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卿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好,蕭大人果然大度,本相也向你許諾,絕不會有下次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蕭崇光點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
東都東市皇城奉天門申初
此時,周越已帶領著武衛來到了奉天門前。
他緩步繞了車隊一圈,又將雜戲團,每個人掃視一遍,最後至那個中年男子面前:「你是這個雜戲團的班主」
那中年男子笑著道:「是,小人正是這彩雲雜戲團的班主,鄙姓陳,叫陳鑫。」
周越嚴肅地說:「我已經向宮內詢問過了,信王殿下確實稟過此事,聖上也批准了。不過,按照規矩,我還是要檢查你們車隊,例行公事。」
那陳鑫依舊笑吟吟地道:「自然自然,這江湖有江湖的規矩,皇宮也當然有皇宮的規矩嘛。」
周越沒有接話,只是回頭對武衛道:「左右,檢查」
「喏」
武衛共有二十人,他們分成三組,掀開油布,檢查馬車上的所有大宗貨物,只見油布下面所蓋的都是些大木箱子,每個箱子的長寬足有兩米長,相比較普通百姓家的,這簡直就是龐然大物。
周越向陳鑫討要了鑰匙,而後由武衛們依次打開,只見裡面都是些戲服、表演道具和雜戲團成員的私人衣物。
雜戲團除了班主陳鑫外,還有五女八男,對於皇宮禁苑來說,人數已經算十分多了,況且還都是平民百姓,這萬一出事,那他這個禁衛軍大統領可是第一個擔罪的。
「信王殿下啊信王殿下,你可真是給我出難題呀」
周越內心暗嘆,他現在是一肚子苦處沒地方發。
「大統領,這雜戲團可有問題」白江鶴上前一步問道。
周越沒有回答,只是搖搖頭。
「那我是放還是不放」白江鶴又拋出一個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聖上又允諾了,讓他們進吧。」周越揮了揮手,滿心無奈。
白江鶴點了點頭,便對那陳鑫道:「待會兒你跟我們周大統領進去,記住,表演結束後立刻收拾東西離開,平民在皇宮不可久留,我會派人隨行,若是你們敢拖拖拉拉,駐足逗留,本將軍必定重罰」
「是是是,小人不敢。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陳鑫連連點頭哈腰地道。
「走吧走吧。」白江鶴雙手抱胸,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了。
陳鑫高興地對身後的同伴吆喝一聲:「走嘍」
五輛馬車在的各自車夫的鞭趕催促下,緩緩地向皇城內駛去。
周越望著這些馬車的背影,心裡總是有一股難以明說的憂慮。
東都東市義和坊丞相府申正
「丞相,曹護衛回來了。」
一名侍從微微低著身,走至梁子卿面前說道。
話音剛落,曹子驍手裡提著三個用布包裹著的盒子,笑吟吟地走進大廳:「丞相大人,看我給您買什麼東西回來了」
他剛剛踏進廳內,眼睛的餘光便瞥見了坐在客座的蕭崇光。
「喲,蕭大人,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相府做客」曹子驍轉臉看著崇光道。
梁子卿出聲說:「子驍,人家是專程來找你的。」
「找我」曹子驍將手裡的三個盒子放在客桌上,「有事嗎」
蕭崇光道:「曹護衛以前是海蛟派的弟子,著一點沒錯吧」
曹子驍點點頭:「不錯,怎麼了」
蕭崇光繼續說:「那麼,曹護衛可否認得與你同門派的竇寅」
「你是說竇師兄啊,我當然認得他武藝高強,待人和善,我尚在門派里學武時,他就曾指點了我不少武技,記得我未入門的時候,就與家師雲遊四方,曾憑本門絕學,擊敗不少武林好手。故而他現今在整個江湖都有名。怎麼,是我竇師兄出什麼事了麼」曹子驍稍稍皺起了眉頭。
崇光道:「那倒沒有,你先回答一下,你知道他最近的情況嗎」
曹子驍道:「自然。在門派中,我與竇師兄交情最好,時常都有書信往來。」
「既然如此,你可知他在江湖上的交友中,有沒有邪魔外道或是一些神秘的組織」
「這是什麼話我竇師兄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和邪魔外道有交情」曹子驍發怒道,」蕭衛長,你今天突然跑過來問我這些,到底什麼意思」
蕭崇光連忙道:「曹兄弟,你別誤會,我沒有冒犯你和竇寅的意思,只是昨晚陸副衛長遇刺,而那刺客剛好與竇寅有相似之處,當然,還有其他的嫌疑人,我此次來就是為了甄別那刺客的身份,你既然與竇寅要好,應該知道他最近在幹什麼吧。」
曹子驍依然有些氣憤,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竇師兄是絕對不會做出刺殺他人的事兒的」
「子驍不得無禮」梁子卿在一旁呵斥道。
曹子驍這次降低聲音道:「我前日還與竇師兄互通了一次書信,他說近日和家師一起外出置辦一些米糧、香油和肉食什麼的,等過年的時候用。」
蕭崇光道:「我可否借書信一觀」
「當然。」曹子驍望向梁子卿道:「丞相,那我暫回房中取信。」
「你去吧。」梁子卿揮了揮手。
曹子驍隨即轉身往東廂房而去。
這時,周煥章從外面走入大廳,見到蕭崇光居然來到相府,有些意外地一怔,而後朝梁子卿叉手躬身道:「丞相,您吩咐我等置辦的年貨,我已命管家送至後堂,丞相可隨時到後堂查看。」
「好,煥章辛苦了。」梁子卿撫須道。
「見過蕭大人。」周煥章又對崇光施了一禮,蕭崇光亦點頭致意。
梁子卿走向客桌,解開桌上裹著的盒子的絲布,並打開蓋,滿臉喜色地道:「子驍真是有心了,知道我喜歡吃這玩意兒,還特地幫我買。」
周煥章微笑著說:「紅提子無人種植,是子驍早先派人去兗州採摘。」
梁子卿嘆道:「現在這個時候,兗州的駿馬峰上,早已遍地長滿了紅提子,小孩子又該進山去摘這野果子了。」說罷,子卿將手中的一顆紅彤彤、有如葡萄狀卻小若花生肉的果子遞給蕭崇光:「蕭大人,試試這兗州的野果子,這是我自小就愛吃的。」
「多謝丞相。」崇光雙手接過那紅提子,並放入嘴中咀嚼,很是甘甜,帶著一股自然的清香。
蕭崇光笑道:「難怪丞相如此喜愛,這果子甚是清甜。」
梁子亦笑道:「是啊,這時候,兗州的山上又該熱鬧起來了。」
這時,崇光忽然想到什麼,看著梁子卿:「丞相,據在下所知,您的戶籍是徐州高延縣人氏,為何對兗州的事好似故鄉般熟悉」
子卿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別過臉,緩緩地又拿起一顆紅提子,塞進嘴裡,而後才轉身回答:「是這樣的,我幼年曾在兗州遊玩生活過一段時間,又值隆冬,故而才有幸認識這紅提子,自然對當地冬天的一些事知道些。」
「原來如此,」蕭崇光點點頭,而後突然想到,這樣直言質問丞相是十分的大不敬,連忙向梁子卿叉手致歉道:「丞相,這問東問西的,是我們提衛的職業病,望丞相恕罪。」
「無妨,」梁子卿擺了擺手,「汝等作為陛下的護城守衛,發現有疑惑的事問一下,是應該的。」
「多謝丞相體諒。」蕭崇光深鞠一躬。
話音未落,曹子驍返回了大廳,將手中的一封書信,交給崇光:「這是你要的證物。」
「這是所謂何事」周煥章尚不知就裡地問道。
曹子驍沒好氣地解釋:「今日蕭大人來相府,就是專程為了查我師兄是不是刺客,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好去揚州抓我師兄。」
梁子卿微慍地嗔道:「子驍,蕭大人只是為了辦案,自然要查所有嫌疑者,你師兄沒有做過這種事,蕭大人自會還他清白,不可如此無禮。」
「喏。」曹子驍叉手,不敢再言。
與此同時,蕭崇光已經打開的書信,只見上面寫道:「子驍見安:愚兄今日隨師父下山,置辦些貨物回去,這年關將近,大街上甚是熱鬧,不僅有我們小時候吃過的白糖衣葫蘆串,還有梨子糕、紅棗糕,在城東還有一家羊肉館,裡面的老闆是一名塞外人,整天戴著高帽,穿著紅黃色的花袍子,滑稽的很,他隔壁還有一家專門買燒雞的小攤子,聽說著兩個老闆因為生意關係經常鬥嘴,極為有趣」後面便儘是些懷念、望常回來之語。
「如何」曹子驍昂著頭問道。
蕭崇光恭恭敬敬將信還給了他:「看來令師兄的確還在揚州。」
「你還其清白便好。」曹子驍將書信小心翼翼地收起,正眼也不抬一下。
「曹護衛吃羊肉嗎」蕭崇光笑問道。
曹子驍瞥了他一眼:「怎麼想請我吃飯賠罪,不好意思,我從不吃那膻味的東西。」
「這樣啊。」蕭崇光點點頭。
梁子卿笑道:「查明白就好,至少免去了子驍同門師兄的嫌疑。」
「只怕這嫌疑更大了」蕭崇光心裡暗自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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