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們經理,嘿嘿,我給他帶來了好東西。」劉彪嘴裡含著桃核,說話有點不清不楚的。
「對不起,你們有預約嗎?」
穿西裝制服的年輕人絲毫不給這個有點古怪的高大年輕人面子。
「我艹,一個鳥經理還預約!」
劉彪猛的一腳蹬在那年輕人的小腹,腰一彎,兩把鋼刀已經被張揚從背包裡面抽出來拿在了手上,這是兩人在卡座裡面練習了幾十次的動作,絕對要做到萬無一失。
那青年人哪裡受得住劉彪這猛然一腿,一腳差不多被蹬得飛了出去,疼得弓在地上,豆子大的汗珠流了下來,似乎被踢中了要害部位,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當他剛抬頭,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已經落了下來,幾乎是來不及思考,潛意識的伸手格擋……
「啊……」一聲悽厲的慘叫,年輕人的手臂被齊刷刷的砍掉在地上,血流如注,那掉地上的手掌指頭還在動。
「我讓你狗眼看人低……」
劉彪含著桃核吐詞不清的衝上去,一腳把在地上抱著斷手慘叫的年輕人踢開,巨大的身體像一顆炮彈撞向一扇關閉的門……
「蓬!」的一聲巨響,那門居然連鎖具都被劉彪一下撞開了,就在門開的一瞬間,張揚已經緊跟在劉彪的身後沖了進去。
辦公室有三人,一個坐在一張辦公桌的後面大班椅上。另外兩個坐在沙發上,三人似乎正在聊天,房間裡面煙霧縈繞,空氣污濁無比。
三人先是一呆,立刻反應了過來,顯然,都是一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角色,「轟」然一聲巨響,那兩人胸前的茶几被其中一個彪悍的傢伙猛的抬起來砸向沖在前面的劉彪,而另外一個人在那茶几掀起的時候拿起菸灰缸砸向張揚,反身朝辦公桌的裡面方向跑……
張揚沒有管這兩人,電光火石之間,他沖向他們這次的目標,那個正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中年人,這個時候,那中年漢子先是一呆後,立刻反應過來,一隻手把抽屜打開,另外一隻手伸進了抽屜。
槍!
有槍!張揚的汗毛炸起。
幾乎是不用思考,張揚已經想到了那抽屜裡面肯定有槍。
張揚的身體就像一縷輕煙,在空中幻化無數的殘影,刀比人先至!
「啊……」一聲揪心的慘叫,那伸在抽屜裡面的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被張揚整整齊齊的剁了下來,中年男人身體頓時捲縮,鮮血立刻把身上乾淨的衣服染紅大半,一臉慘白,張揚那把滴血的刀鋒沒有停止,在空中劃了一個優美的弧線,刀鋒的目標是中年男人的喉嚨,這個時候,中年男人的勾著的下巴擋在喉嚨前面。
「啊……」慘叫斷了,就像喉嚨突然被人捏住了,中年男人驚恐的看到,在那一絲冰涼之後,自己的下巴飛了出去,然後,那一絲冰涼在切開下巴後沒有絲毫阻礙的又划過喉嚨,不知道為什麼,中年男人居然感覺到一股舒適,一種解脫的舒適,眼睛中的影像也慢慢模糊,他看到,那揮刀的年輕人望都沒有望他一眼,一手撐在辦公桌上,飛越了出去……
「蓬!」中年男人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在他倒地的時候,他聽到那年輕人嘴裡念出了三個字:「蕭遠行。」
中年人沒有死不瞑目,因為,他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了。
在死的時候,他還想著蕭遠行開槍自殺的瞬間,那一絲不甘,那一絲無奈,還有那英雄末路的淒涼,突然之間,中年男人理解了蕭遠行的那些複雜表情……
張揚的身體越過辦公桌落在了那衝到辦公桌後面的那年輕人,兩人突然禁止不動,年輕人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張揚……
「蕭遠行!」張揚輕輕的念出三個字,身體暴退,插在年輕人肚子上的砍刀在空中揚起一飆艷麗的鮮血,張揚堪堪避開那飛揚的鮮血。
就在張揚那鋒利的刀刃切開中年男人的下巴,抹過那脆弱的喉嚨時候,劉彪的戰局也在發展,那巨大的玻璃茶几迎頭向他身體上砸來。
就在那粗壯男人掀起茶几的瞬間,劉彪居然把刀背放到嘴中咬住,雙手猛然接住茶几後往後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把那大漢的衝擊抵消後,玻璃茶几反身向那準備撲過來的大漢砸去。
「轟!」的一聲,大漢想不到劉彪居然接住茶几反身又砸了過來,猝不及防被砸了個正著,不過,這廝的身體也特別強悍,居然只是退後兩步,立刻越過地上的已經只剩下框的茶几一拳向劉彪砸了過去。
「狗曰的,和老子比力氣……」
劉彪沒有進,反而退了二步,這二步很關鍵,因為,他有了時間從嘴上拿下那鋒利的砍刀,劉彪沒有任何猶豫,一刀劈先向那大漢的脖子……
「啊……」一聲慘叫,大漢腳跨在茶几框上面,來不及後退,用手一檔,胳膊立刻斷了,那鋒芒畢露的鋼刀揮灑著鮮血掠過他的臉上,在臉上又留下了一條深深的血槽,強烈的疼痛讓大漢剩下的一隻手不知道捂住哪裡,慌亂之中一退,卻又被茶几攪了一跟頭摔在地上。
「我讓你砸……」
「我讓你砸……」
劉彪像發瘋一般在那大漢的身上狂砍,嘴裡含混不清的罵著,那大漢渾身被砍得鮮血淋漓,身體無意識的抽動,根本是活不下去了。
「走!」張揚拉了一把劉彪。
「呼……」的一聲,劉彪反手一刀向張揚砍去。
「你瘋了,是我!」張揚赫然後退,頭往後一仰,堪堪避開劉彪那帶著呼嘯風聲的一刀。
「啊……張揚……」陷入瘋狂的劉彪赫然清醒過來,看了一眼張揚後呆呆的看著地上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屍體,「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和張揚比起來,劉彪這是第一次殺人,真正的殺人,這和以前和那些小混混拿著西瓜到在街頭火拼有著本質的區別,何況,這一次是蓄意殺人,當看到自己的對手渾身鮮血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的理智徹底的泯滅了,眼睛裡面,剩下的只有鮮血和殺戮。
「走吧,估計現在外面已經站滿了人!」張揚嘆息了一聲,他第一次殺人後也是渾身顫抖,和劉彪一樣,甚至於,劉彪的表現要比他好得多,至少,劉彪沒有嘔吐。
但是,張揚立刻發現,他錯了,他徹底的錯了。
「哈哈……我終於殺人了,奶奶的,彪大爺我也殺人……」劉彪赫然狂笑起來,一臉興奮在空中連劈幾刀,仿佛瘋子一般。
「咳咳……你牛,你狠,你殺人了……老大,我們走把,你已經至少浪費了十秒鐘。」張揚看著狂笑的劉彪,不禁苦笑,劉彪這廝天生就是一個狂徒,也許,這次開了殺戒,還不知道走出一條怎麼樣的路來,張揚有點擔心,他很明白劉彪的個姓,絕對是那種暴力狂,崇尚暴力的瘋子,在他的腦袋裡面,沒有計謀,沒有策略,有的就是暴力壓倒一切。
在學校裡面的時候,劉彪就是這種行事風格,有誰不服氣,他就打得對方服氣,劉彪還有一種精神就是張揚都佩服不已,劉彪絕對不會服輸,誰打他一頓,他必定要還對方一頓,用劉彪的話說就是血債血償,這也是為什麼劉彪對h縣那個警察懷恨在心的原因,對方就僅僅打了他二耳光。
思緒間,兩人衝出門。
「慘了!」
「……」
兩人面面相覷,看著那樓梯上密密麻麻往上奔跑的人群,張揚劉彪不禁一陣苦笑,他們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勢力,本以為幾分鐘的時間對方的人手不會反應過來,那知道已經把他們堵到了二樓。
這個時候,爬上樓的一群人見張揚和劉彪沒有動,已經被逼到死角,一個個也放緩的速度,慢慢逼近過來,看他們手中的武器就像是八國聯軍,有管殺,有殺豬刀,有砍刀,有馬刀,甚至於,還有兩把魚叉。
「怎麼辦?」劉彪問道。
「你怕不怕?」張揚對劉彪問道。
「哈哈,怕!不過,怕有用嗎?」劉彪大笑,居然充滿了一種江湖豪氣。
「對,我也怕,但是,怕有用嗎?」張揚輕輕的用手指頭在鋼刀上彈了一下,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