你送進去。」
響在耳邊是蕭青山的聲音,厚重沉穩的傳來,似乎讓人的心也安定了不少。
在這個時候,寧瓷自然也顧不得其它,聽著他方才說的話,便低頭下去看。
這是一片懸崖峭壁上,下面是大片的幽深,完看不清楚,而就在離他們右上大概有兩步遠的地方,依稀能看見一個山洞口。
蕭青山的背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跡,衣裳破的不成樣子,露出那翻騰朝外的血肉來,倒真是讓人看了觸目驚心,可儘管這樣,他一手緊緊抓著,沒有鬆開半點的力道。
甚至還是穩當的。
「你踩在我身上,爬過去。」
蕭青山喘了兩口氣,咬牙,暗暗的攢了一下力氣,然後,手上撐著力氣,便是要把寧瓷給送過去。
寧瓷當時就雙腳踩在那麼一點兒的石頭上面,發軟的厲害,若不是有蕭青山在身後撐著,怕她早就摔下去了。
臉色蒼白,手腳也沒有半分力氣。
寧瓷她不敢過去。
若是一個不小心,踩空了或是沒力氣,那她摔下去,那恐怕再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這樣的死亡的恐懼,讓她連邁出步子都不敢。
蕭青山咬著牙,兩頰已經青筋暴露,當時他似乎是看出了寧瓷心中所想,便是沉然出聲道:「沒事,我在下面扶著你,不會摔下來的。」
他知道她害怕。
「放心,就算我死了,也會讓你活著。」
他的聲音已經顯得發顫,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努力往山洞那邊伸,道:「踩上去。」
他這一聲,沉重有力,讓寧瓷幾乎沒有再反應的時間,終於顫顫的伸出了腳,抓著上頭的石子,一門心思的往那頭爬。
手已經接近了山洞口,她最後一腳踩在蕭青山的手上,竟是意外的十分有力,穩穩噹噹的,不帶一點兒的晃顫。
當她終於進到山洞裡的時候,觸到了實地,才鬆緩了一口氣。
蕭青山卻是臉色蒼白更甚,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聞見鮮血蔓延的味道,看著阿瓷安了,他撐著的最後一絲力氣都不余多少,朝著山洞那邊,一腳跨了過去。
「阿瓷。」他一進來,也顧不得其它,便急忙去扶寧瓷,著急問道:「你沒事吧?哪兒受傷了?」
寧瓷其實沒什麼事,頂多就是破了點皮,而且在這樣的環境下,破些皮是實在算不得什麼,於是她發怔間,搖了搖頭。
蕭青山鬆了一口氣。
他睜了睜眼睛,張口還想說什麼,但是喉嚨里卻沒有聲音出來,眼睛一閉,便暈了過去。
她踏上車凳,抬腿上馬車,當時一腳踩上去,便是一頓,回頭朝府門口看了一眼。
「你去通知安公子,說狐裘我已經送到。」
舒姒回頭,朝一旁的丫鬟吩咐。
那丫鬟點點頭,正要離開,卻是還未抬腿走出去,舒姒又突然想到什麼,便是出聲將她喚住。
「算了,我親自去。」
「可是小姐,現下天色已晚,該回去了,不然,夫人得擔心了。」後邊她的貼身丫鬟聽琴聽了這話,便是出聲勸道。
她知道小姐很珍惜每一個可以和安公子見面的機會,哪怕是要靠著寧瓷來獲取這個機會她也願意,只要可以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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