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於百忙之中抬頭,才驚覺桌上的花瓶上貼著個抽象的便利貼,嗯非常熟悉的抽象……不過更意外的是霧江居然這麼快恢復了嗎?
景元仔細看著便利簽,旁邊候著的策士忍不住湊過來,實在不是他失禮,主要是景元手裡的便利簽畫的實在抽象了一點,而且他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就這麼仿佛景元一在桌前抽空抬頭,這張便利簽就憑空出現了一樣。
很神奇,也怕將軍出現意外,所以策士這麼想著,湊近看著。
「?將軍,屬下斗膽一問,這個火柴人是什麼?」
「……咳。」
景元手指蜷縮比作拳頭放在唇邊故作咳了幾聲,「這個吧,是我和寫便簽的人的暗號。」
「暗號?將軍,這種東西要謹慎啊,萬一有第三人知道並且用這個欺騙您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景元好笑的搖搖頭,「不,不可能的,我與這位便簽的主人有比較……特別的羈絆。更何況畫的這麼抽象的,估計也沒幾個人,試圖模仿都難。」
哦不巧,他學會了。
之前還故意模仿霧江的抽象畫風,然後把鏡流騙出去,自己光明正大的去找師祖,這樣回頭就算鏡流心存疑慮,過來查看也是能對得上賬的,完全不慌的。
「好了,根據上面的消息浪蒼提前回了蒼城。」
「啊?不是,你,等一下不是,咳,您,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是正常人能看懂的東西嗎?!
景元笑著沒說話,隨手把便利簽卷進了自己的捲軸里,「沒事不用管這些東西,現在重要的是該幹嘛幹嘛。」
其實還是有所顧慮的,畢竟他還想等一下查看霧江的情況,有點怕意外。
既然霧江主動回去了,他應該是有些把握,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只是,讓人擔心罷了。
景元頭疼的揉了揉頭,最終他還是成為了自己最討厭或者說最害怕成為的那種人啊。
無盡的加班,一直加班。
最近那個流行歌怎麼唱來著,白天加班晚上加班,周末加班……
……
景元看了一眼天花板,惆悵了一會輕輕吐出一口氣。
「沒事了,現在都過去了。」
什麼都過去了。
……但願吧。
-
霧江咬著什麼東西不放。
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丹楓被咬住了尾巴,尾巴尖難得慌亂的亂拍試圖讓霧江松嘴。
但是霧江就是不放。
丹楓只得用手拍了拍霧江,大概就是不會再試圖離開了。
他還想試試像無明那樣自如行動,沒想到剛試圖走出浪蒼府,就被霧江咬了一口。
……嗯物理層面的咬一口。
實在是太疼了。
丹楓自從那次閉眼就沒有感受到疼痛。
這次是比較意外。
或者說……完全沒想過。
霧江死死咬著丹楓的尾巴,就是不肯松一下,看起來固執的要死。
丹楓思考了一會嘆氣,他也無法與霧江說話,只能嘗試用身體交流。
……話說他現在去學手語來得及嗎?
來不及也要學。
霧江板著臉看丹楓,咬著丹楓的尾巴往回拖。
丹楓:……
一股子使不完的牛勁。
丹楓沉默一會搖搖頭,無奈的拍了拍霧江的手,沒再反抗。
丹楓感知不到時間流逝,但是發生的事情他一直看得到。
霧江回來的主要原因還有一個,言辭不太行了。
無關壽命,是因為言辭過於沉不住氣,也不能這麼說,也有霧江的責任,霧江想休假,言辭屬於趕鴨子上架,有那個心,有那個實力,但是心性尚需磨鍊。
霧江接回位子後,言辭上書無顏面對蒼城百姓,獨自一人回了老家玉闕。
而他走後久安肉眼可見的懨懨地,霧江又一個調職書把久安扔去了玉闕,理由是他在蒼城皮癢,想去玉闕學習一二。
霧江把丹楓的睜眼說瞎話本事學了個七八。
久安沒注意這點,只知道自己也可以去玉闕,已經喜滋滋的去收拾東西了。
霧江垂眸看著逐漸空蕩蕩的浪蒼府,沉默不語。
丹楓握緊了霧江的手。
不管發生什麼,這一次,不會有任何東西阻止我和你永遠在一起。
霧江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假如我真的成為了星神,我可以讓所有人都活在我的記憶里嗎?那兒將是一個完美,沒有危險,沒有離別的美好世界。」
「……」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丹楓無法肯定。
我相信你。
霧江微微揚起嘴角。
有愛人支持,那一定是對的。
所以,這是為了所有人……
為了【永恆】。
-
霧江再一次察覺到時間變化,是景元邀請他回羅浮。
據說,是那枚紫色的,用白珩頭髮和丹楓二分之一龍尊傳承培育出的龍蛋莫名的有了破殼跡象,加上景元是用信件寄出,這會估計都破殼開始牙牙學語了。
丹楓的轉世……也轉生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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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知景元是出於什麼心理,飲月君的轉世早就轉生成功,但是一直沒與他說,現在交由騰驍這位丹鼎司常駐,且喜歡小孩的閒散人士照顧。
哦,景元提出的,理由是想必騰驍很希望忙起來。
/騰驍:我÷&%π㎝……
霧江對于丹楓的轉世……沒多少直觀。
既然現在的持明有這「往生種種皆與轉世後無關」這個規定,那他看飲月君的眼神不可能是看丹楓的,丹楓是飲月君,但飲月君不絕對是丹楓。
霧江拉住了丹楓的手,「走吧,去羅浮看一眼。」
-羅浮鱗淵境
「所以……」
霧江想到飲月君可能和丹楓小時候一模一樣,但沒想到,連氣勢都一樣。
「他叫丹恆,而這個……白珩為她取名白露。」
雁鳴抱起了白露,搖搖頭,「飲月君大人不知為何,性格有點冷,按理講不應如此的,既沒有龍師苛責他,也沒有環境壓迫,為何……」
丹恆掃視著環境,眯了眯眼。
他怎麼會在這裡?記憶中的幽囚獄呢?為什麼一覺醒來……冷冰冰的幽囚獄變成了溫暖舒適的暖房?
而且……
丹恆抬頭看了一眼景元懷裡的小白露。
……為什麼,白露會出現在這裡?他都沒有見過白露。
而且,這個有藍色龍角的男人,從未見過。
霧江蹲下身,向丹恆伸手。
丹恆警覺的後退好幾步,看向霧江的眼神從沒什麼表情的冷漠變成了警惕甚至有點……威脅?
「夫人您小心點!這幾日飲月君大人都不理人,還會攻擊靠近的人,想送飯都要冒著危險……總之您小心!」
夫人?誰家夫人?
丹恆思考了一會,沒怎麼看過多少書的丹恆費力的想了一會,猶豫著下定結論:這是個喪夫的可憐人?
霧江搖搖頭,「幼崽的爪子傷不到我,我先看看他的身體情況。」
丹恆看向霧江的眼神逐漸變得驚恐。
這人說什麼?檢查他的身體?怎麼檢查?像幽囚獄的判官那樣嗎?
不知丹恆想到了什麼,開始渾身顫慄,並試圖衝出「包圍圈」。
霧江眼疾手快抓住丹恆命運的脖頸。
小孩還想跟他斗。
霧江揉了揉丹恆的腦袋,「丹恆,要抓人不是這樣的。」
丹恆冷哼一聲,又要開始講什麼大道理,試圖灌心靈雞湯了嗎?
「你應該記住這人的氣味,等爪子鋒利了再撕開他的皮肉,而不是在明知爪子都是軟的情況下還試圖去攻擊他。」
霧江目光帶著嘆息。
「徒勞無功,傷害不了別人還氣到了自己,多不好。」
丹恆:?
其他人:?哪有你這麼教小孩的?
這像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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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搬家,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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