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姒姒往門禁處走。
一出大門,見秦宴辭站路對面,跟前立著一位個頭高挑的姑娘,側臉看,還挺清秀。
正笑盈盈的望著他。
「這就是他說的透透氣?哼!」應姒姒轉身往返回。
爬樓時,秦宴辭清朗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媳婦,找我麼?」
應姒姒頓步,回頭否認:「沒有啊,下樓扔垃圾呢。你去哪裡了?」
秦宴辭臉上的笑意掩不住:「我剛才看見你了,是不是吃醋?」
應姒姒不裝了:「吃什麼醋啊?我是擔心你招呼我過去,那個姑娘知道我是你對象,誤會我成天盯著......」她旋即羞惱,捶他胳膊:「你套我的話。」
秦宴辭嘶一聲:「你不能輕點?」打人真疼。
「很疼嗎?那你打回去?」應姒姒將胳膊伸到他跟前。
秦宴辭:「.......」他怎麼捨得。「我不打女人。」
應姒姒:「.......」是誰一拳打青了李玉薇的眼睛?「那我下回也不對你動手動腳。」
秦宴辭唇邊浮起一抹笑:「嗯。」他主動解釋道:「剛才那個姑娘是姜老師家的,在樓下見她往從大路朝外面走。叫住她,她說來這邊看望她的同學。我便送了送她,站外面聊了兩句。」
應姒姒幾不可見點頭,原來如此:「你怎麼不叫她來家裡坐坐?」
「她擔心搭不上末班車,拒絕了。」
「......」
...........
兩人說著話到家。
關上門,應姒姒提起今日的經歷,灰心道:「我以為生發膏屬於市場上的空白產品,會很好賣,哪曉得,誰也不要。而且大街上,十個人,九個人頭髮濃密,剩下的一個頭髮稀的,是大爺。年輕人禿頭的,大多在爸單位。」
秦宴辭安慰道:「生發膏這條道不好走,咱們換條道就是。」
「我不甘心。」應姒姒道。
費時費力製造,她甚至為此把學會了提純和稀釋,按比例搭配藥材。放棄太可惜了,她下定決定似的道:「再堅持吧,堅持就是勝利。」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忙的麼?」秦宴辭希望自己能夠發揮一些作用。
「你學習好就算幫忙。」應姒姒滿懷期待道:「往後我在商場叱吒風雲,你在學術界聲名顯赫。我倆強強聯合。」
秦宴辭忍俊不禁:「好,我盡力。如果你成為你想成為的人,你會如何?」
「生個孩子繼承家產啊,我可不願意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落外人手上。」
秦宴辭:「萬一孩子資質平平,肩負不起你給的責任,或者是個敗家的如何是好?」
應姒姒正經道:「不生怎麼會知道孩子資質平平?而孩子是否敗家,取決於父母如何教育,你說啊,天下沒有不上道的小孩,只有不負責任的父母。」
秦宴辭被說服了:「今晚便準備。」
「今晚不行,來月事了。」
秦宴辭:「......」又來?
「......」
.........
月色朦朧。
應姒姒吃完飯,繼續製作成生發膏。
加入結香花精華時,她特意讓秦宴辭外出暫避。
秦宴辭下樓被孫阿姨叫住:「宴辭,你們家誰病了嗎?一股子中藥味。」
「我家?沒人生病,從未煮過藥。」
「我以為是你家傳出來的。」孫阿姨嗅了嗅:「這會兒又是香味了。」
樓道風穿過。
秦宴辭聞到了結香花的味道,頭好似要裂開一般,只得加大步離開。
樓上的應姒姒完成灌裝後,收起生發膏,將屋子通風散味,再次熏了艾草,下樓找秦宴辭。
秦宴辭靠著路旁的松樹,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辭。」應姒姒走到他跟前:「現在天氣熱了,你靠著樹,不怕蟲子跑你身上啊。」她眼尖發現地上的籠子,定睛一瞧,是老鼠,手掌大小,毛色黃白相間。「老鼠哪裡抓的?長這麼大,頭一次見這麼可愛的老鼠。」
秦宴辭:「這是寵物鼠,樓里的鄰居說別人送的,不想養了打算送出去,我覺得你會喜歡,要了過來。」
應姒姒十分稀奇,老鼠居然也能當寵物。「我是挺喜歡,但不知道怎麼養。」
「鄰居說吃草,乾的,鮮的,都可以。」
應姒姒長了見識:「那我明兒借一把鐮刀去郊外割。」
「嗯。」
秦宴辭拎起籠子和應姒姒一道回家,將老鼠安置在陽台後回客房。
應姒姒找了一塊布放進籠子,為老鼠弄了一個小窩,並在邊上放上水。
「媳婦,幫我削個蘋果。」
「哦。」應姒姒進廚房,淨手打開碗櫃挑了一個最大的蘋果,削皮切瓣放盤子裡,端進客房,準備扔掉果核時,想到了籠子裡的老鼠。
將果核放進籠子。
老鼠抱著吃的十分起勁。
秦宴辭吃完水果,放回盤子,視線落向應姒姒:「媳婦,別看了,早點休息。」
「誒。」應姒姒回房間拿換洗衣物,收拾睡下。
半夜被咯吱咯吱聲吵醒。
她的聽力本就優於常人,此刻那道聲音仿佛在耳邊。「好吵啊,鄰居不要它,是有原因的。」
「我放到樓道。」秦宴辭作勢起身。
應姒姒拉住他:「家屬院有野貓,會被叼走吧?放家裡吧,明天我把老鼠弄到四合院。每天過去餵一次。」正好看看魯月春何時搬走。
秦宴辭:「養老鼠是為了給你解悶,你送走了,還解什麼悶啊。」
「等我們搬回四合院住不就好了?」
秦宴辭:「.......」她還真打算回去啊。
不過回去住,貌似也不錯。
飯菜有人做,衛生有人打掃。
媳婦和他,都可以解放雙手。
應姒姒聽著外面的聲音,調整睡姿,努力入睡。
第二天睜開眼,和秦宴辭四目相對。
她受驚後移身體:「你什麼時候醒的?看我多久了?」
「剛醒,不能看麼?」
應姒姒:「......可以啊,我看看老鼠去。」她掀開被子下床往陽台走。
秦宴辭:「.......」他看她,她看老鼠?
早知道不帶那隻鼠回來。
應姒姒走到籠子前,老鼠側躺在裡面,一動不動。只覺得神奇:「阿辭,你快來看,這老鼠睡覺和人一樣呢。」
片刻後,秦宴辭挨近:「怎麼好像死了。」他伸手撥弄,已經僵了。
他的垂眸和應姒姒面面相覷。
良久後,他道:「你在村里養的牲口,活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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