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彼岸 第2017章 就好像鬧鬼一樣

    測試廣告1    起源天神們啊，就是一群樂天派沒心沒肺的傢伙，如果這世間沒有混沌虛空的破事他們大概可以一直樂樂呵呵下去，閒著沒事在秩序虛空裡逛逛，偶爾撿兩個傳承者回家，一大家庭和樂融融，一把手一天到晚都在憂慮，二把手每天面癱對著虛空，他甚至可以想像到自己偶爾跟她坐一塊，一塊面癱喝茶看雲捲雲舒和日出日落的場景，相顧無言。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也許……他們的存在也是玩笑一樣，就像是他們誕生時虛空·大元界就給他們欽定了一個任務，一個僅此唯一的任務，就是為了與混沌互相制衡，如果混沌·混沌概念體消失了，他們也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就像是……現在，混沌概念體集體封印，他們也如約好的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了。

    如果這理由是真的，那可就真的太過分了，這虛空。

    嗐，那些就有點遙遠，自己的誕生啊本質啊都沒摸清楚的，哪有空伸長手去摸索別人的誕生、意義什麼的，所以那些暫時不去想——話說某一把手這想法他怎麼感覺那麼熟悉呢，就好像一對損友，他一直被二把手壓制著，爭不過二把手只好讓自己的「孩子」和二把手的人繼續對付……哇，這畫面感太強了，他快想不下去的。

    總之各種危機已經宣告正式結束——其實本來就沒有危機，只是他沒帶腦子「褲衩」一聲就沖了上去然後被光速壓制摁倒在地，屬實是自討沒趣——談話的第一階段也結束，在第二階段開始之前要歇一會，司雨覺得應該沒她們什麼事了，就帶著青凰霜霜在這座浮空島上四處遊蕩起來，雲諾星也站起來準備退場把時間留給她們三好好敘敘舊，剩下的事兒過會再說。

    其實那些事情吧，說不說也行的，倒也差別不大，這麼想可能是有點消極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比起那些，讓洛纓、小時、燧晴這三姐妹自己敘敘舊更好，她們曾相識了無數年，卻又因各自的任務、使命被迫分別了二十個紀元有多，又是跨時代的相見，她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他就不待在這裡打擾她們了。

    不過他還沒站直呢就被洛纓一把拽住了：「誒誒你別走啊，你走了說什麼？」

    如果只是拽住還好，她還使勁拽了他一把，讓他重心不穩立馬就正面倒下，而此時他面前是三個貼在一塊坐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目力可見範圍內一塊草地都沒有，倒往哪邊明顯都不合適，洛纓還拽著他的手讓他沒法來個一百八十度轉體往後倒，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神經反射已經突破了天際，與潛意識和身體本能兩者互相配合之下在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猛地伸出右手一巴掌摁在了面前的空間上撐住了倒下的身體，勁兒太大甚至把空間都拍裂了！

    待得身體跟支架一樣穩住，雲諾星猛地睜開雙眼，那雙印著雲紋的銀白眼眸近乎跟自己貼在一塊了都，她還有心在那裡笑！她還在笑！

    「這位大姐你……」

    「叫我洛纓。」她笑嘻嘻趁他騰不出手捏他的臉蛋。

    雲諾星：「……」算了，再計較這些他兩之中必有一個……不，是他一定得瘋。

    「嗯，手感不錯。」洛纓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小時：「你看上的人還挺不錯的嘛。」

    小時輕輕點頭，轉頭看著綾輕聲道：「上上之選，就是，還差點前置條件，正在努力中，嗯，我會努力的。」

    燧晴在旁邊跟著補充：「雖然有點不把自己當回事，但總體而言可靠，挺好的。」

    雲諾星：「……」能別當著他的面說這話麼？他現在都能用腳趾摳出一座起源大陸了！聽著感覺很不好意思啊！

    「哎喲你臉紅啦，來來，讓姐姐我看看……」

    看著洛纓巧笑嫣然進一步湊上來，雲諾星呼吸一滯，臉色發白，一聲尖叫傳遍整個浮空島：「你不要過來啊！救命啊！」

    輝回頭望了一眼就急忙扭過頭把寧飛他們推著走：「別看！別看！少兒不宜！」

    寧飛與戈重明忍不住苦笑，他們也沒回頭看的打算：「不去救一下楓先生嗎？」

    「你打得過那位元始巔峰？再者，

    那邊這會兒算是家庭糾紛！家庭糾紛！外人勿擾！咱們這些還沒正式成為二代傳承者的人暫時都沒能算作一員，管不了管不了！」

    寧飛與戈重明思索了一會兒，雙手合十給楓先生祈禱起來：「希望人沒事。」

    半晌後，雲諾星一臉黑線從苦海里掙脫出來，快速整理好自己狼狽的樣子，咬牙切齒看著還衝他笑個不停的女孩，終於確認了一件事，眼前這位擁有夢幻容顏的第一代傳承者，性格略有點惡劣，甚至有耍流氓的潛質，要不是打不過她早就掙脫出來了！

    他確定以及肯定，那什麼一把手的吩咐就是個說辭而已，實際上這女孩本身就……略有點惡劣，嗯，就算她為了對付混沌概念體拼盡了自己的一切最終鑄造出這個結果也改變不了她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一個性格略有點惡劣的第一形象！是的……這是一個神聖的、偉大的、無畏的、性格惡劣的秩序戰士！

    啥？具體印象？以後有機會再見再說唄，不然還能咋滴。

    「還生氣吶？」洛纓笑靨如花在他發黑的俏臉上看了一陣子，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來來，給你補償一下。」

    雲諾星忙不迭後退幾步：「……我拒絕！」他今天要是再靠近她一步他就不姓雲！

    「別那麼抗拒嘛。」他剛念叨完這話就聽她的聲音貼著耳邊響起，眼前驟然一花，又見到那雲紋的銀色雙眸出現在眼中，頓時大驚失色，立馬後跳……沒跳出去就被一雙有力的縴手給拽住了，下一秒天翻地覆般的感官忽地傳來，他久違地感覺到了被拋到雲端然後又被一腳朝大地下方奔下去的感覺，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躺在草地上了，腦後的柔軟觸感再加上視線中從上到下笑嘻嘻俯瞰自己的女孩的視線，讓他馬上露出了生無可戀的表情：這果然是一個……相當惡劣的傢伙！

    他立刻就把求救的目光丟向了……算了，小時和燧晴都扭過頭挪開了一丟丟距離表示看不見，看來沒別人能救自己了，今天難道要被這惡劣的傢伙玩弄在鼓掌之間……不要啊，他的靈魂感覺到在受難啊……偏偏是「起源大家庭」里的一員是吧，不好翻臉，於情於理都莫得翻臉的地方，而且也沒那麼容易到翻臉的地步，嗯，破碎·起源大陸那次是……意外，是意外，而且也不算是翻臉，就是……抱怨而已——那要不不管了？這……行吧，就這樣吧……啊，好累啊，羞恥到想死，靈魂裡面差不多摳出一座起源神殿來了。

    啥？姓氏？雲諾星不姓雲跟他楓綾有什麼關係？

    「咦？怎麼忽然安靜下來了？」某惡劣的一代傳承者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用自己的長髮掃了掃他的臉龐，恬笑著：「忽然就不生氣啦？」

    雲……楓綾閉上眼睛偏開頭躲開她的騷擾，嘀嘀咕咕：「我睡著了，你只是枕頭，不要說話。」

    洛纓聽了也是一愣，片刻後忍不住噗嗤一笑：「鬧彆扭了呀。」

    他偏過頭去輕哼一聲，氣鼓鼓的樣子讓她更是忍俊不禁，拎著一簇長發在他臉上掃來掃去。

    小時輕挪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洛纓姐姐，他很難搞定的，我聽『溟』說，要很長很長時間才能……」

    燧晴繼續在旁邊補充：「而且他家裡人多，挺熱鬧的。」

    楓綾：「……」別說了別說了！好羞恥啊！要死了啊！起源神殿要擴建了啊！

    不過她們三人完全沒有停下的打算，他右耳聽小時平淡說著他的事，左耳聽燧晴反覆補充、感嘆他的事，這三人一邊說一邊評價一邊感嘆，洛纓的笑聲從半個小時前就沒停過……他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高溫到可以用來煎蛋了，起源神殿都快給他擴建成起源堡壘了。

    「雖然聽你很慘的樣子，但是……」「小天使」看了看司雨她們，瞧見她們都用過一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表情看著她，於是也如此回應：「但是我們可打不過那位洛纓姐姐哦，再忍忍吧。」

    好吧，他又被放棄了……那啥，這裡的氣氛其實挺歡快的，本應如此，如果能不反覆說他的事，反覆

    把他鞭屍的話他也能感覺到很輕快，但是……但是……啊果然還是好羞恥啊，真的不行！真的不行！真的不行！真的不太行！這個時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在他煎熬難耐的時候，忽然有一隻微涼的手輕撫在他臉上，讓他一怔，睜開眼剛好就對上那雙靠近的銀白雙眸，只是這次，這雙眸只是噙著笑意，沒有了使壞的感覺，溫柔的，像是雲般縹緲的感覺，讓他也下意識放鬆了下來。

    「你呀，雖然我們早就知道，既然是毀滅尊神的傳承者，你大概也會如她一樣，但還是遠超出我的、我們大家的預料了。」她雙手輕捧著他的臉龐，感嘆地嘆了一聲：「咱家裡的人雖然大多都亂來，可從沒有人亂來到如你一般的程度呢，小笨蛋。」

    話題切換得太過突然讓楓綾一怔一怔的，看著她忽然也變得安靜的笑顏……那什麼，她不使壞的話，這目光，這面容，拼一塊可以當奇蹟景觀來看……所以為啥她一定要這麼……好吧，個人的性子使然，這略微惡劣讓人無奈，但又能拿捏好分寸讓人完全不會感覺到生氣和討厭的恰到好處的程度……讓他無可奈何。

    至於她說的話……他也只能輕嘆一聲，那也是無可奈何的話題。

    「好久沒這麼放鬆了啊。」她輕輕抬起頭對著被十幾圈日暈環繞的太陽長嘆了一聲：「多少年，多少年過去了，實在是沒有實際活著的感覺，無止境的煩躁、無止境的等待……果然還是和自己家的人待在一起舒服。」

    楓綾忍不住道：「那什麼……我們今天才見面，具體點來說才剛過去一個多小時。」

    「噗。」洛纓輕笑了起來，縴手在他臉上輕撫：「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你了，在你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時候。」

    楓綾一臉苦澀：「是啊是啊，她說的是吧，早早就告訴了你們未來會有個老倒霉蛋出現。」

    「沒錯沒錯。」洛纓輕點點頭：「不過不止這樣哦，因為情況特殊，時間尚未到來之時就已經確認了你與毀滅尊神傳承關係，有關規則、因果、秩序方面的事就不解釋啦，在這種情況下，尊神她時不時……時不時還是經常呢，反正，她能看到你，儘管那只是未來無數可能會出現的景象，最終定格的現實也許會與所有『預見』的景象背道而馳，但她還是一直看著，也時常與其他尊神提起這個話題，說起你的事，所以，儘管我們都是第一次見面，但在我那段時間裡，可是一直有『你已經在那裡了』的感覺呢，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們身旁，我們都已經熟悉了你的存在，只是你不熟悉我們而已，只是，差一次見面而已，」

    楓綾：「……你把我說得好鬧鬼啊。」

    「嘿嘿，他們也這樣說，尊神也說過，但是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即便從未見過你，卻已經提前知道了有關你的事——小時她們聽得少沒有這種感覺，但是我們可很清楚呢。」

    雖然他覺得只是因為那群傢伙和一代傳承者們都太閒了所以經常討論這些事以至於他們非常熟悉……提前熟悉了他的存在……噫，果然還是好鬧鬼的感覺，本來「人沒死魂先報道」就已經讓他感覺自己很鬧鬼了，沒想到還有更驚悚的後續。

    她那副感慨和放鬆的樣子，讓他忽然想到點事：一代傳承者們，一部分是真的隕落了，剩下還「活著」的也都在以己身為枷鎖永久封鎖著混沌概念體……她們一直將自己關在虛空的某個犄角旮旯里，無數年，十幾個紀元，甚至，算上他所知道的未來，近百個紀元一直都在堅持，她們將此身的獻祭、獻身般的事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一如秩序對混沌一樣理所當然，她們不是沒考慮過後果，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她們知道這一切，但還是毅然決然去做了，只是因為這是必須要做的事。

    但是，她們也會疲憊，會變得虛弱，與混沌概念體封閉在一起，那絕對不是好受的感覺，所以，根據她剛剛的一系列動作以及感嘆來看，她現在是在尋求治癒……嗎？為什麼尋求治癒要折

    騰他？而且他真的具有治癒效果麼？

    好吧，這大姐……咳咳，這女孩估計已經關得太久不大正常了，他就算是吉祥物也指定不可能是治癒系的吉祥物好吧，他不是災難系的麼？他啥時候也能給人治癒了？

    他不知道，他不明白，他只覺得洛纓把他當成了……啥？完犢子，暫時看不出來她把他當成了啥，怕不是到時候又要多一種奇奇怪怪的身份定位，他奇怪的定位已經很多啦，放過他吧……哦草，剛剛都已經說「一直在那裡了」，這次的定位怕不是恐怖系的啊！？他一個人到底還能有多少種身份定位？！

    「啊。」洛纓忽然驚叫一聲，小心翼翼將他的腦袋搬開放到小時那邊，然後急忙起身朝著她那張大床走去：「我有個禮物要給你，剛剛忘了，我得在我再次忘了之前把事情給辦了才行，在這裡等我一下。」

    楓綾雙手撐著草地坐起來，看著她撲進床榻里在找什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長舒了一口氣：「……呼，終於結束了——你們家姐姐當年也是這樣的？」

    小時認真地想了一會，搖搖頭：「好像，沒有——如無意外，你是她特定的欺負對象。」

    「？」楓綾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錯愕與呆滯：「我？為什麼特指是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又是……」話還沒說完，他就忽然陷入了低沉與消極之中，自抱自泣，一臉灰暗：「啊，算了，無所謂了，蒜了，我莫得感情……來吧，畜生，我不反抗了。」

    小時一愣，抓著他的雙手：「你同意生孩子了？」

    楓綾與燧晴：「……」這傢伙的發言更是重量級中的重量級。

    用了一分鐘給小時解釋自己只是在跟自己發牢騷實際上並沒有真的要那啥的意思，等他滿頭大汗解釋完之後，洛纓也一路小跑了回來，將一個黑不溜秋的棒子塞進了他的手中：「喏，給你的禮物。」

    楓綾一怔，低頭看著那個棒子，一股沒由來的熟悉感湧上心頭：「這是……」

    「我的佩劍哦，『暗灁之詩』，光之韻律在你手裡對吧，看來艾鴻雲也把佩劍交給你了。」

    「暗……」楓綾一張嘴，下巴一哆嗦，整個人一怔：「暗什麼？」

    「『暗灁之詩』，可不許弄壞哦，只是暫時交給你的，畢竟我暫時用不上了。」洛纓美眸含笑打量著他，忽然伸出纖指抵住他下巴輕輕一挑，笑眯眯地道：「弄壞了你得賠我，我要收利息的，連人帶『暗灁之詩』一起，明白了吧？」

    楓綾當場就灰白成了一座雕像：那啥，日後暗淵劍……呸，「暗灁之詩」是，壞了的，呃，雖然被修好了……呃，雖然現在也不是完全好的狀態，神劍們都莫得意識，靈魂沉睡。

    想了三秒鐘後他馬上把這個念頭給扔到一邊去：只要不讓她知道就行了！

    「『暗灁之詩』、『暗灁之詩』……」楓綾念叨了兩聲，抬頭看向洛纓，無視了她的調戲：「所以，你留在這個世界的力量，你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就是『暗灁之詩』的力量。」

    「沒錯哦，就是它的力量，不單單只是我的力量，也是它的力量，這是它的一個特性。」洛纓點點頭，輕嘆了一聲，伸手輕撫輕躺在他雙手上的老夥計，有幾分懷念與不舍，像是在與它道別一樣輕聲呢喃：「以後，就不能陪著你啦，不過，會有一個很靠譜，但是不太珍惜自己的笨蛋陪著你，你可得替我們看好他才行。」

    楓綾：「……」

    他翻了個白眼忽略了這句話，心思陷入了另外一個地方：暗灁之詩，暗灁之詩的氣息就是他熟悉的那股力量，但是他熟悉的並不是暗淵劍·暗灁之詩，而是另一個……他好像快找到了……他好像能找到了，暗灁之詩……

    「啊，我找到答案了，丫頭。」

    「小天使」聽到靈魂傳訊里的話轉過頭，看到他手裡握著個黑不溜秋的棒子，不由得一怔：「答案？對那股能量的熟悉感的答案？是什麼？」

    「是……」楓綾頓了一下：「暗元素。」

    「小天使」怔住了：「……可是黑暗時代的眾神界沒有暗元素…

    …啊？」

    她好像想到了點什麼，楓綾則輕頷首回應她的猜想，低頭看著暗灁之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暗元素，其實就是暗灁之詩里散出去的，就像這個世界的那股能量一樣——以此為條件讓猜想合理化，應當是發生了什麼，讓暗灁之詩的力量銘刻進了眾神界的規則概念層里，讓它成為了其中一部分，成為了太上古時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暗元素』，雖然能量的層級可能略微下降了一點，不過具體情況應當就是這樣，她也說了，這是暗灁之詩的一個特性。」

    「小天使」的思緒藉由此奔向了更遙遠的地方：「小星星，你還記得太上古時代後期，有人『封鎖』了暗元素以及寂滅元素的事情嗎？」

    「記得啊……」他剛應了這一句話，面色就變得極端凝重，低聲呢喃：「封鎖……剛好就針對暗元素與寂滅元素？為什麼？說到底，是誰有能力直接對眾神界進行……干涉，即便我和輝不在，眾神界的規則概念層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還能準確無誤對它們，唔，對暗元素進行了封鎖，然後留下了一層仿佛是監視一樣的屏障，只要寂滅元素出現就會影響到那層屏障，讓那股帶著敵意的信息傳向整個眾神界。」

    他思索了片刻嘆息著搖了搖頭：「算了，暫時不想了，這些話，到時候再……」

    他怔住了，只是下意識的話卻讓他感覺到不妥……到時候，也許就沒有辦法對她說了吧？

    他抬頭看向「小天使」，剛好也看到她看過來，兩人相望了片刻，都低下了頭，好片刻後還是她聳聳肩，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到時候想到再說吧，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不是麼，太上古時代的情況畢竟和現在不一樣呢，可選的答案太多。」

    楓綾眼瞼微垂，抓著暗灁之詩的雙手微微使勁將其捏緊。

    「回神啦。」洛纓忽地在他額頭上屈指輕彈，讓他整個人一震，快速回過神來，看到她笑眯眯盯著自己：「在想什麼呢，擺出那麼嚇人的表情也沒法將混沌的力量嚇退哦。」

    楓綾眨了眨眼睛，放手讓暗灁之詩飄在一旁，長舒一口氣：「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小事——嗯，你差不多也該解釋一下了吧，關於這個世界那股奇奇怪怪能量的事情，根據你家孩子們的說法來說，魔化能量是……」

    「那個啊，其實也很簡單的。」洛纓拽著他坐下來，不由分說將他拽倒，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看他一臉僵硬與無奈，暗笑了一聲才開始解釋：「其實就是混沌能量唄，不過是與暗灁之詩的能量糾纏在一塊，稍稍變質的混沌能量。」

    「在我還沒完全壓制住混沌概念體時，它的能量泄漏出來，擴散在這世界裡，也在規則概念層中瀰漫開一部分，這些部分嘛，就按照它們自己的特性來行動了，就是你熟悉的那些特性，在整個世界搗亂，折騰得可煩死人了。」

    楓綾翻了個白眼：混沌能量的特性呢，面對秩序的時候那當然是怎麼狠怎麼來，大概這個世界「前半段歷史」沒剩下什麼痕跡也是因為被混沌能量給燒乾淨了，「後半段歷史」斷斷續續，這也跟它脫不了干係。

    「唔，我也看到了那些染上了……叫什麼，魔化能量是吧，那些沾染了魔化能量的『壞孩子』，因為有秩序的力量將混沌能量中和了部分，所以他們承受住了侵蝕，理智也沒丟掉，就是變了個人。」洛纓也略有點頭痛輕嘆著搖搖頭：「其實他們最初就在這世界上搗亂了，不過最初的時候混沌能量更濃郁一些，所以那時候的他們，包括那時候的魔化生命，其實都是純粹的混沌衍生物，是後來熬了好久好久，我終於把混沌概念體給熬頂不住了，秩序的力量才占據了上風，魔化能量也變了樣。」

    「所以，其實還是『簡單、粗暴、直接』的秩序與混沌的戰鬥史……」楓綾聽完，輕嘆出一口氣，依舊是相當純粹的事情呢。

    「秩序與混沌的事，本身就是最純粹，也最讓人受不了的事啊。」洛纓語重心長嘆了一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