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李璟瑜這個名字可以說是如雷貫耳。
尤其是一眾武將。
或崇拜,或警惕。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玉唐上將軍李璟瑜,麾下一隻白袍鐵騎曾在這片九州大地之上留下了赫赫威名!
時年風秦突發三萬大軍奇襲玉唐兗州,趁著守城之軍孤立無援,連奪兩座城池繼而北上想要占據兗州大地。
當時上將軍李璟瑜親率八千白袍鐵騎揮師西進!
李璟瑜用兵之險,以三千白袍鐵騎兵分兩路繞山而行直取風秦補給。
而後與餘下五千白袍鐵騎合力,以迅雷之勢撕碎風秦軍陣。
僅用了不到七天的時間就奪回了兩座城池!
甚至近乎零傷亡!
這還不算完,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李璟瑜直接帶著那八千白袍鐵騎追著那損失過半的風秦大軍一路殺到了風秦。
哪知風秦故意擺了一出請君入甕,想要將李璟瑜徹底埋葬在那片風秦大地之上。
期間金楚趁機發難,揮兵北上阻撓玉唐援兵。
然而兩國都沒想到,心思敏捷的李璟瑜在注意到事情有變之後當即化整為零,直接帶著人躲進了大山之中,借著複雜的地勢與眾人玩起了捉迷藏!
待風秦派兵分散進山之時,李璟瑜便知道機會來了。
只見李璟瑜又重新將人整合起來,衝殺而出打了風秦一個措手不及。
適時恰逢深秋天乾物燥,李璟瑜當即下令放火燒山,反將那風秦大軍永遠留在了大山之中!
金楚從中作梗,李璟瑜便將計就計。
大敗風秦過後,李璟瑜不做絲毫停留扭頭率領八千白袍鐵騎撤出了風秦境內,直奔金楚。
在一次金楚大軍與援軍交鋒之時,李璟瑜帶人一把火燒了對方的糧草,從後方狠狠捅了金楚一刀,與援軍來了一個十分默契的裡應外合。
腹背受敵的金楚頓時潰敗而逃。
而面對那些投降之將,李璟瑜下令盡數坑殺。
隻身轉戰三百里,白袍鞍馬鬼神驚!
經此一役李璟瑜與那一眾白袍鐵騎的凶名徹底在九州響起。
「想不到這次玉唐為首之人居然是燕王,倒是叫孤有些驚訝。」
「璟瑜曾受文聖指點,此番接文聖歸國自當親力親為。」
夏元龍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璟瑜,淡淡說道:「燕王此次前來除了接文聖歸國以外,怕是另有所圖吧。」
李璟瑜朝蘇清河看了一眼後,頷首說道:「不過是本王與昔日友人的一些私事罷了。」
昔年九州安定,四國無有紛爭。
然金楚國力空前強盛唯有風秦能與之抗衡。
金楚上一任的國君趙雄之野心勃勃欲要一統九州,以鐵血手段揮師東征玉唐!
楚之王軍名曰捉狼,傳聞兵甲將士皆有生斯虎豹,捉狼擒虎之能!
雖說有誇大之嫌,但由此也足以說明,金楚的捉狼軍驍勇善戰,攻伐之強非同一般!
雲夏深知唇亡齒寒之理,隨即決定與玉唐簽訂盟約,共同抗敵!
紫衣侯爺蘇清河與白袍將軍李璟瑜也是在那時候相識的。
紫衣所在,血流千里。
白袍所往,千軍退避。
在戰場上創下赫赫凶名,神交已久的二人,終得一見。
二人一見面便是臭味……意氣相投,成為了好友。
然自那以後礙於身份,二人卻是極少見面
就是書信往來也是少有,以免被某些有心之人拿來做文章。
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就在此時,一名小太監進來走到周如海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就看周如海面露微笑,微微頷首,轉身走到夏元龍將方才小太監所言如實轉達。
「哈哈哈!叫他們進來吧。」
「燕王,您等的那幾個小傢伙到了。」
周如海轉生高聲喊道:「宣四公子進殿!」
蘇君月等人緩緩走入。
值得一提的是武昭月也跟著一塊兒走了進來。
見此一幕,眾人皆是一愣,紛紛朝武學風遞去了疑惑的目光。
武學風對此卻是不以為然,反而嘿嘿一笑。
月公子有兩個人,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李璟瑜還有身後的那三名年輕人卻是不知道此事,當即皺起了眉頭,小聲嘀咕問道:「這四公子怎麼有五個人啊?」
「臣李知風、花小蝶、司徒沐雪、蘇君月、武昭月,見過聖上!」
五人躬身行禮,齊聲喊道。
「平身!」
「爾等身前的這位就是玉唐燕王,至於燕王身後的那三位就不用孤給你們介紹了吧?」
蘇君月嘴角微微勾起笑道:「玉唐三才,玉唐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臣等自然知曉。」
「蘇君月見過天堯兄弟、地麟兄弟還有人輕兄弟。」
蘇君月朝著三人依次拱手說道。
再看三人的面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蘇君月卻能準確地叫出他們的名字。
這說明蘇君月早就調查過他們了。
而自己三人卻是連雲夏四公子為何是五個人都沒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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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這一場試探玉唐輸了!
唐天堯微微一笑道:「月公子對我等倒是熟悉,我本還以為月公子會說唐天、唐地、唐人呢!」
「三位不遠千里來我雲夏,自然要做上一番功課。」
那日從夏元龍和蕭穆雅那裡出來後,蘇君月便開始著手打探起玉唐三才的消息。
此番打探之下,蘇君月發現這三人居然都是孤兒!
六歲之前毫無交集,也沒有顯露出什麼驚人的天賦。
然而本該泯然眾人的三人卻在七歲那年被那位玉唐文聖文三思從茫茫人海中尋了出來。
三人被上將軍李璟瑜收入門下,習武識字,以國為姓,取三才為名。
三人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李璟瑜深深看了蘇君月一眼。
表面乖張,實則心細謹慎,這小子有點意思。
「久聞雲夏四公子之名,卻是不知這四公子竟有五人,小兄弟能否為本王解惑啊?」
李璟瑜直勾勾地看著蘇君月,開口問道。
蘇君月不卑不亢,嘴角掛起一抹邪笑道:「四公子一直都是五人,上將軍莫非不知?」
想知道?你自己查去啊!
堂堂白袍將軍該不會連這點事都做不到吧?
李璟瑜笑眯眯地看著蘇君月,小子你很囂張啊!
蘇君月挑了挑眉,你能奈我何?
堂堂上將軍,一國親王總不能不要臉,對我一個後背下手吧?
看著蘇君月那狡黠如狐的模樣,李璟瑜扭頭朝蘇清河看了過去,你這兒子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甚至在某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愧是楚王之子,好膽色!」
你兒子膽子不小啊!
蘇清河站出來拱手笑道:「燕王過獎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李璟瑜扭頭看向蘇君月說道:「本王與我玉唐一眾小輩此次還要在雲夏多停留幾日,屆時恐怕少不了要打擾世子了。」
你小子咱們走著瞧!
蘇君月頷首應道:「無妨,本公子近日閒來無事,燕王若是有意勾欄聽曲,小子自當親自作陪!」
勾欄聽曲?
李璟瑜聞言面色一黑。
「本王雖遠在玉唐,但也久聞月公子坊間之名。」
「原以為是有人惡語中傷,沒想到居然是真性情。」
「月公子倒是個妙人。」
只見蘇君月裝出一副聽不懂李璟瑜言語中的揶揄之意的模樣,笑道:「承蒙誇獎,想不到本公子已是聲名遠揚,這都傳到了燕王的耳朵里,當真是榮幸之至啊!」
「回頭還望上將軍能與白袍軍的兄弟說一聲,凡是來我雲夏者,聽曲之金銀,本公子掏了!」
就看蘇君月轉頭看向唐天堯、唐地麟、唐人輕三人說道:「三位兄弟也一樣,若是聽曲大可記在本公子的賬上!這城中大小花魁本公子可是熟絡得很!」
說著蘇君月還故意擺出一副慷概大方的模樣,拍了拍胸脯。
李璟瑜看了看蘇君月,回頭瞪了蘇清河一眼,娘的,這小子和他老子一樣不要臉!
若是讓蘇清河知道李璟瑜此時心中所想,定然要大聲痛斥李璟瑜一通!
放屁!
純純污衊!
本王高風亮節,潔身自好,城中誰人不知本王乃是君子風度,你這廝可莫要信口胡說,損人名譽!
至於那小子,呃……
他是真不要臉!
再看李璟瑜,只見這位玉唐燕王一臉和善地抬起手朝蘇君月的肩膀按了過去。
就在李璟瑜抬手的那一瞬間,蘇君月便清晰地感覺到李璟瑜的手中運氣了一絲真氣!彼其娘之!
你堂堂玉唐燕王,白袍將軍,居然不講武德,以大欺小!
不要臉!
蘇君月的面色頓時一變。
因為蘇君月赫然發現自己已經被一股氣機鎖定,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李璟瑜的手按在自己肩膀上。
李知風、花小蝶、司徒沐雪、武昭月等人見蘇君月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當即猜到了定是那位玉唐燕王搞了什么小動作。
「信他!」
李知風低聲說道,聲音很小卻很堅定。
幾人站在原地,挺直了身子,默默地看著蘇君月的背影。
當李璟瑜的手掌落在蘇君月肩膀上的時候,蘇君月感覺仿佛有一座大山壓在自己肩頭一般,險些跪倒在地。
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別看蘇君月此時已然是面色漲紅,但即便如此還是朝這位燕王挑釁地挑了挑眉。
燕王爺,這點力氣就想讓本公子出醜,未免也太小瞧我蘇某人了!
李璟瑜眼中閃過一抹驚訝之色,好小子,倒是頗有幾分能耐!
就看李璟瑜手掌快速抬起落下,輕輕地在蘇君月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力道當即翻了數倍!
一式三千,守式,龍鱗!
煞氣起!
面對八品宗師的真氣,蘇君月只能催動煞氣進行抵擋。
為了不暴露,蘇君月並未將煞氣放出體外,而是融於氣血護在肩頭之處。
眾人看不見的是,此時此刻蘇君月的肩膀上覆蓋著一層罡氣龍鱗,其下皮膚隱隱有黑紅之色的氣體流動。
雖然擋住了李璟瑜的真氣,但這千鈞力道卻是只能憑藉自身去扛,好在自己所成金身不凡,頂得住!
「如此,本王就替我這三位小輩謝過月公子了。」
花天酒地,不學無術?
哼!這小子比他爹賊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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