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花小蜂。
然而還不等蘇君月和李知風二人說話,就看花小蝶前一步走上前來,一把抓過花小蜂的手,面露驚喜之色地問道:「你小子怎麼來了?」
不對,乾元城與龍明城之間的路程可不短,顯然這小子好幾天前就從家裡跑出來了。
新春佳節,老爹一個人獨守家中,是不是有些悽慘?
就看花小蝶臉上的欣喜之色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一副長姐訓斥幼弟的架勢。
只見花小蝶一把揪住了花小蜂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老老實實在家裡呆著,跑出來作甚?」
「疼疼疼!是爹讓我來的!」
「真是老爹叫你來的?」
「千真萬確!騙你我是小狗!」
聞言花小蝶半信半疑地鬆開了手。
看著花小蝶一臉狐疑的模樣,花小蜂當即走到花小蝶的背後,輕柔地捏著肩膀小聲說道:「放心,家裡還有雪瑩姨在陪著老爹呢!」
「這都過年了,雪瑩姨沒走嗎?雷堂主那邊怕是會有意見吧?」
花小蜂聞言怪笑一聲說道:「你覺得那位雷堂主能管得住雪瑩姨嗎?」
就看花小蜂搖頭晃腦,作怪地說道:「說不定下一次咱倆回去,就是喝老爹的喜酒了。」
花小蝶聽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
「你這話若是叫老爹聽到,非揍你一頓不可。」
花小蜂卻是嘿嘿一笑,雙手叉腰,牛氣沖天地說道:「哼!如今他花無謀已經不是曾經的花無謀了。」
「有雪瑩姨在,他花無謀就動不了我,哈哈!」
花小蝶看著得意忘形的花小蜂搖頭失笑。
這人現在怎麼傻裡傻氣的。
「小子,沒被你老大我甩在身後吧?」
蘇君月上前一把摟過花小蜂的肩膀說道。
花小蜂朝蘇君月揚了下眉毛說道:「區區七品無暇自然是手到擒來!」
蘇君月笑罵一聲:「臭屁!」
再看花小蜂徑直朝溫裘走去說道:「改日再打一場如何?」
溫裘咧嘴笑道:「好啊!希望你這金身夠結實,別被我這六品一拳頭就打破了。」
一旁的柳傑聽到此話也站了出來說道:「算我一個,當初校場大比沒打上,如今補上一場如何?」
花小蜂笑道:「好!」
「去去去!約架的事都往後排,先吃飯!」
招呼眾人落座,蘇君月轉身從廚房抱來了兩壇酒。
李知風見狀輕笑一聲說道:「不是逍遙釀我們可不喝啊!你小子可別隨隨便便就那壇酒糊弄我們!」
「附議!」
花小蝶緊接著高聲喊道。
有了二人打頭,就看司徒沐雪、武昭月、柳東陽等人一個接著一個地喊道:「附議!附議!」
「你小子手裡居然有逍遙釀!藏得可夠深的啊!」
慧然一臉幽怨地看著蘇君月。
李凡生和唐小塘二人則是眼睛一亮。
「哞!」
關修明大笑一聲說道:「老柴這是在說你小子藏私,不仗義呢!」
蘇君月扭頭看向一旁走出來的老柴,嘴角抽了抽,你這頭牛還知道逍遙釀的名頭?
你這是成精了吧!
唐無念和華漣清二人敲了敲手中的酒杯說道:「我二人可是於你有救命之恩,討杯酒喝不過分吧?」
「瞧你們這些人的嘴臉,本公子是那小氣的人嗎?」
「接著!」
說罷蘇君月抬手將其中一個酒罈扔向了唐無念。
唐無念輕輕一攬,真氣包裹住酒罈,穩穩地接到手中。
二人一齊揭開壇封,誘人的酒香頓時飄散而出!
「諸君舉杯同飲!」
「同飲!」
「姓蘇的,算你這回做了件人事!」
「溫裘,你小子把酒還我!」
「哈哈哈!」
不一會兒兩隻酒罈里的酒就見了底。
眾人咂了咂嘴,眨著眼睛朝蘇君月看了過去。
將近二十個人兩壇酒怎麼可能夠喝。
「都盯著我做什麼,吃菜啊!」
蘇君月裝傻充愣,涮著肉片,一個人美滋滋地吃著。
只見武昭月拿起筷子一把打掉了蘇君月夾住的肉片,歪過腦袋,直勾勾地看著蘇君月笑而不語。
司徒沐雪一隻手撐著腦袋也默默地看著蘇君月。
花小蝶一邊涮著菜,一邊說道:「臭豬頭,別裝了。」
「我們幾個都認識你多少年了,今日你能痛痛快快地拿出兩壇就說明你手裡絕對還有存貨,而且還不少。」
說著就看花小蝶指了指武昭月和司徒沐雪,繼續說道:「當著這二位的面,你敢說沒酒了嗎?」
司徒沐雪微微一笑說道:「出門前我爺爺可是交代了,要我向月公子討要一壇酒水呢!」
武昭月也開口說道:「我爹說了改日邀你過府一敘。」
蘇君月嘴角抽了抽,這是做什麼?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李知風聞言當即也要開口,卻被蘇君月率先打斷。
「你閉嘴!」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家老爺子還有柳家的那位此時此刻應該正和我家老爺子喝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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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跟我在這兒扯虎皮拉大旗!」
此話一出,就看李知風撇了撇嘴,不依不饒地說道:「那我爹……」
「你爹應該和我爹在一塊兒。」
李知風瞪大了眼睛,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針對我!
看著吃癟的李知風,蘇君月頓時心情舒暢,面露笑容。
「哞!」
就在此時,只見老柴不知何時走到了關修明的身後,用腦袋輕輕撞了一下關修明。
「不行,這是我的酒。」
「哞!」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誰不給就不給!」
「哞!」
「哎哎哎!老柴你過分了啊!」
只見老柴直接伸出了舌頭朝關修明的杯子舔去,一眨眼關修明的酒杯就見了底。
「我的酒啊!」
「老柴,你還我酒!」
「哞!」
只見老柴頭看都不看關修明一眼,轉頭朝蘇君月走去。
別看老柴身形龐大,朝蘇君月走過來的這一路上居然沒有碰到任何人。
就看老柴用腦袋蹭了蹭蘇君月,而後看向蘇君月身前的酒杯。
蘇君月哈哈一笑,扭頭朝紅袖和文秋雨地區了一個眼神。
一旁的紅袖和文秋雨微微頷首,而後起身朝廚房走去。
不多時就看文秋雨捧著一隻酒罈走到了蘇君月的身邊。
「紅袖呢?」
文秋雨憋笑著說道:「後面呢。」
「小君月,文秋雨太欺負人啦!」
就看紅袖一臉委屈地捧著三隻酒罈走了回來。
一手一隻不說,上面還摞著一隻。
文秋雨捂嘴輕笑道:「能者多勞嘛!辛苦了!」
花小蝶指著蘇君月大聲說道:「你看我就說這豬頭還有存貨!」
事實上不算蘇君月腰間的那隻酒葫蘆,如今蘇君月手裡確實就只剩下三壇逍遙釀了。
只不過這最後的三壇有點大就是了。
在景雲小築某個不被外人所知的地方,擺放著三隻足有半人高的大酒罈!
一壇的量就能抵上之前十壇!
蘇君月當即接過紅袖手中的酒,遞給司徒沐雪和武昭月二人。
「老相國和武伯父一人一壇,你倆可不能私自剋扣了啊!」
「好說!」
「自然!」
二女展顏一笑,當即將自己的那壇逍遙釀接過放到身後。
蘇君月倒了一碗酒水放到老柴的面前說道:「就這一碗,再多可就沒有了啊!」
「哞!」
老柴一口飲下再一次用頭蹭了蹭蘇君月而後轉身離去。
一桌一壇,酒香再起。
就看柳東陽舉杯問道:「老蘇,你叫我等來此想必不只是為了請我們吃飯喝酒吧,說說吧到底什麼事?」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月公子相邀必有所求!」
就聽溫遲、溫裘二人一唱一和似的,出言附和道。
蘇君月瞪了二人一眼,威脅道:「明日老子就將你二人的豬頭畫像張貼到大街小巷!」
此話一出,溫遲、溫裘二人頓時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這都過去多久了,那畫像你怎麼還留著呢?
蘇君月冷哼一聲,轉而開口說道:「既然老柳問了,那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關於年後的那件事,你們都知道多少?」
蘇君月說出這句話之後,幾人頓時沒了聲音。
而一旁慧然、關修明等人卻是自顧自地喝酒涮肉。
顯然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他們這些江湖人不方便參與進來。
見無人開口,司徒沐雪率先說道:「都別藏著掖著了,玉唐來訪一事雖然宮裡還沒有傳出明確的消息,但以我們幾人的家中勢力應該都得到了些許風聲。」
說著司徒沐雪扭頭看向蘇君月:「你想做什麼?」
只見蘇君月正色說道:「我只想給你們分享一下最新的消息。」
「這一次來的可不只有玉唐,風秦和金楚也想試試刀。」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饒是司徒沐雪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又被其遮掩回去。
「你怎麼知道的?」
司徒沐雪出聲問道。
蘇君月冷聲說道:「本公子自然是有本公子的方法,你只需要知道消息屬實就好。」
「玉唐三才前來一事不算是秘密,年後就會傳出消息。」
「所以風秦和金楚會派何人前來就不用本公子多說了吧?」
蘇君月食指敲了敲石桌繼續說道:「再多說一句,屆時武閣會出面為我等搭好擂台,但是拳腳無眼,傷了死了都不好說。」
說著就看蘇君月扭頭看向了花小蝶和司徒沐雪。
「風雨欲來,多事之秋。」
「顯然此次這些人的目標除了雲夏天驕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我們四人。」
「所以我要知道你二人如今修為幾何,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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