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難題被解決,老村長心滿意足的走了。
葛小天將葛峰同志灌的不知東南西北,眼看馬上就要稱兄道弟,卻被老媽揪住耳朵。
唉,還差點火候!
懷著遺憾,葛小天搖搖晃晃走出家門,在牆角灑泡熱湯,遙望四個燈火通明的工地,心中頓時充滿豪氣。
人活一世圖個啥?
名?利?權?
不!
是爽!
咱們哭著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要再哭著回去!
轟轟烈烈干一場!
為了自己,為了家鄉,為了華夏!
沖吧,葛小天!
「可是,為啥我忽然想哭呢?」
似乎很久沒哭了!
左右瞧瞧沒人,葛小天索性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他不知道為何要哭,就是想哭!
沒有任何理由……
這一哭,哭的暢快淋漓。
這一哭,哭的驚天動地。
這一哭,哭的身心舒泰,
「你怎麼了?」
哭的正高興,一陣香風襲來,齊菲菲映入淚眼婆娑的眼帘。
櫻桃嘴,小翹鼻,柳眉大眼,睫毛忽閃忽閃,臉色似乎抹了大寶sod蜜……
草!
這娘們兒怎麼陰魂不散!
葛小天抹把鼻涕,起身就走。
「別走啊!」
齊菲菲推著彎梁125緊隨不舍,「你到底怎麼了?」
「管你鳥事,走開!」
「葛小天,你個沒良心的!」
走出村子,外面便是遼闊玉米地。
黑咕隆咚又沒路燈,格外慎人。
葛小天醉意沖腦,頓時來了脾氣。
跨坐在車頭上,遮住前照燈,捏住齊菲菲小下巴,吐著酒氣玩味道:
「再跟著我,信不信就地辦了你?」
「你……」
齊菲菲羞怒交加,推著車子後退幾步掉頭,冷哼一聲騎上彎梁125揚長而去。
凝視漸行漸遠的背影,葛小天抿抿嘴唇。
或許倆人之間並非想像中那麼不堪……
如果真有苟且之事,這娘們兒剛剛肯定會挑釁:
『來啊,你不來就不是個男人!』
對吧?
葛小天覺得自己很聰明!
扭頭瞧瞧四周,寂靜無人。
醞釀一番感情想要繼續哭,可心中已經沒了那種……
很奇怪的感覺,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
四叔家的工地已經步入正軌。
夯實地基,砌上條石,開始壘牆。
十個壯漢一手泥抹子,一手大瓦刀,上下紛飛,層層牆體迅速攀升。
從村里招來的五個漢子,加上出乎意料沒逃走的豪哥五人組,活灰、運灰、搬磚,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葛小天昨晚喝的有點短片,自從出去撒尿,後面發生什麼有點記得清了。
這會正坐在磚垛上冥思苦想。
似乎遇到了齊菲菲,還說要就地辦了她!
可後續到底辦沒辦啊?
沒辦還好,如果辦了那豈不是虧大了?
完全沒感覺啊!
想了許久沒想出個所以然。
發了會呆,葛小天跳下磚垛,跟蹲在一旁休息的司機師傅遞根煙。
「兄弟,你這四不像開幾年了?」
「有三個年頭吧,別看破,有勁!」
「四零的機子?還是五零?」(四十匹馬力,五十匹馬力)
「四零,平時就拉拉磚,不怎麼拉土,夠用了!」
「多少錢整的?」
「不到兩千。」
「一千賣不?」
師傅搖搖頭,「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你要想買,我幫你聯繫聯繫?」
「中!」
四不像都是私人組裝,根本沒啥證件,偏遠農村麼,即便二十年後都沒查車的。
葛小天想了想,「只搞柴油機、變速箱、前驅輪子也行,三四十馬力都可以!」
地里的玉米稈全都砍完了,等東方紅履帶拖拉機嘶吼著撓完地,他可不想帶著壯漢們像牛一樣拉著耬車種麥子!
啥?為啥沒有自動播種機?
那東西買回來只有農忙才會用到,大幾千塊錢的機器平時就閒置在那風吹雨打,誰捨得?
葛小天也不捨得。
至於拖拉機車頭,有四不像性價比高麼?
拖拉機僅僅只是車頭就要六七千,而四不像……會搞的也就一兩千。
所以他準備買個柴油機組裝一輛手扶拖拉機。
到時候掛上播種機,安排個壯漢十里八村跑上一圈,估計很快就能回本。
當然,如果提前組好,撓地也不是問題。
「回去我幫你聯繫一下!」
葛小天掏出一包紅將軍塞進師傅衣兜里,又拿了張提前印好的名片:「麻煩了,有事打電話!」
「對了,多幫我聯繫幾套!」
他忽然想起昨天跟老村長談好的事情。
除了三十個崗位,千八百塊錢承包費,還有五輛手扶拖拉機呢!
既然能組裝,何必買成品?!
機智如我!
葛小天拍拍屁股起身,迎上走來的老太爺,一起前往糧站簽合同。
順便帶了兩個壯漢,還有葛家村三個中年婦女。
糧站的活不重,只是十分繁瑣,砌牆有壯漢,端灰運磚用婦女,足夠了。
站長跟老村長是熟人,互相寒暄一番,拿兩間倉庫試試手,合同就這麼搞定了。
中午一起吃頓飯,回到葛家村後,老村長非得拉著葛小天前往小青山。
同行的還有村支書、婦女主任、會計、倆村民代表。
小青山屬於村子集體資產,但由於牽扯到綠湖還有一條大河,葛小天不想落下任何麻煩,又從鄉里請來資源所領導、林業站領導、鄉里副領導。
好傢夥,一群人聲勢浩蕩,又惹來鄉里派出所的李所。
李所跟葛峰同志是戰友。
又是……李秀秀的二叔。
李秀秀是單親家庭,從小沒媽,她老爹一直很忙,上小學那會都是李所幫忙代繳學費,偶爾開個家長會。
葛小天作為李秀秀同桌,又是其老戰友的兒子,這三年還經常惹是生非,一來二去,熟得很。
至少剛剛葛小天喊李所,對方臉色立馬僵了,冷聲回了句今天休息!
改口喊個李叔,嘿,立馬笑了。
果然是衙門中人。
只是,似乎從小學畢業後再也沒見過李秀秀,另一個時空的未來,倆人更是形同陌路,不知道老同學過的咋樣。
相親是不可能相親的,私下裡聯繫聯繫,互相幫助也不是什麼大事。
改天有時間去瞧瞧,如果過得不好,幫她找個活做做。
葛峰同志聞訊趕來,隊伍再次擴大。
然後,某人就被忽略了……
『窩才系大佬萬呀,窩藥偷雞一百萬呀!』
葛小天心中瘋狂吶喊。