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已經被嚇得癱了,身體疲軟想往地上賴,被鄭飛硬扯著站立,雙腿不停打顫。
「求求你......」她可憐兮兮地乞求,竟還想抱住鄭飛,被他一把推開。
欲要大快朵頤的水手們看著眼前這一幕,駐足片刻,又抬腳往前走,被鄭飛喝令停下。
「......船長?」他們摸不著頭腦,發著愣,想入非非。
難道船長對這女人也動了心思,想自己先來?噫......真不要臉。
鄭飛和這群頭腦簡單的夥計相處了好幾個月,很清楚滿臉賤笑的他們在想什麼,於是一酒壺砸了過去,迫使水手們安靜下來。
大廳里,抱頭蹲在地上的朱塞白家族可謂是目瞪口呆,在他們的印象中,土匪都是那種背著大馬刀長著絡腮鬍,殺人不眨眼的大漢。
可是眼前這群土匪,怎麼這麼嗨?
鄭飛望向女人,在她再次乞求之前,率先開口。
「看,儘管你說我們野蠻,但你卻是在求我,所以,永遠都別認為貴族高人一等。」
這話是在對女人說,但其實是說給整個朱塞白家族聽的,鄭飛想給他們上一課,讓這群素來高傲的所謂貴族,今後不要太囂張。
至於原因麼,只有一個,那就是——看他們不爽。
「對不起......求求你......」
「好了,回你的位置上去。」
鄭飛手一揮,便把視線從她移開了。
絕望之後,真有渺茫的希望?她用了好幾秒才接受事實,連道了幾聲謝謝,隨即跑過去蹲好,雙手抱住膝蓋縮成一團。
「我的天,煮熟的鴨子飛了。」
「沒飛,但船長不讓咱們吃了。」
水手們的興致剛被挑逗起來,就被潑了盆冷水,不禁嘟囔抱怨。
見他們的反應,鄭飛挑了挑眉頭,開始講道理。
「看起來,夥計們很想上她?」
話音剛落,女人頓時打了個激靈,眼前一抹黑。
不會又被拽回去吧?她偷偷瞥著無比饑渴的水手們,聯想到某種場景,不禁咽了口唾沫。
水手們沒一個吭聲的,手背在身後板著臉,神態就像是:寶寶想,但寶寶不說。
畢竟是在人家的城堡里,當著老頭子朱塞白的面,承認自己特別想上人家用過無數次的小老婆......光是想想都覺得太磋了,丟人。
鄭飛會意,輕頷首。
「如果你們想睡哪個女人,可以試試用錢或者自身魅力,讓她心甘情願地和你滾床單,至於強.奸這種事,還是不做為好,上帝在天上看著呢。」
聽了他的勸導,水手們深思片刻,不久前被喚起的****,漸漸平息。
強.奸,只有沒本事的瘋狗才會做,身體享受到了短暫的快感,心卻永遠蒙蔽上了污穢,稍有良知的人,絕不會這麼做的。
一個好的領導者是多麼重要,若是鄭飛和哥倫布麥哲倫等人一個德性,那麼今晚的朱塞白莊園,將會瀰漫起女人們的悽厲叫聲,淪為一座罪惡城堡。
「好了都別站著了,幫聖地亞哥他們搜羅財物去。」鄭飛揮手。
「船長,強.奸不對,入室搶劫也不太好吧......」
「咱們今晚把這洗劫一空,你信不信,不出兩個月他們就能賺回來,搶點東西算是給他們個教訓。」
說著,鄭飛瞥向朱塞白,邪魅一笑。
「你說呢?」
朱塞白語塞,旋即難堪地點點頭。
「只要不傷害我們,錢財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聽見沒,主人都放話了,還不動手?那什麼,我看他們餐桌上有幾瓶雪利酒不錯,倉庫里肯定還有庫存,快去搬出來!」鄭飛滿意地笑了笑。
此刻,朱塞白的心在滴血,那可是老友赫雷茲伯爵送的高檔酒,整整幾大箱本來是要送給西班牙公爵的,結果那邊打仗去不了,就全送他了。
他緊緊攥著拳頭,氣息灼熱,但實在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底暗暗咒罵。
酒和女人,是水手們最喜歡的事物,這活兒他們非常樂意接。
短短十來秒的功夫,他們便全部散去,留下些人持槍看守朱塞白家族。
這時,特蕾莎站到了鄭飛身邊,絲毫不在乎朱塞白家族痛恨的目光,挽住了鄭飛的胳膊。
朱塞白家族的心理活動是這樣的:該死的女人,要不是因為你,我們怎麼會招惹上這群土匪?!
瞧著忙忙碌碌的水手,特蕾莎嫣然一笑。
「嘿,我很高興。」
「高興什麼?是因為我來帶你了嗎?」鄭飛摸摸她的後腦勺。
「嗯有點~不過更多的是,你剛剛沒有讓手下強暴那個女人。」
聞言,鄭飛不禁露出了微笑,沉吟少頃,眉宇間仿佛現出了少許和善,但又掩蓋不住由內而發的霸氣果斷。
「說實話,某些時候我確實野蠻,但......我不是禽獸。」
他說得很坦然,就連心存怨念的朱塞白家族,也不自覺地為之咋舌。
眼前的這個土匪頭子,和其他海盜土匪似乎不太一樣,更準確地來說,他不像是土匪。
終於,有按捺不住好奇心者,壯起膽子問了句。
「你到底是什麼人?」
誰這麼勇敢?聽聲音又是個女人,朱塞白家族的男人都是懦夫麼?
鄭飛抬眉望去,看見的是一張乾淨的臉蛋,不到二十歲的模樣,應該是朱塞白的女兒。
「以後,你會知道的。」他笑了笑,便不再說話了,留給朱塞白家族無窮的遐想。
以後,當他們和其他富人朋友聚在一起,鄭飛也許會成為他們口中的惡魔、神人,亦或是地獄來的使徒。
今晚這件事足夠他們吹好幾年,再次提及時,他們會說: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
半小時後。
水手們搜颳了四層城堡的所有房間,把所有值錢的物件都給弄了出來,除了女人用的化妝品和內衣,幾乎一件不落。
其中甚至還有銀質尿壺,在被鄭飛訓斥後,聖地亞哥捂著鼻子把那東西放到了大廳內的餐桌上。
「船長,咱們現在去哪?碼頭嗎?」東西全部裝箱後,漢斯問。
「不,回帕爾斯莊園。」
「回那幹什麼?」漢斯和特蕾莎幾乎同時問。
「有件事忘了做。」
鄭飛應了句,撇頭望著窗外,那漆黑的夜空中,懸掛著一彎淡白色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