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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圍觀者,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頓時殿中殿外引起了潮水一般的沸騰,有驚恐,有畏懼,有羨慕,有驚異.......
鳳琴婉無疑是嚇得最面無人色的一個,因為青龍正朝她伸出長長的鮮紅杏子,那血腥的濕濡氣息近在鼻息,她連正常人的思維都快要喪失了去。睍蓴璩曉
「小籠包!回來!」
隨著冷灩一聲輕斥,那氣焰囂張的青龍這才調回了頭,繞著冷灩身邊飛快遊動了一圈,這才化成了一個看起來五六歲大小的粉嫩小男孩。
小男孩著一身華貴的玄色小錦袍,袍子上繡滿了墨青色的龍紋,頭頂金冠,腰纏金帶,腳踏錦靴櫟。
再加上漂亮五官上暗金色的高貴眸子,這一眼看去,當真是貴氣逼人,傲氣非凡,而且帶著一種天生的嗜戰氣息,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只是此刻那傲氣十足的小男孩卻只是立在一邊朝著冷灩翻白眼,「死女人!說了別叫我小籠包!沒長耳朵嗎?!」
眾人頓時石化,那狂妄的眼神,那高傲的姿態,哪裡是一個五六歲小孩子該擁有的甫?
冷灩毫不客氣的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我是你主人!你管我怎麼叫!沒叫你小蛋蛋都是不錯的了!」
的確,兩天前,就是青龍孵化出殼之後,當冷灩用艷紅的襁褓將他化作人形的嬰兒身軀包裹住,第一句話便是給他取名字。
「你是蛋裡面出來的,從今以後,你就叫樂混蛋吧!」
孤鳴當時臉就綠了,在他的強烈反對之下,冷灩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便叫樂小蛋吧!」
孤鳴再次反對,冷灩想了想,「那叫小蛋蛋吧!」
孤鳴不就是在為他的君上打抱不平嗎?雖然她取名姓「樂」,心裡的確存在著邪惡的想法。
這次孤鳴也沒有再反對,可是那小嬰孩卻是以嚎嚎大哭來堅決反對。
沒法,冷灩做了最後的決定,「既然你是龍,又這麼的可愛,那我叫你龍寶吧。」
這一下,小青龍哭聲漸漸小了,雖然還是不太樂意,但也沒有那麼的難以接受。
誰知道短短兩天,這女人竟然一次叫得比一次離譜,從龍寶到小龍寶,再到今天的小籠包.......
「嘁,你才不是我主人!我的主人是君上!」龍寶很不服氣,但也只有小聲的嘀咕。
沒辦法,這些是君上在他還在蛋里的時候就交代清楚的,說白了,他就是君上送給這女人的定情禮物。
悲催如他,和孤鳴同病相憐,除了想辦法極盡討好的留在她身邊,竭盡全力的護她周全,助她修煉,他已經別無出路。
青龍的成長速度很慢,現在的他只是幼龍,是修為合體期的神體聖獸,而他的成長速度卻跟修為密切相關。
他盼著修為增長快一些,生長速度快一些,快一些,再快一些,到時候他總不會再被那死女人叫成小籠包了吧?
*
鳳翔國宮門高高的城牆之上,冷灩一身月白色金絲描畫的錦繡華服,青絲垂肩,精美髮髻之上插著光鮮耀眼的七尾鳳簪。
長長的流蘇從發間傾泄,肩上披著淡金色的雪紗披帛,襯著她那清美雪白的容顏,整個人顯得高貴優雅,清麗絕倫。
紅唇似笑非笑的勾起,漆黑如夜的杏眸平靜如水的看著從宮門處駛出的豪華馬車,隨行儀仗浩蕩如長龍,氣勢不凡。
身邊,有人徐徐而來,與她並肩而立,一身月白色錦服繡滿金色奔騰蟒紋,襯得他的背影氣宇軒昂。
靜立良久,他才輕嘆了口氣,「灩兒,你的心太軟了,她一直都想要殺了你,你卻以德報怨,就不怕放虎歸山嗎?」
冷灩微微一笑,「不管怎麼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琴婉公主以自己一命換一命,而且爹不想她死,哥哥你也不想,不是嗎?」
鳳昭被一語道破,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訕訕道:「我們鳳家人丁稀薄,反正她斷了一條手臂,又被毀了容顏,應該也不能再為非作歹了。」
冷灩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有的人,就算是全身殘廢,口不能言,耳不能聽,眼不能看,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還有那刻骨的仇恨存在,那便總會翻起一些風浪來。
她實在沒想到,鳳琴婉竟然會以自己的性命交換冷瀲的命,她那雙眸泣血的哀求模樣至今還能在腦中成形。
其實,在鳳琴婉下殺令的時候,她便已經把那份親情斬斷,鳳琴婉以為她答應救冷瀲,是因為她的一條命。
才不是,她只是不想父親傷心,父親的悔恨與疼痛她都看在眼裡,他本就心力交瘁,這樣很不利於他的傷勢恢復啊。
不過想想龍寶和照影兩個還真是厲害,一個放血解毒,一個煉丹修復。
雙管齊下,所向披靡,已經都死的*的人都能救得活,當真是讓冷灩驚喜無比,可真是撿到寶了!
收去心底的思緒,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眯了眯眼,「哥哥保重,好好照顧母皇,幫我照顧我爹,我先走了。」
雖然鳳嬛玉和冷賀之間似乎存在著很大的隔閡,但鳳嬛玉還是主動提出讓冷賀留在宮中養傷。
置於他們兩人還能不能回到最初的美好,這便不是冷灩所能干預的了,得看他們之間是否能再續前緣。
轉過身離開的時候,她那瞄著馬車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
那種戲謔,像是含笑看著溺水之人只余雙手在水面上亂舞,垂死的掙扎。
看著那瀟灑離去的窈窕背影,鳳昭一愣,急忙邁步跟上,「灩兒,你不多留幾日嗎?母皇的意思你真的不想再考慮了嗎?」
冷灩沒有停頓,淡淡道:「哥哥是位仁君,定能做好這個皇位,哥哥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冷灩看似走得步伐優雅輕慢,卻速度奇快,飄渺的金紗在寒風中肆意舞動。
鳳昭追了好一陣都沒能追上,只好無奈的停住,朝冷灩的背影大聲喊道:「我會的!我不會讓灩兒失望,不會讓鳳翔國百姓失望!」
城牆上風聲呼嘯,把鳳昭那清潤的聲音徐徐吹散。
冷灩牽起紅唇微微一笑,鳳昭這個人不算複雜,沒有強勢,沒有野心,而且還有著國君不該有的優柔寡斷。
但是鳳翔國只不過是一個小國,鳳昭沒有野心是對的,他的優柔寡斷也會讓他的身份處在仁慈的名聲之上,有益無害。
所以當鳳嬛玉說要將帝位傳給她的時候,她想也沒想便堅決的反對。
她本無心皇權,她喜歡的是逍遙自在的生活,而且.......她是有野心的,不過野心不在這裡。
一陣疾風揚起,吹起腰間美麗的環佩流蘇,一塊色澤溫潤的琥珀色玉牌赫然顯露。
玉牌之上銀光閃閃的「永樂」二字秀雅精美,和那血玉之上的「灩」字出自同一人之手,皆是鳳嬛玉親手所刻。神上
那是象徵她皇室身份的玉牌,鳳翔國永樂公主,永樂,真不愧是她親娘所賜,這個封號,她很喜歡。
*
一路馬不停蹄,終於在三日後抵達蜀雲國邊境,三男兩女住進了福緣客棧。
房間裡,看著那亦步亦隨跟著自己的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冷灩眉角止不住的跳動。
鶯兒無依無靠的想要跟著她就罷了,她那三位相公也跟著瞎起鬨。
忙於修煉的蘭幻,忙於青樓的花千城,忙於領兵的秦烈。
此刻三個男人一致拋棄所有愛好,忙碌於一樣共同的目的,忙著守著自家的娘子。
冷灩無語了,坐在桌邊看著一屋子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威嚴的道:「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一個個跟上.門討債似的,還怕我跑了不成?」
「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你是想要離家出走,拋夫棄子。」花千城倚在窗邊搖著扇子,笑得恬不知恥。
冷灩朝他遞去一記飛刀眼,「難道我長了一副出軌的臉,你一看就看得出?」
雖然她的確是出了軌,也的確有拋夫的打算,咳咳。
身邊站著伺候的鶯兒很是好學的不恥下問,「小姐,出軌是什麼意思啊?」
「出鬼出鬼,應該就是出門就會撞見鬼,是不是啊娘子?」花千城很是善解人意的替一臉為難的冷灩回答。
「是你個頭!你那張臉才是出門就會撞見鬼!」冷灩狠狠的磨牙,又在桌上一拍。
「千城!你就閉嘴吧,每次都惹得灩兒生氣。」守在門邊的秦烈很是憤然的瞪了花千城一眼。
「烈,你每次都幫她不幫我,你說,我和她你到底選擇誰?」花千城來了興致,竟是不依不饒了。
「都是一家人,沒得選!」秦烈一皺眉,回答得爽快又認真。
「算你反應還算快!」花千城笑眯了桃花眼,那呆子一腔熱血灑沙場,倒還不算是榆木腦袋嘛。
蘭幻坐在冷灩的對面,此刻輕輕的笑了笑,目光溫潤的看向冷灩,「灩兒,秦烈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就應該在一起,不是嗎?」
冷灩最受不得的便是蘭幻柔情似水的表情,輕輕點頭,「只是你們這樣跟著我,不是自毀前程嗎?」
「前程?」蘭幻微愣,「是修煉嗎?」
冷灩頓時驚覺這個是修真的時空,所謂的前程的確是修煉,她身上寶貝眾多,把他們帶在身邊,未必不是好事。
想到這裡,從儲物戒指里摸出幾個藥瓶出來,說道:「這些是幫助修煉的丹藥,你們拿去服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僻靜地方好好閉關修煉吧。」
「那你呢?你也一起嗎?」蘭幻看了一眼那些藥瓶,神色染上一絲複雜的情緒。
灩兒現在的修為,連他都看不穿了,而且她身上似乎帶著很多的秘密,包括那橫空出現的聖獸小青龍。
聖獸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景雲大陸?而且灩兒還是小青龍的主人......
「我.....」冷灩本下意識想要說回去碧海山,可是看到他那微黯的眸子,到嘴的話卻變成,「嗯,當然一起。」
蘭幻那本黯淡下去的眸子裡瞬間浮起亮光,像是破開雲霧的初陽,炫目多彩。
冷灩不由揚起唇角,沒想到她怎麼簡單的幾個字,他竟然會那麼開心......
「還是蘭幻有辦法,唉,娘子偏心啊。」花千城忍不住眼酸了,搖著扇子將一身的醋意都扇了出來。
秦烈也皺緊劍眉,本就冰塊一般的臉色更是僵硬了幾分,明顯不舒服的表現。
冷灩頭疼了,朝鶯兒遞去一個眼色。
鶯兒會意,大聲問道:「小姐,天色不早了,要準備沐浴休息了嗎?」
「嗯。」冷灩點了點頭,「去吩咐上熱水。」
「是。」鶯兒乖巧應下,朝三位男人恭敬一禮,「小姐要歇息了,各位姑爺也請回房休息吧。」
這逐客令一下,三個男人面面相視,面色各異之後,最終還是一言不發,戀戀不捨的離開。
只是一個個在跨出門檻的時候,回眸一瞥,都是那麼的飽含深意。
當房門關上,冷灩終於受不了的渾身一個激靈,媽呀,男人如虎,一山哪裡容得下怎麼多的猛虎啊.......
*
泡在裝滿溫水的浴桶里,冷灩舒服的眯上了雙眼,身體裡的靈脈不知覺的就開始自動運轉,一絲絲的靈氣從四面八方而來。
吸收而來的靈氣很細微,卻波及很遠的地方,最終被納入體內的靈氣便很多,儲存在丹田之內緩緩的吸收。
鶯兒早就被冷灩打發到隔壁的房間休息去了,周圍布上了結界,根本不擔心會有人來打攪。
水溫漸涼,她緩緩的睜開瀲灩秋水的眸子,長長卷卷的濃密睫毛輕輕一顫,唇角溢出一絲微笑。
出竅期一階,不過洗個澡的時間,她竟然突破了一階,若是繼續這樣修練下去.......
伸出濕漉漉的纖細手臂,正想捻個訣將屏風上的衣物招過來,鼻息之間卻敏銳的聞到絲絲的暗香。
那種香味很是濃郁,卻並不刺鼻,像是被風乾的奼紫嫣紅,聞之仿佛置身在一片花海。
冷灩秀美的眉頭微微一皺,將手臂伸出浴桶裡面,又往下縮了一分,只露出鎖骨之上的位置在滿是花瓣的水面之上。
漆黑水眸複雜的看向緊閉的窗欞,那裡有一抹修長的陰影如鬼魅靜立。
靜默良久,冷灩終於忍不住開口,「外面那人,你準備一直就在那裡偷窺嗎?」
外面傳來那人一道急促的呼吸聲,下一刻,那黑影一閃而逝,隱隱的暗香也隨意飄遠。
冷灩咬牙低咒了一聲,從浴桶里飛身而起,水花高高飛濺,在落下的同時,那一抹緋色的身影已經破窗而出,快如閃電。
茫茫夜色之中,高高的屋檐之上,冷灩一身緋色輕紗裙衫輕盈如蝶,在黑色里如火光跳躍。
口中的吐息在夜色里形成寒霜,本複雜希翼的眸色漸漸恢復平靜,回復清冷。
不再前行,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既然來了,為什麼不見我?既然不願見我,為什麼又要來找我?」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仿若自語,空曠的古舊街道之上行人寥寥,卻誰也無法注意那站在高高屋檐之上,那緋衣少女冷寂的身影。
垂眸低笑,自嘲道:「就這樣吧,若是可以,希望我們以後還會是朋友。」韓娛霸者
輕緩的抬起腳來踩上碎瓦,腳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她這才猛然驚醒,原來出來得太過焦急匆忙,竟是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她本來極為怕疼,此刻卻是木訥的看著自己白皙好看的腳上流出刺目的殷紅,然後極為機械的朝著來路走去。
「灩兒。」
低低一聲,前方的屋檐之上忽的閃身出現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艷麗紅緞,青絲流蘇。
雖然只是側身面對著她,那側臉在昏暗的夜色下也美得讓人窒息,精美傾城。
兩人相隔五步之遙,冷灩停下了腳步,冷冷清清的看著他,「初見,剛才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從今以後,我......」
「做朋友是嗎?」
玉初見扭過那張絕美的玉顏來看向冷灩,琥珀色的眸子裡本是瀲灩的流光,此刻卻是那麼的悲傷和痛苦。
冷灩微怔,皺了皺眉,「如果你不願,我也不會強求。」
玉初見緊抿著唇,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可是當冷灩漠然的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還是顫抖著手指緊握住她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將她拉住懷中。
雙臂像是抱著珍寶似的不願鬆開,痛苦的在她耳邊輕喃,「灩兒,是我沒用,我不能保護你,可是離開你我做不到,怎麼辦,灩兒你告訴我怎麼辦?」
冷灩全身僵住,一動也不動,直到頸上傳來一滴刺骨的冰涼,她才猛然驚醒。
回過身去,雙手抱住他纖細的柳腰,埋首在他的胸膛,「初見,那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能自責呢?我以為你是嫌棄了我,我怎麼還配得上你......」
她本就覺得玉初見是一個比春花還要美好的人,那麼好,那麼讓她自慚形穢。
那一天她除了渾渾噩噩的混沌,靈魂魂飛天外,哪裡還知道一星半點外面發出的事情。
孤鳴閉口不言,她更是不知道玉初見是怎麼離開玉.峰山,又是怎麼會拋下她獨自離開。
但是她卻相信玉初見的為人,他絕不會是一個背信忘義的自私小人。
所以,她才不得不以為他的離開,只是因為她和那個人昏天暗地的交纏,那是一個陌生人。
對她而言,那根本連一夜情也算不上,因為她和那個人根本沒有「情」字可言。
「灩兒,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你是我最珍愛的,你就是我的心,是我的灩兒,是我的。」
玉初見動情的聲音含著細微的輕顫,緊張的抱緊懷中嬌柔的少女,探尋著埋首吻上她光潔的額頭。
濃郁的花香之間,他溫潤的觸感帶著淡淡的涼意,如同一塊氤氳寒光的寶玉。
當他細細纏綿的吻一路往下,鼻尖,面頰,耳根,最後才銜住她那誘人嬌艷的紅唇,格外珍惜的在她嬌軟的唇上留戀,細緻綿長。
冷灩低低的嚶嚀了一聲,全身發軟的依附在他的懷中,雙手緊緊的抓住他腰間絲滑的錦緞,如同置身在奼紫嫣紅的飄渺雲端。
初見初見,那是多麼美好的一個男子啊,他很美,他很好,還會為她傷心落淚。
這樣的男人,她會覺得他如同水晶一般的珍貴,如琉璃一般脆弱,更是讓她想要好好珍惜,愛護有加。
*
玉初見一路抱著冷灩悄無聲息回到客棧,將她放到床榻之上,便撩開長袍蹲身下去握住她赤.裸的玉足。
白皙的肌膚上被碎瓦劃破,雖然不是很嚴重,但微翻的皮肉之處絲絲的血液湧出,看起來依舊觸目驚心。
玉初見如黛的柳眉微皺,將她的腳放在膝蓋之上,他本是纖塵不染之人,此刻也不避諱上面的血跡,細心的用雪白絲帕沾了藥水細細的為她擦拭。
「初見,好疼。」冷灩疼得皺起了眉頭。
其實玉初見出手很輕很輕,像是對待珍寶似的,此刻一聽見她那撒嬌似的聲音,頓時心裡軟的一塌糊塗,恨不得將她的疼痛一併攬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他靈光一動,俯首吻上她雪白精緻的腳趾,濕滑的吻從腳背蔓延到腳底。
冷灩像是被觸電了一般,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一隻手捂住嘴低低的驚叫,「初見,你在幹什麼?!」
玉初見抬起流光溢彩的美眸,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無比認真,「聽說口水亦可消毒,我想試試。」
「誒,別這樣......」
冷灩面色紅得一塌糊塗,可是玉初見卻仿若未聞,只是垂眸繼續輕柔纏綿的在她腳上親吻,舔舐。
冷灩哪裡經得住這樣陌生的挑.逗,身子脫力一般的半癱在床上。
雙手艱難的抓住床榻上的錦被,面色潮紅,微張的紅唇溢出一絲如泣一般的嬌吟。
雖然那聲音很是細微,卻是讓玉初見的雙眸頓時染上絲絲的紅色。
越發纏綿的親吻還在繼續,修長的手指卻是悄然撩開她的褲腿,握住她細白嬌嫩的足裸,下一刻,微涼的蜜色唇瓣炙熱的覆了下去。
「唔——不要......」
冷灩感覺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那種感覺像是都要炸開了一般,不由滿頭熱汗的咬緊唇瓣,止住想要出口的娥吟。
「灩兒,為什麼不要?」
玉初見鬆開了手,站起身來緩緩傾身下去,雙手撐住床榻,俯身在她之上柔情蜜意的看著她。
一雙美麗的眸子裡滿是炙熱的情愫,像是燃燒的火焰,灼熱的感覺使得冷灩面如火燒,顫抖著紅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玉初見抽出一隻手緩緩的撫上她的臉,摟住她的後背,帶動著她一併倒在床上。
另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重量,看著身下緊張嬌羞的少女,他再也抑制不住的俯身吻了下去。
火熱的吻里滿是情動的色彩,他細細的呢喃著,訴說著,「灩兒,我愛你,離開你我會死的,真的會死......」
「初見......」
冷灩又是羞澀又是心酸,雙手攀上他的肩,撫著他後背如綢的青絲,低聲道:「我不會離開你,你也不准咒自己死,我不准。」
「我不死,你也不要再輕易放棄我了,好不好?」玉初見長眉糾結,想到她之前的冷漠,他便覺得心痛的無可復加。
「再也不會了,初見,我......我也愛你。」
「愛」這個字,似乎還是她第一次開口對一個男人表白,原來愛一個人至深的時候,這個字說不出並不覺得肉麻噁心,反而很是甜蜜。
「灩兒,我的灩兒.......」如何把巨星飼養成誘受
兩人好不容易袒露心跡,一雙人意亂情迷的相擁相吻,正值衣衫凌亂之際,一道細微的呼吸聲在窗外響起。
玉初見和冷灩,一個分神期,一個出竅期,都是極高的修為,當即就發現了過來。
四目相對,冷灩急忙推著他,壓低聲音道:「快藏起來,藏床後面去。」
玉初見不樂意了,皺眉道:「灩兒,你真要我藏起來?」
冷灩滿頭黑線的撫額,於心不忍的擺手道:「那你快上床去。」
上床?這個建議好!玉初見眼睛一亮,二話不說的就一個翻身上了床。
冷灩深吸了口氣,揮手就將錦被覆到他身上,床幔也在同一時間落下,而冷灩就一手支了頭顱,在錦被之外斜躺了下去。
「灩兒,你睡了嗎?」窗外之人猶豫了一會,終是鼓起勇氣敲了敲窗欞,聲音冷硬得很不自然。
冷灩微微一怔,她想過花千城和蘭幻有可能會來找她,但是絕對沒想到第一個來找她的竟然是秦烈。
正在猶豫該不該回答的時候,身後一隻柔若無骨的修長手臂將她纖腰抱住,另一隻手拂開她的發,隨之濕熱的吻游移上她優美的後頸。
「嗯......」
冷灩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聲,隨即瞳孔一陣緊縮,急忙咬住紅唇。
玉初見一聽這聲音,哪裡還忍得住,由後頸吻上耳根,越發將她往懷中帶去,恨不得將懷中的人兒一併揉進身體裡。
冷灩暗暗叫苦,想推又推不得,生怕再弄出動靜。
早知道會是這種局面,自己應該狠心一點,自己反倒把一頭狼拉進自己的窩裡面去呢?
可是就剛才她那一聲低吟,已經引起了秦烈敏銳的注意力,當即一把劈開窗檐,如鷹一般矯健而入。
「灩兒?」看著那放下的淡色床幔,他迫不得己停下腳步,試探性的呼喚了一聲。
冷灩滿頭冷汗,這秦烈怎麼進來了?
看他一步步的往床幔處而來,身後之人也不知道停歇,這前有狼後有虎的.......
「鶯兒,是你嗎?」一道如囈語一般輕軟的聲音從床幔之內傳來,頓時止住了秦烈想要再進一步的動作。
他像是做賊一般,下意識的就要逃到窗邊,想要從破開的窗檐翻出去。
可是正當手掌放在上面,頓時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猛然收回抬起的腳,返身走了回去。
他在屏風外停下,沉聲道:「灩兒,你睡了嗎?灩兒?」
冷灩輕嘆了口氣,想要翻身坐起,可是玉初見卻不依,低低的在她耳邊道:「就這樣說,大晚上的,男女有別。」
冷灩唇角猛抽,男女有別?那他這樣就不叫男女有別了嗎?好歹人家秦烈還算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吧?
當然,這樣的話她可不會說出來,她怎麼捨得傷初見的心呢?
於是,她懶懶的「嗯」了一聲,像是睡夢中被人吵醒的樣子,問道:「是秦烈麼?找我什麼事?」
秦烈為人一慣光明磊落,這大半夜的翻窗進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秦烈聽到冷灩的聲音,僵硬的面上頓時浮起不自然的暗紅,下意識的就要拔腿離開,從來沒有這樣尷尬的時候。
想他殺人不眨眼的英勇將軍,怎麼可能會有退縮的心理?
可是在冷灩的面前,他這不正常的心理卻時不時的冒出來,使得他全身如同螞蟻在咬一般。
「怎麼了?」半天沒聽到回應,冷灩蹙眉撩開床幔一角,看向那屏風之後高大的黑影。
「我,我聽見你房裡似乎有聲音......」
秦烈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來,雖然這個只不過是藉口。
摸了摸手指上的儲物指環,一雙劍眉都皺緊了,卻還是說不出他真正的來意。
聽到聲音?冷灩一驚,咬牙就朝身後之人瞪去一眼。
玉初見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一張帶著潮紅的絕美容顏在燈光朦朧的光暈下美艷如花,芬芳吐蕊。
冷灩倒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急忙轉過臉去,不敢再貪戀那一副使人意亂情迷的春色。
而外面的秦烈似乎也呆不下去了,終是道:「你沒事就好,我去外面給你守著,有事叫我便是。」
他說著就朝那破開的窗檐走去,冷灩卻是被他一句話震住了,心裡一陣驚濤駭浪。
「秦烈!你等一下!」冷灩直接翻身坐起,撩開床幔衣衫整潔的走了出來。
看到那站在窗邊的黑衣男子,窗外涼風肆意的撩起他高高束起的髮絲,一張俊毅的面容挺拔堅硬,一眨不眨的鷹眸時刻蘊含著獵豹一般的警惕。
看到冷灩出現在他面前,秦烈忽的一怔,皺眉道:「你怎麼下床來了?不冷嗎?還困嗎?」
冷灩愉悅的看他,「你一次問我這麼多問題,到底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秦烈沉吟了一下,直接脫下還帶著他體溫的錦衣來朝她遞過去,在她審視疑惑的目光下,*的道:「先穿上,我給你帶了好酒來。」
好酒?!
冷灩險些被震得吐血,大半夜擾人清夢就是為了請她喝酒,她長得像是酒鬼嗎?
雖說她平日裡對酒是來者不拒,但是她還不算嗜酒如命吧?那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但是她還是伸手接過了那衣衫,因為那是男人的自尊,如果她不接受,她相信以秦烈的性子,大有可能會立馬從窗邊跳下去。
兩人到桌邊坐下,秦烈這才從儲物指環里掏出兩個小酒罈來,濃郁的酒香從紅綢里透出,的確是好酒!
冷灩一聞就瞭然,不由笑道:「百年梨花釀啊,你去哪裡買來的?」
秦烈見冷灩歡喜,那提著的一根弦終於松下,豪氣的扯開紅綢,「是從宮裡帶出來的。」
「好啊你,竟然偷母皇的御酒!梨花釀可是母皇最喜歡的了。」冷灩失笑,鳳嬛玉喝酒有個習慣,便是除去梨花釀,其他什麼酒都不沾。
宮中的梨花釀多半都是宮人自己釀造,但還是有很多官員投其所好的送酒,就比如這種百年之上的梨花釀。
秦烈面上掠過一絲暗紅,將一壇酒推向冷灩。
要知道,這酒是他特意為她帶出來的,就因為上次一起喝酒的時候,他看冷灩喝酒喝得很是開心,而且還隨身攜帶了那麼多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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