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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們以為少了一個雲孟,我就不能將你們拿下了嗎?」
鳳琴婉像是神經質一般倏的叫了起來,笑聲尖銳得刺耳,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睍蓴璩曉
「琴婉,收手吧。」看著鳳琴婉極近瘋癲的樣子,冷賀低嘆了口氣。
雖然他從來未曾愛過她,但是他和她畢竟夫妻一場,他不是絕情之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一夜迷亂而擔負起責任娶了她。
而他最愛的玉兒,此刻卻將童梅析緊緊抱住,像是呵護珍寶似的櫟。
她沒看到他也受傷了嗎?他的傷還在要害位置,而且還刺穿了他丹田內的元嬰.......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悲,玉兒不原諒他是對的,他太過懦弱,太過不負責任,也太過痴心妄想。
要是他當初沒有答應娶鳳琴婉,要是他從娶了鳳琴婉之後就斷了她的念想,那麼,如今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鬧到這個局面,絕不會俘!
可惜鳳琴婉根本不理會冷賀的勸說,她對他由愛生恨,已經恨入骨髓。
又一大群侍衛從門外湧進,眼看就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這時,院中傳來兵器交加的聲音,慘叫聲此起彼伏,慘無人寰。
冷瀲倉惶飛奔而來,來不及看眼前的情況,面色發白的焦急道:「娘,秦烈他們攻進來了!我們的人支撐不住了!」
鳳琴婉一愣,問道:「怎麼回事?秦大將軍早就被我們制住了,秦烈手上不過一千兵馬,你帶來的可都是厲害角色。」
冷瀲滿臉慌亂,一雙眼紅彤彤的,想要哭出來似的,「我也不知道,他們好像帶來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而且,而且我好像看到了......冷灩!」
「什麼?」鳳琴婉大驚,猛地看向那被侍衛圍困起來的一眾人,目光落到鳳嬛玉的臉上。
鳳嬛玉面色卻極為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
鳳琴婉氣得咬牙,厲聲道:「好啊,我竟然被你們給騙得團團轉!冷灩沒死又如何?瀲兒,去殺了冷灩!快去!」
冷瀲這才看清殿中的情況,也震驚的看到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冷賀。
這時聽到鳳琴婉的話,卻嚇得一下子退後幾步,慌亂的道:「娘,他們有高人幫助,我們還是趕快逃走吧!」
「逃走?」鳳琴婉古怪的笑了,靠近冷瀲,忽的揚起手來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厲聲質問道:「沒用的東西!不成功便成仁!你如此怯懦怕事,怎麼擔負起鳳翔國帝王的身份?!」
冷瀲氣紅了一雙眼,滿臉的怨毒,緊緊的捏住雙手,「娘說得對,是女兒的不是!」
「那你還不快去!」鳳琴婉此刻早就喪失了平日裡的沉穩,朝著冷瀲就是一記飛刀眼,滿臉都是恨意。
冷瀲心裡一跳,從小她就害怕這個嚴厲的娘親,現在這一刻就像老鼠見著了貓,轉過身去就要倉惶奪門而去。
「不用那麼麻煩去找了,我已經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時,門邊傳來一道帶著清淺笑意的清脆聲音,如出谷黃鶯一般的悅耳好聽。
眾人皆是一震,蘭幻和花千城都被困在侍衛群里,蘭幻不由拔劍出手就要殺出一條血路,花千城則先是叫出了聲,「娘子,我在這裡,快救救為夫啊!」
蘭幻手上一抖,那倚在門邊含笑而立的白衣少女也是猛地一抖。
睨了一眼那紅色紗幔之後的混亂,朝著鳳琴婉俏皮的眨眼,「娘,見到女兒平安回來,您不開心嗎?」
鳳琴婉早就被震得面色發白,她之前是沒想到冷灩還活著,現在卻是沒想到冷灩根本一點也不見痴傻。
此刻門邊那隱在夜色月光下的少女,臂中抱著一把雪色長劍,一襲如雪白衣蹁躚,一根銀簪青絲半挽,素顏清麗,清貴優雅,竟然跟當年的鳳嬛玉如出一轍。
聽到冷灩不含嘲諷的叫了她一聲「娘」,她心裡卻是猛地一震。
這個女兒,是她從襁褓時便一手帶大的啊。
[暮光]燦爛陽光
她雖然是情敵的女兒,但一慣做戲也是半真半假,為了演得逼真,多少也投入了一些真感情,更可以說比對她的親生女兒還要投入得多。
一時心裡分不清是種什麼感覺,倒是愣在了那裡,只是盯著她看,像是要在她身上瞧出一朵花來。
「妹妹,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我和娘多擔心你嗎?」
冷瀲這時卻是抹著眼淚緩緩走向冷灩,本就長得嬌柔如花的她此刻看起來更是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冷灩微笑,笑得很燦爛,像是以往那般毫無心計,痴呆到空洞的天真笑容。
冷瀲看著她那笑,只覺得七上八下的一顆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兩姐妹各懷鬼胎,看起來如往常一般,一個呆傻,一個寵溺,倒是十分和諧養眼的一副畫面。
「妹妹,你的病也好了嗎?」終於走近,冷瀲眼角濕潤,美麗的手指覆上冷灩握著孤鳴劍的手。
「灩兒!」鳳嬛玉驚呼了一聲,語氣里難掩擔憂。
冷灩朝她輕輕睇去一眼,微垂著眼睫掩去眼底的複雜情緒。
也不知道蘭幻和花千城有沒有告訴女皇她的實力,但是身為她的親娘,她的擔心也是無可厚非。
「妹妹,你怎麼不說話?」
剛才冷灩出現的時候便展現出了她再也並非痴傻,可是現在冷瀲卻還能若無其事一般的靠近。
說話的同時,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刃從儲物手鐲里飛出,她兩根手指迅速捏過,就朝冷灩的脖頸逼去。
手段狠辣,那削鐵如泥的利刃大有將她纖細的脖子削斷的架勢。
眾人看得心驚肉跳,冷賀竟是忽的飛身而起,不顧持刀圍在身邊的侍衛,直接從紅色紗幔之後飛出,拼出所有的力氣快人一步的一把握住了冷瀲手中鋒利的刀刃。
身後雪絨的地毯之上,一路是冷賀毫不躲避沖開侍衛手中大刀,劃傷身體而蜿蜒的血跡。
此刻他清雋的面上蒼白透明,緊握利刃的手指大滴大滴的鮮血滴落,一雙漆黑的眸子裡滿是痛苦和悲涼。
眾人都是一驚,鳳琴婉更是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長裙之下繡鞋往前邁了半步,似乎想要衝動的奔過去,可最終還是強行止住。
「爹!」冷瀲嚇得急忙鬆手,猛地後退了一步。
從出生開始,她就甚少見過她的這位爹爹,但她心中卻一直敬畏冷賀,因為冷賀是鳳翔國的傳奇人物,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高人,人人敬仰,也是她的驕傲。
冷賀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微微蹙眉的冷灩,艱難的開口,問道:「女兒,可以叫我一聲爹嗎?」
「冷賀!」鳳琴婉氣得面色發白,外面的情景已經完全顛覆了她的預想,而現在冷賀一句話,更是讓她雪上加霜。
不錯,冷灩之前就很少見到冷賀,而且之前的冷灩十分害怕冷賀,每次一見到都是遠遠的躲起來,更別說叫他一聲「爹」了。
冷灩卻是神情淡淡的看著冷賀,她實在沒想到他會忽然冒出來擋下冷瀲的襲擊,還是帶著那麼重的傷.......
依照她的修為,通過靈識,之前這殿中的談話她早就聽得一清二楚。
沒想到冷灩的父母,竟然也是如此曲折的姻緣路,她分不清是悲哀還是同情,甚至是心痛。
見冷灩久久不語,冷賀眼底閃過一絲黯然,自嘲的笑了笑,「罷了罷了,是我強求了,我......」
「爹。」
一聲清脆又堅定的呼喚,使得冷賀一雙瞳孔迅速的收縮,下意識的想要握住冷灩的手,卻猛然發現自己雙手鮮血淋漓,甚至還有一隻手沒有來得及鬆開利刃。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灩騰出一隻手來,輕柔的拂開冷賀那握著利刃的手掌,利刃落下,頓時血流如注,刀傷深可見骨。
冷灩皺了皺眉,徑直從儲物指環里掏出丹藥來給他內服外敷,再用潔白的絲帕細細的將他的手掌包裹了起來,像是根本忘記了此刻所處的環境。末世重生之顧唯卿
冷賀從震鄂到動容,看著面前女兒美麗的容顏,與當初的鳳嬛玉一般,清冷如雪,如高山之上的雪蓮,聖潔高雅。
「真好,在死之前,能夠聽你叫我一聲爹。」冷賀聲音很低,很是感慨,低得只有冷灩可以聽到。
冷灩看向他,溫和一笑,「爹,雖然你傷勢嚴重,而且元嬰已毀,但是有女兒在,爹您便會萬壽無疆。」
冷灩這句話聲音並沒有被刻意壓低,那傷勢嚴重,元嬰已毀幾個字,頓時讓殿中眾人百感交集。
鳳嬛玉猛地鬆開了懷中的童梅析,驀地站了起來,驚聲道:「灩兒,你說的可是真的?」
鳳琴婉也震鄂非常,「怎麼可能?元嬰怎麼可能也毀了?」
冷灩輕笑,「不信,你們問問父親,爹,你告訴她們實情吧,畢竟,她們都是愛你的人。」
冷賀驚訝的看了冷灩一眼,眼裡有著讚許和欣慰,緩緩看向他此生糾纏不清的兩個女人,兩個美麗如花的女人,一個是愛他的,一個是他愛的。
「我......」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忽的腹中一痛,口中噴出一口大量的鮮血,一直伏在地上嘔吐不止。
「爹!」一聲悽厲的尖叫傳來,那本震驚在一邊的冷瀲忽的上前來朝冷賀撲去。
她步伐很快,撲過去的方向雖然是冷賀,但一雙充滿怨懟的眸子卻是狠狠的盯向冷灩。
身邊陰風倏起,一把細小的利刃如同流星一般鋪天蓋地朝著冷灩的面門而去,絢麗奪目。
她的背影擋在眾人面前,令一隻手更是快如閃電的就襲向冷賀的咽喉,便只是為了防止垂暮的冷賀再一次壞她的事。
冷灩眼底閃過一絲細碎的寒光,輕巧的揮指凌空一點,一道風刃術使出,活活的將冷瀲伸出掐住冷賀的那隻手給斬斷。
而朝她面門而來的那一把暗器,全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停留在她面前一指之外。
然後在冷瀲震驚到還未感應到疼痛的目光下,那把暗器逆向旋轉,朝著冷瀲的臉上「唰唰」刺去。
「啊——啊——」
一時間,冷瀲那刺破喉嚨一般的慘叫響徹整個宮殿,外面整齊待命的侍衛一陣***動,秦烈和鳳昭再也忍不住飛快的沖了進來。
「灩兒!」
秦烈擔憂的聲音在他飛身進門之前響起,可是當看到面前的情景之時,一張帶著血污的俊毅面容上閃過一絲震鄂,隨即便滿臉漠不關心。
而鳳昭就不同了,驚愕的看著那跌坐在地上的狼狽少女,頭冒冷汗,「瀲兒表妹,你,你......」
也難為鳳昭還能在第一時間裡認出地上的人便是冷瀲,只不過穿著熟悉的粉裳,手臂斷了一隻不說,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滿是寒光閃爍的利刃。
利刃劃破肌膚,流下的卻是黑紅色的血液,看起來醜陋不堪,難以入目,明顯是中毒的徵兆。
「不,我的臉!我還不想死!我不想死!」
冷瀲剩餘的一隻手顫巍巍的摸了摸面上的血液,頓時神情瘋癲的尖叫了起來,「蘭大公子!蘭幻,救救我蘭幻!」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忽然扯開嗓子大喊起蘭幻的名字來。
冷灩微蹙了眉頭,面色有些陰冷的看向被包圍著的蘭幻,但人影焯焯,看不到他的表情。
果然不愧是用毒行家,她早就發現那把暗器之上有毒,卻沒想到是致命的劇毒。
這冷瀲不是自找的嗎?自作孽不可活,也是她活該!怪得了誰?
「瀲兒!我的瀲兒!」
那一時被震住的鳳琴婉終於反應過來,飛奔過來將冷瀲抱在懷裡,焦急的喊道:「蘭幻,快來看看瀲兒!」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蘭幻,侍衛也自覺的讓開一條道,而那一襲淡藍色錦衣的俊雅男子卻神情淡淡,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冷瀲一直痛得渾身抽搐似的顫抖,鳳琴婉狠狠的咬牙,厲聲道:「瀲兒對你情深一片,還曾經立過非你不嫁的誓言,你難道要這樣袖手旁觀嗎?」(穿越)重導人生
冷灩無聲冷笑了一下,非你不嫁?開什麼國際玩笑?!
她現在可是三皇子妃好不好?看來誓言什麼的真的算不得數。
蘭幻一手負在身後,君子翩然,語氣溫和,「琴婉公主,蘭幻不是御醫,而且是大小姐對灩兒無禮在先,那毒也是她自己為自己下的,解藥我又能從何處來?」
冷灩唇角緩緩的勾起,這才朝蘭幻看了過去,正好對上他溫柔又灼熱的目光,仿佛蘊含了千言萬語。
冷灩朝他眨了眨眼,完全有表揚的意思,她毫不吝嗇的讚賞,因為他沒有讓她失望。
眾人都是一震,冷賀眸中帶著複雜的疼痛與愧疚,猶豫著看向冷灩,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
卻見到她那美麗的側臉表情淡淡,想要說的話最終化作一絲嘆息,痛苦的閉上雙眼。
剛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的兩個女兒,為什麼最後會鬧成這樣自相殘殺的局面?
他這個父親做得太失敗,一生困於情愛糾結,從來就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冷瀲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過失,都是他的錯啊。
「啊——娘,我好痛,冷灩!我做鬼也不會放過——」
冷瀲痛苦的慘叫詛咒還沒有說完,便兩眼一閉,頹然失去了呼吸,*的死了過去,死相極為難看。
「嘖嘖,大小姐還真是惡毒啊!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花千城忍不住嘖嘖的嘆息,很是惋惜。
轉而看向面色蒼白的雲孟,以幸災樂禍的語氣調侃道:「雲孟,娶了一個蛇蠍似的媳婦兒,晚上一起睡的時候會不會做惡夢?」
雲孟本就神色惶恐,聽花千城一句話,瞳孔頓時一陣緊縮,面色更是鐵青一片,好像當真被嚇到。
「瀲兒......瀲兒......」
鳳琴婉低低的呢喃著冷瀲的名字,聲音很輕很沉重,一張臉上滿是悲憤和怨恨,卻是一滴淚也沒有落下,而那狠毒的目光卻是陡然看向冷灩。
一把抱住冷瀲的屍身,快速的往角落急退而去,退到安全的位置之後,忽的厲聲道:「殺!給我殺!一個不留!」
冷灩唇角溢出一絲失望的冷笑,初來乍到之時,鳳琴婉無疑是第一個給她溫暖的親人。
就算她在之後已經猜測到琴婉的虛情假意,但是她卻一直不願捨棄這份溫暖,就在前一刻她也把琴婉當作親人一般看待。
只是現在呢?她那一句「一個不留」,徹底凍結了她對琴婉所有的溫情。
琴婉不是她的娘親,琴婉在乎的女兒只有冷瀲一個,琴婉也想要殺了她.......
鳳琴婉一聲令下,殿內僅餘的十幾個暗衛手起刀落,朝著包圍起來的那幾個人就砍了下去。
只是蘭幻等人還未開始還手,一道墨青色的身影呼嘯而過,如同颳起了一陣天旋地轉的颶風。
那十幾個從蜀雲國帶來的暗衛,一個個在原地消失不見,唯留下一地的兵器「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交織成詭異的樂曲。
眾人大驚,努力的授尋著那一道龐大頎長的墨青色身影,那身影速度奇快,如同一條巨蟒盤旋飛騰。
此刻,只聽一聲「咯」的飽嗝聲,聲音雄厚洪亮。
下一刻,那殿中半空盤旋的墨青色身影終於停止了旋飛,瞪大一雙銅鈴般大小的暗金色眸子盯著眾人,大張的嘴巴獠牙尖尖,上揚的弧度似乎帶著囂張跋扈的狂妄之笑。
「啊,竟然是一條青龍!」
「青龍可是傳說中的聖獸啊!」
「那些人是被青龍給吃了吧?!」
「天啊,這條龍是吃人的啊!」
..........
【親們,明天加更,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