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雄武過人,單憑一身蠻力便能將牢牆硬虎虎的撞倒,雖是如此,架不住歷朝歷代群雄輪番上陣叫板,他自稱千古一帝自然得拿出一份異於他人的雄色霸氣,身上的傷再多也提著氣不倒。
包圓、肥毛、平四貴、宋鵬、杜沐晴五人有鬼王暗中相助。
雖然掛了彩。
他們五個人基本沒受什麼傷。
隋煬帝傷勢較重,倒在地上喃喃自語:「朕有生之年平南陳、滅北齊、掃平高智慧、大敗突厥、征高麗、開運河、阻止關隴仕族壟斷仕途大興科舉制度,沒得到天下人一句頌揚,千年之後在囚龍城與始皇大帝並肩力戰歷代群雄,快哉,快哉!寡人唯今只盼吾魂早日脫離苦海幽城!」
對隋煬帝拼死助架的事秦始皇心底好生感激,他走過去偷偷在隋煬帝耳邊嘀咕了幾句。
隋煬帝登時表現出一臉詫異。
只聽牢房內武則天奄奄一息的說:「小女子,你太狠了,朕生平殺人無數,但是,朕絕計沒有像你這個小女子這麼折磨人……!寡人思前想後,能與朕有如此通天大仇的只有貓,朕生前最最討厭貓,朕命天下人貓死之後只能剝皮掛樹,小女子,你是貓祖轉世的麼?」
「哼,老娘就是貓祖轉世的,怎麼,不服麼?」杜沐晴邊整理著頭髮邊說。
「服,寡人服!」
「哼,服了就好,不服的話老娘還有幾百種手段沒使呢。」
肥毛聽見聲音才發現杜沐晴也在戰鬥序列,他走進破牢,只見杜沐晴與一個不知名的皇帝圍著個傷的不能再傷的男人婆皇帝,他嘆著氣說:「沐晴啊,下手忒狠了,以後對待包爺可不敢這樣!」
「去毬,能是一碼事麼?」
「不是一碼事,老子覺的也有個八九不離十,唉,包爺有的受嘍。」
「一邊去。」
「我只是替這個皇帝鳴個不公,瞧你把人家打成啥樣了。」
「沐晴,你這……這下手夠黑的,瞧武則天讓你打成啥樣了,下回直接打死別這麼折磨人了,記住了麼?」包圓都不好意思直視武則天了,比袁世凱慘多了,這女人當真是不能得罪。
「哼,老娘沒打痛快呢還,休息一會兒再補一頓。」
「嗨,行了,打成這樣夠可以了。」
「誒,我說,哥幾個咱們是不是該找找九爺了,咱哥們打皇帝是他娘的實實在在打痛快了,可是咱哥們不能一直跟這耗著吧,趕緊找九爺尋思出去的法子,走,走,走!」宋鵬在外面說。
「壞了,壞了!」包圓走出破牢,猛的一拍腦袋大叫。
「怎麼了?」肥毛急忙問。
「老子當時只顧救沐晴,麒麟神卷還在那扔著,這會兒不知道在不在了。」
「快看看去,那可是寶貝!」平四貴比任何人都急。
「小子,別找了,這神卷在寡人手上。」秦始皇緩緩從袖口拿出來,胡亥從破牢中走出跪在秦始皇面前聲聲泣說:「父皇,您身上的傷要緊麼?」秦始皇淡淡的說:「平身吧,你保護那女子頭功一件,朕沒事。」又長長嘆了口氣說:「你殺哥哥扶蘇之事朕不怪你了,你失去寡人留下的萬里河山朕也不怪你了,假如我大秦帝國千秋萬代,囚龍城關的可都是我嬴政子孫了。」
「贏哥,大徹大悟啊!」包圓拍上馬屁了。
「大徹大悟個屁!」秦始帝是在為胡亥找台階下。
「有父皇威名鎮著,武曌掀不起大浪,這些狗屁皇帝皆是雞舍瓦犬。」胡亥恭恭敬敬的說。
「亥兒,將隋煬大帝扶起來。」
「兒臣遵命。」
秦始皇拿著麒麟神卷,內心激盪,疲憊之態一掃而光,他看著包圓:「小子,這架打過癮了吧,且隨朕來,寡人有話對你說。亥兒,扶隋煬大帝隨朕同往,小心伺候,別磕碰到隋煬大帝!」
「小兄弟,帶上咱家,寡人沒有你以一當百這麼威武,誒,東晉元帝司馬睿帶著十位狗屁皇子皇孫斗咱家,一不小心受了傷,小兄弟,看在咱家幫你的份上救咱家一救!」朱元璋弱弱的說。
「別理他。」秦始皇不大喜歡朱元璋。
「贏哥,這麼幹不合適,元璋大哥幫咱打完架,撇下人家不好吧?」
包圓瞧朱元璋受傷的樣子實在不落忍,他覺的秦始皇太無情,人家幫你打完架你就不認賬,什麼東西,包圓對肥毛攤派任務:「肥爺,把元璋大哥給老子扶起來,這架人家幫襯了不少,把人家撂下不管對於咱哥幾個二十多年行俠仗義的美名不相稱,咱哥們不能這麼孫子!」
「放心,包大俠這事交給我您就放心吧。」其實,肥毛想說的是去你娘的,就你還俠。
回到秦始皇所在的破牢。
楊廣與朱元璋二人躺在地上,秦始皇將麒麟神卷鋪到地上。
麒麟神卷懸著的孤城頂上隱隱約約有條金龍旋飛,泛著紅光,秦始皇看著包圓說:「小子,囚龍城上的龍形之地應該是天神開闢虛空所建,朕聽你說這神卷是麒麟皮,記載麒麟這種聖獸的古籍當年讓朕一把火燒了,小子,你據實稟來,你是如何判斷這是麒麟皮的?」
「始皇記得《桑龍典》麼?」杜沐晴淡淡的問,斷定此為麒麟皮的是她,包圓自然答不上。
「有印象。」
「稟始皇大帝,這是我從《桑龍典》麒麟圖譜上比對出的。」
「千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朕在囚龍城中的囹圄呆久了,記性變的不大好使,聖獸中生神鱗的多了。小女子,你枉自斷言這張神卷是麒麟皮做的會不會太武斷了,而且你說的《桑龍典》早已不復存焉。朕記得當年記載天下珍秘的古籍隨那些諸子百家破書一把火點了,你所說的《桑龍典》應該是後世的贗卷,不據為實。」
「你確定燒完了麼?」
「確定!」
「我看不見得吧。」
「寡人當年將一冊最最重要的古卷著人鑄成金書埋進秦陵,剩下的可沒有留存。」
「我覺的它是不是麒麟皮不重要,主要問題,是我們能不到安全達上面飛著的龍形之地,還有我們幾個能不能安安全全的出的去,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要緊,別把小命賠了就行。」宋鵬插了一嘴。
「小子,你們來囚龍城就是為了進入虛龍之地吧?」
「沒錯!」包圓絲毫不加掩飾,反正都知道了也用不著什麼避諱了。
「小子,你可知那地方叫什麼?」
「贏哥,小弟哪知道,老子又不認識上面的蝌蚪神字,您要是認識的話,看在咱哥們一起大戰群雄的份上告訴小弟,要不……要不上面的寶貝我們分你一半怎麼樣?」包圓試探性的問。
「小子,這蝌蚪神字朕已聲明過不認識,不過,這上面的虛龍之地朕知道。」
「贏哥,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宋鵬著急問。
「朕又沒去過當然不清楚,不過,那地方古籍中有載。小子,實不相瞞朕當年留在九十八十一府的神兵天將,原本是打算蕩平虛龍之地的,可惜,朕沒等到徐福的長生不老藥被困在了囚龍城。」
「贏哥威武。」
「威武個屁,朕當年若是不燒那古籍就好了,後來那些狗屁皇帝憑上古奇技淫巧便能打開朕之秦陵,朕埋在九州八十府的神兵天將便可調動,寡人也不至於在囚龍城困這麼多年了。」
「贏哥,是你把秦陵造的太結實了。」
「結實個屁,對你們來說是結實,寡人的皇陵只要找到開啟的機關消息便能安安全全的開封,倘若沒有找到機關消即便有百萬雄師也徒然。小子,之前寡人沒對你說,當年古籍中提到將皇與帝這兩個封號集於一身會招來天禍,寡人當初受了天帝寶璽一砸,草草斷定朕之天禍已過,那料……」
秦始皇並沒有說實情。
天帝寶璽當年從天而落還有一部分蹊蹺。
當年,天帝寶璽帶著天帝無上大怒從九天滾滾而落之際,秦始皇正在東郡之地巡牧。那一日,天近黃昏,殘陽如血,刀斧手林的東郡行宮內秦始皇正在興至勃勃的欣賞歌舞,陡然之間,大臣們匆匆闖殿說天上有團七彩烈焰沖東郡行宮而來,請始皇陛下移尊避上一避。秦始皇奔出行宮,只見天上有一大團七彩烈焰像是帶著天帝的雷霆霄怒從天滾滾而降,當時秦始皇意識到這是天帝之怒了。
七彩烈火必定是天帝降罪他這個當皇帝的。
後來卻怪了。
那七彩烈焰變了方向奔六盤山而去。
轟隆一聲,大地像是快被撞塌了,六盤山附近的居民嚇的五天五夜不敢合眼。
正當秦始皇幸災樂禍的時候,那團七彩烈焰從六盤山高高躍起奔東郡來了,秦始皇斷定這場天禍肯定躲不了了,誰知,那團七彩烈焰沒有直奔東郡行宮所在,而是落在東郡荒郊。
秦始皇派人找到了這方天帝寶璽。
當時見到天帝寶璽的百姓太多,秦始皇只能橫下心來大開殺戒。
後來有漏網的人便惡狠狠的散布謠言,說是東郡落下一塊神石,上面刻著:始皇帝死而地分。久而久之便成了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這真正之秘只有秦始皇這個當事人知道了。
而後,秦始皇派人上了六盤山。
六盤山山頂被硬生生砸出一個巨坑,附近寸草不生,秦始皇尋思自已當了皇帝觸犯了九天之上的天帝神威,這方天帝寶璽是應該是天帝投下砸自已的才對,首站怎麼落在了六盤山,難不成六盤山也有一位皇帝。
可這明明是座山。
秦始皇命人在六盤山掘地九尺都沒發現什麼端倪,時間長了也就沒在意,漸漸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