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蝶和司徒沐雪對視一眼,而後就看花小蝶撇了撇嘴。
因為這些人當中如今就屬她的實力最弱。
「醫道四境,識穴斷脈、明藥定方、妙手回春、回天有術。」
只見花小蝶抬頭一臉認真地說道:「半個月,我會踏入醫道二境明藥定方,屆時便是無暇金身也未必能扛得住本姑娘一副藥,畢竟有些東西並不是毒藥。」
喂喂喂!你說這句話的時候看我做什麼!
蘇君月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朝花小蝶看去。
花小蝶紅唇輕啟,做了個口型,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蘇君月白了花小蝶一眼,扭頭看向司徒沐雪。
「文道四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我如今便是文道二境的齊家之境。」
「為以防萬一,到時候還請月公子能送我一把劍。」
司徒沐雪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這位雪公子居然會用劍?
沒聽說過啊!
蘇君月也是一臉驚訝地問道:「你會用劍?」
司徒沐雪點頭說道:「略懂。」
蘇君月深深看了司徒沐雪一眼。
如此看來這個女人和他一樣,隱藏頗深啊!
甚至說不定這個女人比他還要強!
感受到蘇君月的目光,司徒沐雪扭頭看向蘇君月展顏一笑。
「劍有要求嗎?」
「月公子總不會想要給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尋來一把重劍吧?」
司徒沐雪直勾勾地看著蘇君月說道。
蘇君月訕訕一笑,哎呀,居然被看穿了!
司徒沐雪美目瞪了蘇君月一眼,你這廝還真不老實!
就看司徒沐雪叫文秋雨尋來紙筆,而後提筆寫道:時年冬,新春景雲夜宴,蘇君月許司徒沐雪絕世好劍一把,如若違之,以雪公子馬首是瞻!
「月公子覺得我這字寫得如何?」
蘇君月低頭看著司徒沐雪塞到自己手裡的那一紙字據,嘴角猛地抽了抽。
「大可不必如此吧?」
「你覺得呢?」
司徒沐雪朝蘇君月眨了眨眼睛。
你蘇君月是什麼人,在座的誰不清楚?
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蘇君月一臉幽怨地將那張字據遞還給了司徒沐雪。
沒人注意到的是,司徒沐雪在接過那一份字據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只見柳東陽一臉奇怪地看著蘇君月說道:「無論是月公子還是蘇君月,以你的性子,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放在心上才對啊!」
「這一次怎會如此反常?」
蘇君月笑了笑,說道:「有人登門讓本公子踩著揚名,自然不能放過這等大好機會。」
「更何況人家都打上門來了,總不能當縮頭烏龜不是?」
「那樣是會被老爺子打死的!」
還有一句話蘇君月沒有說,那就是他乾爹夏元龍可是指名道姓地說了會著重關注他這個乾兒子。
若是敢偷奸耍滑?
嘿嘿!
大刑伺候!
……
白駒過隙,春節在煙火和熱鬧聲中很快過去。
期間蘇君月進了一趟宮,偷偷給蕭穆雅送去了兩壇酒。
至於夏元龍?
威脅自己還想有酒喝?
做夢去吧!
我蘇君月就是這么小氣!
三日前關於玉唐來訪一事也終於在朝堂之上敲定了。
武閣的聲明也傳了出來。
一時間那些世家子弟紛紛摩拳擦掌,表示要藉此機會踩著玉唐之人揚名。
對此,蘇君月不屑地笑了笑。
這還真不是蘇君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用腦袋好好想想就知道,玉唐自此來人不多,那麼必然皆是頂尖的天驕和精銳。
那些世家子弟大部分人也不過湊湊熱鬧而已,怕是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此次比試事關家國顏面,自然是要旗鼓相當才行。
江湖新秀榜在即,此番儼然也是想要藉機亮亮臂膀。
若是某一國年輕一輩格外孱弱。
那麼國戰一起,這個國家自然而然就會成為首當其衝的軟柿子。
因為只要戰場上那幫頂梁的人死了,便要面臨青黃不接,無人能用的局面,屆時迎來的自然便是亡國滅種。
可以說這一次諸國將會卯足了力。
不是夏元龍有心威逼蘇君月,而是蘇君月等人身上的擔子確實重得很啊!
今日便是玉唐來訪的日子,身為月公子的蘇君月自然也是要去見上一見的。
算了算時辰,該動身了。
「花小蝶,快把酒葫蘆還我!」
說著蘇君月抬手就朝酒葫蘆抓去。
花小蝶牢牢抓著酒葫蘆不肯撒手,同時大聲說道:「反正都要一起走,這酒葫蘆放誰手裡都是一樣的嘛!」
一樣個屁!
放在你手裡,不用等進宮這葫蘆里的酒就得沒!
蘇君月毫不留情的一把將酒葫蘆從花小蝶的手中搶了回來,系在腰間。
花小蝶一雙玉手在空中抓了抓,一臉不開心地看著蘇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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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就看花小蝶扭頭找到了顧輕衣。
不為別的就因為如今整個景雲小築里除了蘇君月以外只有顧輕衣知道酒窖所在。
這段時間蘇君月可沒閒著。
逍遙釀喝一點少一點,雖然知道了釀製之法,但自己修為不夠又釀不出來。
所以這幾日蘇君月便琢磨著,能否將逍遙釀中的先天真氣為引換成金身罡氣。
畢竟自己的成的是先天金身,這罡氣自然也可以說是先天罡氣。
師父將釀造之法交給自己,說不定早就算到了今天。
越是這麼想,蘇君月就越覺得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
玉天清和師父兩個人都是老謀深算的主!
你還別說,這麼一折騰還真讓蘇君月琢磨出來一種新酒!
因其脫胎於逍遙釀,所以蘇君月給其取名為忘憂霖!
此酒雖然不如逍遙釀醇香濃郁,餘韻無窮,只有逍遙釀六七成的味道,但即便如此也足以碾壓世面上的那些酒水了。
就是比起那些陳年的佳釀來,也可以說是各有千秋。
若是也窖藏幾個年頭,到時候孰優孰劣還真不好說!
但人力有窮時,蘇君月一人耗盡渾身罡氣也不過釀造出了一壇忘憂霖。
當然是那一比十的大壇,不然七品金身的蘇君月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也正因如此蘇君月明白了師父鬼酒的逍遙釀為什麼要以先天真氣為引。
因為不達九品,真氣綿綿不絕的先天謫仙之境,這一身氣勁還真不夠用!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酒水釀造和售賣這種事自然是要交給同樣經營了酒鋪的顧輕衣了。
至於為什麼不交給有鳳玉軒在手的花小蝶?
呵呵!
蘇君月可是讀過書的,知道有個詞叫做監守自盜!
如此一來顧輕衣自然也成了景雲小築唯二知曉酒窖所在何處的人。
這段日子裡花小蝶天天纏在顧輕衣的身邊,威逼利誘、好言相勸、撒嬌賣萌,可以說是使出了渾身解數。
顧輕衣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尋常女子,如何是花小蝶這個奸商的對手。
不過幾日的光景,顧輕衣就被花小蝶給忽悠住了。
此刻花小蝶有來到了顧輕衣的身邊。
顧輕衣抬頭朝蘇君月看了過去。
顧輕衣的態度很明顯,這酒給還是不給自然還要看蘇君月的意思。
蘇君月嘆了口氣說道:「酒窖現在歸你管,自然是你說了算。」
蘇君月的言外之意便是告訴顧輕衣在這裡,你顧輕衣不是奴僕,可以自行做主。
顧輕衣眉眼含笑地朝蘇君月點了點頭。
轉身取來了一隻略顯小巧玲瓏的酒葫蘆遞給花小蝶。
那是顧輕衣自己做的。
雖然不似蘇君月那隻青玉金酒葫蘆那般華貴,但卻勝在素雅二字。
與花小蝶那醫者的身份倒是般配。
打開酒葫蘆,嗅著酒香,花小蝶朝蘇君月得意地顯擺了一下。
喝你的酒,住你的房,早晚有一天把你這景雲小築的地契也弄到手!
顧輕衣上前為蘇君月整理了一下衣服,輕聲說道:「早去早回,莫要逞能。」
「知道了,輕衣姐怎麼像個小媳婦一樣?」
顧輕衣聞言抬手拍了一下蘇君月的腦袋說道:「討打!連我你都敢打趣了。」
看著蘇君月與花小蝶離去的背影,顧輕衣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之色。
面對優秀耀眼的男子,女子總是會心生嚮往的。
可顧輕衣知道自己配不上蘇君月。
且不說自己的年紀比蘇君月大了那麼多,自己可以是一個不祥之人啊!
寡婦、克夫、喪門星……
孑然一身,或許也挺好。
不多時蘇君月和花小蝶二人便來到了宮門之外。
迎面便碰上了剛剛趕來的李知風。
就看花小蝶跑上前,當著李知風的面拿出了腰間的小酒壺,輕輕抿了一口,而後還朝李知風打了個酒嗝。
李知風見狀臉色頓時一沉,當即痛斥蘇君月重色輕友!
那日夜宴結束之時,除了給老相國和武學風的兩壇酒以外,武昭月和司徒沐雪兩人額外又各自捧走了一壇。
也就是說被蘇君月分出來的那十壇酒,一壇都沒剩下。
眾人見狀直接化身土匪,逼問蘇君月。
已經被搶走四壇酒水,心痛萬分的蘇君月直接咬死一壇都沒有了。
無論眾人說什麼,就是不鬆口。
然而今日花小蝶卻當著李知風的面拿出了逍遙釀,這其中的說法自然不言而喻。
就在此時武昭月和司徒沐雪恰巧也走了過來。
二人的腰間分別掛著一隻酒葫蘆。
看上去沉甸甸的顯然是裝滿了酒水。
看著四人腰間都懸掛著一隻酒葫蘆,李知風頓時面色一黑,充滿怨氣地瞪了蘇君月一眼而後扭頭朝宮裡走去。
什麼意思?
你們這是合起伙來排擠我?
太欺負人了!
蘇君月!老子要和你絕交!
沒有一壇逍遙釀老子絕不原諒你!
幾人見狀哈哈大笑。
此時正心大殿之內,玉唐燕王李璟瑜帶著三位年輕的小輩站在中間。
周遭群臣議論紛紛,龍椅之上的夏元龍心中也犯起了嘀咕。
玉唐怎麼把這位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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