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173章 但是！

    測試廣告1    上次聽說有客人的時候，他其實沒多想什麼，也許是在虛空「避世」已久的緣故。筆下樂  m.bixiale.com結果接了一群混進一個奇奇怪怪的傢伙的客人，那真是……對他的精神造成了非常不俗的傷害……嗯，重新激起了他對塵世間的破事的煩躁與反感的反應，那是光聽到就會額綻青筋的程度。

    其實有客人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理由，就是因為上次來了客人還說了一些事兒。事兒本身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呃不對，換一下角度：事兒本身對於來者，對於虛空中的無數生命來說都算是一件大事，但是來客自己明顯沒有想清楚一旦真的做了這事會具體怎麼發展。也是因此，他駁回了這個還沒想好，還只是「天真爛漫」想法的計劃，讓他們回去想清楚再來——對，再來，他們終會再來一次的。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時候聽說的客人與他們有沒有關係。

    不過這時候來眾神界串門的……唔，應該也沒多少人吧。

    「山脊？唔，好像確實有這麼一伙人在裡面。」輝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響起，順便解釋起來，「是小青子收到的消息，我們剛好完成一階段下來休息，他就把事兒跟我說了，串門的什麼的……人目前安置在神影城呢——好幾百人。」

    「幾……幾百？」雲諾星當場一怔：搞嘛子來這麼多人，來眾神界蹭飯嗎？

    他思索了一陣子覺得摸不到頭緒便放棄了思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上次是我去接客的，這次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不行，好幾十個世界集團的代表呢，一大堆陌生的名字——嘖嘖，咱們『離開』秩序虛空那麼些年，當初走的時候還沒聽過這些世界集團的名號來著，也不知道是打哪來的。」

    「幾十個可還行……嘖，可我真的不是很想去——大部分世界集團都是一大群漂流的世界重組起來的，加上那些年中位面也在往上位面搬遷；現在的上位面除了上位面原有的世界外，還匯聚了中位面的不少世界，就像是濃縮了一樣，彼此碰撞發生重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嘛，接客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就行了，你上次不是說『山脊』那群傢伙說了點讓你感興趣的話題麼。」

    「是啊，打算拉起好幾個世界、世界集團，重整起一股聯合的力量去應對未來的情況。儘管他們對冥界和虛空前線什麼的都是一知半解的狀態——提出的時候明顯人還很懵，算是火急火燎沒有想清楚就跑過來商談的，該說是被嚇到了吧，嚇到了然後下意識覺得要這樣做……唔，不知道過去了一段時間回來，他們這次是不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輝忽然笑了一聲：「這就是你寫了個『且再觀察』的原因？因為出現了一個好像很好玩的新話題？——這麼看來好像倒也沒錯，虛空……秩序虛空……是嗎，終究是會改變的……嗐，只是，真希望這種改變不是被人拿刀架在肩膀上的時候才能出現啊，真希望是早點就能……嗐。」

    雲諾星沉默著沒有回應，只是喟然長嘆了一聲，心裡的萬千心緒都翻湧不休。

    輝的腦海里忽然跑出來另一道想法，讓他猛地一怔：「楓啊，我能說一個完全沒有意義，但是我很好奇的話題嗎？」

    雲諾星一怔，腦海里已經先一步出現了一大堆他可能會扯出來的奇怪話題；想了兩秒鐘做好了心理準備：「你說吧，什麼話題？」

    「就是……」輝看了一眼忙著收拾自己，準備同行去開會的大伙兒，輕聲嘀咕，「假設，五十一紀元的時候就能聯合秩序虛空全……」

    「確實，這沒有意義，但是，我能給出答案。」雲諾星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這話不說完都知道下面要說什麼——確實是個非常沒有意義的問題，它的答案就和問題本身一樣沒有意義，「若真的是同心協力，放下心裡的小九九，六個半紀元足以將所有人同化為秩序戰士——五十億年前的決戰，除了安魂牆核心我們也許沒辦法撕開之外，冥界的全體戰力，必定一個不剩，包括冥界之主。而失去了冥界有生力量控制的安魂牆核心，自然也不足為懼，我們也能騰出無數時間去處理那顆危險的大炸彈。無論如何，最終一定能……哎。」

    「是嗎，是這樣啊。」輝聽完也忍不住輕嘆，長出一口氣，「令人遺憾的答案……忽然有

    點鬱悶談了這個話題，噫，煩。」

    雲諾星對著太陽翻了個白眼：這話題說出來只會讓人更揪心，因為，按照這個話題的思路來走，確實可以得到一個更好的結果、一個完美的結果——而這件事反過來說，也最讓他們扎心。先不提是不是馬後炮，只因為，這事根本不可能達成。

    秩序與混沌的力量其實在經過上一個時代之後就同步遭到了削弱：起源天神們集體進入輪迴、混沌概念體差不多全都「自閉」，剩下的便是秩序的生命與志願加入混沌虛空的秩序生命的互毆而已——頂多算上那群反水狗掌握的那部分遺留力量，但是這部分他們也有，勉強當成它們互相抵消。

    其實，原本的整個戰場應該是勢均力敵……不，在他們玩命換來的結果的引導下，秩序本應該可以占據上風：集合起全秩序虛空成長後的力量，幹掉兩三個混沌概念體還是可以的，只可惜……事與願違。似乎，永遠都不能如願。

    遺憾……那算什麼東西，真的很重要麼？……他不能理解，也不想去理解……留下了遺憾，便拖住了繼續前進的腳步，留下太多遺憾只會不斷回頭，不斷感慨，不斷的不斷的不斷的不斷地扎心，成了一顆尖刺：回味無窮了，但是……就回味了嗎，不打算繼續前進了嗎？你們要用遺憾鑄成一座只有揮之不去的痛楚與失落的墓碑？杵在那裡讓所有人看，大笑著譏諷：看啊，那真是個遺憾的時代，只可惜，原本應該……原本可以……其實那時候可以……他們要聽著這樣的話一直到……永恆的盡頭去嗎？？！

    「好啦，不談這個讓我們胃疼的話題了。」察覺到楓的心緒變得有點躁動，輝連忙扯開話題。整理好衣服，一臉鬱悶拉開傳送門，揮手帶著大伙兒從觀察者空間裡走出去，一邊往外走一邊繼續道，「咱準備好就去接客吧。」

    聽到輝的聲音在身旁響起，雲諾星也回過神，回過頭看向他們：「可我真的不想去。」

    「雖說執掌者對話執掌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頻頻出面就很……嗯，很掉價——剛找的理由。」

    輝挑眉看了他一眼，笑了兩聲：「真心話呢？」

    「……被上次那個茶壺小伙子給折騰到有點神經過敏，這次還來幾十個世界集團的代表，我擔心此次去一趟我會心力憔悴，然後像個怨婦一樣不斷嘆氣。著實不大想出門。」雲諾星長舒了一口氣，「你去吧，你去就好了，你去嘮完回來把事兒跟我們一說……一樣的。」

    輝嬉皮笑臉一伸手就拽著他的胳膊拉開了通往神影城的傳送門：「別鬧了你，趕緊走，人來都來了，過去看看情況也好，大不了我去開會你去掀桌！」

    雲諾星保持著一臉木然抬頭望天，看著藍天白雲變成星域的星點閃爍，忍不住幽幽嘆息：他就說了，好不容易的寧靜，說沒就沒。不過，就這樣妥協了是不行的：「霜霜！幫我弄個茶壺出來！弄大一點！最好讓茶壺口占體積的一半！」

    眾人：「……」這是打算用茶壺剋死那個茶壺小伙子。

    輝和小青子大概是已經完成了交接，知道了這會兒發生的事情以及發生的地方，這會兒拖著他去的地方並不是上次開會的大廳，不過也在同一片區域裡：是在後面的大殿裡，看上去更正式一些，空間也更大。

    因為是要說一些正經卻又讓人提不起勁兒的事情，大伙兒商量了一會，就不轟轟烈烈去湊熱鬧了，所以前來的只有被拖著的他、輝、小青子、元姬。霜霜她們都窩在了靈魂里打算看戲，其他人嘛，就在附近轉圈兒逛逛街靜觀其變——說是逛街，其實統統都在靈魂傳訊內看戲——你以為是四個人赴宴嗎，其實是十幾二十號人都在關注；你以為是十幾二十號人眼巴巴看著開會，其實可能是十六兆人都在等著看好戲——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傢伙啊，他都感覺到靈魂傳訊里有一大股動靜了。

    守在大殿門口的秩序戰士看到他們走來後，恭敬地行了一禮便推開大門帶他們走了進去：「輝大人，楓大人，他們在裡面等了一陣子了——嗯，而且還挺鬧騰的。」

    一聽到「鬧騰」兩字，雲諾星還沒進門就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悲鳴嘆息，聽得十幾號人都忍不住苦笑：來了來了，這傢伙開始想要怨天怨地怨不安寧了，這一口氣里到底含著多少怨念哦…

    …

    「楓綾。」

    他們剛進門還沒看清楚寬敞大殿裡是個什麼模樣，就先聽見了一大堆嘈雜的聲音，這其中有一道比較沉悶的聲音非常靠近他們響了起來，一行人紛紛轉過頭。來者是一位身穿華麗衣服的中年，雲諾星抬眼看著他，見到算是認識的傢伙便略微擺上了正經的表情，同時抬眼往前者身上打量：一別數十天，尉禮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黑眼圈都給熬出來了，還有幾分心事重重的沉重模樣：「見到你來這裡，還算是挺欣慰的，雖然時間可能尚早——看樣子，你已經想明白一些事了？也做好直面那些事情的準備了？」

    出乎意料的是，尉禮嘆了一聲搖了搖頭：「山脊本身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是，卻又還沒做好踏上那一步的準備——你所說的那一個程度，也許，很難達到吧。但是，也只能盡力去做了。」

    雲諾星發出悠長的回應聲，瞄了一下他的四周：「那個茶壺小伙子……沒來吧？」

    「……被我丟禁閉室關起來了。上次是死活吵著要來才把他……咳咳。」

    雲諾星鬆了一口氣，這才切換到說正事的語氣：「那麼，你們此次的來意是什麼？既然沒有做好準備，那還拖著這麼……多人。」

    他轉過頭去看向大殿：空曠的大殿，此刻就像是開宴會——宴會，又開宴會，這段時間熱鬧到看到擺著桌子坐滿人他就下意識覺得肚子撐著了——一樣，桌椅板凳幾十套，基本都坐滿了人，一眼望去全都是不認識的傢伙。只從他們身上的規則與氣息來看，不難看出他們都來自不同的世界……唔，被源初規則衝擊後的混亂，好像已經穩定下來了啊——再加上尉禮這略顯為難的若有所思的表情，是嗎，是這樣啊，看來……

    雖說是不認識的人，但是這些天秩序戰士們閒著無聊搜集過情報，多多少少有一些人的面容是在映像里出現過的——雖然他沒刻意去記，就算刻意去記也可能會轉頭就忘，丫們人有點多，認不出來很正常。

    「話說啊，又不是我們把人給召集過來的，為什麼要跑到我們家……的外圍地方來開會？」雲諾星長舒一口氣，視線往大殿裡瞄了一圈——已經差不多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了，注意力都在集中過來，「一般會這樣做的，都是上門搞事情的不速之客對吧？」

    他環視了一圈這座大殿裡的人，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各世界集團的執掌者、各世界的護道者、各地方的不知道幹什麼的人——這群各有各的身份，各有各的世界，各是各的代表的傢伙，還同時代表了此時秩序虛空頂尖力量——排除虛空前線與眾神界——的傢伙，在他們沒有發出邀請的時候不約而同跑到他們家的大門口來，要說他們是來友好做客的，真是怎麼聽怎麼都不信。

    「此次其實……」察覺到楓綾眼中的疑惑，尉禮也是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面露苦澀，「並非我們召集而來，我們本身也是被召集的一列，而且，連我們也不知道到底……被喊過來要做什麼。」

    「至於為什麼要選在神影城……唔，也許，是看在第一大世界的名頭上吧，也許好認一些。如果讓他們獨自選擇要去誰的地盤，估計其他人都不答應。」尉禮搖搖頭，「我們其實在這裡等待有好一陣子了，期間有一些傢伙還吵過架差點動手——還是有提議人去請你們主持的時候，才安靜了一些。也許，這也是選神影城的原因之一。」

    也是，畢竟是一群這樣那樣的傢伙……啊，這裡的一兩百號人，此身所承受的重量，可能就是數以百萬計的世界……或者更多，真是怎麼都不好處理——在意？不不不，他一點都不在乎，數百萬世界也好，數千萬乃至數億個世界都好，那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放煙花了他也只會感嘆一聲：啊，真是漂亮的煙花，早該放了。

    他再次嘆了一聲，在心態變得足夠疲憊之前；在所有人都注意過來之前，他在輝的背上拍了一下推了他一把，然後伸手牽著元姬，拽著尉禮走到了一旁。小青子左右看了看，撓撓頭連忙跟上了楓大人。

    輝對著某個心態已經疲態初顯的傢伙咧咧嘴，在萬眾矚目之下走向大殿最裡面，一邊走一邊讓能量震顫的大聲傳遍大殿：「來自虛空各處的朋友們，貴安，我是眾神界的執掌者，你們可以喊我輝——在此時的虛

    空中還能看到諸君充滿活力，我亦是感覺到十分欣慰。不過，我聽聞，你們似乎有什么小小的打算，因而聚集於此。」

    他站在了大殿最裡面，望著大殿內的所有人，眼中有金光涌動：「不知，各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們，有何來意——隔離登記了嗎？沒有的話可是要叉出去的——還有，下次若有要事，能否提前支會一聲呢，這也能讓我們提早準備，略盡地主之誼。」

    「眾神界的執掌者……之一是吧。」首先開口回應的，是坐得最靠裡面，坐姿六親不認十分囂張的某個俊秀的青年，丫那下巴尖得跟個錐子似的，身上流轉著怪異的氣息，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族。這身穿華貴衣服，渾身上下流轉著風流倜儻、遊戲人間氣息的某俊秀青年緩緩站起來看向輝，「我們不是前來戰鬥，別緊張。只是為了虛空中的一些事情前來，由於時間倉促所以選擇了能令所有人信服的地方，若因此打擾到了你們，敬請諒解。」

    「不過，另一位執掌者，為何不現身呢，難道眾神界在……擺架子，不願出來見我們？此次我等亦是代表我們的世界前來，就只有這點表示麼……」有人忍不住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

    「我們家那位……他愛來不來不是我說了算的，畢竟他有時候也不聽我們的話。」輝聳了聳肩，精確找到了那個暗中發言卻不打算明面表態的傢伙，「另外這位先生，你要是想發言就光明正大一些，不然就請閉嘴，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別以為在暗中瞎嘚嘚我們就找不到你——有什麼事請痛快地說、痛快地表態，把其中毫無意義的描述刪減，作妖的……呵呵，你們捨得作妖我們也捨得把你灰給埋了。眾神界幅員遼闊，把你分在幾千億個區域裡讓後人來『瞻仰』都沒有問題。」

    這一刻大殿內的所有人都目光一顫，從輝身上感覺到了異常危險的氣息，讓他們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雲諾星扭頭噴出一口水：這傢伙很少會開場就表現得毫不客氣——倒也挺好的，這是他們家地盤，表態很重要。

    「重申一次，我們不喜歡廢話。」輝擺擺手散去了若有若無釋放出來的氣息，看向下方的所有人，輕抬手示意了一下，「言歸正傳，請我們來的是你們，希望你們是真的有要緊的事情——那麼，現在是你們的發言時間，你們，今天聚集於此到底有何貴幹？」

    「是這樣的。」那位俊秀的青年擺著微微尷尬的表情，不過依舊笑得很風流倜儻很禮貌很有點僵硬，「此次虛空突逢大變，虛空前線的事……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經了解過了吧——在那謠言漫天亂飛的情況下，應該是所有人都知道了的。就算事先真的沒有了解過，剛剛吵完一輪應該也已經了解完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那之中的話語，並非全都是謠言……有些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複雜得多。」

    就像他曾經所猜測的那樣，對虛空前線、冥界知曉一部分又感覺到了危機的傢伙必然不會安分等待時間過去，上次是山脊的尉禮他們，這次是這個……不知道哪家的傢伙——既然是他第一個發言，那就當是他把人給拽到這邊來的，沒問題吧？——總會有人會有動作的，在足夠的威脅降臨的時候。

    「五十億年前的某一天，某一段時間，在座的，應該都曾聽到一則消息吧。」俊秀的青年看到眼前的眾神界執掌者沒有打斷他發言的意思，便轉過身看向所有人，「一則書寫著『虛空前線戰敗』的消息。」

    「起初也許沒有人在意，只當它是一則謠傳，直到越傳越快，越傳越遠，直到有一天，我們親自出發去尋找，發現橫亘在虛空中的那一面牆消失得無影無蹤……那時才倉促去查證，原來，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真的發生了一些事情。」

    「或許，安居一隅的我們都只是知曉虛空前線的存在，知道他們抗衡著某種可怕的力量。卻不知道它到底是在做什麼，也許也無法理解，但是時到今日，這已經不再是我們可以忽略的問題，我們都暴露在了曾經被他們阻擋的那股力量之下。」

    雲諾星打了個哈欠，趁著大殿內的眾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前方的時候打量他們……嗯，還是沒認出幾個；暫時來說，狀況正常，沒有人打算搞事情。

    「不知各位，可有聽過『冥界』這一名字。」

    忽然冒出來的

    話語讓雲諾星他們也都轉過了注意力：嘿……奇怪了，他們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提過一次這個名字哈，無論是他們還是在外搞事的夥計們，都未曾提過這一個名字，這傢伙是打哪來知道這個名字的？

    輝隱晦地丟了個目光給楓，後者目視前方快速眨了三次眼，讓他心裡哦了一聲：暫時沒有異常麼，那就再看看吧。

    俊秀青年頓了一下，等大殿內的眾人從疑惑中回過神來，這才繼續道：「這是我在動員我們世界的力量去追查與虛空前線有關的真相時所觸及的名字，這便是操控著深淵死霧的幕後之人，他們……」

    聽著俊秀青年慢慢說著，雲諾星心裡浮現了許些疑惑，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尉禮，用下巴指了指那個俊秀青年，小聲道：「他是何人？」

    「『白隙』世界集團的執掌者，本身倒是……在你們看來應該沒什麼特別的。」尉禮撓了撓頭，「不過聽說他們那裡有一個特別的世界，裡面有一族人能輕易與虛空聯繫起來，透過虛空留下的蛛絲馬跡去探尋曾經發生過的任何事情——我也只是聽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神奇。」

    直接溝通虛空的特殊生命麼……理論上來說倒也是存在的，不是很奇特——透過虛空去了解蛛絲馬跡嗎：聽他目前所說的消息來看，他也只是知道一星半點的程度。不過以他們對虛空各世界了解的情況來看，他暫時是對那些事知道得最多的傢伙。

    「有些話你先前已經提過好幾次了，我是指你後面要說的話——冥界，確實是出人意料的名字，不過他們不過只是你將目標提出來的引子而已吧？」

    「聯合全虛空的力量？光憑一張嘴說說倒是不費勁，別說我們，你問問在場的，有多少人願意聽他人指令的？」

    「呵……老冤家老對手都在這裡，咱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有任何商議可言，『白隙』的執掌者，你的意圖倒是太過於異想天開了……」

    「我們這邊還在戰鬥狀態，就算是要聯合，也是有他們沒我們！」

    「白隙」那位俊秀青年的話還沒說完，大殿內就有騷動的聲音響起，雲諾星隨便捕捉了一些話便沒了聽下去的興趣：真無聊，這恐怕就是他們剛剛吵起來的原因——這位「白隙」的執掌者事先似乎已經不止一次提過類似的話了吧，只不過……呵，就像他曾經說過的一樣，聚起整個秩序虛空的力量，就連小孩子最天真燦爛的夢都夢不到這種程度……笑掉大牙。

    「以我們的力量，此前提及此事的確是不自量力、自視甚高。」俊秀青年不甚在意笑了笑，看著又快要騷亂起來的大殿，轉過身看向雙手環抱的輝，「不知，眾神界的執掌者，你有什麼看法？」

    「我？」本來只是看戲的輝忽然被點到也是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看向全場，注意到不少人因為這一句話而把注意力集中過來，便淡然道，「冥界啊，確實是一個禍害。你所描述的情況，用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唔，此時估計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情況，是吧。」

    「正是。」

    「不過，這可不是抱著什么小僥倖、小心思就能參與的事情不是麼。」輝雙手環抱著聳了聳肩，「抱著諸多雜念拉起的聯盟，就像沙鑄的城堡一樣可笑，想要用它去做什麼，比以卵擊石還要不自量力。所以你問我怎麼看，我只能回答你，我沒眼看。」

    「但，若是有一個能讓所有人信服的『信標』加以引導，我想，情況應該會好很多吧。」俊秀青年繼續道，他轉過頭看向大殿裡的所有人。眾人聽聞此話也都皺起了眉頭，這話……這意思……似乎……

    俊秀青年笑了一下，轉過身雙手抱拳對輝躬身行禮：「『白隙』願追隨眾神界，為這混亂的虛空，貢獻一份力量。」

    雲諾星偏過頭看向尉禮：「與你志同道合的人出現了，而且比你準備得更多，雖然目前來說效果仍然不大。」

    尉禮苦笑了一聲：這個……

    大殿內的眾人聽到這表態的話語，結合上剛剛所說，這意思豈不是……他們把目光投向那位一言不發的眾神界執掌者，眉頭大皺：這「白隙」的傢伙，該不會是個托……

    輝深吸一口氣看向那位小伙子，忽然擺出一個怪異的表情，聲音沉重：「但是，我拒絕！」

    俊秀青年一怔，一臉懵逼：「啊……啊這……」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